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大鱼和花莹莹,将经过都跟那个黑蜘蛛说了出来,黑蜘蛛才明白一切,难怪外孙女气闷闷的回来。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哎,冤孽啊。”黑蜘蛛像人一样叹息,眼睛看了一下小妖,无比的怜爱和悲悯。
大鱼和花莹莹没有说话,这种事情也不好打听,跨物种结合,违背了海人们千万年的伦理道德,可是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不知道。
“希望你们好好劝劝小妖,有了朋友的安慰,也许她心里能好受些。”黑蜘蛛淡淡的说道。
“放心姥姥,这个没有问题,我们这两天会陪着小妖。”花莹莹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大鱼扯了扯花莹莹的衣服,因为在他心里解花莹莹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这可倒好,花莹莹倒是不在乎自己的生命,操心忙碌的倒是大鱼。
“怎么?有问题吗?”黑蜘蛛眼睛犀利,看出大鱼的动作,于是问道。
“哎,事情是......算了,我们还是到小妖那里去吧。”花莹莹本想将事情的缘由说出来,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多说无益,好好的生活剩下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花莹莹和大鱼轻轻的走到小妖身边,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一边也坐了下来,远处的山峰尽收眼底,绿油油的。再望远处,是大荒的颜色,灰黑色的分界线很明显。
“这里的环境和那里的环境怎么天壤之别?区别也太大了吧?”花莹莹疑惑的问道,她也打算小妖能回答她的问题,完全是有感而发。
“其实,听说很久以前,大荒上都是有草的,碧海绿山,万物悠闲,跟别处一样,是生活的好地方。”小妖回答道,一路跑来,那种结果带来的悲痛似乎消减了许多,因为很小就有了心理准备,只不过那些传闻变成无法翻该的现实而已。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那边的草怎么都不见了。”大鱼好奇的问道。
小妖平淡了一下心情,望着大鱼,眼睛里有一丝淡淡的情义,不过很快就消失了,接着回答道:“后来就被那些虫子吃了呗,虫子繁殖很快,哪里经得住它们的没日没夜的啃食?”
“明白了,难怪那些虫子要和长宁国战争,都是为了生存之地而战,如果那样,谁对谁错,就不好断定了。”花莹莹叹息的说道,很讨厌流血战争,如果没有战争,每一处都是安全和繁荣,那该多好。
“那为什么那些虫子不入侵这里呢?”大鱼想不明白,这里的草很多,那边没有任何一株草,望着那条泾渭分明的界限,是一种不可逾越的鸿沟。
“那是因为它们惧怕我的父亲,也就是你们说的百眼魔君的厉害。”小妖沉静的回答道,似乎想起来什么了,接着问道:“你们是不是看见了虫军和长宁国的战斗?倒是谁胜了谁败了?”
“是的,我们不仅看见了,而且还参加了,要说谁胜了谁败了,还真不好说,互有胜负吧。”大鱼回答道。
小妖不解,“胜了就剩了,败了就败了,怎么会分不出呢?”小妖有些不乐,朝着花莹莹那边挪动,微笑道:“莹莹姐,还是你跟我说,是怎么回事?”
花莹莹笑不露齿的表情,越来越觉得小妖太可爱了,小孩子一般,可是她就是一个小孩子,也就不足为奇,开口道:“应该说长宁国更加胜利些,因为虫子们想一网打尽,最后反被打跑了......它们胜利不胜利,跟我们有关系吗?”花莹莹疑惑的问道,因为她觉得小妖似乎很在乎这件事。
“怎么没有关系,有很大的关系啊。”小妖猛的大声回答道。
“有什么关系?”花莹莹疑惑的问道。
“你们不知道,那些虫子们厉害的很,修炼了很多厉害的丹药,如果它们败了,我们就可以去拿那些丹药。”小妖开心的解释道,似乎将自己的伤心事忘记在脑后了。
“那能说是拿吗?那算偷吧?”大鱼掩掩的轻声道。
听到大鱼的话,小妖翘着嘴,很不开心,“喂!他们死了都死了,放在那不就浪费了吗?”
