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身子一翻,已把她压在身下,伸口去咬她的头发。手一撕,女人的衣服撕开了,里面的丝袍皱皱地透着温热。他的动作很生硬,可随着女人死命地挣扎,他脸上的气色却像变得有了点人味儿。
猛地一点热烫在她的嘴上,接着又接连炸在她的脸上。
女人的身子虽在挣扎,可挡不住他的经验与诱发,一股热直浸到心里,接着又冲到脸上,最后又炸回心里面去。
“呜!”女人咬着舌尖,她在咬住自己的**,可那男人的热劲儿直要把她这最后一层纸的防护捅破了去……
一切都静了下来,两个人衣服凌乱,躺在床上一言也不发。
“笃笃笃”
门外竟然有敲门声。
宋宁猛然起身,他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了女人。
女人脸上也变了颜色,她朝着宋宁摇摇头。
“谁?”宋宁哑着嗓子喝道。
“宋帮主,是我,张宝儿!”门外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张公子?”宋宁一脸疑惑,他不知张宝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宋帮主是不打算让我进去了?”门外传来张宝儿嘿嘿地笑声:“若不是怕打搅了宋帮主的雅兴,我早来敲门了!”
宋宁面上一红,朝着门外道:“张公子,请稍候!”
说着,宋宁赶忙起身整了整衣服,看了一眼还在发愣的女人,轻斥道:“还不赶紧穿衣服,你打算这么光着见客么?”
门开了,张宝儿与江雨樵缓步进屋来。
张宝儿四下打量了一番,径自来到炕上的桌前坐下。
“不知张公子是如何找到这里的?”宋宁傻傻地问道。
宋宁在潞州城的相好,很是隐秘,连帮中弟子也不知道,可他没想到张宝儿竟然能找到这里来。
张宝儿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女人,对宋宁笑着道:“我不仅知道帮主夫人住在这里,我还知道些别的,不知宋帮主有没有兴趣听听?”
“你还知道些什么?”宋宁不动声色问道。
张宝儿娓娓道来:“帮中之人都以为你不会武功,其实,你年轻的时候出门学过一身好武功。”
宋宁脸上一片漠然:“这又怎么样?”
张宝儿笑了笑:“你之所以隐藏自己的武功,是为了有一天出其不意收拾掉严宏图。”
宋宁脸上变了颜色,对方把自己的底摸得如此清楚,再遮着掩着没意思了。
“算你说的对,又能怎样?”宋宁冷冷道:“张公子,你究竟要做什么,不用拐弯抹角了,直说吧!”
“我们联手,共同除去严宏图,你报了仇,我也算是在潞州立了足,如何?”张宝儿直截了当道。
“若是我不同意呢?”宋宁试探着问道。
“那我只有将燕雀帮与长乐门一起除去了!”张宝儿霸气十足道。
宋宁知道,张宝儿并不完全是恫吓自己,他是有这个实力的。
“让我想想!”宋宁并没有答应,而是想先拖延些日子再做计较。
“想想可以,但我把丑话说在前头。宋帮主,你只有三天时间,若是过了三天你没有回复,当你是拒绝了,我会按照我的计划进行了!”张宝儿说话并不客气。
听了张宝儿带着威胁的话,宋宁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却并没有言语。
潞州城北,这个古朴的宅院,正是燕雀帮帮主宋宁的住处。
此刻,宋宁正在院内的椅子上闭目养神,很是安祥。其实,他的内心却纠结不已。
张宝儿给宋宁答复的时间是三天,可今日已是第五天了,他依然没有回复张宝儿。当然,张宝儿也没再来找宋宁。
一切看上去似乎都很平静,但宋宁的心中却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说起来,张宝儿的许诺让宋宁很是动心。宋宁忍辱这么多年,为的是给父亲报仇,若放在三四年前,他早答应与张宝儿合作了。可是,现在的宋宁却很犹豫,他不再是那个意气用事的莽汉了,他的身后还有上千人的燕雀帮帮众,宋宁不能只顾着一己之私,而不为他们考虑。对长乐门的实力,宋宁很清楚,张宝儿斗不过长乐门,他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燕雀帮的这些老少爷们,要遭殃了。
正思虑间,猛地一个人冲了进来,急急地道:“帮主,今天梨花街的陈老鸨真是疯了,居然敢不交我们的头钱!”
冲进来说话的人是燕雀帮的两名副帮主这一的铁拐刘。
自从五年前长乐门入驻潞州后,燕雀帮的生存空间被大大压缩了。可下九流的行当他们还可以插上一脚。燕雀帮把这叫做“平地抠饼”、“铁公鸡身上拔毛”。每到月尾,他们都直接伸手冲那些行当的掌柜拿钱,名之为“头钱”。
只听铁拐刘怒冲冲地道:“陈老鸨真的瞎了眼,竟然敢明打明的拒绝我们,真是反了天了。不给他点儿厉害看看,他还真当咱燕雀帮是泥捏的!”
陈老鸨在梨花街一带主要操的是妓户生涯,盘踞一街,燕雀帮的人都叫他陈老鸨,他其实是个大男人。
宋宁心中不由怦怦乱跳:莫不是张宝儿在里面搞了什么妖蛾子?
宋宁心中虽然不安,但面上却平静道:“那你怎么做的?”
“一开始,我叫小顺子去拿这个头钱。没想那家伙失心疯,居然把小顺子给赶了回来。我叫铁锤带着三十多个在家的兄弟去了。今天,非要灭了他不可!要都这么反起天来,嘿嘿,今后还有谁来交咱们的头钱。”
宋宁想了想道:“陈老鸨咱们都知道,他应该没这么胆大。”
说到这里,宋宁脸色猛然一变:“不好,这里面有文章!”
话没说完,宋宁已当先冲了出去。
梨花街是个烟花之地,每到夜晚才会被灯光脂粉涂上一点华艳,但那一场华艳在早上以前已消散了。然后,直到下午申时以前,这条街都会显得那么的臃肿与累赘,像一个老妓身上的肉。
宋宁已见惯了这些景象,他每天行走在这些充斥污泥的暗巷、满是汗腥味的脚行、拥挤的码头、廉价的烟花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