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平原土壤肥沃水源充足,灌溉系统完善,养育了大量的人口,成都府因此而繁华昌盛。每到节日,更是人满为患,大街上摩肩接踵,热闹非凡,丝毫不逊色于长安洛阳。
又到端午节,龙舟盛事一如往常高调举行,人们甚至能提前感觉到喧嚷的气氛。
每年一度的龙舟赛赛场在流经成都府南的锦江上。锦江是李冰修都江堰时从岷江干流上分流出来的一条支流,绕成都西、南,向东流去,水流量大。在这样的河流上逆水划船的难度颇高,龙舟赛因富有挑战性而精彩。
妇人,无论美丑,都天生八卦好事,李怀唐的莺莺燕燕概莫能外,热传中激烈的龙舟赛是她们的第二地心吸引力,回程计划不得不为她们修改。
李怀唐感叹分身乏术,才拥杨美人的软玉,又抱裴美人的温香,风尘仆仆从蜀州回来,被美人们轮流折腾一夜,接着还得带她们出游观龙舟。
携美出行不省事。
美色是制造车祸的原罪,尤其像杨玉环和裴若兮这样的国色天香,一路上,至少让十数辆马车撞成一团,带给成都府亘古未有的交通堵塞。
“看见没?跟上!”两名鬼鬼祟祟的纨绔不怀好意,跟在李怀唐一行人之后。
越是靠近南城,人流就越密集,骑马寸步难行,李怀唐等人只好下马步行。
南城外,锦江边,锣鼓喧天,声闻十数里。
“哎呀,要迟了!都是李郎了,唤半天都不起榻!”苏紫紫紧张直跺脚,忍不住埋怨。
龙舟赛是典型的中原文化,西域难得一见,对于苏紫紫安洛儿等人来说,特具新鲜感。
李怀唐安苦笑,貌似昨晚最痴缠最疯狂的就是她。
“不着急,能赶上。还没放鞭呢,那响声震耳欲聋,得捂住耳朵,嗯,还得剪彩,之后放焰火,三色的,绽放在天空可漂亮了,然后龙舟赛才正式开始……”小怜本地人,轻车熟路,说起龙舟赛如数家珍。
“剪彩?”李怀唐忽然来了兴趣,“岂有此理,咋不邀请我这个堂堂二品大员?到底谁更有资格?”
杨玉环掩嘴娇笑:“李郎别自夸了,这里还有公主郡主呢!”
“公主郡主还不得受你李郎我的家法?”李怀唐得意眨眼,不理会裴美人的娇嗔和月影郡主的羞涩,转头向小怜追问剪彩的贵宾。
小怜的脸色忽然不太好,黯然道:“一般有两人,节度使与慕容家的人。”
说到慕容家,小怜露出了愤恨之情。
“慕容雅砻?”李怀唐的表情丰富,似乎对此人有意思。
小怜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娥眉颦颦欲言又止,最后只以点头替代回答。
“怎么不舒服?”李怀唐伸手摸向小美人的额头。说起来还真是不可思议,小怜跟在他身边好几年了,竟然还没将她推倒。
“不要你管!”小怜推开了关怀之手,气呼呼走开了。
莫名其妙!
望着小美人的身影,李怀唐心里迷茫,难道是因为昨夜,又或许是多年没宠幸她而惹的祸?
吵吵闹闹中,一行人挤到了江边。
令李怀唐惊讶的是,有人找上门来了,说笑竟然成真,来人代表节度使府,邀请李怀唐上台剪彩!
因为今年新任的节度使空缺,导致剪彩礼没有重量级的官府代表,听闻辅国大将军李怀唐莅临成都府,毫无疑问,光荣的任务落到了他的身上。
李怀唐疑心徒起,人山人海当中,节度使的人怎么找到他的?
来人的解释很滑稽:“长史说了,一群国色天香所在必然有辅国大将军的身影。”
去看看那个慕容恶霸长啥模样也好。当下,李怀唐吩咐亲兵保护好夫人们,自带数人随邀请者赴会。
从美人们的角度看去,高台上的李怀唐意气风发,鹤立鸡群。
“李郎真威武!”
杨玉环神情痴痴,眼冒星星。
小怜有不同的看法:“哼,同流合污,无耻之徒!”
“你算什么?不准说李郎坏话!”杨玉环春情勃发,一颗芳心全然系在爱郎身上,当然容不得她人对爱郎的污蔑。
小怜眼睛一红,嘴巴动几下,转身就走。
“诶,”裴美人想叫住小怜,却迟了一步。
“我去找她回来。”
月影郡主觉得与自己与小怜的地位差不多,属于外围人员,悄然与她站到了同一战线上,杨玉环的话也伤到了她的自尊。
裴若兮想想不妥,欲追上,却被杨玉环拉住。
“姐姐别担心,有卫士跟着。快看,啊,三色焰火!龙舟赛开始了!”
刹那间,擂鼓声震天。江面上,百舸争先;江岸边,人群欢腾。
江边的人群外,小怜噙泪抽泣,月影郡主好声安慰着她。
“谢谢姐姐,小怜没事,好多了。”
“嗯,怜儿妹妹快看,那里有粽子,我们全买了,等会那个不解风情的回来只给他闻,让他谗,气死他!”
“好!气死他!”
