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唐之时,虽然天下承平岁久,但仍然沿用前朝半军事化的里坊制,夜间坊门关闭宵禁。
浓浓的夜色中,闷闷如雷的鼓声从皇城方向缓缓传遍洛阳全城,唤起急于返家者以及苦候亲人者心中的焦虑共鸣。
归仁坊杨府后院,俩小娘表面上热衷于叽叽喳喳,芳心却已随鼓声飞往尚未归巢的爱郎身上。李怀唐白天大闹公主府之事在她们心中蒙上了一层阴影。
“圣上不会治李郎的罪吧?”杨玉环终于忍不住,首先打破满不在乎的矜持状态,放任关切的情感。
“这个,这个,不如让亲兵去打探?”小魔女胆子虽大,却经不起如此恐吓,开始自乱阵脚。
杨玉环也没有主意,只好点点头。
杨府占地不大,只能容纳十数名士兵,还是在前院扎起帐篷居住,其余的亲兵在隔壁左右前后借居了不少民房。
俩小娘小跑往前院,在经过客厅时,发现杨玄皦在会客。
“玉环慢点,快过来见见慎矜兄长。”
访客杨慎矜,按辈分算为杨玉环的堂兄。
杨玉环粉脸微红,正想打招呼,忽闻门外有马嘶声,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过去。
两小娘松了一口气相视而笑,听声音,都知道李怀唐回来了。
李怀唐与信安王的详谈很晚才结束,几乎是挤着门缝入归仁坊的。
李怀唐的表现再次向杨慎矜证明,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刚进门,登徒子李怀唐竟然无视其余,眼里所装的只有玉环小娘望穿秋水的幽怨目光。
“咳,咳咳,咳咳咳!”杨玄皦连续加重声波干扰攻势,才扭转了他的视线。
李怀唐这才注意到有陌生人在场。
“这位是监察御史知太府出纳杨慎矜。”
“呵呵,久闻上将军大名,今有缘结识乃慎矜之荣耀。”
李怀唐抱拳:“幸会,幸会。”
客套虚伪却必不可少。
杨玉环接到叔父的暗示眼神,与安心识趣告辞退下,临别时娇羞柔和的秋波让李怀唐心醉神摇。
“哼,若兮姐说得一点都没错,喜新厌旧的登徒子!枉费我一番苦心为他担惊受怕牵肠挂肚。”小魔女一边走,一边忿忿埋怨。
杨玉环听出了意味,这位热辣直爽的妹妹在吃酸醋,毕竟她口中的登徒子从进门到她们离开,绝大部时候,眼神都停留在自己身上,与她无缘。
“妹妹莫要生气,今晚我们都不理他。”杨玉环装作同仇敌忾,心里却被甜蜜滋润得乐开花。
安心小娘也不愿破坏好不容易才建立的统一战线,恨恨地点点头,道:“嗯,今晚我把门关死,让他睡地板去!”
“啊?”玉环恻隐心起,表情似在控诉这个残忍的提议。
“罢了。我把被褥搬来,与姐姐抵足同眠,让他好好尝尝被冷落的滋味。”
杨玉环拍掌乐道:“好啊!妹妹再与我好好说凉州拒婚的趣事。”
“嗯,好,我之前说到哪了?”小魔女挠头苦思寻找记忆。
“说到你爬树摘桃子,忽然听见哗啦啦的瀑布声……”
此时的客厅内充满火药味,因杨玉环而起的矛盾引致李怀唐杀气肃然。
“忠言逆耳利于行。希望上将军详细考虑再作决定。”
杨慎矜硬着头皮做最后的劝说。
“不必了,绝无可能!若非是看在叔父的面子上,今天定要揍你满地找牙!来人,送客!”李怀唐拳头紧握,脸色冷若冰霜。
明显是喧宾夺主了,主人杨玄皦尚未表态,他却自作主张。难怪他生气,杨慎矜说了半天,绕来绕去,目的无非是让他放弃杨玉环,主动向杨家退婚成全寿王。
雷万春与韩二郎忠实执行命令,两人黑着脸不由分说架起杨慎矜往外走。
“上将军,你要后悔的,那些人你得罪不起……”杨慎矜一路挣扎呼唤。
