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七彩的光芒中,包裹着一条像蛇一样的生物。它蜷缩在里面,似乎正在发生什么变化。与其它分散的七彩光芒不同,它没有掉落进万千宇宙中,而是沿着时间长河,向着上游飞速赶去。所有试图拦截它的宇宙,被包裹它的力量驱赶。
直到它来到第一个,第一个正在塌陷的宇宙,不断崩塌的宇宙,缩小的只有成人的拳头大小。
看着那个变小的宇宙,太叔寂灭不知怎么回事,觉得那里才是宇宙的起源,在无知的领域中,它才是宇宙世界诞生的源头。无穷尽的时间,就是从那里开始的,所有被时间记录的事物,都可在那里找到。
就像数学一样,人们知道零的存在。
但零只是一个界限,是衡量事物时间、因果、阴阳、虚实、大小、正负等等,其中的一个临界值。它将这些事物平分,让事物存在的更具有合理性。数学中的零告诉人们,世上没有无穷大,也没有无穷小的数值,人也不可能将无穷大与无穷小的数值写出,只能用符号表达出来。
……
于是,太叔寂灭便看到接下的画面。
那条被七彩光芒包裹的蛇,慢慢从沉眠醒来。它没有五官,似乎是幼年的它,还没长出那些必备的器官。两处像是头尾的地方,在它尖头各有一道细缝。
它慢慢蠕动起来,像刚出生的蛇一样,似乎要把包裹自己的卵壳打破,从破旧的房屋走出,走到新生的世界中。
从七彩光芒钻出后,它在长河中嘶鸣起来,那些没生成的五官,在长河的冲刷下,一一显示出来,最先出来的部位变成头颅,最后出来的部位,则慢慢变成尾巴。
直到它的样子像条蛇,浑身发生的变化才停止改变。而在这条蛇钻出后,包裹它的七彩光芒也慢慢散去,直到剩下一个光点时,它在蛇的大脑中留下一个名字,泯灭在长河中。
看着画面中静止不动的长蛇,太叔寂灭这才感觉,那条蛇的样子有熟悉,喃喃道:“原来,这就是我的来历!但如果是这样,那我的身体怎么剩下半截了,接下的事又怎么样了,我为什么会被封印起来。现在我知道了自己的来历,那我接下的事呢,它未来又发生了什么。”
没人回答太叔寂灭的问题,但虚灵录上的画面,则继续播放。
接受过光芒记忆的长蛇,它知道自己的名字叫做寂灭。除了这个名字外,光点没有再留下其它命令,就像忘记传达了什么使命,把寂灭留在这里。
出生的婴儿,用哭嚎表达自己的饥饿。刚成长的寂灭也一样,饥饿的它,无意识地把塌陷的宇宙缠绕,生成的巨大口器,将崩塌的只剩拳头大小的宇宙,慢慢吞咽进脏腑,用那个宇宙所形成的力量,延缓自己脏腑的饥饿。
吃过那个宇宙后,寂灭在长河中休息了一阵,却不知流淌的时间长河,早将它的身影传入每个新生的宇宙。于是,所有的宇宙意识,便知晓自己也有毁灭的一天。
也因此,一些宇宙催生出大量神明,为的便是在自己毁灭时,能够有抵抗寂灭的力
量。而那些催生大量神明的宇宙,它们便是第一批畏惧死亡的神灵。
但除此之外,还有其它开明的宇宙意识,它们认为自己与那些诞生的生灵一样。有生也有死,只是早晚而已,为什么要来抵抗那些不能反抗的后事。怀着这样的想法,它们在自己宇宙中催生大量文明,繁华的神明,让它们流传有寂灭的事迹。
并告诫世人,不必畏惧死亡,不必畏惧黑暗。所有毁灭,所有的泯灭,都是为新生的宇宙留下活路。
繁华的旧有文明,必将在新生宇宙中得到复苏。
“我们正在光明中,向黑暗走去。总有一天,也必从黑暗中走向光明。”
这些宇宙中形成的神明,将这事流传致其它宇宙。它们的使命是把自己的文明传承下去,不让文明断绝,让更多的宇宙知道,了解自己文明的创立。
这也是寂灭在与那些叛逆神灵战斗时,能征召这么多士兵的原因。
……
寂灭在画面中停留了几分,剩下的画面没再播放,直接停止到那里。
不管太叔寂灭怎么拍打虚灵录,往下的事就是不再播放半分。
“怎么,这就完了!接下来呢,接下来的事呢,怎么就放这么一点,接下的事呢。”太叔寂灭看着虚灵录道。
等了大约三四分钟,看着说什么也不播放的虚灵录,太叔寂灭只能长叹一声,把这收到身体里。既然剩下的事不播放,说明下面的事还不想让他知道。太叔寂灭除了把它放在一边,什么事也做不了。
“我的身世既然搞明白了,那这里到底是哪。”
太叔寂灭看着周围熟悉的地方,将看过虚灵录的怒气,发泄到周围。
“这里到底是哪,到底是哪!!!”
