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国的主要产粮区位于王都柘枝城附近,柘枝城方圆百里得天独厚,大小数十条河流经过,孕育成一片广阔的平原,水源充足土壤肥沃,适宜小麦种植,由此而成石国的粮仓。
在石国的粮仓里,李怀唐惊见伊捺死守的资本,粮仓里的粮食足够十万大军战时食用数年。从春天开始,伊捺几乎收刮了整个石国富余的粮食,甚至不惜出兵掠夺其国之西,药杀水下游诸游牧部落的牛羊粮食,为的是在柘枝城下与李怀唐上演一场持久的攻防大战。然而,战斗没形成僵持形势,筹备下的天量粮食成了李怀唐的嫁衣裳。
资源的总量是有限的,藏富于国,则民弱。配给制下,柘枝城内,民众堪苦,食不裹腹,每天都有人因饥饿而亡。
有将领来请令开仓放粮赈灾,不过都被李怀唐拒绝了。
吕尚卿曾经做过饥民,知其疾苦,对柘枝城的民众深感同情。无奈之下,他找到了安洛儿求情。
安洛儿欠吕尚卿一个人情,于是爽快地答应了。
出乎众将的意料,美人出面,请求竟然顺利获准。
对此,李静忠对李怀唐的评价是,刚愎自用,嗜色惧内。李静忠刚刚赶到柘枝城,经过权衡,他放弃了回拔焕城邀功炫耀的机会,战事的进展突飞猛进,远远超越了他的预计,可以想像得到,李怀唐肯定会趁势扩大战果,如果不加以限制,昭武诸国很有可能被他吞并。
当李怀唐拒绝开仓放粮之时,李静忠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不谋一世者不足谋一时,只注重眼前小利而罔顾长远大利者更不足为虑,连人心都不会收拢,充其量只算乱世武夫。
粮仓开了,在宁远铁骑的刀枪下,石国民众忍着耐心,在数十个赈灾点前排成长队领取口粮。听说是李怀唐的夫人善心大发,要给全城的居民发放粮食布匹,好让他们熬过接下来将到的寒冬。从来,破城者的惯例是要么横征暴敛,要么干脆直接屠城,开仓放济还是破天荒头一遭。宁远李怀唐是出了名的马匪,不屠城抢掠已属万幸,居然还能从他手中分到粮食,许多人怀疑太阳是不是要从西边升起了。
事实胜于雄辩。首先拿到粮食衣物的居民给排队等候中的人们莫大的信心鼓舞,每户一斛小麦五斤肉干外加一捆白迭布,还由宁远铁骑的士兵用驮马协助运送。
“谢谢,谢谢,谢谢夫人!”一名饥民热泪盈眶接过属于自己的粮食,激动地对着安洛儿点头躬身致谢。
安洛儿俏脸微红,却也不纠正,身份么,迟早是要坐实的,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不用着急,毋须抢,人人有份!”安洛儿用手理了理额头下垂的发丝,掩饰了尴尬的表情。
“看,多美的夫人啊,怕是天上的仙女吧。”队伍里,有人由衷赞叹。
“你懂什么,知道么,她可是我们昭武第一美人柳上月的小娘,自然美貌绝伦。她可是拔汗那公主,难得的是有一颗善良的心灵。”有人骄傲地炫耀所知。
“啊?公主?”安洛儿的身份迅速在居民中传播。许多人知道后,慌忙跪在安洛儿身前,不停磕头,嘴里喃喃有词,尽是感激颂扬之言,总之在他们的眼里,安洛儿是天下最美最善良的夫人。
“儿郎啊,上将军不予计较放了你,夫人又给我们越冬的粮食,你以后可不能再与上将军为敌!”年长者带来了家里的少年郎,跪在安小娘面前表忠心。
“上将军威武!”曾经的石国士兵,昨天的俘虏,今天的灾民,陆陆续续高呼……
李怀唐破天还没有为难十万俘虏,全部将他们释放了,这些临时士兵大部份都是柘枝城里的平民,受此善待,俘虏们感激流涕,如今夫人又赠予粮食,如何不让他们感恩戴德。
所有的情景都落入了王忠嗣的眼里,想起李静忠私下对李怀唐的低劣评价,他忽有所悟,或许这正是上将军的高明之处,收揽人心不一定要自己亲自出面,有时候,由妻子代为之效果更佳。一丝复杂的感情在他的内心生成,跟随李怀唐征战的这些时日,他已经将李怀唐当作朋友,然而,从李静忠的表现来看,他感觉到了李怀唐与大唐之间隐隐的矛盾,他相信,李怀唐肯定也感觉到了,并且在做着防范措施。一个他不愿意去想的问题突然从他的脑海闪过:如果大唐与李怀唐开战,他会站在哪一边呢?答案很快也有了,他觉得自己肯定会选择忠君为国,就像他的生父一样……
粮食的发放在有条不紊中进行。伊捺至少做了一件好事,就是给城内居民编排了户籍,尽管其初衷是为了战时的严厉管制。根据户籍资料一一对应,安洛儿得以顺利赈灾,全城惊慌的情绪有所缓和。
忙活了一整天,安洛儿满心欢喜回到伊捺府。攻占柘枝城后,李怀唐自然成了这座府邸的主人。
安洛儿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不知疲倦,唤来莎娃烧热汤给李怀唐沐浴。如果条件允许,就像昨晚那样,她都会为李怀唐备好热水衣物,悉心照料着心中的爱郎。
可今晚情况有所变化,有人捷足先登!