“那也不能去拿。”大鱼坚定的说道,然后撇头看着远方。
“喂,你真不去吗?说不一定那里有什么灵丹妙药,能解你的宝贝莹莹姐身上的毒,这也说不一定啊?”小妖诡异的调笑道。
听到小妖的话,大鱼猛的一愣,这话也对,误打误撞总比没有办法的好,那些极好的妙药就算没有解毒的功效,也是极好的。
“此话当真?我们什么去?”大鱼迫不及待的问道。
“喂,你不是说不去吗?说话不算数,来世变波波。”小妖嘲笑大鱼起来,大鱼羞红门着脸,没有回答。
“波波?波波是什么?”花莹莹不明白,于是问道。
“波波就是波波鱼啊,海里最丑陋的鱼。”小妖说完,和花莹莹哈哈笑起来。
“喂,你们笑够了没有,我们什么去?”在大鱼心里,这点嘲笑算不了什么,解花莹莹身上的毒才是最重要的,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走吧,省的有人着急。”小妖拍拍手说道,自己可是经常去大水熊大王的老巢,加快速度,几个时辰就能到。
.......
且不说大鱼、花莹莹和小妖骑着红蛟龙朝着大荒,朝着大水熊大王的巢穴而去,且说新开凿的河道的尽头,是个非常旷阔无垠的峡谷平原,没有树木和鱼类,有的是遍地的焦土。
这片平原不是平整的,道道沟壑,将平原毫无章法的分成碎块,如同干裂的嘴唇一般。
在平原的中央,有一股浓烈的黑烟瘴气,直直的向上飘,黑烟的下面,是一个方圆千米的大坑,大坑的边沿,密密麻麻的黑点在挪动,正是高昌国的士兵。
他们抬的抬,拉的拉,搬的搬,他们也在做一件大工程,就是铸兵器。
大坑里地底上,有烧红彤彤的岩浆,在汹涌的翻腾着,上面吊着不下千个的大铁炉,每一个都装满着铁水,铁水被烧开,好几百个士兵使用一个非常沉重的黑铁钩,小心翼翼的勾到大铁炉的环上,将大铁炉拉倒,滚滚铁水倒进一个暗槽,暗曹连接的是个封闭的铁磨具,这就是兵器的模具。
为了给兵器铸造手柄,他们砍伐光了周边的树木,所以就是光秃秃的峡谷。被锻造好的兵器被士兵们运到地面上,然后朝着一个山洞运去。
洞口里,有个黑影,望着堆满山洞的兵器,满意的微笑,在他的身边,有三位将军,此刻一个穿着绿甲,一个穿着黑甲,一个穿着白甲,加上那个穿红甲的将军,他们四个是黑影的四大金刚。
那个黑影全身都是黑袍包裹,不仅头上还带着黑帽子,脸上还带着黑面具,性格十分的怪异。
“恭喜大王,有了这么多兵器,统一海域就很快能实现了。”绿甲将军微笑的说道,他的身材比较矮胖,但是笑起来十分的和蔼,当然那是不看他相貌才有的感觉。
“我看远远不够,就说我们的下一个目标陀罗国,他们最少有一百万军队。”穿着白甲的将军立马接话道,他的身材高挑,是最高的一个,头顶机会能顶到洞顶,看人都是低头的。
“老白,你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不够?陀罗国怎么了?我们不是也轻声攻破了他们的东城?一百万士兵,乌合之众而已。”绿甲将军仰着头反驳道。
“你懂什么?那是他们没有准备,我们才得手的,要是他们准备充分,将会是一场非常大的战争。”白甲将军继续低着头回击道。
就在你一言我一语,绿甲将军和白甲将军争辩的时候,黑影故意咳嗽两声,两个人才不敢说话默默无语。
没人知道黑影此刻是什么表情,也许这就是他这样打扮的原因,看人琢磨不透,更加有威慑力,黑影此刻心里思考的四个手下,他们各有特别,红甲将军本领最大,有勇有谋;绿甲将军勇胜谋欠;白甲将军谋胜勇欠;黑甲将军似乎是红甲将军的次级版。
