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公子许久不见,近日忙于何处啊?”
刚到了府衙,门前守卫的衙役立刻笑脸相迎,打起了招呼。
宋无涯笑着点点头:“哎!还不是知府大人给找的差事吗?忙着破案了自然。不知知府大人可在,在下有要事求见。”
宋无涯巧妙的回答,却并未将在宫中办案的事情告知,而且之言相问,打消了那衙役继续询问的念头。
衙役当即请道:“知府大人还在为那件案子愁眉不展呢,两位公子来的正是时候,直接进去便是了。”
与这几人数落,倒是省了不少繁文缛节,直接便放两人进去了。
果不其然,两人到来,候在门外进行通传,却传来了知府大人不耐烦的回应。
“没看到本关正忙着嘛!”
那通传的衙役急忙又道:“是宋公子和白公子前来拜访。”
“哦?”知府大人这才一惊,消了先前的怒气,转眼便看到他迎了出来。“原来是两位公子啊,本官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
知府大人亲自出来迎接不说,还这般重视两人,说出如此客气的言论,着实是让宋无涯和白卓两人受宠若惊啊!
“知府大人真是折煞晚辈两人了,晚辈何德何能让知府大人如此厚待。”宋无涯急忙抱拳客气起来。
知府大人急忙将两人让进了屋内,招呼下人上茶。
“哎!不瞒两位公子,本官近日来可真是愁眉不展啊!那失火的案子,毫无头绪,却当真是让我不知该如何应对啊!”
看着知府大人脸上的神情,宋无涯和白卓也看得出来,这件案子绝对让他吃了不少苦头。毕竟宋无涯也知道,这案子的进展几乎为零,而且他已经察觉到,涉及到这个无量教的事情,每每都是如此,到了最关键的地方,却怎么也进展不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不瞒大人,我们两人今日前来,为的就是这件事情。”
“当真?”
宋无涯一句话,让知府大人直接站立而起,掩饰不住的兴奋起来。
“自然,我们也是刚刚发现了这案子可能会有新的进展,当即不敢有丝毫耽搁从皇宫内出来求见大人。”宋无涯笑着说道,随机话锋一转,扭头看了一眼,却见一名婢女奉茶而来,当即忍住了倒嘴边的话语,直到那婢女离去后,这才又道:“而且,还有另外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特来告知知府大人。”
欣喜之中的知府大人,察觉这宋无涯的神态,听到这话之后,顿时面露疑惑,“更加重要的事情?莫非皇宫之内,又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比这个可能还要严重!”宋无涯淡然说道。
“什么?”刚刚坐下的知府大人,惊呼一声径直站起身来。
看他这般激动的神情,宋无涯急忙抬手压了压,示意他坐下,这才压着声音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让晚辈徐徐道来吧。”
“嗯!”知府大人也知道自己失态,当即平稳神态,点了点头。
“我等二人,在经过昨夜,察觉到我们所居住那客栈存在着极大地问题。今日特意从皇宫内出来验证。”宋无涯当即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如此,那结果如何?”他这话才刚说了几句,知府大人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可见他对于这案子是多么的重视。
宋无涯看着他笑了笑,点头道:“那客栈确实存有问题。”
“哦?怎么个问题?”知府大人再次迫不及待起来。
“那客栈自从发生了命案之后,竟然再无其他客人入住,这是我怀疑此地的缘由。”宋无涯说起了自己怀疑客栈的开始,反倒是引起了知府大人的无奈的笑容。
“我说贤侄啊!这乃是人之常情,这有什么好怀疑的。若是我知晓了那里发生了命案,白让我住进去,我也未必会答应。我看你是多虑了。”
宋无涯一改之前的平静,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大人有所不知,这个晚辈自然也考虑在内了。不过就在方才,我们亲眼瞧见,并非是没有客人入住,反倒是被那店小二和客栈掌柜据之了门外。是想,来往的外乡之人,如何知道此地发生了命案?他们入住,本该是那掌柜和小二夹道欢迎才是,却怎么能将客人拒之门外呢?”
