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得理不饶人一样的向秦大人讨要证据,证明他自己刚刚所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可是秦大人这哪里有证据,脸上难看不已。被白卓这样逼问,还真是一时间有些难以解围啊。正当此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在白卓和秦大人的身上之时,却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启禀圣上,如今在这朝堂之上,那是商谈国家大事的地方。如今秦大人与这位白大人,因为一些言语上的事情犯了冲突,对于朝廷来说,完全之时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臣以为,圣上应该调停两位大人。”“祝爱卿所言极是,朕倒是有一些马虎了。既然祝大人都这样说了,就请两位大人暂且停息此事,咱们商讨一下其他的事情吧。”这位站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宋无涯和白卓见过几次免得祝元龙。他此刻出面,将这件事情就此打断。白卓心里自然不痛快,可是那秦大人的心里却总算是松了口气。祝元龙说完这话,便退了回去。他这一退下,周围原本还在议论的人,立刻就停止了议论。眼见朝堂陷入了安静之中,宋无涯心中想着,是否在这个时候直接参奏那祝世免呢。想了一下,他还是觉得先看看情况再说。毕竟他们对这早朝并不了解,看看这些官员都是什么嘴脸,倒也是个不错的机会。“启禀圣上,祝大人当真是百官楷模啊!就在方才,两位大人闹出矛盾之时,我等全都在此等待圣上裁决之时。却只有祝大人敢挺身而出,替圣上解决这等蒜皮小事儿,可见祝大人心中体谅圣上啊!”刚刚心里做出决定,这便又有人开口说了话。这一说话,竟然是拍起了祝元龙的马屁。那祝元龙一听这话,急忙摆手,谦虚不已道:“赵大人说笑了,本官也绝非是是百官楷模。方才也绝非是诸位大人无动于衷,只是诸位大人觉得,官员之间的事情,那是户部的事情,所以等着户部的尚书大人出面调停。原本本官也是如此,只是突然想到,今日户部尚书大人告假,这才斗胆站了出来。”这两人一来一去,倒也是不亦乐乎,因为这样一件小小的事情,竟然把两人相互吹捧上了天一样。白卓显然是看不下去了,他当即出面,打断了两人。“启禀圣上,臣等待许久,却不见诸位大人有何要事上奏。如今看来,诸位大人定是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圣上烦扰了。但臣难得参与早朝,确实有一件要事向圣上启奏。”白卓这话一出口,宋无涯就知道白卓这是按捺不住了。他想要阻拦也没有办法阻拦了,也只能让白卓继续说下去了。听了白卓这话,皇帝的脸上依旧不动声色,完全没有昨天那般兴奋的样子。宋无涯看着这个模样,心中也忍不住赞赏这位皇帝。可见他并非是一个年轻没有主见没有城府的皇帝,反而他的城府不浅,此刻倘若他表现出欣喜的神情来,必定为百官所知道,白卓所说的这件事情,一定是圣上之前允可了的。这些官员,那可都精明的很。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他们时常陪伴在皇帝的声旁,这皇帝的小心思必定是摸得一清二楚。可是现在,他们见皇帝脸上神色如故,目光纷纷转向了白卓。“白爱卿好不容易来京城,朕原本是觉得,白爱卿与宋爱卿乃是年轻一辈官员之中的楷模。只可惜两位爱卿并非京官,难得参与早朝。如今好不容易两位爱卿来京,朕原本也只是想要让两位爱卿体验一番。令朕没想到的是白爱卿第一天上朝,竟然就有事要奏。那行,朕就听听看,白爱卿究竟要奏明什么事情。”得到了圣上的允可之后,白卓这底气自然就足了。他深吸了口气,扭头看了看周围这些官员,在这些人之中,果然也找到了几名三十来岁左右的官员。他心中想着那祝世免的官职,位置也基本落定在什么地方了。此刻,他才抬头向皇帝说道:“启禀圣上,臣今日要参奏凤阳府知州祝世免!”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了一片哗然。在场的官员无不倒抽了一口凉气,一时间他们看向白卓的目光各异,也不知道心中作何感想。