“好了,别吵了,我们眼下最重要的事还是开凿河道,大概需要多少工期?”黑影声音很低沉,但是很有力量。
“新河道有一百万个人在开工,初步估计,五年之内,就能完成。”黑甲将军回答道。
“什么?要五年?太慢了!只能一年,我们只能等一年的时间。”黑影怒道,五年的时间是万万不能接受,自己巴不得马上就能统领整个海域,因为他要做海里的霸主。
“一年时间?......这恐怕不行,连绵千里的距离,一百万百姓是远远不够的,更何况还有很多老弱病残的。”黑甲将军唯唯诺诺的回答道。
黑影沉思了一会,颁布了两个命令:“绿将军,你带领你的士兵,再攻取一座陀罗国城池,抓来他们的百姓和士兵,加紧河道的进程;白将军,你去告诉红将军,就说我的命令,那些老弱病残的统统杀了,我们没有更多的食物来养那些废物;黑将军,你继续留守在这里监督,兵器是战斗的根本,要加快进度!”
“是!大王!”三位将军一齐回答道,陪同黑影走出洞口,黑影朝着远处的黑山浓烟处拍拍手,不一会儿,两只红眼睛的黑豹鱼快速游来,那黑豹鱼也是跟黑影一个样,除了眼睛,全身漆黑。
黑影骑着黑豹鱼远去了,消失在黑烟浓云中,这个时候,绿甲将军和白甲将军也召唤来了自己的坐骑,都是一条鲨鱼,然后各奔西东而去。
且说白甲骑着鲨鱼,高瘦的身材与大鲨鱼相互垂直,远远望去好像倒放的铁锤在移动。
白甲将军很快就到了黑山黑油区域,直接朝红甲将军的住所而来,士兵们都识的,没人敢阻拦。
“老白,你是说杀了那些老弱病残?”红甲将军疑惑的问道,那些老弱病残虽然效率不高,但是有他们总比没有他们要好。
“不是我杀他们,是大王说杀他们!”白将军一字一字的说道。
“为什么呢?有他们总比没有他们要好,他们可有几十万之众,不仅浪费时间,可怕的是担心会带来所有百姓的反抗。”红甲将军说出自己的想法和担忧。
“因为食物!”白甲将军回答道。
“食物?”红甲将军不解问道。
“因为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食物。”白甲将军解释道。
“那好吧,我立刻就去安排!”红甲将军说完,朝着屋外走去。
......
且说白发老者、千芗和红灵正在推拉着装土车,一点一点朝着河道岸拉去,又不敢用真气,全拼自身的本力。
“师傅,昨天你说有事情跟我们说,到底是什么事情?”千芗想起来昨晚师傅诡异的微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到了岸边,卸下泥土,白发老者观察了一下四周,小声的说道:“我想到一个好的逃跑办法。”
千芗和红灵都是一愣,相互看了看,没想到师傅昨天说的不是玩笑话,是真话。
“伯伯,你真的要带百姓逃出去吗?”红灵轻轻的问道。
“当然,难不成让他们在这受苦吗?”白发老者啧道。
“可是,有一百万百姓,都是手无寸铁的,我们怎么救?”红灵不解的问道。
白发老者屡屡胡须,自信的回答道:“我昨天想到一个好办法,就是我们可以挖地道。”
千芗和红灵又是一愣,不知道白发老者怎么会想到这个办法,自己从来没有想过。
“师傅,这能成吗?”千芗疑惑的问道。
“这件事需要好好计划,只要计划好了,就能成功......到了,不要说话,以后我们慢慢实施计划。”白发老者换了微笑,回到淡定的表情。
就在准备装第二辆车的时候,来这一群士兵,将那些老弱病残的都押起来,惊恐、疑惑还有愤怒,都写在每个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