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给我仔细的搜,一寸一寸的找,刚刚一定是有人装神弄鬼,可别被他给吓着了。”总管见屋内什么也没有,这一颗心那也是悬了起来,可这时候他总不能跟这些下人说这是闹鬼了吧。
家丁们领命,仔仔细细的在屋子里搜索起来,但是折腾了半个时辰,也没有任何的发现。
所有人大气不敢出一下,他们谁都没有说什么。可事实摆在眼前,明明刚刚看到房间里有人影,但他们堵住了门口,从外边进来之后,却什么也找不到,这不是闹鬼还能是什么?
“不可能!”总管的脸色很难看,他是不愿意相信有鬼的,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事情了。
里里外外的找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找到。
“第二天一早,管家将此事禀报给了夫人和侯爷,夫人立刻下令撕掉了所有的窗纸,换上了新的。房间内也仔仔细细的请扫了一遍,之后便把房间给锁上了。但是没过多久,侯爷便又带回了其他的女子,又重新打开了那间房子。但即便如此,每当有人死后,房间里还是会上演同样的事情,窗户纸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了。”
站在两人面前,家丁将那屋子闹鬼的事情重头向他们说了一遍。
听了这个源头之后,宋无涯也觉得非常的古怪。
“你们当时在搜查那个房间的时候,有没有在床底下发现一只女人的鞋子?”
“没有!”
这个回答让宋无涯皱起了眉头。当时他们搜查了房间,但是房间里却并没有看到那床下的鞋子。这样足以说明,这只鞋子出现的时间,是在这之后的。
“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家丁已经说得够多了,他看着宋无涯脸色不是很好,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现在宋无涯还没想到要问什么呢,刚刚他回忆的那一番事情的经过,其中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宋无涯去考虑,所以现在他的脑子里有些混乱。
琢磨了一番之后,宋无涯才开口问道:“那这件事情之后,侯爷和夫人的表现如何?”
“夫人很是紧张,做了几场法事,但是没什么用,那血手印和女鬼还是会出现,除此之外就是不断更换窗户纸了。侯爷对待此事好险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在那之后他又安排了其他的女子住在了那间屋内,而他自己也时常在那屋子里过夜。”家丁琢磨了一下说道。
家里出现闹鬼的事情,这夫妻二人则是截然不同的表现。侯夫人表现到算是正常,毕竟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是个人就会感到害怕的。倒是这侯爷,却表现的太过镇定了吧。这屋子里闹鬼,时不时的就会出现血手印,可他竟然还敢在这个房间里过夜。倘若他不是胆子大,那他就清楚这血手印是怎么回事。
宋无涯接着又问:“那屋子住了人的时候,有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状况?”
“这倒没有,只有屋子空着的时候,才会出现。”家丁毫不犹豫回了一句。
“那出现的频繁吗?”宋无涯继续问着。
“不是很频繁,也就是屋子没人住的那空挡之中,出现个一两次,前前后后也就那么几次。”家丁继续回答着。
这倒也是,这种事情天天出现的话,那还了得?
宋无涯听了这些话之后,基本上已经有些判断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定是人为的,绝对和鬼怪没什么关系的。
又向这个家丁询问了一番之后,宋无涯和白卓两人接着向其他人询问了一番,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没了。
走出厅堂,四人这才汇合在了一处。
“怎么样?”司徒雯一看到宋无涯,急急忙忙的就问了一句。
宋无涯摇摇头:“我现在脑子里很乱,这案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复杂的多,我的好好整理一下他们说的话才行。”
“那咱们先回去吃饭吧,边吃边聊。”司徒雯当即提议道。
四人离开了侯爷府之后,便直接回到了客栈。
中午的客栈也没有多少人,四人找了个角落就坐了下来,招呼小二点了些菜,就耐心的等待了起来。
“无涯兄,你说当时那房间里的人是怎么出去的?”