显然,这些人之中,必定是有一些不怀好意着,也有一些幸灾乐祸的人。尤其是刚刚被白卓搞没了面子的秦大人,此刻完全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宋无涯也同样在这些官员中看到了惋惜的眼神,其中不乏站在最前边的重臣。由此可见,那刘文定所说一点都不假,这祝元龙虽然身居二品,可是不少朝中的一品重臣也不敢轻易得罪。加之昨日皇帝自己亲口所说的话,让宋无涯还真是吃惊不少。“哦?”皇帝一脸惊讶之色,凝眉看向白卓:“白爱卿,据朕所知。你与凤阳府知州祝爱卿之间,可是没有半点交集啊!怎么今日你要参奏他呢?”“圣上此话一点不假,臣确实与这位祝大人没有一点交集。不过,臣却在来京的路上,屡次遇到了与之相关的案子。而这些案子,可全都不是什么好事情。”白卓愤恨的说着。他这话说完,皇帝的目光自然而然向人群中看去。“祝爱卿何在啊?”皇帝一开口,便看到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官员,走了出来。“臣在。”此人便是祝世免,他应了一声之后,抬头看向了皇帝。皇帝看着他,一脸疑惑道:“那祝爱卿对白爱卿的参奏有何说法啊?”“回禀圣上,臣没有什么看法。不过,就在方才,白大人自己亲口向秦大人讨要证据,那臣也一样,想要看看白大人究竟有什么样的证据,能够证明臣犯了案子。”祝世免镇定自若的说着,丝毫不将白卓的话放在心上。足以可见,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即便是有了什么事情,那也绝对会有祝元龙帮他解难。“祝大人。”白卓扭头看向这位祝世免,微微一笑话锋便突然一转:“哦!不对。这朝堂之上,现在有两位祝大人。以为是祝元龙大人,一位是你祝世免大人。这让本官有些为难啊,这一出口总觉得是在参奏祝元龙大人。这样有些不妥,反正祝大人你是入赘祝元龙大人府上后改了名字的,不妨在此就让本官喊你的原名了。”白卓这么一说,全场再次哗然。显然没有什么人敢公然说出这样的话,这里不少人都很清楚,这祝世免确实是因为入赘之后改了名字,可这么多年一来,还真是没有人敢说这样的话。现在白卓这么一说,那祝世免的脸色自然而然就阴沉下来了。他没有开口反驳,而白卓也不会因为他的反驳,就不这么做。“祝世免大人原名叫做邱文忠,乃是一名孤儿。自幼孤苦伶仃,却也因为自己的努力而成就了今天的一番功名。不过,就在不久之前,本官与宋大人有幸在江南考场见证了圣上恩科。却不巧的是,发现了一桩八年前的陈年旧案。而当时这桩案子,却并不是什么重大的案子。那是因为,当时所死之人被官府确定为自杀,从而草草结案。可本官和宋大人无意之中发现了一个秘密,就在当年案发的房间内,在房间的床下,还曾经留下了一行血字。虽然这行血字被人清洗过了,可还是辨认出了其中的一些字迹,但是本官与宋大人便确定,这当年被定为自杀的那个人,并非是自杀而是他杀。就在我们询问房东之后,发现了一些线索的时候,房东竟然莫名其妙,一家三口暴毙家中。当时本官与宋大人猜测,莫非这凶手就藏在江南考场周围吗?怎么我们刚刚调查出了一点线索,他便马上跑出来将人灭口了呢?虽然这件案子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但是却也因为这房东的死,让我们确定,这凶手绝对是一个残忍狡诈之辈,我们便决定要将其捉拿归案。”白卓一连说了这么一大段,停下来缓了口气。祝世免耐得住性子竟然,就这样听着白卓讲诉八年前的那桩案子,没有一句反驳的话。见祝世免没有说什么,白卓继续说道:“我们调查了当年的卷宗,却只发现当年的报案人名叫唐儒礼,可是死者却没有一点的线索。要知道,曾经接触过这个案子的人可是说过,当年报案的人可是与死者乃是同窗好友。可偏偏这样的人,竟然也没有留下这位报案人的线索。我们几经查访终于找到唐儒礼的故乡,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唐儒礼早已经在八年之前失踪不见了,让本案再次成为了一个谜团。不知道,邱文忠大人,你可认识这个叫做唐儒礼的考生吗?”“笑话?听都没有听说过,本官怎么会认识此人?”邱文忠听到这样的文化之后,当即冷哼一声,否认了白卓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