李怀唐怒道:“回去告诉什么兽王武家,我李怀唐没啥能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本事还是有的。”
“等等,等等,上将军请息怒,杨御史也是出于一番好心,再说,坊门已关闭,赶他出门不太好吧?”杨玄皦态度暧昧,更多像是站在杨慎矜一边。
李怀唐转头,道:“叔父说得是,所以,为了杨御史的安全,只好暂时委屈他到府外,否则我怕我的拳头忍不住导致误伤就不好了。”
“这,”杨玄皦无言以对,叹息一声,嘱咐身边的杨铦带李怀唐回房休息,而后匆匆追出门,估计是给杨慎矜找安置地去了。
杨府的房子不多,住房都集中一块,杨玄皦让儿子带路也有防止李怀唐窜错房上错榻的考虑。今天风云突变,玉环花落谁家尚是未知数。
杨铦在前走,刚才在父亲面前他不敢发表意见,难得剩下李怀唐与他单独相处,赶紧抓住时机极尽讨好之能事。
“什么兽王,我看禽兽不如,见色起意,人人得而诛之!按我说,上将军太客气了,若是我,早就一拳过去,让他满地找牙……对付这样的人就得狠,否则他不长记性……”
杨铦似乎很替李怀唐生气,一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样子。
历史上三杨之一的杨铦并非善类,骄横跋扈,与正义人士相距N个光年之遥。李怀唐不认为此人的顽劣秉性会受到感化,刻意的奉承意味着有所求,或许财,或许权,在大唐,向他寻找权利无异缘木求鱼,那就只剩下财之一事了。
果然,啰嗦了半天,只听他话锋一转,大义凛然道:“那个可惜啊,如果不是要尽孝在父亲身边,我必定要随上将军驰骋沙场报效朝廷,顺便多取军功换些财物回来帮补帮补家里。”
在与李怀唐的亲兵闲聊中,他惊奇地发现那些亲兵个个富得冒油,也无需刻意套取口风,亲兵自豪地告诉他,一切都是以军功上换取的。
李怀唐心念飞转,伸手入怀,摸了一会取出一块黄澄澄的飞钱。
“来去匆忙,没啥准备,随身之物只有这个,就当是我送给小舅子的纪念品吧。”
杨铦瞪着眼睛,既惊又喜,今夜被传说中的财神撞到腰了!
拿在李怀唐手里的是鸿鹄飞钱,黄金材质表明价值之重,少说也有五百贯。五百贯什么概念?扔出去随便换洛阳城最繁华地段的一套豪宅。
杨铦吞咽口水,确定不是在做梦,迅速伸手夺过所谓的“纪念品”,惊喜继续来,八百贯!
天下无免费的午餐,道理对小舅子同样适用。
李怀唐一把拉住转身欲跑的杨铦,贼笑:“有一事要麻烦小舅子。”
“呵呵,应该的,应该的,莫说一事,就算十件百件,上刀山,下火海,我杨铦也绝不推搪!”
能不唯唯诺诺感恩戴德么?有了这笔钱,他不但可以清偿赌债,再偷偷置上几房妾侍,来个金屋藏娇都绰绰有余。这也是他看好和巴结李怀唐的原因,什么王爷,只是名声好听,把妹妹嫁给过去,一入侯门深似海,他这个穷亲戚想沾些好处都没门,哪像李怀唐这个财神级别的妹夫,浑身金光闪闪,出手大方远在大唐首富王元宝之上。
“刀山火海倒不致于。”李怀唐嘴角露出一丝坏坏的笑意,仿佛一名阴险的算计者。“如果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寿王贪色无道,谋取功臣良将的妻子不得,竟不择手段打算请圣旨强娶,不知有何办法?”
既是问题又是命令,问题式的命令。
杨铦一愣,马上领会。李怀唐找对人了,他长混江湖,造谣生事推波助澜最为拿手,于是笑呵呵当场将胸膛拍得比擂鼓还响。
“上将军尽管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不出三天,不,不过明天,整个洛阳城都将热议此事!”
