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兵一提放松,小白就想起那天晚上和他去夜总会喝醉的事情,退后一步道:“总爷,今天晚上啊?算了吧!回头我请你。”
罗兵:“你客气什么,又不是我请客!你忘了上次说的事情了,我手下那帮兄弟都想找机会谢谢你呢!”
白少流:“改天好不?我今天真有事,非常着急的事要去办。”
罗兵:“去医院看女同学?今晚别着急,明天再去吧,有些事情我明天才能帮你安排好。”
白少流:“什么事还要你安排,你可别真像洛先生那样给别人找麻烦。”
罗兵:“俗话说患难见真情,没麻烦怎么能显得你白少流的英雄本色呢?况且麻烦都能解决也不算害人,说到底你也是在帮人对不对?打听点事,我听说那辛伟平的未婚妻就是你的女同学*,人长的很漂亮!是不是这样?”
白少流:“是挺漂亮的,性子也温柔,在大学里可多人追了。”
罗兵:“恭喜你,恐怕要有艳遇了,为革命而泡妞!我真羡慕你。”
小白腿一软差点没扭到脚脖子,今天他是第二次听见这句话了,赶紧摇头苦笑道:“洛先生只是要我去帮助和安慰那一家人,可没要我追人家女朋友。”
罗兵也笑了:“说起来好像有点难听——未婚夫刚死你就乘虚而入。但你别忘了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就是那么简单,那辛伟平真的不回头就不是什么好鸟,她确实需要安慰,你真要这么做了他人想不误会都难。不是我想的复杂,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好感就是这么来的。在你奉旨泡妞助人为乐之前。我先领你出去风流风流,让你提高一下业务能力。”
白少流:“真的谢谢你,我不是客气,今天真的有事。”
罗兵:“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定在明天晚上,漫步云端夜总会,你可不能让兄弟们白等,我会来接你的!”
小白有事是真的有事。因为今天晚上庄茹脸上的金疮断续膏就到了上药的第七天,该是揭下药膏看看伤口的时候了。这一天忙下来,他连午饭、晚饭都没来得及吃,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庄茹一定在家等的很着急了。
回家打开门,差点跟庄茹撞了个满怀,小白向后闪了一步道:“庄姐,你怎么站在门口?”
庄茹:“我听见脚步声像你的,就出来开门,没想到你自己已经开门进来了。晚饭吃了没有?做好的饭菜都凉了。现在热一热。”
白少流:“你也没吃吗?”
庄茹:“一直在等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白少流:“你这么傻?给我打个电话呀。”
庄茹:“怕你工作忙打扰你,多等一会儿有什么关系。你快去换衣服洗手。我去热饭菜。”
白少流笑了:“庄姐,你心里明明急得跟蚂蚁爬似的,哪有心情吃饭?我看我们就先别吃饭了,先看看你的伤疤吧。”
庄茹不好意思也笑了:“我真的很着急,想自己揭开看看又不敢。”
白少流:“有什么不敢的?到卫生间来站在镜子前面,我替你揭!”
站在卫生间的洗手池前,小白洗干净手,轻轻揭下了庄茹额头那两条创可贴,创可贴的中央药膏已经结成了褐色的硬壳,轻轻一用力就随着创可贴脱落下来。再看那条小伤疤的原处。是粉红色的新肤,就像正常的皮肤表面退了一层薄皮,伤疤的痕迹一点都没有了!
庄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足足看了有五分钟,这才喘着气扶着洗手池就有些站不住,口中喃喃说道:“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她一连说了很多声。
白少流不想让她过于激动了,打岔道:“别动,让我再看看,这四面怎么还有四小块地方皮肤起皱白了?”
庄茹:“讨厌!你明知道那是创可贴粘的,在你脸上贴一个星期的胶布试试?”
白少流:“这下你放心了?”
庄茹本来看着镜子。神色惊喜激动万分,突然一抽鼻子眼圈就红了,转身一头扑在小白的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小白虽理解她这种控制不住的心情,只有站在那里不动让庄茹哭完了再说。庄茹的手抱的很紧,勒得小白呼吸都有些困难,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眼泪全部擦在了小白的衣服上。
小白没右办法,只有伸手轻轻的抱住了她,一边拍着她的后背想让她恢复平静。他转眼去看镜子,镜子里左边是洗手池,后面是抽水马桶,右边是浴房,自己站在这样一副场景中间,怀抱着一个妖娆的女体,除非是这世上关系最亲近私密的人之间,才会出现这样一幕。他忽然有了一种很奇异的感觉,一颗心变得从未有过的柔软,低下头将脸埋在了庄茹的丝之间,轻声劝道:“不要哭了,今天这一道伤疤治好了,你的脸不久就会完全恢复的,应该高兴才对……庄姐,我饿了!”
