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匆匆,半月已去,赵府门前那场闹剧,依旧成了常阴府各方势力谈论的话题。
这一日,赵府中堂内,众多赵家的嫡系血脉齐聚一堂,赵夫人坐在正堂之上,神态端庄婀娜,只是目光中透着的冷意让人心底泛起寒意。
“以你现在的身份,还不配坐这个位置!”堂下有人看着赵夫人,不满道。
“我不配?”赵夫人嘿嘿冷笑起来,随即冷声道:“自我进赵府以来,大小事务都由我夫妻二人管理,这位置我当初坐得,现在为何坐不得?”
她一声冷哼,赵成丹站了出来,目光冷肃的看着说话之人。
此人是赵成剑的心腹,见赵夫人趁赵成剑不在赵府之际,高坐中堂之上,自然不满。
只是碍于赵成丹的威势,不敢声张而已。
赵夫人瞥了眼此人,淡淡道:“还有谁想反对,站出来,我夫妻二人向来明事理的很。”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这些赵家的嫡系血脉都将目光看向那些长老一辈的人物,只可惜这些老家伙要么闭目养神,要么神游太虚,一个个好似老僧坐定,对此不管不问。
众人见状,只得无奈的叹口气。
赵成剑和赵成丹之间的争斗,他们不想参与,对这些嫡系血脉来说,只要赵府当权的还是嫡系子弟,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就行。
“我今天召你们来,是商议对赵绣严惩一事。”赵夫人语气平淡,却透着一丝肃杀之意!
半月前,赵默遭受族规惩罚,至今还躺在病榻上,差点丢了性命。
她能隐忍至今,已经是极限,这次趁着赵禹和赵成剑都不在府中,便召集赵府众人,开始对赵绣清算。
“此事不妥!”其中一个嫡系弟子站了出来,名叫赵涵,是赵家的三代弟子,也是赵成剑的心腹。
他知道赵绣深得赵禹的看重,当即反对。
赵夫人目光平静的看着赵涵,并没有说话,但中堂的气氛却一下子压抑到了极点。
赵涵脸色煞白的看了眼四周,只见周围数十人隐隐有压迫之势,暗道不好。
赵成丹夫妇准备充分,带来了不少心腹,这些人虽是外人,却是震天殿的中坚力量,也是赵成丹这些年经营下来的势力。
赵夫人只是瞥了一眼赵涵,淡淡道:“这次之所以惩罚赵绣,是因为他偷学震天殿功法,私自修炼,而且不敬兄长,欺辱父母,惹是生非,这种不孝之人,不该惩罚吗?”
她话音刚落,赵成丹带来的心腹一齐踏前一步,杀气凛然。
赵涵脸色惨白的站在那,他虽不同意惩罚赵绣,语气也软了很多,赵夫人罗列的这些罪名,无论哪一条,都足以用族规来处罚,而且处罚不轻。
“各位都是我赵家的嫡系血脉,进入震天殿修行,尚且需要通过七脉会试,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贱种,就敢瞒着大家,私自修炼功法,日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危害家族利益的事。”
赵夫人见反对者寥寥,嘴角浮起一丝微笑。
赵家这些嫡系血脉,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对于惩罚赵绣这种事,自然不愿插手。
而且,他们见赵绣表现惊艳,心中难免会有一丝妒忌之意,巴不得赵家惩罚此人。
赵涵低声道:“此事是否问问剑叔的意思?至少要禀告家主啊!”
赵夫人眉头一挑,这事要是闹到赵禹那,恐怕受惩罚的不是赵绣而是她了。
“事有从急之说,族中长辈都同意惩罚那个逆子,家主那边,事后成丹会去解释。既然大家一致通过,就按族规第五条、第十条、第十八条对赵绣进行严惩。”
赵夫人摆了摆手,随口说道。
一旁的赵成丹眉头一挑,想起父亲的怒火,心中不免忐忑不安起来。
“放心吧,惩处他是通过族通过的,父亲就算再不满,也不好说什么,他为了赵家的利益着想,不会公然和整个家族过不去。”
赵夫人看出了赵成丹的忧虑,低声说道。
这便是她聪明之处,撺掇族人,一起对付赵绣,赵禹就算事后清算,还能将整个赵家都算清了不成?
赵成丹点了点头,这才道:“根据族规,废去赵绣修为,打断双腿,剥夺名讳,驱逐出府。”
他话音刚落,赵涵等一众赵成剑的心腹脸色一变,这惩罚太重了!
赵夫人心情大好,那逆子天赋卓绝又如何?从小被赵禹看中又能怎样?
还不是被她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踩在脚底,永世不得翻身。
赵绣回府之时,天已快黑了,之前巨蟒的事,闹得整个常阴府沸沸扬扬,他去城外狩猎的次数也减少了。
只是他修炼需要灵力补充,而妖兽血肉气血充盈,是最滋补之物,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去一趟山谷。
今日狩猎成果颇丰,妖兽血肉不仅灵力充足,而且肉质鲜美,美味可口,无论烹煮还是烧烤,都是上等的食材。
赵府刚到门口时候,见赵府门前黑压压站着一群人,这些人有的是赵府的下人,也有一些是震天殿的弟子,此刻见到赵绣,个个如临大敌一般。
赵绣眉头一皱,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赵绣,过来!”门前一条巷子中,忽然探出一个脑袋。
赵绣目光一闪,认得此人,正是赵成剑的心腹赵涵,便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赵绣,快走吧,赵成丹夫妇撺掇了族人,准备对付你。”赵涵鬼头鬼脑的往门前探去,低声说道。
“出了什么事?”赵绣闻言,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赵涵叹了口气道:“赵夫人说你偷学震天殿功法,犯了忌讳,要废除你的修为,而且她还说你欺辱父母,不敬兄长,要打断你双腿,驱逐出府。”
“如今剑叔不在府中,赵成丹夫妇带了一群心腹回府,我们也不敢公然反抗,为今之计,你还是先逃出赵府,找到祖父再做定夺。”
赵涵虽是资质平凡,但他从小崇拜强者,知道赵绣年幼时仅凭一人之力,便打的赵府一众下人不敢上前,心中很是敬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