“竟然还有这等事情?”知府大人这下明白,宋无涯为什么会有所怀疑了,这种事情确实是令人匪夷所思。“你继续说。”
察觉了自己打断了宋无涯,知府大人急忙说道。这时,宋无涯才又接着说道:“那店小二口口声声说掌柜因为生意不景气,而一怒离开了客栈,扔给他打理。可是方才我们两人亲眼看到了那掌柜从客栈离开,而且身为掌柜他竟然不想着如何让客栈生意恢复,却耍起了脾气,这实在是让人想不明白。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那店小二竟然几番向我们打探这案子的事情,还有皇宫之内的事情。”
如此一来,知府大人哪里还不明白宋无涯所说事情的要紧之处。这绝非简单之时,他也明白此番宋无涯前来,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将目标锁定在这客栈之上,好从中找到线索。
宋无涯并未就此打住,而是继续道:“当时那客栈发生命案,晚辈也有考虑不周之处。那凶手既然佯装双手受伤,所以平日里都在屋内不外出。可是他如何知晓死者的房间,以及找到了进入死者房间的方式,并且能够如此轻易的将死者杀害。如今怀疑了这客栈之后,我倒是觉得,恐怕他还有同伙,而这个同伙可能正是这店小二或者是那掌柜的。”
“贤侄说的一点不错,如此想来,还真是有这个可能。”知府大人认同宋无涯这个判断。
如此一来,这客栈的事情算是完了,知府大人停顿了一下,抬头便问:“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情是何要紧的事情?”
“呼!”宋无涯常常的呼出了一口浊气,看向知府大人,他并未直言,而是问道:“知府大人可知,戍边将士未经皇命召唤,擅自离开边关该当何罪?”
“嗯?贤侄怎么问起了这件事情?”知府大人皱着眉头,疑惑的问了一句,他见宋无涯神情严肃,心中顿时大惊。“当以忤逆谋反治罪,可夷三族!莫非……”
宋无涯认真的点了点头:“不错,方才我们在酒楼之内,曾与四人发生冲突,这四人所挂腰牌,分明就是戍边将士的令牌。”
“什么!”知府大人勃然大怒,猛然拍桌而起,满脸凶芒道:“如此大逆不道之辈!待本官将其捉拿,依法将其治罪。”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是他治理之地,出现这等情况,对他而言也绝非一件好事。也难怪他会如此愤怒,当即便要召集人马前往捉拿。
“大人且慢!”宋无涯见状,急忙将其拦下:“我观这四人只是一般士兵,何不放长线钓大鱼,将其监视起来,看看他们意欲何为。说不定,能够扯出一条惊天的秘密来呢!”
被这般劝说之后,知府大人这才平息了愤怒,面露尴尬。
“还是贤侄考虑周全,本官倒是冲动了!”
两件事情皆告知了知府,宋无涯也再无其他事情,当即告别了知府,直奔皇宫而去。
路上,白卓看着宋无涯,皱眉问了一句。
“无涯兄,你没觉得知府大人对于这件事情,表现的过于激动了吗?”
“哦?是吗?”宋无涯不以为然道,其实他也察觉到了,只是眼下也只能选择相信他了。
白卓也不再多说,两人进了皇宫,直奔案发之地。如今他们知晓了两年前的事情,知道这事情的主导乃是皇后,一时间让矛头直指皇后。
“皇后至那之后,时至今日也未曾诞下龙嗣。”宋无涯琢磨道:“如今,足有五人怀有龙种,可为何皇后要偏偏向宜妃娘娘出手呢?如果她是为了保住自己诞下皇长子的位置,那他这手段未免也有些太过简单了吧?”
“是啊!若是因为两年前的那件事情,直接让皇后娘娘成为最大嫌疑的话,那这事情好似也太过简单了吧?”白卓顺着宋无涯的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而且,无涯兄你之前说过,为何凶手偏偏要以鬼怪为手段呢?这个我们还未解释呢。”
“白兄说的没错,这案子只怕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这事情变得更加诡异了,两年前的事情,若只是因为保密的话,那十几名宫女太监的死,恐怕就有些太过冤枉了,毕竟这件事情在皇宫内,几乎是人人皆知的。而且,单单只凭两名宫女的口供就能认定这是皇后的手段,那未免也有些太过儿戏了。”
矛头直指皇后,让这扑所迷离的案件,仿佛迎来了一丝曙光,可宋无涯并非如此认为,一切的进展实在是太过平常了。这凶残的鬼怪手段,绝对是有所指的,若是凶手算计好了这事情最终将会怪罪在皇后头上,那他又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