小白劝了半天庄茹只是哭,但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庄茹抬起头破涕为笑:“我忘了你还没吃饭,你等着,我洗个脸马上就去做饭。”这一场啼哭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小白现在在她心中感觉到的是一片阳光明媚,虽然窗外已是沉沉夜色。
人的心情是会感染他人的,虽然绝大多数人不能直接看透人心,但情绪的相互感染是不知不觉的。坐在阳光明媚的庄茹面前,小白觉得心情好胃口也好,大口大口地吃饭吃菜,这饭菜虽然是重新热过的却比平时香了许多。庄茹坐在对面微笑着看他:“小白,要不要喝点酒?”
白少流:“算了,太晚了,明天还有事。”
庄茹:“我还是忍不住想问问,我脸上这些伤,多长时间能全部治好?”
小白放下筷子仔细想了想:“慢的话一年,快的话半年。”
庄茹:“真想能快一些。”
白少流:“庄姐你着急了?嗯,换我我也会着急的,我会尽量快的。”
庄茹:“我不急。只要能治好等一年也没关系。小白,一切都离不开你,如果没有你,今天的我恐怕生不如死,也许早就死了。”
白少流:“高兴的日子不要这些,你在家好好养身体吧,接下来我恐怕要在你脸上动不少刀,而且是连续动刀不会停。”
庄茹笑得更温柔了:“尽管来吧,我宁愿你每天多给我几刀!……小白,我们这么说话让别人听见了会不会以为我们有神经病?”
白少流:“不明白内情的人恐怕真会误会。对了。我还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既然刚才你提到了生死。我有一个校友遇车祸去世了,就是今天,他的未婚妻也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明天想去医院看看。你说需要带些东西吗?”
庄茹不笑了,很惋惜的道:“真可惜,真可怜!你不需要买什么东西去,这种事情没什么礼物合适。你去看她不要多说话,有什么事情能帮忙就帮着做,如果经济上有困难就帮着解决一些,这样比较合适。”
……
白少流要去找*,罗兵要去找洪和全,这都是过了今夜之后的事情。可是今天夜里制造这一系列麻烦的洪和全自己就遇到了麻烦,而且是很大的麻烦。
洪和全找了个借口打走了杨和清还有章太鱼。一个人去了钱庄将支票存在一个私人帐户里,又转了十分之一也就是一百万到了另一个帐号。做完这些事情他该回自己的秘密住处了,家里还有两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在等着他,那是他在数百位信徒中挑选出来的,单独接受他以神的名义进行的恩临。
可是在家中等待他的不是那两位百依百顺任他玩弄的妙龄尤物,而是一位更美丽的金女郎。这女子有一双蔚蓝色的眼睛,波浪般卷曲的长披散在双肩,皮肤像牛奶一样的白嫩,身材修长挺拔而性感,是典型的西方古典美女。可洪和全看见她却没有一点冲动的感觉,反而倒退几步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因为那女子身上散出的一股杀意在一瞬间已经将他紧紧包围。
女郎坐在客厅最中央的沙上,神色就像坐在自己家一样,洪和全直到走进客厅才现她。他本能的转身想走,却又感觉把后背露给这个人很愚蠢,硬着头皮站住沉声道:“你是谁?”
女郎的声音很冷,就像从地狱传来:“我是守护教廷的神殿骑士,名叫阿芙忒娜·维纳。”
洪和全:“我不认识你,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到我家来干什么?请你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阿芙忒娜冷笑:“报警?世俗的法律约束不了你我这种人的行为,只有上帝的戒律才能让这个世界安宁和谐。”
洪和全明白了,这是西方教会来找麻烦的,面色一沉道:“你信仰你的上帝,我信仰我的上帝,维纳小姐管的似乎太宽了吧?”
阿芙忒娜:“你在志虚国做什么事情我不感兴趣,但是你以上帝的名义散布你的邪恶,亵渎了神圣而纯洁的信仰,便是我要消灭的对象。觉得我不该杀你,就去地狱里申诉吧!”
