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要想让仙女帝国的女皇给薪酬,只要你成为修者就可以了,这样一来,仙女帝国就供养看了一大批尸位素餐的修者,可是现在,你如果不能为仙女帝国提供用处,那你的晶石就再也没有了。
那些修者很恼火,我把他们的铁杆庄稼给搞没了。
当然,对于真正强大的修者,他们根本不在乎这一点点铁杆庄稼,可是对于那些没有办法,没有本事的修者来说,他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不过,我知道这些底层的修者只能服从,因为他们无力反抗。
当然,还有些修者不满意,他们问我:“我们怎么才能获得晶石和灵液。”
我对那些修者说:“只要你们保障地方平安,杀死那些小偷和罪人,你们就可以得到晶石,就是这么简单。”
他们进屋不久,沃尔伦就脱下斗篷,坐了下去,把他的苍白的双手伸到火上烤着。司厨米利乌斯兄弟用小木碗盛上热辣辣的葡萄酒。沃尔伦吸了一口,对菲利普说:“你想过没有,建筑匠汤姆可能放火来给自己提供工作?”
“我想过,”菲利普说,“但我认为他没放火。他要放火就要进教堂,而所有的门全部都很牢靠地锁着。”
“他可以在白天进去,藏在什么地方。”
“那样的话,他放完火就出不来了。”他摇着头说。其实这并不是他肯定汤姆无辜的真正原因。“反正,我不相信他能做这种事。他是个聪明人——比你起初以为的还要聪明得多——但他并不狡猾。如果他有罪,我想我会在他脸上看出来,我曾经盯着他的眼睛,问他认为是怎么起火的。”
多少有点出乎菲利普的预料,沃尔伦马上就同意了。“我相信你是对的,”他说,“反正我看不出他会放火烧教堂,他不是那种人。”
“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弄清楚是怎么起火的,”菲利普说,“但我们应该正视集资修新教堂的问题。我不知道——”
“不错,”沃尔伦插嘴说,还伸出一只手制止了菲利普。他转向屋里的其他人,“我得和菲利普副院长单独谈一谈,”他说,“别的人先走吧。”
菲利普诧异了,他无法想象沃尔伦为什么要就这个问题和他单独谈。
雷米吉乌斯说:“在我们走之前,主教大人,有些事情兄弟们要我对您讲一下。”
菲利普想道:有什么事非要这会儿说?
沃尔伦扬起一眉毛,表示怀疑。“可是他们为什么要求你,而不是要求你的副院长,向我反映情况?”
“因为菲利普副院长对他们的怨言充耳不闻。”
菲利普既气恼又莫名其妙。根本就没有怨言嘛。雷米吉乌斯不过是想在当选主教的面前制造一种让菲利普尴尬的场面。菲利普看到沃尔伦向他投来询问的目光,他耸耸肩,竭力做出无所谓的样子。“我等不及要听听是什么怨言,”他说,“请说吧,雷米吉乌斯兄弟——如果你确实认为情况很重要,足以引起主教重视的话。”
雷米吉乌斯说:“有个女人住在修道院。”
“别再提这个了,”菲利普气恼地说,“她是那位建筑匠的妻子,住在客房里。”
“她是个女巫,”雷米吉乌斯说。
菲利普不明白雷米吉乌斯为什么要来这一手。雷米吉乌斯早就使过这一招了,但是并不灵。要害是要挑起争论,但副院长是权威,沃尔伦注定要支持菲利普,除非每次雷米吉乌斯和他的上司意见相左时,他都愿意给请来。菲利普厌烦地说:“她并不是女巫。”
“你盘问过那女人吗?”雷米吉乌斯质问道。
菲利普想起他曾经答应过要查问她。他还没有问,他去见过她丈夫,跟他讲过要她少出来活动,但他实际上并没有直接和那女人说过。这事不妥,让雷米吉乌斯得以赢了一分;但这还算不上一分,菲利普觉得有把握,沃尔伦不会因此就站到雷米吉乌斯一边。“我还没有询问过她,”菲利普承认,“但并没有她行巫的证据,而且他的全家是绝对诚实和信教的。”
“她是个女巫和姘头,”雷米吉乌斯义愤填膺地红着脸说。
“什么?”菲利普勃然变色说,“她姘的是谁?”
“那个建筑匠。”
“他是她丈夫,你这蠢材!”
“不,他不是她丈夫,”雷米吉乌斯得意洋洋地说,“他们并没有结婚,他们相识才一个月。”
菲利普大吃一惊。他从来没怀疑过这个,雷米吉乌斯把他彻底惊呆了。
如果雷米吉乌斯说的是实情,那女人从理论上说就是个姘头。这种姘居通常没人去理睬,因为许多对男女并没有由教士主过婚,他们常常同居一段时间,甚至当生下第一个孩子之后,才去履行这一手续。事实上,在这个国家的非常贫困或偏僻的地区,一对男女往往过上几十年夫妻生活,生下了好几个孩子,直到他们的孙子出生时,才请过路的教士为他们的婚姻进行神圣化的仪式,使那位教士着实吃惊。然而,在基督教世界的边缘,教区教士在贫苦的农民当中纵欲是一回事,在修道院的范围之内,一个重要的雇工做出同样的行为,可就大不一样了。
“你怎么会认为他们没结婚呢?”菲利普满腹狐疑地说,虽然他觉得,雷米吉乌斯在沃尔伦面前提起这件事之前,一定已经核对过事实了。
“我发现两个孩子在打架,他们告诉我他们不是兄弟,整个情况就引出来了。”
菲利普对汤姆大为失望。姘居是再普通不过的罪孽,但最为修士不容,因为他们都是摒弃肉欲的。汤姆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呢?他应该知道菲利普对此深恶痛绝,此时菲利普对汤姆的气愤比对雷米吉乌斯的气愤还要大。但雷米吉乌斯一直鬼鬼祟祟的。菲利普问他:“你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我,你的副院长呢?”
“我是今天早晨才知道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