太叔在海边游玩一下午,直到傍晚六点多才回到家。刚进入街道,便发现一辆消防车停在房东家。他刚一露头,就被眼尖的邻居发现,他们对着太叔指指点点,在一旁小声交流起来。耳尖的太叔听到他们的对话,这才知道为什么门口停留一辆消防车。
在下午两三点时,地下室突然发生火灾,火势蔓延的很快,邻居发现火灾后,立即报警。虽然火势得到了控制,但房屋已经被烧的不成样子。
值得庆幸的是,屋子中一个人也没有,房东一早就带着家人去海边游玩了。只有这个老旧的屋子被烧的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太叔一把拨开人群,朝着地下室奔去。却被门口的消防员拦下。
“冷静点、冷静点,你先冷静一下。现在还不能进去,里面现在都是水和垃圾,下面什么东西也没有。你先去旁边等一下,等我们将这里处理好你再进去。”
消防员一边说着,一边将太叔拉扯到街道上。“你是这所的房屋的租客吧,我看你拼命地去地下室,但里面什么也没有了,下面的东西都被烧的一干二净了!这场大火蔓延的太快了,再加上这座屋子老化,屋内更是有大量可燃物!幸好没有人呆在里面。要不然人根本就跑不出来!”
这时,房东一家从外面赶来。他们看到变成废墟的房子。
房东的太太一屁股坐在地上,哀嚎大骂道:“这是做的什么孽!我这家怎么变成这样了!”
正当邻居们看笑话的时候,两个便衣警察走到太叔身边,亮出证件,对着他说道:“请问,你是不是叫太叔独眺,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我们怀疑你无故纵火。”
听到警察的话,太叔当时就懵在那里。
看到没有反应的太叔,两句警察拿出手铐就要往太叔手上铐。
警察刚把手铐铐上,一边的房东太太就要去抓太叔的脸,却被房东一把抱住。
“冷静点、冷静点、冷静点!发什么疯啊,没看到警察在这里。”房东对自己老婆吼道。
“这位警察先生是不是搞错了,太叔独眺是这座房子的原主人,怎么会纵火的,而且他平时对邻居也很友好,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围在周围的邻居听到房东的话也都附和道。
“是啊!是不是搞错了。”
“太叔这孩子,平时对人很友好的,怎么会纵火呢!”
“对啊,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刚刚从外面回来,怎么会纵火,再说了,这这大火不是中午烧的,这都下午了。时间对不上吧!”
“这个,我们只是按流程走。没有其他意思?”其中一个便衣回应道。
邻居听了他的话,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不依不饶。
“就算是流程,你们也不能铐着人啊,铐着人这是干嘛。”
“对啊,你们铐人干嘛,只不过是怀疑而已,为什么铐人。”
“各位、各位街坊,请听我一句。”房东压下手对邻居说道:“警察这样做,就一定有他们的道理,咱们就不要妨碍公务了。”
“太叔啊,过两天,我们就去里面看你,不要担心。有这么多邻居给你做后盾呢!”
太叔深深的看了房东一眼,道:“那就借您的吉言了。”
随后,太叔就被二人带回了警局。
埗深区警局,香港最出名的警局,全香港破案率最高的警局!全香港每年大约发生一万起小型火灾!它们大多是由于电线老化,或是由吸烟所产生明火而形成。面对严峻的火灾,香港警局成立了防火小组,专门应对未发生或已经发生过的火灾。
随后,太叔被带进一个审讯室。
房间更像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一开始的时候,对方还很客气,例行询问太叔的姓名、性别、年龄。慢慢的对方开始在不经意间,开始询问太叔小时候有没有犯过错,偷拿过别人的东西没有。
太叔也一一承认这种小时犯过的错误,毕竟谁小时候没有犯过错。
当警察拿出从太叔身上搜出来的美元,他们的态度开始变的粗鲁。
“说,这些美元你从哪儿弄的!是不是有人买凶,让你谋杀房东一家。你有这个行为是什么动机驱使的!”
太叔听到这里反驳道:“你为什么会怀疑是我放的火,我明明有不在现场的证明。”
“那你告诉我,这钱是哪来的,不会是有人送你的,谁会这么傻,给你四五万美元?”
