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东方梓棠的话,栀花国王子只当东方梓棠是假正经,哪有什么将他收入名下了不要他服侍的事情,他含泪微笑着,继续脱着手上的衣服,露出了他白白嫩嫩的上半身,道:“更已深,太女殿下,歇息吧。”
东方梓棠:“……”
眉毛挑动,东方梓棠一个闪身,消失于栀花国王子身前。
“啪。”是东方梓棠闪到栀花国王子身后将他拍晕的声音。
不远处,黑夜中,一名身着黑袍、戴着黑色斗笠面纱的男子站于高处,在他的身边站着一名穿着橙红色衣裳的男子,那名男子正是火狐。
“你就为了这个,浪费本座一张珍贵的传音符和一张珍贵的传送符?”黑袍男子声音格外悦耳,却冷漠无情。
此人正是黑市之主羽南韶,由于眼睛曾受诅咒的缘故,他出行在外之时都会遮以面部。两年前,他所重视的属下火狐与灰狼深陷险境之中,于是他便赐给火狐与灰狼二人各一张传音符和一张传送符。
燃烧传送符后,只将自己传送至对这符施加了灵力的人身边,也可将其传送至自己身边,乃是羽南韶给火狐的最后一道护身符。
半个时辰前,羽南韶正在尝试为东方梓棠推演命数,其实他本不喜这些东西,可他来到这个世界一千多年,修炼也无法做到让自己的修为更为精进,只能在功法和其他上去做研究,今日他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偶尔一试。
他这一试,却将自己给惊到了,羽南韶自认在推演上只能算是略有涉及,但他并不认为这一方小世界会有自己推演不出的人来,可这个人还是出现了,正是东方梓棠。羽南韶第一次推演失败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尝试了第二次……直到第十五次,他终于推演而出一团迷雾,他用手收了那团迷雾,脑袋里出现的却是一片血海!
除了血海,一无所有。饶是羽南韶自己,也不禁被此番景象所惊到。
“这是何等的……凶命……”
羽南韶曾在将此推演法教给自己的高人那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看到了自己的推演,当时他也是看到了一团迷雾。
那位高人告诉他,之所以是一团迷雾,那便是因为他命中和天地牵扯极大,无法推演出他的未来,只能推演出他目前的命中命数。
当他吸入后迷雾后,他见到了一条血河,血河的底处有着一朵莲花。此命乃是九死一生之命,只有置之死地才可后生,所以也才坚定了羽南韶来到这个只可进、不可出的世界的决心。
羽南韶进入了血海之中,他不断地下坠着,鲜血好似布满了他的全身,眼前越来越黑、越来越黑……这是血海,深不见底,它的底处会是什么样的呢?
就在这时,火狐发动了传音符:“主子!主子!江湖救急啊!”
羽南韶猛然惊醒,他睁开了那双犹如黑曜石般的眼睛,他感知到了,这是火狐发动了传音符。他曾经吩咐过火狐与灰狼,此符因其材料在此世界欠缺的缘故,很是珍贵,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便不可用。
算算日子,东方梓棠一行人应该也到了雪圣国附近了,莫非是东方皓雪发动了自己的全部势力,将那小丫头逼入绝境了?羽南韶回忆起之前为东方梓棠推演出的迷雾场景,难得的心中一空。
“快来啊主子!再不来女主人就要没了!”火狐急得不行。
“蠢货!燃烧传送符!”羽南韶往日的语气永远平静无情,即便是惩处他人性命或表现得生气时也并未让人觉得有真正的怒气,可此时他的声音里竟带有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急促。
不行,他还不能让她就这样死掉,她还要为他去神之陵墓取物!
火狐这才想起传送符,他心中疼痛,可是眼见着女主人和那小白脸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火狐不忍下心来,燃烧了传送符。
马上,一黑袍男子的身影便出现在火狐的身旁,火狐呆呆地看着自家主子,他的主子是多么的好看,多么的威武,多么的帅气……怎么就要输给那栀花国的小白脸了呢?!
时间回到现在。
“主子!你也看到了!那小白脸痴心妄想,居然想要女主人收他为后君,呸!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火狐依旧满脑子气。
羽南韶:“……所以,你浪费本座的符,把本座叫过来就是为了听你骂他的?”而且,女主人是什么称呼?他是知道自己要将黑市送给那小丫头,现在就改口了?
“不是啊,主子你刚刚没看到吗?那小白脸想爬上女主人的床!不过属下就知道女主人是看不上那小白脸的,毕竟那小白脸实在……”
没等火狐说完,火狐本能地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这股气息冰冷而致命,甚至让他的双腿忍不住颤抖,甚至想要跪地。
“既然你知道,你还叫本座过来?”
“属下、属下就是担心女主人……”火狐赶紧跪下,他觉得主子这个状态,就算是把他杀了拿去当猪肉卖了都有可能,“这个小白脸之前各种献媚于女主人,甚至把女主人迷糊到答应收他当个小君,属下也是一时心急不是?”
房间内,东方梓棠已经差人将栀花国王子送了回去,她将初叫了进来。
“初,我看起来像是荒淫无度的人吗?”东方梓棠问道。
“……不,主子为何会这样想?”
她家主子若是看起来像荒淫无度的人,这个世界离人类彻底灭绝也不久了吧?
东方梓棠摇了摇头,回忆着说道:“那栀花国的王子,今夜居然是想要来侍奉我的。”
初:“……”这一点,可能只有主子您会觉得意外。
“他以为,成了我的人就要服侍于我,我是不是在男女提防上的确太差劲了?”东方梓棠开始反醒自己。
“那是因为,主子今日答应要将他收入名下……”话说到这儿,初便恍然大悟了,紧接着,竟然忍不住笑了出声。
东方梓棠眨了眨眼睛,甚是不解。
“主子……你可是打算将那栀花国国君封为栀花国新王,做个傀儡?”初咳嗽了两下,来挽回自己的失礼。
东方梓棠点了点头:“不错,不过为何要这样问我?我以为,以你我之相处,该是能在当时他请求入我名下时便猜到。”
初:“……”猜不到的啊主子!那栀花国的王子分明就是想要你收他为小君,不是要你给他安排工作啊!
初再次轻轻咳嗽了两下,凑在东方梓棠的耳边,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东方梓棠。
东方梓棠:“……这样吗?原来我也到了可以娶夫纳君的年纪了啊。”
初一笑,自家主子一心都投入了修炼和如何拿得七国的神物碎片上面,哪里有心思去想这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