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剑齿虎王便将几个子女招至行宫。
剑无辰心下一喜,这些天他一直暗中收买虎王的护卫,让他们在虎王跟前贬低赵绣。
赵绣在虎狼关闹出这般动静,他不信虎王会坐视不理。
眼下剑齿虎王召集他们兄弟几个,莫非是要对那小子出手了?
想到这,剑无辰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兴奋,他不惜得罪长臂猴一族去招揽赵绣,不想对方竟一口拒绝。
这让城府极深的剑无辰再也忍耐不住,欲将他除之而后快。
然而,当剑无辰看到赵绣大摇大摆走进行宫时,一张脸顿时气的铁青起来,莫非这次虎王召见,不是要除去这小子?
赵绣自然瞥见了剑无辰那难看的脸色,只是报以微笑,变懒得搭理他。
剑无辰怒视赵绣片刻,并没有得到回应,也觉得有些无趣,便转过头去。
这时,却听虎王淡淡道:“这次召你们过来,是有关继承人的资格。”
他话音刚落,剑无痕等人登时变得紧张起来,剑无鸠更是大气都不敢出,唯一表情淡然的只有剑玲儿。
剑玲儿从未对继承人之位有过想法,她也不认为自己会受到虎王的青睐,成为这虎狼关的下一任虎王。
是以,她对继承人的位置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父王,今天是否可以定下谁才是虎狼关唯一的继承人!”剑无痕有些激动的问道。
他可是剑齿虎王的长子,这些年一直不受虎王的重视,若非他母亲那方的势力通天,只怕早就被几个兄弟架空。
想到自己是长子的身份,却落的如此下场,剑无痕就一阵咬牙切齿,不过也只是暗中对剑齿虎王抱怨一番,当众可不敢有丝毫的表露。
剑无辰看似平静,心下也是忐忑不已,一旦剑无痕成了虎狼关的继承人,将来坐上虎王之位,恐怕第一个被清算的就是自己。
剑无鸠等人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生怕虎王这一刻定下继承人。
“哼!”虎王将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心中顿时涌起滔天的怒意。
他如今还是虎狼关的王,这几个儿子就已经明争暗斗,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日若是将虎王之位让出,他们还不知得闹成什么样子。
“虎狼关周遭强敌环伺,要成为下一任虎王,必须有足够的能力和胆识。”剑齿虎王目光冷漠的扫视众人一眼,这才淡淡道,“所以我决定,由你们各负责虎狼关的一部分事务,谁能力出众,便是本王的继承人。”
“什么?”他的话令在场的群妖面面相觑,尤其是剑无痕几个,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
剑齿虎王淡淡道:“从今天起,无痕负责岭南道的商路交给玲儿负责,无辰掌管的左旗卫交由熊绣统领。”
话音刚落,剑无痕和剑无辰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起来。
虎狼关对外的商路一直有剑无痕负责,如今被剑齿虎王抽出一条商道交给剑玲儿,顿时令他不满起来。
至于剑无辰,脸色更是阴沉的难看。
他负责左右旗卫,这是守护虎狼关最强的两支军队,每一个护卫都有融神境的实力。
虽然这两支军队平日听候剑齿虎王的调遣,但日常训练都由剑无辰的属下负责,他自信,假以时日定能将左右旗卫控制在自己手中。
届时,无论是谁成为虎狼关的继承人,他都有把握崩掉对方一颗牙。
可他万万没想到,剑齿虎王会在这时候将左旗卫交给剑玲儿的人来掌控,无疑断了他一条臂膀。
而剑无鸠则站在一旁心灾乐祸。
无论是商路还是军队,都和他没有关系,虽然他对剑玲儿获得这些权力有些不满,但更乐的见剑无痕和剑无辰的实力被削弱。
“剑无鸠负责的那几块园圃,分出一块种有上等灵草的土地给玲儿。”
剑无鸠站在那,脸色变得阴郁起来,他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双眼恨不得喷出火来。
和剑无辰不同,剑无鸠负责虎狼关的灵药淬炼,他所掌管的那些园圃,每年都有大量的灵药采摘出来。
他负责安排人手,将这些灵药提炼出来,或者炼制一些丹药作为修炼资源。
这可是少有的肥差,是以他对剑无痕掌管商路一点都不嫉妒,倒是剑无辰手下的两支军队让他有些忌惮。
可如今,剑玲儿硬生生从他手中分走一块土地,这让剑无鸠如何不怒。
相比起剑无鸠掌管的园圃,剑玲儿分走的那块土地微不足道,却也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舒服。
剑齿虎王并没有理会他们几个,而是又下了几道命令,几乎让所有子女手下的权力都分了一块出来,交由剑玲儿负责。
这些年,剑玲儿在虎狼关连半点权力都没有。
无论是商路还是兵权,都和她无关。
“玲儿,这些年苦了你了,这些都是为父给你的补偿。”剑齿虎王看着剑玲儿,有些愧疚道。
他如今想好好弥补剑玲儿,却无奈的发现,无论是商路还是灵药淬炼,这些权力都被其他子女瓜分,竟挑不出一个交给剑玲儿。
“如今你们的权力都分配妥当,想成为虎狼关的继承人,就必须让我看到你们的能力。”剑齿虎王摆了摆手,下了逐客令。
剑无痕等人虽然不满,却不敢表现出来。
除了剑玲儿之外,他们的权力都被剥夺了一块,其中影响最大的便是剑无辰,他不仅掌管旗卫,还负责虎狼关的城防。
如今被剑玲儿分走一支军队,城防的压力却落在他肩上。
想到这,剑无辰便咬牙切齿的看了过去。
“若非熊绣提醒,本王还没醒悟过来,这些年确实愧对玲儿了。”剑齿虎王叹了口气。
他话音刚落,剑无痕等人一脸怒意的看着赵绣。
又是这小子!
要不是他,虎王又怎会将他们手中的权力分给剑玲儿!
剑无痕冷哼一声,一条商道对他来说无关紧要,但却让他心中有些不满起来,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般恶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