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情,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你去看一下马力杰,看他弄好了没,怎么这么慢。”
太叔寂灭回应玛塔丽一声,将身体慢慢转会,向着原来的座位走去。而他照过的镜子,也在太叔寂灭离开后变成粉末,在地面堆起一层精细的沙子。
在不远处的那个胖子,偷看了太叔寂灭一眼,又把心思放在自己带来的女人身上。
“宝贝!来,让我碰一下,就一下嘛。”
“不要,你离我远点嘛,等下再动手,你让我看看,看看它。”
女子看见黑人导购拿来的衣服,身体挣脱一下,像一条鱼从胖子旁边滑开,来到导购身前。
“来让我看看你拿的衣服。”
女子说完话,将手放在黑人导购手上,在她手上用力一捏,随后像掩饰什么,发出一声惊呼声。
而那个黑人导购,则咬着嘴唇,忍着手上的剧痛,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宝贝,你怎么了,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的手怎么了。”胖子急忙问道。
“她捏我的手,呜呜呜!!”
她双手捂着脸,发出呜咽的哭声。
而在店内的客人与其他导购,则将目光放到三人身上。就连思考的太叔寂灭,也把目光往这撇了一眼。当然,也只是一眼,随后他便将目光转移,不再关注那里发生的事。
“怎么回事,这是什么态度。你们经理呢,让他出来,我非得投诉你们不可,快让你们经理出来。”
胖子大喊道,像一个暴发户一样,在服装店里没有一点风度,一些客人甚至皱起眉来,似乎对这种情况十分不满。还有一些客人,则挪动着脚步,头也不回的向外面走去。
玛塔丽看着店内的情况,一把拉住马力杰,来到太叔寂灭身边,道:“我把他叫过来了,我们走不走。”
太叔寂灭看了一下手心的鳞片,站起身子并未说话,看着两人的双脚,在大厅内打了一个响指,道:“导购,再拿两双鞋子。”
原本正在关注胖子的众人,又重新把目光放到太叔寂灭三人身上。似乎在惊讶,怎么发生这种事时,还有人突然开口。
“这位小兄弟是哪里人,连我犬饲十郎的面子都不给,是不是有点过份。”
准备过来的一个导购,听到胖子的话,突然将脚步停下,她又向后退了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似乎这个叫犬饲的胖子,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
“犬饲。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偏偏要当狗呢。算了,我也懒得管你的事,你俩去跟导购说一下鞋码,我有些事与那条胖狗说说。”太叔寂灭道。
“不要……”
马力杰拉扯一下太叔寂灭的衣带,刚想对他说一下这个犬饲的身份。
谁知太叔寂灭根本不听,一把将马力杰推开,道:“行了,我做事自有分寸,赶紧将鞋子换上,一会离开这里。”
“这,好吧,我这就去。”
看到太叔寂灭不听,马力杰只好长叹一声,带着玛塔丽去导购身边。
而太叔寂灭则来到犬饲十郎身边,看着明明是个书卷气的少年,但犬饲十郎却感觉对方是条毒蛇,就等着自己露出破绽,然后来一次致命的袭击。
在太叔寂灭离他有四五米远时,犬饲十郎有些惊慌地向后退了几步,语气畏惧地说道:“你,你要干什么。别、别过来,别过来。我告诉你,我家族在这十分有权势的,要是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就别过来,别过来。”
看着这个突然变得懦弱,又畏惧的人类胖子,太叔寂灭突然失去了与对方交谈的心思。他道:“往后,最好不要拿你的家族说事,像你这种人,离开家族后,连路边的石头都不如。还有,既然你做别人的狗,就别当那种给人家招祸的东西,要是哪天你家主人挂了,可是有不少人看着你身上的肉。”
“你、我……”
未等胖子开口,太叔寂灭又道:“对了,再提醒你一句。你身边的女人,是比你还招人嫌的东西,为了你的小命着想,早点抛弃比较好。”
“哈哈哈哈!!”
