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小金令闪光的那一刹那,说实话我有种想哭的感觉。
一个伴随我这么多年,却蕴含这么多秘密的令牌,在这一秒看来,是如此的令人目眩。
“找到它了。”闷葫芦嘴上扬起笑容,在小金令的光芒逐渐加强下,一条岔口显现出奇异的色彩。
小金令离的越近,反射出的那种碧绿越加明显。
“这……就是那条玉路?”
“八成就是了!你看另外两条路一点反应都没有。”
同时,木手中的吸附在木手臂上那只戎耳,脑袋不自然的嗒珑下来,看样子已经不行了。
闷葫芦说:“上次河童妖的精华也被它吸走,现在不知道还留存着多少阴气。”
那河童妖的事还是在蟒山沟发生的,在这之前我已经进入过那战国古墓,照这么说,按这个时间推算,我的小金令就不光是吸收了这点阴气了。
闷葫芦拍着的肩膀:“现在你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让你去那古墓了?”
我担心道:“你是说那条独眼巨蛇?”
闷葫芦看着我只是笑了下,随后向那条岔口走去。
不是,这小子又来这套。难道又让我自己去品?
不过他并没有否决我的猜测,看样子,他上次在后面跟着我们,很可能就是跟那条巨蛇有关联。
走在岔口中,前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小金令照射到的地方,绿油潭碧如同踏入沼泽,走过的地方又恢复原来的石路。
走了不到十分钟,我已经隐隐感觉出这里面的蹊跷。它跟我们进入那间屋子的漆黑通道极其相似,如果我没猜错,我们还处于幻境中的一部分。
我想,更可能是幻境与古战场之间的临界点。
按闷葫芦的意思来说,这条路是小金令照出来的,也就是说如果我没参与此次行动,他们是不可能第一时间确认出哪条是‘玉’路。
但还有另一个问题,虽然出现了岔口,但数量并不多,就算他们一条一条的试,也是最多尝试三次。除非,另外两条都是死路
又或者说,小金令照出这条路并不是最终目的。而是古战场的大门,只有在小金令的照耀下,才会显现!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猜测。
自打跟他们进到这里,我不得不把自己的脑洞撑到最大,出现任何事那都是有可能的。
见小金令持续闪了这么长时间,这还是从未遇到过的。
我问闷葫芦:“对于小金令,你知道多少?”
然而我的话刚说完,小金令竟极其配合的停止了闪光。
闷葫芦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调转了方向说:“不要往前走了,刚才我们已经错过入口了。”
刚才?咱们一路走来不都是这种低矮的隧道吗?哪还能错过东西。
“总之,我们现在要往回走。”闷葫芦道。
好吧,你说咋样就咋样吧,现在小金令握在木手里,我提啥意见也是白搭。
不过,这么一回头,我们还真发现了一处忽略的地方,刚刚走过的一处,本是碧绿的墙壁竟有水纹般的波动。
小金令重回闪光,闷葫芦道:“这就对了!走,我们进去。”
看来我刚才猜的没错,那种挂载在墙壁上的波动又出现了,我们还真没走出幻境。
不过看闷葫芦的表情,透露出激动,我们可能要到达目的地了!
这波纹对于我来说已经不再稀奇,我轻轻将手探进去,果然别有洞天。
将身子整个探进去,里面俨然碧绿一片,好似真的是玉打造的一条小径,而且这次小金令照耀的位置好像更远了。
我看向小金令,哎!它竟然没再闪动。那这玉道又是怎么来的!
这么说……我们现在已经不再依靠小金令了?
我问闷葫芦:“是阴气的原因吗?它怎么不闪了?”
他道:“它现在的反应,说明我们已经走出幻境了!”
我摸着光滑的碧玉墙壁,难以置信,这都是真的?
