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岭南红宋的社会关系网,魏贤联系到了一个叫“李悝”的少将,魏贤不是宅男,他也很喜欢跟不同的人打交道。李少将很年轻,四十出头,出来会面时自然不会穿军装,他似乎很好奇魏贤与红宋之间的关系,旁敲侧击的打探却没有得到答案。
魏贤需要万名军人进行一场战争,从而获取大量的“恶系”品信,这场片段不需要主演,只需要导演及群演。剧组方面由宋玉书去筹备,群演方面就需要李少将来调度,但李少将表示很为难。
难度自然是有的,但宋家族长暗里也说过,李少将是可以摆平这些难度的。岭南红宋由于数十年前站队错误,如今生意虽然做的大,但在政府方面也只下了几枚闲棋,军队方面更是没有什么能量。
李少将这个关系也是红宋花费极大精力建起来的,如今能拿出来跟魏贤共享,红宋显然也是很配合当代赤帝的。至于能否与李少将真正搭起线,红宋方面也没有更多的助力,只能靠魏贤自己去经营。
钱方面,李少将有红宋这个大金主,倒也不怎么缺,而很多爱好都能通过钱来解决,这就让魏贤有些烦恼。关系这东西主要就是投其所好后才能初步建立,然后就是慢慢的经营,待双方有更多利益方面的互补后,关系就真正确立了。
但李少将如今是春风得意之时,魏贤没有找到其所“好”,饭局结束,李少将带着部属坐军车离去,魏贤则一无所获。
“需要战争获得的品信还是蛮多的,暂时也不能太急,万人相亲大会陆续都在举办,我只要付钱再进行收取品信即可。爱系品信目前不能说不缺倒也够用,既然战争不行,那就得举办抽奖大会了。”
喜系品信的涌现方式很多,但要形成大规模的“喜系”品信,就只能是现场大/抽奖,而且还需要一个一个城市举办过去,才能积累足够庞大的“喜系”品信。而哀、乐、怒等等品信的获取,在现代背景下,难度就更大了。
大学“深夜谈话”档节目时,曾有过一个“择偶”标准的夜谈,魏贤的回答是“颜高智残,胸大活好”。舍友们花了些时间才理解这八个字,然后说“这不就是花瓶吗?”魏贤说没错,我的择偶标准就是花瓶。
魏贤其实蛮喜欢自家女友用胸蹭自己,撒娇的说“欧巴,我要这个,欧巴,我要那个,欧巴,来嘛!”当然,这种择偶标准能够实现的前提就是“有钱”,没有钱的话也摆不起名贵的“花瓶”。
在没有成为位面红包前,魏贤是没有女朋友的,因为他没有钱,摆不起名贵的花瓶,而现在,他就有资格摆花瓶了。不过,花瓶也分档次的,名贵纯正的花瓶也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就连碰到的几率都很低。
魏贤第一眼看到“曾轸”时就知道她是樽名贵的花瓶,纯正不纯正需要插花后才能知道。不过,魏贤没有“处长”情节,他的要求就是“颜高智残,胸大活好”,所以,打量曾轸的目光就很情/色。
曾轸没有注意到酒店门口那情/色的目光,她急匆匆的往里走,却不料被两个彪形大汉所挡住,其中一个大汉抱着双臂冷言说道“你不能进去”。
曾轸没有问为什么,显然她知道原因,但她仍然感到愤怒,这种强烈的愤怒居然使她涌现出“二阶怒信”,倒是让旁边的魏贤感到诧异。韩兴与文桑子虽然无法判断阶位,但两人都修习“红印诀”,此时也能感应到曾轸的异常。
宋玉书修炼的是“恶信诀”,对于恶系品信非常敏感,但其它六系的就无感,所以,并没有感应到曾轸的二阶怒信。
“老板,她身上有红宝”。文桑子低声说道。
魏贤点了点头,曾轸并没有天赋品信,能够突然间涌现二阶怒信,正是身上佩载“怒系”红宝的原因。不过,魏贤也看出来这并非曾轸自己拥有的红宝,应该是某个敌人将红宝放在曾轸身上,从而让曾轸的怒信被放大。
这种作法其实跟“抢红包”差不多一样的道理,比如魏贤发一包“怒信”让别人抢,抢到的人则会愤怒到失去理智。同理,曾轸本来就是被魏贤所看中的“颜高智残”,如今更是被“怒信红宝”影响,她愤怒后所形成的歇斯底里就更加彻底。
魏贤跳让避开玻璃碎渣的溅洒,“这高跟鞋很给力啊!居然能踢碎玻璃门”,魏贤躲在三个仆从身后,笑嘻嘻的喊道,他是想引起曾轸的注意。但曾轸并没有注意到魏贤,这让魏贤很失望,他是很想包起这樽花瓶的,可惜,花瓶另有所属了。
宋玉书是认识曾轸的,否则,魏贤也不知道这樽花瓶叫“曾轸”,而曾轸在“亿万大酒店”门口上演“愤怒”,宋玉书也急老板所急的打听到。原因其实很狗血,曾轸是万翼的儿子万山仞是未婚妻,但曾轸的父亲因为某件事情已经进去了,万山仞不知是自己拿主意还是其父援意,解除了彼此的婚约。
关于曾轸的父亲之事,魏贤其实也是听说过的,他之前是红包奴隶时所租的烂尾楼盘就是曾轸父亲曾铭泉的手笔。魏贤当时在城乡结合部打听来的消息是,曾铭泉牵扯进官府角斗而被抓了进去,从而造成资金链断裂,楼盘也就无法继续下去。
“学长?”