太叔寂灭发出一阵大笑,向马力杰两人走去。
太叔寂灭还没走两步,那个女子辱骂道:“你什么意思,说我招人嫌,你才是个……”
太叔寂灭一个闪身,长矛瞬间出现,从她的下巴刺穿过口腔,一条舌头从她口中掉出。
“我不喜别人骂我。曾经,无数生灵诅咒于我,我听不到他们的声音,所以我管不着他们。但你当着我的面辱骂,我要是不宰了你,我还配站在这里吗。”
太叔寂灭轻晃着脖子,来回扭动几下,将长矛一把抽出,耍了一个枪花,把上面的血迹扫下,随后消失在他手中。
在太叔寂灭将长矛抽出后,女子才反应过来,她用手捂住自己的下巴与嘴,但血液像管道喷涌的水流,无论她怎么用力,就是无法将鲜血止住。
一些还未离去的客人,看着血腥的场面,不少人呕吐起来,他们与之前光鲜亮丽的样子相比,这时变得更加狼狈。除了那些导购没有呕吐,但她们的肚子也是一阵翻滚。还有少数人面不改色,眉头紧皱。
“你做了什么,你这是干了什么事,怎么能这样你,你……”
原本想抱怨几句的犬饲十郎,一看太叔寂灭的目光,一下子将嘴巴捂了起来,又慌忙后退几步。
“让开,让开。不要挡路,快把路让开。”
这时,人群中发生起躁动,一个四五十岁的白人男子,以不可思议的动作,将呕吐的众人拨开,来到太叔寂灭身边。
“听着小子,我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瓜葛,也不管你与他们有什么恩怨。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生的本分,希望你不要打扰我接下的动作,不然我会把你列入黑名单,让各国医生拒绝医治你的伤病。”
白人男子说完,就要查看躺在地上的女子。
而太叔寂灭却道:“有什么好医治的,反正也活不了了,不如早点让她死去,让她少点折磨不好吗。”
说完,太叔寂灭蹲下身子,将手放在女子头颅上,双眼微闭,心中默念,“搜魂”。
“你在做什么,快把你的手拿开,快点。你听到没有,我让你将手拿开。”
看着太叔寂灭把手放在女子头上,白人男子有些慌张,他刚想动手推太叔寂灭一把,却被一声响吓呆。
“你、你做了什么。”
白人男子看着太叔寂灭,语气有些慌乱,他用手摸了一下粘在脸上的液体,还未仔细查看。在服装店的众人,不管是已经呕吐过的客人,还是强忍着呕吐的导购,这时又再次吐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
白人男子看了一眼旁边的众人,眼睛撇过手指时,他的胃部也是一阵搅动。
“呕!!”
“你……”
白人男子刚想再说些什么,又再次捂住小腹呕吐起来,从他成为一名合格医生起,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个年头,他从未经历过像今天这么狼狈的事。白人男子本以为自己再面对这些血肉时,也不会发生呕吐,今天却被太叔寂灭刷新了记录。
而太叔寂灭也不看他们,而是将双手微抬,有关女子的记忆,“虚书”出现在他手中。太叔寂灭往地上一扔,将女子的尸体收到里面。
太叔寂灭需要重新制定计划,往后收集的虚书越多越好。既然那些力量无法使用,他决定将这些虚书吸入体内,用虚书内的血肉与记忆,来磨灭掉封印法阵。
文字是一个种族的根本与基础,如果是没有文字的种族,那也只是一群什么都不知的野兽。一些强大的种族,虽然可以将传承刻画进血脉,但那些知识没有流传下去,早晚会泯灭进时间长河中。
一些灭绝的种族,只要他们的文字流传下来,活在后世的种群,总会想方设法地挖掘他们的历史,了解他们曾经生活的社会。虽然那些文字失去了读音与意思,但它们至少存在过,并为后人铭记。
而那些传承在血脉中的知识,除了他们自己的种族外,谁也读取不了。要是他们传承出现断层,后人根本无法了解从前的记忆。
那些刻画在寂灭头颅上的文字,就是曾经的种族使用过,并不被后人记载的文字,那些文字的力量大不如以前,人们已经忘记它们所表达的意思。但寂灭也与从前不同,它的力量根本不如以前那般强大,就算是衰弱的文字,它也没力量挣脱封印。
那是来自源源不绝的众生之力,只要生灵还在畏惧着寂灭一天,那股众生之力就不会消失。
但现在的太叔寂灭,却想出一个全新的办法,他所呆的这副躯壳,灵魂空间被封印,那力量的源泉,是来自寂灭本体上的文字,来自那源源不绝的众生之力。反过来说,他也可以利用众生的血肉,来磨灭身体内的封印。
用那些生灵血肉的力量,来同化它们,寂灭准备用自己本体的力量,来感染那些文字,让那众生之力成为自己一部分。
寂灭是吞噬万物的存在,那万物也可以在它体内成长,除了它们没有自由外,与在其它宇宙中的生活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