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山的空中终于开始放晴,天朗地清,黑云雷电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簇簇白云和那彻底清澈的蓝天。
山顶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到了正常的样子,江寒一个人站在一块大石头旁边,这里刚才的所有一切,都仿佛从未存在过一样。
是真的消失得毫无痕迹了,不过江寒却忘不了,一个人,她就是苏雨歆。
最后的关头,别说去救下苏雨歆了,他连接近那种战团的资格都没有。
大道的修为似乎才是那战场的入场券,厮杀更是和之下的修士毫无关系。
江寒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的发生,这不应该是个好消息吗?这应该庆贺啊,祖蛇教对于正道,对于世界而言,是一个多大的危害啊,现在它不见了,整个都消失了。
接下来正邪之战,局面绝对会有非常大的转变了,这个世界,有救了,但江寒现在却半点也开心不起来。
因为苏雨歆,也不见了,他只能看着她不见,甚至两人最后都没有能够说上一句话。
江寒很失落地走在昆仑山顶上。
这个时候已经有一群人来到了这里,都是修士,他们御空而来,都看到了在昆仑山顶上的江寒,他也是唯一在这里的修士。
来人都是江寒不认识的修士,事实上江寒一共也不认识几个修士。
“地上那小子,上来,我等有话要问你。”云端之上一个修士开口。
对此江寒置若罔闻,根本没有把他的半句话听到耳中,他现在还沉浸在悲伤之中,他听到了有人说话,却不想搭理他。
看到江寒这个态度,空中那人自然有些不满意,不过还是忍者性子又说了一遍。
这第一遍要是说没听见也就算了,这第二遍还要没听见,那就是完全不给面子了。
然而江寒恰好就是不想给这个面子了。
他依旧对空中的人爱搭不理的,丝毫没有放在眼中,更别说放在心上。
“哼。”空中的修士冷哼一声,正道三大超然世家,他就是其中宫家的修士,去到哪都有几分面子的人。
这次收到消息让来昆仑山探查,因为在昆仑山附近监视祖蛇教的修士传回了非常重要的信息,来人是宫家弟子宫白书,一身修为早就已经到了天机之期,事关昆仑山,派出天机弟子才是稳妥的办法。
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一个天机的前辈,来到这昆仑山上,竟然第一时间就被一个小辈给无视了,这对他来说,绝对是耻辱,不能原谅。
冷哼之后宫白书直接抬手吩咐,“给我拿下。”
他是想要把下面这个傲慢无礼的小子给抓上来。
不过跟他做过同样举动的人,最后都没有什么好结果,而他宫白书这次吩咐出手的人,似乎也要重蹈覆辙。
看到来人竟然就此动手,江寒也是皱起了眉头,这样的话,那他再不能忍了。
本来在之前那战场上,江寒就没能够对局势有什么重大的作用,一身天机修为,在那种战场之中也还不能跟大将对战。
导致最后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苏雨歆被带走,而他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他可谓非常憋屈,而现在又有人要这么动手对付他,更是让他火大。
宫白书身边走出的一个人是元神后期修为,在修行界算是有点水平了,但是现在遇到的是江寒,那他注定了下场悲惨。
他看不出江寒的修为,抬手抓来,江寒本是坐在地上的,现在他也没有动手只是转脸看向了动手的那个修士。
天机修士的天机之息,和玄境修士的玄境之力,相差实在太大,那元神修士有没有玄境之力还是两说的事情,现在面对江寒的天机之息。
他手段瞬间崩溃,一只大手在空中直接爆碎,一同炸开的,还有他自己的手臂。
一个元神修士也想要冒犯天机修士,这绝对是不可能有什么好下场的。
也就是江寒本人的杀心不重,否则的话,刚才那一下,他能让动手的那个修士脑袋直接爆炸,连同元神一起寂灭,没有半点机会。
“小辈你大胆!”事情发生的太快,也完全出乎在场人的意料,即便是宫白书也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毕竟江寒同样是天机修士。
“哼。”江寒同样只是冷哼了一声。
双方都没什么好话可说,这就是只能动手了,宫白书吩咐了一声,他身后几个元神后期修士一起动手,有了前车之鉴,这回他们就没有那么托大了。
不过境界的差距就在这里,根本没有办法可以逾越。
江寒抬手一挥,木行灵力透体而出,飞来的修士只觉得全身瞬间变得沉重了起来,下一刻尽然纷纷跌落在地,半点不能动弹。
到了现在,宫白书终于也正视起江寒来,这个家伙,应该也是天机修士,不然不可能这么随意就对付了这么多元神之修。
宫白书抬手掐诀,破除了江寒施加咋一众元神修士身上的限制,他没有再着急动手,看着江寒“倒是失礼了,道友见谅。”
江寒站起身,也抬了抬手,他也不是神经病,见个人就想去打一打,对方既然有意赔礼,他也不愿意摆着台阶不下。
“我等是宫家修士,奉命来查看昆仑山,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道友能不能告知一二?”宫白书换上了笑脸。
宫家?跟宫宁是一家?江寒心中暗想,可能也只有这层关系了吧,宫宁是三大超宗门的人,而能够把家门当荣耀的,可能也就一个宫家了。
“我把祖蛇教给收了。”江寒看了看宫白书,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什么!?”不光是宫白书,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江寒。
这小子口中说的,简直就是把牛皮吹成大气球了,祖蛇教是什么庞然大物,他一个人敢说把它收了。
“我说,我把祖蛇教给收了。”江寒再次重复,反正现在这种事情已经死无对证,他怎么说都行。
“这这这……”众人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但又不敢相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