两姐妹不愧是同盟,同气连枝,说说笑笑走到卖粽子的小摊贩前。
如果仔细观察,可以看见,数双眼睛在紧紧盯着粽子摊前的两美小娘。
“正好,我们上吧,她们就两名护卫而已。”盯梢者甲兴奋道。
“不行,你看,那边还有侍卫在时刻注意她们俩!”他的同伴心细,提出了反对意见。
“还是按原计划行动!”
“好!”
……
龙舟赛紧张激烈,人们的注意力黏在不分先后的数条龙舟上,谁也没看到沿着江边,有人赶来十数头水牛。
突然,一声巨响在牛群中爆发,牛受惊,撞入人群,“啊,救命!”慌乱一发不可收拾……
高台上,李怀唐心有所系,目光朝他的美人们所在看去,亲兵们正在拼死抵挡冲击的慌乱人群,但是观众实在太多了,险象横生。
“上将军快看!”韩二郎惊叫。尽管李怀唐被提干了,将士们还是习惯称呼他为上将军。
顺着他的手指,麻袋装人的一幕刚好进入李怀唐的眼帘。
“好象是郡主!”韩二郎继续惊呼。
李怀唐二话没说,连告辞都省略了,跳下高台,直奔绑架现场。
与李怀唐的紧迫狼狈相比,慕容雅砻显得轻松悠闲胸有成足,他脸上的笑意依旧,眯着眼睛看戏,不自觉间露出一丝阴险色。
“阿大阿二,备船,老夫要去摧花!”
慕容雅砻得意冷哼,一边向后台走去,一边从怀里掏出一瓶子药丸倒进嘴里。后台属于慕容家的专用大船已准备妥当。
江面上,无数龙舟逆流而上,一条大船轻飘顺流而下……
慌乱的人群成了李怀唐前进的最大障碍,好不容易挤出一条通道,劫持者已走远,目光的尽头是他们将麻袋塞进马的影子。
“追!”李怀唐冲向战马。
“哎哟!”
有人不长眼,故意挡住李怀唐的去路,结果差点被撞飞,旋转数圈才在同伴的帮助下稳住身子。
李怀唐顾不上找他麻烦,上马准备追击。
“撞了大爷就想这么算了?”
被撞者拦在李怀唐的战马前,极其愤慨。
“让开!”李怀唐怒喝。如果眼前的拦路者不是一少年郎,他早就纵马将他踢飞。
“混帐,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少年郎嚣张跋扈,根本不将李怀唐放在眼里,说着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朝李怀唐的坐骑砸来。
李怀唐勃然大怒,轻拉马缰避过打击,跳将下马,“我知道你他娘是母猪!”回答之间,一巴掌横扫过去,正好扇在少年郎的粉脸上。
伴随着一股鲜血,数枚牙齿从少年郎的嘴里喷出,少年郎完美演绎滑冰舞蹈中的凌空连续旋转动作,顺带漂移了数个身位,只可惜落地姿势枚掌控好,屁股先着地,否则足以秒杀任何冰上王子。
就这么一个短短的插曲,远处的马车已失去踪影。
“上将军,怜儿夫人的手帕!”
失职的护卫捡来小怜的手帕,手帕香气浓郁,气味独特。
“猎犬!”李怀唐高呼士兵牵来追踪利器。
猎犬果然不负众望,嗅了嗅手帕,狂吠数声,朝着远处奔去,李怀唐骑着战马尾随。
猎犬狂奔,带着李怀唐向着下游而去。
追出了十数里,前方,江边,一辆马车与一条江船同时出现在李怀唐的眼里,马车似乎已完成使命顺着道路轻车狂奔,江船正离岸。
汗血宝马的速度顿时提高,如箭直飞,超越猎犬,朝着江船方向射去。
江船二层的窗口边,赫然是慕容雅砻的丑陋面容。小怜与月影郡主双手被反绑畏缩在船舱的一角。
“看吧,你们的夫郎真够情义,不过,也够刺激,他一边狂追,老夫一边狠狠让你们在胯下娇啼。人生当如此!哈哈哈!”
药物的作用下,慕容雅砻血气澎湃,某处显然迫不及待了。
“救命!”“救命!”俩小娘惊恐大叫。
“这么快就叫得这么欢了?嘿嘿,好戏在后头!”慕容雅砻拿出药瓶子,强迫俩小娘吞服。
小怜与月影郡主的手被绑,无力反抗,被慕容恶霸先拔头筹。
“慕容老贼,我要杀了你,做鬼都要杀了你!”
小怜恨得差点咬破嘴唇。
慕容雅砻定睛仔细打量,忽而荡笑:“我记起你了,你姓楚,啧啧,与你死去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真漂亮,那个怎么说来着?对,我见犹怜!”
说着,老贼蹲到小怜的身边,托起她的下巴,吞了吞口水,道:“你不知道,享用你娘亲时的那股销魂蚀骨滋味,时常令我回味欲罢不能,比起她,你更嫩啊,嘿嘿,看来,老夫得感谢李怀唐才是。”
“呸!老贼!”小怜又恨又怕,朝着慕容雅砻的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慕容雅砻哈哈大笑,伸出老爪使出熟练的一招开门见山,小怜的褥裙被撕开,胸前粉红肚兜跃然入眼,两只活力十足的玉兔就在其下,等待强者的开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