白卓疑惑的向宋无涯询问,他只是清楚,这事情绝对不是鬼怪所谓,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从当时的情况来看,那个房间就是一个密室,里边一定是有人的,要不然她如何将血手印弄到窗户之上的。
所以说,当时他们所看到的那个黑影,就是在房间里暗中搞鬼的人,而此人可以确定的是一名女子。
“当时他们全都围拢在房屋的前边,那屋子里的人也绝对是不可能从他们眼皮子底下溜掉的。可偏偏他们进去之后,这屋子里竟然什么都没有,这可就神了。完成这一切,那都不难,难就难在她是怎么从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悄然离开房间的。她完成了一个密室,而我们现在显然还没有线索解开她的手段。”宋无涯为了这个问题,那也是苦恼不已,密室的案件而且毫无破绽。
白卓微蹙眉头,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之后,凝重道:“会不会她是在外边做了这一切,只是因为那影子的缘故,让人们以为这是在屋子里完成的。”
“这种可能应该没有,当时那么多人看着的,那个影子是在屋里的,而窗户上的那些血手印也是接连出现的,这一切只有在屋子里才能造成。而且当时那影子是随着屋内烛火而移动的,这个应该是做不了假的。倘若她是在屋子外,这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即便用某种方法让影子出现在屋内,可是那么多的血手印她就没办法做到了。”宋无涯不觉得这是人在屋外所为,一定是从里边完成的,只是用了某一种他们想不到的办法,离开了房间而不被人发现。
两人谈论了这事情,司徒雯和小环听的那是一头雾水,她们还不知道这闹鬼的前前后后呢。
“对了,你们两个这个问题不好解决,不妨让我和小环说说我们的发现?”司徒雯脸上的神情和他们的凝重截然不同,竟然还挂着喜悦的笑容。
看到司徒雯脸上的笑容,宋无涯都感觉很古怪,心想她这是发现了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
“雯儿,你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你是发现什么好笑的事情了?”说实在的宋无涯还真是好奇,司徒雯这究竟是哪来这样的笑容。
即便是他这样好奇的询问,司徒雯这脸上的笑容也依旧没有消散。
听着询问,司徒雯缓缓自袖中掏出几团黄黄的纸来。
“你看这是什么?”
司徒雯说着将那些纸团展开,竟然是几张黄纸。
将它们拼凑在一起,再仔细看的时候,发现这竟然是一张符篆。
“这是一张符纸,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宋无涯很是不解,只是一张符纸,也算不上什么重要的东西吧,毕竟这侯爷府闹鬼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
确实,在这里发现一张符纸真的是没什么好好奇的。
侯爷死了两个多月,这和尚还在院子里诵经,找几个道士来贴几张符纸避避邪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见宋无涯对此事不以为然的样子,司徒雯白了他一眼解释道:“这一张符纸是没什么值得好奇的,但是这张符纸不是完整的符纸,它是一张破碎的符纸,有人将它给撕碎了。”
“司徒小姐,这撕碎一张符纸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毕竟,有些人看着东西,觉得这东西能够镇压邪祟,但在另外一些人眼中,这就是一张黄纸,无涯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白卓也不以为然的说道,他可不觉得这黄纸有什么重要的,反而觉得这就是普通的一个东西。
司徒雯也瞪了他一眼:“这黄符必定是在侯爷府闹鬼确认之后才出现的,当时整个侯府的人全都知道这里闹鬼。在当时这情况,即便他们不相信这闹鬼是真的,他们见了这黄符,难道还能撕了不成?这不是诚心给自己找晦气吗?所以说,撕了这张黄符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始作俑者。”
这样的推断倒是不无道理,宋无涯算是认同了。
“这样说也不是没有可能。咱们原本得知这个案子后,便几乎能够确定杀了侯爷的凶手就在这侯爷府内。这闹鬼之说,想必也仅仅是凶手想要摆脱嫌疑的一个手段。说起来她的手段也并不高明,这样的例子我们见过了不少。不过,这一次的凶手竟然是个女子,这让我觉得很是好奇。”
白卓在一旁也接了一句:“无涯兄,我觉得你把这事情说的简单了!”
“哦?白兄有何见解?”宋无涯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卓。
白卓道:“你之所以判断凶手是女子,无非也是因为那个房间里的影子,以及窗户之上所留下的血手印。但这些东西未必就是真的,完全可能是伪造出来的。除此之外,我们还没想过凶手的杀人动机,以及那屋子里大量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