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枪的枪芒射在了裂空的胸口, 它的胸口不知是何种材料做成居然在瞬间将受到的攻击均摊到身体各处, 并以强光的形势泄露出来,柏轩昂双目受到了最强的光线冲击,裂空就在这一团光芒中向他斩下一刀。
刀未至空间锁定与精神恐吓已经降临到他身上, 想要将柏轩昂定在原地, 柏轩昂隔开干扰和束缚侧身闪过,控腾的大锤向他砸了下来,柏轩昂身子一个闪现出现在它的身侧, 银枪直刺它的喉咙。
控腾骤然出手抓住闪若电光的银枪,柏轩昂心中大骇,强者!顶级强者!
重锤向他砸了过来, 柏轩昂一手带着最强悍的杀戮规则一手带着力量规则,右手转动回抽银枪, 左手做拳硬刚重锤。杀戮规则在枪杆上蔓延四裂, 控腾的大手龟裂, 重锤与拳相撞发出巨大的冲击。
柏轩昂与控腾冷冷相望,两人力量相持的期间, 裂空的大刀从四面八方斩向柏轩昂,柏轩昂松开□□强制移形换影出现在数十米之外。
裂空一把炼器神火瞬间将控腾手中的银枪融成铁水, 柏轩昂看着面前的两个对手,身子一分为二, 在他的衣饰上再次少了两条亮线,两柄□□出现在他两个身体的手中。
他们再次与对手厮杀在一起。
战场上一片血腥,都是顶级大族最精英的战士群体, 讯巫族这时正在一片看的热闹,它们庆幸自己没有加入进去,并暗搓搓的希望这些选手死的越多越好。
人族的部分人显然也是抱着这个想法,人族之前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优秀战士显然没有死亡的优秀修士来得多,这个时候人族的修士力量还处于从战争中回血的状态,他们不管是从力量还是从数量上来讲都远远逊色于其他顶级大族的修士。
像阿卡什和柏轩昂这样从战争中搏杀出来的,可以作为人族担当可以说少之又少。
人族观战的人很开心的看着异族高手的死亡,柏轩昂和冲进的人族他们并不怎么在意,一些被昏了头脑的人居然打起了鹜蚌相争渔翁得利算盘。
他们显然看错了场中的情景,人族中除了几个强大的战士外其余的全面被吊打,妖族也没好到那里去,总共十多只的上位妖兽纵然强大但也做不到力压全场,场面残暴,狭小的战场容不下这么多强者战斗,战场不断的在扩大,扩大到哪里就将血腥和混乱带到哪里。
战争已经进行了三个小时了,人族死伤惨重,不得不大部分撤离出战场,妖族也撤了一小部分,五彩凤凰在之前的试炼中一直低调,现在却力压包括暗羽族领导者、虫族领导者在内的数十个高手,让他们狼狈非常。
反观柏轩昂这边就不怎么样了,他的手下和支援越来越少,他同时被十几个强者围攻,纵使他□□有数枪法精湛,但也不可能同时打过这么多强者,加上遮阳在身后彭起非但没有起到助力反而阻碍了他的战力发挥,柏轩昂这时身上已经千疮百孔了。
面对这么多强者,他能撑到现在最大的原因不是他的战力,而是一滴又一滴的仙粹,如果不是这些他早已经消陨,尽管如此,高强度的力量输出和规则施展也让他有一种到极限的感觉,仙粹的冲击对他的身体是一种损害。
对手不可战胜,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耗死在这里,到了这个时候柏轩昂也没了顾忌,他今天就要用神通杀死这群人,柏轩昂想的很好,但是现在的连绵不断的攻击形势却并不能让他一击翻转整个局面,他只要微微一个晃神,各高手的攻击就足以让他死的渣都不剩。
金黄色的眼睛中旋转着光纹,身后的一个虫子一爪斩向柏轩昂,身前还有更强的攻击,柏轩昂一个侧身,身后的虫族就化作虚无消失,他的肩膀上也中了一刀几乎被劈开。
攻击连绵不绝抓住了这机会要取他性命,柏轩昂一边反抗一边眼神扫过一片,身前的两个硅基族的对手,连同他们身后遥远处一大片硅基族修士全部化为虚无。
这样恐怖的力量让人毛骨悚然,裂空一刀划向他的喉咙,柏轩昂仰身闪过,他的喉咙却又被另一道攻击划去一半。就在这时在柏轩昂大范围的空间中,所有生物都感觉到一种灭顶的灾难。
一眼时间,一眼空间,恐怖的死亡之力在双眼中汇聚。
阻止他!不知道柏轩昂在憋什么大招,所有修士这时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他们感到极度的危险!