太叔寂灭把血河中的水系能量凝结,形成数个冰锥,无差别地在河水中攻击。在血河中激起一层层波浪,大量脏污在河水中翻滚,把这个浑浊缓慢流淌的血河扰乱。
“额啊!!”
在血河中的动静,并没让太叔寂灭的心情舒缓,他还显这里的动静还不够大。拿起长矛在这里挥舞起来,有关枪棒矛的记忆,被太叔寂灭一一挥舞出来。原本有些太叔寂灭不会使用的招式,也被一一施展出来。
太叔寂灭挥舞的同时,想起身上还有其它武器,他把长矛收起,把身上几把仅有的热武器拿出。
从游轮上得到的狙击步枪,贾德儿子手中得到的霰弹枪,以及小镇外得到的手枪。
“只有这些了!对了,我记得在本体时,那两副人格在讨论什么武器,是不是就是这些东西啊!”
太叔寂灭把玩着手中的武器,依稀记起太叔与寂灭他们所做的事,心中有些疑惑地默念起来。
太叔寂灭在本体时,他正在全力解决脑海深处的问题,根本没时间了解身体外部发生的事,要不是莉亚把他吵醒。太叔寂灭才不会搭理身外的事。
“算了,我已经出来了,本体的事我现在又解决不了。下次再回去时,是这个身体再次进入
岩浆的时候,只有那时我才有时间询问他们。这事就先放着吧,等我把这里的事解决再说吧。”
太叔寂灭收拾一下心情,把剩下的两把枪械收起,手中只留有一把霰弹枪,根据太叔原本的记忆,这霰弹枪的威力,在近距离时的杀伤力最强,威力最大。
太叔寂灭打量了一番霰弹枪,它与市面上流传的武器不同,似乎是被特意改造的。枪口比普通的霰弹枪大上一圈,枪身被绷带缠绕着,上面充满一股霸气,似乎能将一头大象,在瞬间打成一团肉酱。
最让人意外的是它的弹夹,这枪上没有填充子弹的位置,似乎是用能量驱动。因为太叔寂灭感觉里面有阵阵能量传出,似乎被什么东西压制。
不过,太叔寂灭仔细打量一番,还是找到填充弹药的地方,在枪身与撞针的上方部位,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缺口留在那里。
与其说是填充弹药的,不如说是塞钢珠与钢针的地方。他把自己的感知触碰到枪身里,发现这个地方是专门留下的。
在太叔寂灭的感知中,钢珠填充到里面,在扣动扳机的过程中,枪身中凝聚大量气体,把钢珠打出后,枪身内又会恢复成原状。
打量完这柄枪后,太叔寂灭回想了一下最近的经历,自己虽然有能力解决身边的敌人,但现有的敌人,似乎更惧怕手中持有枪械的家伙。而且,在一个地区中,最能显示自己力量的,只有身上外露的武器了。
想到这里,太叔寂灭手持着霰弹枪,回想一下贾德儿子手持的样子,把枪口对准河面不远处的一团脏污,似乎是胸腹中的心肺器官。
太叔寂灭瞄着那团脏污,扣动霰弹枪上的扳机,一把将里面的子弹打出。
只听“轰”的一声,喷涌的子弹,瞬间把脏污击碎,剩余的弹珠在河面激起一层层波浪,比太叔寂灭打出的力量还要强大不少。
“好强!这东西真好用,抵得上我轻微的攻击了,如果我军队中大量普及它们。”
看到霰弹枪的威力,太叔寂灭首先想到的便是普及军用,任何一个有权势的人,看到好东西,首先想到的是武装自己的部下,只有部下的力量加强了,自己的统治才能更加稳固。
太叔寂灭把弹药打完,刚想更换子弹,他将手一停,心中暗想。
“既然能够填充钢珠一类的东西,那我的力量能不能从这里打出呢!”
想到这里,太叔寂灭把空中还在攻击的冰锥唤回,把其中一个凝聚成钢珠大小,塞到霰弹枪中。
太叔寂灭把自己的力量凝聚在枪身中,指着河面,刚想开枪,却把扣动扳机的手指停下。
“出来,不要让我把这一枪打在你头上,给我聪明点,不要死的那么不明不白。”太叔寂灭指着旁边不远的石壁威胁说道。
“是是是!我这就出来,不要开枪,不要开枪。”
一只手从石壁中举着,与人类的手指不同,那手上长的不是手指,而是五条纤细的蛇头,每个蛇头都死死地盯着太叔寂灭,口中发出阵阵丝丝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