在李怀唐的寝房里,安洛儿看见了她阿母的两名贴身侍女、枫娘与吉娘。
“你们怎会在此?”安洛儿突然神色异常,转头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什么。
“小夫人莫要看了,主人没有来。她担心小夫人初历人事……这个,故而遣我们过来。”吉娘善解人意,柔声解答了安洛儿心中的疑惑。
安洛儿满脸通红,她明白了母亲的心意,也知道了柳上月为何没来,多半是在回避尴尬。
“谁,谁要你们多事?”安洛儿还是有点不满,而且戒心很重,此两名侍女姿色上乘且狐媚妖娆,竞争力很强。
“是谁多事啊?惹得我的安洛儿不高兴了?”李怀唐从门外走了进来。
“李郎!”安洛儿撒着娇投怀送抱。
“怎么了?”李怀唐笑着抱起小美人,目光却被一旁跪伏的吉娘与枫娘所吸引,跪姿很标准,浑圆的臀部很翘很高,很诱人。
安洛儿又是一声娇嗔,抢回了李怀唐的目光。
爱郎的关注是夺回来了,可安洛儿从他的目光里感觉到了无耻的荡。
“我说小美人儿,别酸溜溜的。嗯,水好了,让为夫侍候你洗洗?”果然不怀好意。
安洛儿本能想拒绝,却忍在了嘴边,在李怀唐咄咄逼人的眼光下,目含幽怨,脸泛潮红,欲语还羞。
抱着安洛儿,李怀唐迈步向浴池,脑海里深处的那一道优美曲线悄然闪现在他眼前,时隔两年,小美人已完成从青涩到娇翠欲滴的转变,曲线更诱惑。
“吉娘/枫娘为主人更衣!”两名侍女乖巧得像贴心的小狐狸,见到李怀唐走来,盈盈起身,娇弱玉指搭在了李怀唐的双臂上。
“李郎!”安洛儿又打破了一坛子酸醋。
李怀唐哈哈大笑,向俩倭娘努努嘴,示意她们出去。
吉娘与枫娘相当顺从,柔声应退,并带上了房门,侯在门外。
房子里,衣带已落地,酥体让人流连忘返血脉贲张,两人紧密相拥,只觉水温而肤滑。水池内,时而软玉盈握,时而柔润贴唇,娇喘娇嗔断断续续,似无还有……
良久,安洛儿挣脱挑逗。
“李郎,这是什么?”水池边上的两只吊环引起了安洛儿的兴趣。在这座房子内,有许多奇怪的用具,比如可以晃动的木马,长条凳子,样式奇特的坐椅,高低杠,无奇不有。
“想试试么?”李怀唐坏坏地笑着,嘴里说着,手里也没闲着,追逐丰满柔滑之处。
看到伊捺房内的特殊用具,李怀唐不禁羡慕其曾经的享受,想起柳美人亦曾在此受辱,心里很不是滋味,若非安洛儿的许诺,他肯定要找伊捺的妃子们宣泄怒火。
“不要!”安洛儿语气很坚决,李怀唐的邪恶表情告诉她,这两只吊环肯定不是什么好物件。
“日后再说!”
恶狠狠的声音伴随着出水的哗啦声,还有惊慌娇呼声……
吉娘与枫娘脸红耳赤,房内的声音越来越暧昧,这种动静与之前在主人柳上月那里所听到的不太一样,虽然刺激者都是同一人。婉转的低吟声中,包含着惨叫和痛苦的元素……
安洛儿终于明白母亲的苦心,破瓜之痛苦不堪言,可怕的是,李郎威武,雄壮强大,正在她担惊忧愁怎么渡过此夜之际,房门开了,吉娘与枫娘款步而来。
在李怀唐愕然的表情下,两具狐媚的娇躯与衣物剥离,而后跪在榻前,齐声道:“让我们侍候主人吧!”
安洛儿从未觉得俩狐媚的倭娘如此顺眼过,竟然没有阻止。
面对两具赤果果的羔羊,李怀唐当然不会客气,与身边的美人们不同,吉娘与枫娘无疑是为侍候人而存在,容貌姿态天生狐媚,光看一眼都觉得骨头酥软。李怀唐觉得怜香惜玉在她们身上不适用,每当看到她们那勾魂的眼神,心底里处于睡眠状态的辣手摧花欲望不禁蠢蠢欲动。
所谓百花齐放才是春,这一夜,李怀唐尝遍了浓浓的春意;这一夜,安洛儿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奇怪的物件可以如此妙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