一切都似乎已经太迟了,恐怖的力量弥散出来,最靠近柏轩昂的一个虫子率先消失,无影无踪仿佛被擦去了一样,力量下一个蔓延到了控腾的身旁,就在这时,一具高级仙器不知何缘故被引爆,巨大的能量横扫这里的一切。
柏轩昂释放的大招瞬间被打乱,空间和时间恢复了正常,但是这时所有存在都没有心情去打斗了,当然它们也没时间反应,能不能扛过这一波只能看每个存在自身的护体仙器够不够强大了。
战场秩序一片混乱,就在巨大的能量风暴中却有一个存在逆天而行,裂空本身就是一个超级强大的“器”,强大的仙器已经融入了他的身体,他顶着狂暴的力量在所有碎能量翻滚飘摇的人中找到了柏轩昂,这时柏轩昂已经完全昏迷了,长刀横批,护体仙器挡住这一击。
数次攻击无果之后他转身去打开柏轩昂的翅膀,里面的余笙在他眼中威胁要比柏轩昂大更多,昏迷和仙器爆炸的双重作用下遮阳原本就很松动,裂空仙器级的长刀插下在遮阳下打开了小缝。
小缝刚一出现一道强大的剑气就从中射出,裂空猝不及防被打飞,余笙从小缝中化作光点飞了出来,她刚一出现就被爆炸能量冲走,两人分散飞离。
裂空奋力飞到原来的地方,两人已经消失不见,他也到了极限再也顶不住这股攻击被能量冲走。
这一次爆炸的效果可以说惊天动地,参战的选手全部消失,不知道是死是活,远处围观的大量选手也惨遭波及,在仙器的爆炸下死伤异常之大,台阶直接消失,万道碑也消失不知去往何处。
试炼中断。
余笙是在一个地板上醒来的,眼睛睁开她看到了头顶不一样的天花板,她想再抬眼打量时候却感觉到了束缚,低头一看她身上缠绕着数圈的光锁,余笙立刻就警惕了起来。
她坐了起来,这里是一艘飞船的驾驶舱,只是很明显这艘飞船不是设计出来给人,余笙眼睛一转看到了驾驶台上的一只猫咪。
感觉到身后的人醒了过来,小猫咪从驾驶台上矜贵的跳下,然后一步一步很优雅高傲的走到余笙面前。
“人类,我知道你,你就是之前那个登顶的人是不是?”白猫用神魂通讯余笙。
“呃,不是。”
“别想骗我,愚蠢自大的人类,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上,是我救了你,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以后你做什么都要听我的,知道了吗?”
“好啊,那你能把我放开吗,你不放开我我怎么当你的仆人呢?”
“哼,狡猾的人类,我才没那么笨,我一放开你你肯定就跑了,你就先乖乖的躺着,等本小姐想好怎么收拾你再把你放开。”猫爪子在余笙腿上挠了一下,不过很没有力道。
“这样啊,那这位猫咪小姐请问你怎么称呼你啊?”
“不许叫我猫咪小姐,叫我主人!”猫爪子又在余笙腿上拍了一下。
“好的,主人。”余笙很顺从的说。
“这才对嘛,以后你就叫……叫……,哎,你原本叫什么啊?”