“这,这……”
太叔的思路一下子慢了半拍,总不能告诉对方,这是诺富兰特酒店里的经理送的。如果警察询问诺富兰特酒店的经理为何送给自己,自己该怎么回答!再加上诺富兰特酒店是世界上著名的跨国酒店,对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送钱给别人。自己本来跟诺富兰特酒店没有半点关系,要是酒店死不承认,还污蔑自己败坏他们酒店的名声。自己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出来了。
就算自己与市长有点关系,市长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的。毕竟,诺富兰特酒店每年都为香港缴纳大量税款!而自己每年还要依靠政府的抚养金,才能生活下去。香港毕竟是一个资本主义社会,在这种制度的冷暖下,只有亲身在这种环境中经历过才能知晓。
“再怎么说我也有不在场的证明,这跟我有这些钱有什么关系。”太叔底气不足道。
这时,旁边在一边记录的警察,抽出一张纸,道:“太叔独眺先生,我这里有份文件指出,你住的那个房子原本是你叔父的。为何你会租住在地下室,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这个问题,你应该去询问我的叔父,不该问我。”
另一个警察拍着桌子道:“你叔父现在在国外,根本联系不上,我们现在有权怀疑,你跟你叔父两人有诈骗的嫌疑。”
“房子是被我叔父卖的,又不是我,为何怀疑是我做的。再说了,就算是真的诈骗,那我为何会住宿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不管你解释再多,现在问题是,你们已经被人投诉到法院,你们一家人等着法院开庭吧。”
“你说被人投诉,是房东干的!”
“你管他是谁做的,现在你有这个嫌疑,便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吧。”
接着,两名警察便从审讯室中离开。随后,太叔被警察从审讯室带出,带到警局内院的拘留所。
拘留所里面有七八个人,几人看了一眼二人,便转过视线。其中有三个人手臂上纹着刺青,一脸凶狠。他们三人在旁边打着扑克;有两个像是刚步入社会找工作的大学生,蹲坐在一边。他们脸上有一些紫青色的瘀肿,看起来像是这两天才出现的;另外两三个是社会上的小混混。头上染着黄发,一幅桀骜不驯表情。他们拿着衣服正给打扑克的三人扇着风。
警察将太叔关在里面,一句话也不说,将栅栏给锁上就离开了。
太叔依靠栅栏坐在地面上。这时,耳尖的太叔却听到门口守卫与押送自己的警察,所进行的交谈。
“小赵啊,我刚刚看你把刚进来的那个小伙带到那里!可以吗,不会再出什么事?”
“老李头,我也没办法啊,这是上面安排的,我也只能这样办了!官高一级如山岳,我也只能照办了。哎!不说了,我还要回去签子,等下你照看一下吧,不要让人弄出性命。”叫小赵的警察叹了口气说道。
“好吧,你先去吧,我心里自有分寸。”老李头回应道。
这时,正在打牌的一个人,突然把手里的牌一扔,骂道:“妈的,不打了,一直输,从来没赢过!”
他面对着太叔,道:“喂,小子。道上哪里混的,怎么没见过。犯了什么事啊?”
这时过来一个警察,手里拿着警棍,敲打了几下栅栏。“吵什么,不想出去了,给我安静会。”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都出来。”警察把一群人叫了出去,只有那三个手臂上留着刺青的人留了下来。
“你们几个可以走了,往后眼睛放亮点,不是啥人都能惹的。”
被叫出去的三个混混,隔着栅栏,道:“大哥,我们先走了,以后有时间再来看你们。”
那个警察用警棍戳了一下他。“我说你小子是不是不想走了,要不要留下陪他们啊。”
“呵呵!玩笑、玩笑。”其中一个扯了一下混混,对警察点头哈腰说道。
“好了,赶紧走,不要浪费我时间。”说完警察便将五人带出了拘留所。
拘留所内剩下的三人对着警察不敢发出一声,直到警察离开,其中一个跑到栅栏处,才对离去的警察竖起中指。
随后,他便用手搭在太叔的肩膀上,拉着太叔来到两人身边,道:“来!兄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大彪、你就叫他彪哥就行。”
太叔看着叫大彪的人,低头叫了声“彪哥好”。
彪哥看了太叔一眼,拿着手中的扑克折了一下角,坐在地上扣自己手指甲盖。
“他叫阿全,你叫他全哥吧。”
“全哥好!”
一个长的有点秀气的男子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认识他了。
“至于我,我叫阿明,叫我明哥好了。”
“明哥好!”
“嗯,算你小子上道,不像刚刚走的两个家伙,一幅趾高气昂的样子,被我们兄弟一收拾,变得跟个小鸡一样,屁都不敢放个。”叫阿明的拍拍太叔的肩膀亲呢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