阿芙忒娜看着洪和全,就像看着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她是守护教廷最高等级的三十二位神殿骑士之一,降伏黑暗生物消灭异教分子从来没有失败过,唯一的一次就是二十二年前挨了风君子莫名其妙一顿揍。她可不认为洪和全这个骗财骗色的江湖术士能有什么真功夫。
阿芙忒娜多少有些太轻视洪和全了,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他表面上做出惊慌畏惧的样子,暗地里早已在凝聚法力等待出手一击。他能感觉到对面这个女子很强大,真要相斗自己不可能是对手。趁其不备全力一击才有可能得手。当阿芙忒娜说出那句“就去地狱里申诉吧!”,神情显得很高傲,也是最放松警惕的时候,洪和全突然出手了。
他毫无迹象地猛一抬头,双手在胸前一合,沙两边各有一尊沉重的青铜兽雕摆设突然四分五裂化成尖利的碎片向阿芙忒娜射去,同时阿芙忒娜身后墙壁上一个金属十字架也无声无息的倒了下来,急而沉重的砸向他的后脑。这些动作都是掩护。最厉害的攻击还是来自正面,洪和全开口喝了一声,吐出了一口青气在空中化成一朵莲花,带着一种迷醉的气息向阿芙忒娜迎面飞去。
就算四周的伤害攻击起不到效果,这口吐莲花的摄魂功夫应该可以把阿芙忒娜制服,如果这一招能够成功的话,洪和全可以将阿芙忒娜变成受自己摆布的屈服者。收服这样一个手下、一个女人、一个工具,比现在拜上帝兄弟会所有的信徒都要强上百倍,洪和全一度还有很得意的幻想。
四面的青铜碎片与十字架袭来的时候,阿芙忒娜动也没动,身体向外散出一圈人形的白光,就像一个无形的护盾,所有东西飞到白光边缘都失去了前冲的力量,纷纷在空中坠落。叮叮当当的就像下了一场雨。紧接着那朵莲花就迎面飞到了,阿芙忒娜眉头一皱,脸色也变了,口中说了一句很奇异的洪和全听不懂的话。
接下来生的事情是洪和全做梦也想不到的,他凝聚一身法力吐出的那朵摄魂莲花,莫名其妙,无声无息的突然化作青气碎裂了!消散了!并没有任何力量去阻挡那朵莲花,那朵由他的念力所化作的迷幻莲花,被一股更强大的充沛四周的灵力在无形中化去了。他眼前一花,看见了面前的阿芙忒娜,她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沙,站直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阿芙忒娜的衣服已经在一瞬间全部化成碎片。但她并没有完全展露身体,因为她的背后张开了三对六扇洁白的羽翼。最上面的那一对羽翼向前从酥白双肩上翻过左右交叉掩住了胸前的**,最下面的那一对羽翼从纤柔腰侧绕住圆润臀胯,舒卷的向前掩住了下体,最中间的那一对羽翼在背后展开于空中漂浮。周围就像有一股静止不动的风,托住了阿芙忒娜的身体和她展开的羽翼,而她的金色长也在空中舒卷飘扬。
眼前的场景惊人的美丽与性感,同时又充满了圣洁的气息。上帝!这不就是《圣经》中所描述的天使形像吗?善于摄人心神的洪和全此时的神智也是一阵动摇,双膝软忍不住有一种想跪下去的冲动。他暗道一声不好,咬破舌尖大喝一声头也不回力向后飞退。他想撞破身后的墙壁冲出去,一心只要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他已经把度提到最快,可是更怪异的事情生了,阿芙忒娜在空中伸出晶莹的手臂朝他一指,然后他觉得周围所有的东西度都变快了。青铜的碎片在地上滚落弹跳,响声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客厅里的挂钟指针突然像疯了一样转的比风扇还快。其实不是时钟快了,而是他的度慢了,慢得就像是蜗牛般在原地缓缓倒退——这是最高明的迟缓术才能造成的效果。
阿芙忒娜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挑,洪和全看见一柄银色的长剑飞了起来,缓缓的,却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力量刺向了自己的胸口。不是修行法力而是脑筋转动的度救了他,洪和全在千钧一之际大喊道:“拉希斯大人!“这一声喊凝聚了他仅存的所有法力,侥幸冲破了迟缓术的阻滞,清晰而快的脱口而出。
“菲尔·拉希斯?”阿芙忒娜在空中问道,那柄剑停了下来,洪和全不再逃窜,站住不动,这迟缓术效果十分特殊,洪和全不动了周围时间与度的错觉也就消失了。他已经汗透重衣,牙齿打着战说道:“天使小姐,我是拉希斯主教忠诚的仆从!”
阿芙忒娜:“我不是天使,我是守护上帝与教廷尊严的圣殿骑士。你这个邪恶而不知悔恨的人,下地狱之前还要讽毁尊敬的神官吗?”说完话那把剑在空中突然一冲已经指到了洪和全胸前的衣服。
就在这时银色剑身上突然出一层耀眼的白光,这白光不是向前而是向后散射,以剑尖为中心,就像有一层无形的隔膜挡住了这把剑。阿芙忒娜感应到一种强大的力量出现在附近,一招手迅收回了十字剑,喝问道:“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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