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天经地义。杨铦才不管啥道德,怕啥王法。
上道,果然很上道。李怀唐相当满意。
区区寿王不足为惧,问题是在他背后站着个重量级的武惠妃,枕边风的威力足以蔑视任何大自然风暴,让是非黑白颠倒,真理谬论混淆。在大唐的地界上,皇帝的意志压倒一切,如果让武惠妃弄来一道圣旨,绝色小玉环的命运将充满变数。
所以,李怀唐不得不未雨绸缪,先下手为强。谣言一起,皇帝自然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连装糊涂的机会都没有。
李怀唐拍着小舅子的肩膀,语重心长:“此事有劳兄长,正义永远站在我们身边。”
“对,道义在我手里!”杨铦振振有词,拳头有力紧握在胸前,在灯笼的作用下,指缝之间金光闪闪。
杨铦走了,带着灯笼跑了,望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李怀唐忽然醒悟:“诶,我的寝房在哪?”
回答拐个弯,远远飘来:“顺道直走就是,都属于你的……”
莫名其妙!
李怀唐摇摇头,沿着走廊摸黑前行。
咦?黑暗中,李怀唐听到了安心小娘的笑声。
转过一道弧弯,漆黑不再,昏暗的油灯光线透出门缝,拖曳在青砖地面上。
顺着门缝里望,床榻边,一小娘弯腰整理被褥,粉色长裙之下高高翘起的臀部丰满圆润,要命的是还在微微左右晃动,诱人异常。
面对活色生香,李怀唐热血沸腾,蹑手蹑脚步入房内,准备给安心小娘一个香艳惊喜。
“啊!”
惊叫。
安心小娘叫声之大倒吓了李怀唐一跳。
“玉环?!”
李怀唐愕然,被他从后抱住的不是小魔女,而是娇美无限的杨玉环。看清是看清了,可他没有松手的意思,双手依旧紧握住美人酥胸前的两团柔软,身下的坚挺更甚,紧密地顶在两片山丘之间。
尖叫嘎然而止。小美人从花容失色中反应过来,却是不知所措,从轻微的反抗逐渐到软弱无力,娇羞地靠在爱郎怀里,任其大肆轻薄。
“李郎,不,不要……”
玉环小娘吐气若兰,一双柔荑覆盖在李怀唐的魔爪之上,似在劝解,也似在鼓励。
天下之美若有三分,杨玉环或许独占其二。
绝色当前,美不胜收,李怀唐目不暇给如痴如醉欲罢不能,情到浓时忍不住俯头吻住了绝色美人的两片红润,贪婪地吸允,尽情挑逗……
玉环小娘只觉满脑空白,如何被推倒在榻上,如何被脱下襦衫露出酥胸的都不清楚,只是在感觉到玉峰尖上的敏感被温暖包含时才发出娇柔的嘤咛一声,身体随之紧绷。
“啊,李郎,亲我……”玉环小娘喃喃自语,双手轻抚那颗在她酥胸上流连忘返的脑袋,贝齿咬唇,忘情地享受从未有过的强烈刺激的逾越感。
征服了两座高峰,李怀唐不辞劳苦,开始探索第三极,魔爪不安份伸入了凌乱的长裙内,循着圆滑的玉腿摩挲向处女神秘圣地……
啊!不要!
美人双腿紧闭夹住了入侵的魔爪。
嗯?进攻受阻,李怀唐并不着急,继续耐心吞吐雪峰上的两粒的樱桃取悦美人。
尚未经历人事的玉环小娘哪里受得了如此挑情,渐渐松懈,恍惚中,禁地敞开。
美人儿身世可怜,父亲早逝,母亲无力抚养,惟有寄养在叔父身边,而婶婶又去得早,男女之事在她脑海里仍旧朦朦胧胧,三点要害被爱郎控制虽感羞涩,却以为夫妻之间便该如此,也仅此而已,更多的她想像不到。
李怀唐得势不饶人,很快缴除了玉环小娘身上的衣物,绝色美人如同娇弱毫无抵抗力的小羊羔呈现在他眼前,肤似凝脂白玉般眩目,双峰傲然挺立,雪峰之下有平原,平原下的风光更期待……
李怀唐正欲开发诱人的风景,突然惊闻有人闯门而入。
“玉环姐,快来帮我。”
是小魔女的声音。
李怀唐回头望去,不见其人,只闻其声。接着,一大堆被褥如山般迅速压过来,视界消失前,最后见到的是小魔女的脚尖……
“累死心儿了,好重哦……哼,登徒子,心儿今晚不给他唱民歌了,让他独守空房!”小魔女去又返回,门已被她关上。
李怀唐想发笑,还是忍住了,并示意玉环夫唱妇随。
一阵悉悉索索后,忿忿不满的小魔女钻入了被窝。
啊!李郎?