“嘿,乔社长,曾铭泉的事情有没有可插手的地方?”
接到魏贤电话的乔宏量很纳闷,岭南红宋的人已经盯上了魏学长,魏学长不忙着逃跑却要插手曾铭泉的事情,这是搞哪样?乔宏量先找了个理由挂断电话,随后又打出几个电话,得到的消息是宋子玉被召回宁郡,而“超强去污水”的关注也悄然消失了。
乔宏量用手机敲了敲脑袋,他是很了解魏学长的底细,也就更纠结究竟是魏学长摆平了宋子玉,还是事有凑巧的宋子玉被召回岭南。纠结万分的乔宏量最后还是拔打了一个轻易不敢打的电话,“二伯”。
真正的花瓶就算是愤怒也是赏心悦目的,曾轸最愤怒的举动就是踢了一脚酒店旋转玻璃门,然后就是翻来覆去的“让他出来”或是“我一定要见”。没有骂街,没有撒泼,保持着花瓶的美丽风姿,这让魏贤越看越中意。
“颜高,胸大,智商估计高不到哪里去,就是不知道活好不好”。
“当当当”的手机铃声响起,乔社长隔了十分钟左右才回电,魏贤可不知道这小子去理清楚他与宋子玉的事。
“学长,曾铭泉的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主要是柳新贵的问题。让柳新贵把曾铭泉的事掩盖了,曾铭泉就没事。”
柳新贵是谁?他是洛州市的前贵族,市级贵族议会里排第四位,算是位高权重,然后老司机翻车了,连带着乘客也跟着一起受伤。能够抢救的,估计都住院的,不能抢救的都留在现场陪柳新贵一起待查。
曾铭泉就是柳新贵车上的一名乘客,也是洛州市土著富豪之一,能被万翼挑中进行联姻,曾铭泉肯定也是具有相当强的实力。只是贵庶勾结这种事情极容易翻车形成重大事故,曾铭泉这样的商场老狐狸也不知为何没有系好安全带,跟着驾驶员一起重伤。
六级秩序形成位面保护网,凡间社会更是一张庞大的关系网,要捞曾铭泉出来就要走乔宏量的关系,而乔宏量的二伯也要借魏贤的关系在宁州市打开局面。
魏贤有些惋惜,惋惜不能将曾轸这樽花瓶摆在自己的床上欣赏,他与岭南红宋确实有关系,但关系并不密切。
岭南红宋的祖先也曾经是位面红包,因此,对位面红包的规则也是有较多了解的。要说怕魏贤,那必然是怕的,可真要撕逼起来,岭南红宋也有与魏贤两败俱伤的底蕴。
送出5亿再让宋书玉成为仆从,这就了结了宋子玉对魏贤发出威胁的事情。接下来,魏贤若是要借红宋的力量,那就不能无所付出,红包的规则是“发与抢”,同样也适用尘世间的一切。
曾轸最终还是没有能进亿万酒店见到前未婚夫“万山仞”,她保持着花瓶的优雅行走在街上,魏贤带着三个仆从一路跟着。曾轸显然对于被跟踪是很敏感的,在发现有四个不明身份男人跟踪后,迅速拦了辆出租车离开。
魏贤砸了砸嘴,“也不知便宜了哪个魂淡”。
魏贤放弃所欣赏的花瓶,乔宏量却没有放弃魏贤这个插花人,两人在洛州大学附近“街怒咖啡厅”见上了面。
“乔力格”是宁州市贵族议会九号人物,此人也是乔宏量的二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虎死威尚在,何况红宋还没亡。因此,在宁郡为官,就避不开岭南红宋,只是到底是“炎党”的天下,红宋的影响力都是很隐蔽,也只有进了宁郡贵族场,才能真切感受到这种隐藏的约束。
“我混的是都市娱乐,不是贵族倾轧,否则很容易404的”。
乔宏量听不懂魏贤在说什么,“学长,你牵线的话,我这边也能牵线的”。
乔力格想与宋家族长宋枫见上一面,只要见上一面,乔宏量就能帮魏贤与曾铭泉见上一面,可魏贤见曾老头做什么?他是想得到曾轸这樽花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