“我原本叫小猫啊。”
“你居然敢调戏本小姐!看我怎么处罚你。”白猫一下子跳到余笙的胸前。
“等等等等,我没说谎,我真的叫小猫,我家里人都是这么叫我的。”
“真的?”小白猫满眼狐疑的说。
“是真的,保证是真的。”
“姑且信你一下,这个名字不好听,我给你取个好听的名字吧,看你这么惨一个人在星空中乱飘,就叫你惨惨吧,怎么样?好不好听?”
“好听,真好听,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呢。”
小白猫得意的摇了摇头,随后爪子又在余笙胸口抓了一下“跟我说话时要叫我主人。”
“好的主人。主人,这艘飞船上就我们两个吗?”
“你想干什么?”
“不,我就是觉得不多一些伺候着你有点配不上你的身份。”
“我才不需要呢,最讨厌的就是那些烦人的东西,我看上你了,这是你的荣幸你知道吗?”
“知道,多谢主人开恩。主人,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不告诉你。你闯过关的令牌呢?快给我。”
“不见了。”
“你敢骗我?!”小白猫像她咆哮了一下,不过样子却不怎么吓人。
“没骗你,真的,我这么乖的一个人,你知道我登顶也肯定能知道之后的事情,我令牌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就被坏东西抓下去了,然后就打起来了,令牌也不知道掉那去了。”余笙很无辜的说。
“真的?”
“真的真的,保证都是真的。”
余笙尝试对这只小猫进行读心,却发现有法器的阻拦,趁着没激发法器的警报她又悄悄的退了回去。
“你真没用,真是个笨蛋人类。”
“是啊,我有时候也感觉我好迷糊还老办错事,经常把一些东西搞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我还特别能吃,我家就是被我吃穷的,要不你把我扔了吧,我很笨的。”
“本小姐还差你一口吃的吗?奸诈的人类,别想逃跑,我是看你顺眼才留下你的,你以后就想着怎么服侍本小姐吧。”
飞船跃迁出来空间隧道,刚一出现小白猫的战舰就立刻被五艘战舰包围。
“怎么又追过来!太讨厌了!”小白猫跳上来驾驶位控制着飞船想要离开,然而飞船的控制系统失灵,小白猫倒腾了一大会,飞船也一动没动。
随后飞船的系统被全面接管,驾驶舱的舱门打开,三只白猫从外面走了进来,为首的一只气质明显与后面两只不同,高贵清冷,英挺帅气。
余笙看着它不禁联想到这要是变成人该是怎样一个帅气的样子。
“你别过来!我不要你管!你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不行吗?非要管我管这管那的,你讨厌啊你!”小白猫在驾驶室中上蹿下跳的。
“淘气也该有个限度,这个地方不是我们星域,以后不许了。”
“我就要我就要,我不要你管,我就要走。”
大点的白猫手一指一个囚笼就将小白猫囚禁住,小白猫在笼子里气得嗷呜嗷呜咆哮,武斯不理它,它一个示意手下就接管了飞船向回驶去,武斯走到了余笙面前。
“你叫余笙?”
“是”
“你骗我,你刚才还说你叫小猫的!”
“我家人就管我叫小猫啊。”余笙看了武楹一眼说。
“嗷呜!嗷呜!”武楹对着余笙咆哮。
“把闯过第二关的令牌给我。”武斯说。
“丢了,当时战斗来的太突然,没有任何准备令牌我也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你撒谎。”武斯定定的看着她。
“我真没有,令牌是真的丢了,我发誓我要是没说谎就让我晋升合体期渡劫被劫雷劈死,怎么样现在你信了吧。”
武斯没有言语,他在余笙身上又施下重重束缚,将她带了回去。
在星空中漫无目的的飘了很久,柏轩昂和米龙等人被桃桃控制的飞船接了回去,他受伤颇重,直到三日后他才从医疗舱中醒了过来。
这时除了不见踪影的余笙其它人都在医疗舱中躺着。
“余笙呢?”
“没找到女主人,她的信息被屏蔽了,我刚开始还能进入她的腕表,后来我要控制飞船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腕表也被屏蔽隔离开。”桃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