你,你怎么在这?
小魔女惊魂未定,整个身子被她眼里的“登徒子”紧抱,同时她注意到,玉环丝缕未着捂着脸躲在一旁的被窝里。
李怀唐荡笑道:“心儿想逃?”
“李郎打算在此教心儿唱高句丽民歌么?”小魔女似乎无所惧,嘴角微翘,隐含着顽皮的狡黠。
李怀唐甚至在小魔女的眼里捕捉一丝期待之色,从她的视线角度看去,李怀唐明白了,小魔女在向玉环示威呢!
李怀唐苦笑,他不想玉环尴尬,更不希望在她的初次认识里留下别人的印象。刚才美人的表现极其生涩,明显是个雏。
“哼!就知道李郎是登徒子,趁心儿不在欺负玉环姐。”小魔女吃吃娇笑,忽然语出惊人:
“玉环姐,别怕,心儿教你偷他的桃子!”
杨玉环羞得无地自容,娇躯蒙在被褥之下,哪里敢应声。
床榻不大,李怀唐稍稍挪动便挤到玉环身边,长臂舒展,尽拥软玉温香。
左搂右抱的感觉特好,满手软滑,柔软贴身,只恨时光流逝太快。
“李郎,亲我!”小魔女本色爆发。
玉环小娘好奇,捂在脸上的手指有意无意露出一条缝,偷望两人嘴对嘴地深吻。
“心儿还要。”
吻毕,小魔女扫了眼对面的“鸵鸟”杨玉环,意犹未尽。
李怀唐是有求必应,如果不是碍于杨玉环的脸面,早就让小魔女畅快“高歌”了。
李怀唐感觉到了另一侧的呼唤,美人的手在轻拉他的手臂。
“嗯?玉环也要么?”
李怀唐转过头,拥紧娇嫩温软的躯体。
美人矜持,害羞不语。
沉默代表着态度。
吻,深吻,无可阻挡。玉环嘤咛一声,反抱爱郎,夺走了小魔女的骄傲……
“李郎,心儿还要!”
小魔女不甘心,扯着李怀唐的手臂。
“玉环也要!”
针尖对麦芒,俩小娘之间的竞争之势初成,渐趋激烈。
“心儿要抱。”
“玉环也要。”
“哼,心儿帮李郎更衣!”
“你?玉环也,也会!”
……
竞争的结果是,三人同样光溜溜在被窝下。
“李郎,”杨玉环手里拿着一条手帕,既羞又骄傲,手帕是从爱郎怀里找到的,三年前,她送与他的定情之物。“玉环送你的手帕一直随身带着吗?”
“嗯,睹物如思人……哎哟!”
“怎么了?”玉环小娘惊疑地望着李怀唐一脸的古怪色。
“没,没啥。”李怀唐吐了一口气,表情似乎很享受。
安心小娘得意异常,向玉环投去一个示威目光。被窝之下,她的小手在给“桃之棍棍”念松紧咒……
杨玉环不明所以,没有理会来自小魔女的挑衅,又道:“李郎,玉环要去踏春,好么?”
“嗯,好。”李怀唐含糊地应着。
杨玉环高兴道:“太好了,到时李郎要教玉环骑马!”
“嗯,好。”回答还是含糊不清。
小魔女闷哼,撒娇:“心儿也要李郎教骑马!”
“嗯,咦?不对,你不是会骑马么?”李怀唐无可否认是下半身动物,但还未完全糊涂。
“不管,心儿就是要李郎教。”
“不羞!”杨玉环忍不住反击。
小魔女彻底爆发了,“有什么了不起,心儿要给李郎吹箫!你敢么?”
说完,娇躯一闪,钻入了被窝里,其速度之快让受害者李怀唐始料未及……
“嘶!”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深吸气声随之响起。
吹箫?!
玉环小娘愣愣地望着李怀唐,企图从爱郎口中求得真知。
李怀唐似笑非笑,对着被子的隆起努努嘴,鼓励美人去探索真相。
美玉环拉着被子的一角左右犹豫,忽然鼓起勇气,也钻入了被窝下,答案就在里面……
啊!有怪兽!
被子被掀飞,玉环美人跪在榻上尖叫,洁白的身躯毕露无遗,双峰傲立,两点猩红如樱桃,教人血脉贲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