碧玉一直延伸到极其深的位置,我们现在就像处在童话世界里,被奇异的光彩肆意的包围。
鹏飞比我好不到哪去,他明显被这里的环境惊在原地,他紧贴住光滑的墙壁,自言自语道:“这绝对不是玉,不然挖空一个玉脉都满足不了其中一二。”
我同意他的说法,如果说通道中出现一些玉石镶嵌的东西,我还可以理解,但是用玉铺满整条通道,简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时,贾冥阳的长青刀发挥了作用,他使出横劈,一面‘玉’墙立刻被他剖开个豁口,他掰下一整块绿色的东西,说:“这些当然不会是玉。”
他让我们看那个豁口,说:“这里面几乎全是这种东西,如果是玉的话,估计一块都不会留在这里。”
“那这里到底是不是,卷轴上说的那个地方?”我问。
“那上面那么说必然有他的道理,就像古时候人们把铜说成金一样,铜不是金,只是像金罢了。这里的情况给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一条由玉打造的通道。”
我点点头,他说的非常有道理,这么说来,其实并不矛盾了。
不过还有一个疑问我并没有搞清楚,那就是贾冥阳到底是通过那张黄皮纸还是卷轴得到的此类消息。假如是黄皮纸的话,事情就有些复杂了。黄皮纸是鹧鸪子给我的,难道他来过这里?
就这么想着,我们已经走出很远的一段距离。周围墙壁的材质好像有夜光的效果,此时不用手电,也是看的非常清楚。只不过,眼前的色彩被绿色占据。
我以前听师父讲过一个故事,说的是有关定东陵慈溪陪葬的那个夜明珠。
当时正逢端午佳节,大晚上的我爷俩喝的都不少,他剥着粽子叶,就给我讲了一些有关尸体的事情。
一开始,师父并没直接往夜明珠上说。他说当年慈溪可谓是传奇人物,百姓口中的老妖婆子,清末官员口中的老佛爷。
这位老妖婆子生前不简单,死后更为复杂。有三次入殓之说。
同治五年,咸丰帝的定陵完成。按满清的入葬制,慈禧的陵墓只可在定陵附近选址,并且只能建造一座陵墓,这就意味着跟慈禧的同级的慈安皇太后,要跟她作伴了。
但慈禧得知这个消息后,极为的生气,她认为连妃园寝的妃子都可以各自为券,一个陵里却葬两个太后,这明摆是欺负她。
无奈,当时老佛爷爪牙众多,声势浩天,并且权利几乎全执于她一手之中。这样一来,负责承修的大臣们顶不住‘上头’的压力,只好在陵的后院东西并排建造宝城、宝顶、地下建地宫。
可谁曾想,这只是老佛爷的迂回之计,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那些顽守旧典的老臣们一点一点的开始让步。
这不,地宫刚刚建成,慈禧再次发威:“我们是两个太妃吗?凭什么不能一人建一陵?是谁定下的规矩!”
当时那些老臣们,心里比谁都不清楚,这分明是祖宗定下来的‘死’规矩嘛。但是碍于慈禧的淫威,硬是没一个人敢开这个口。就这样,在没人敢开先河的情况下,慈禧硬是再次打破陵制,让‘死’规矩变成了‘活’的,并且还得让这‘活规矩’在她手中跳舞!
这下好了,理顺章成,同治十二年(记得当时师父说的是这个年份,如果我记错,也差不个一两年去),待同治小皇帝给咸丰行大飨礼礼后,慈禧开始在附近的平顶山和普陀山验看风水。
这一验看风水,大臣们都懂了。说明慈禧心里一直牵着这事呢,既然你不讲,我也不敢说,那就由着这位老佛爷去吧。到时候先皇怪罪下来,咱在地下的龙楼宝殿里大不了再侍候他老人家个几千年。
这一年,陵址就这么选下来了,而且工一开就是6年,其中耗费的白花花银两,那更是覆海翻船。
双陵的建成,并不意味着事情就这样平息了,相反,慈禧的霸气野心才刚刚开始侧漏~~~
慈安的先死导致了守护东陵的那些大臣们一股脑的开始讨好慈禧,他们上报说,东陵连年雨水,内有坑坏,急需要修缮。
这些奏折明眼人一秒就能看明白,这分明是趁慈安先死了,要提高还在位的慈禧墓的规格。这下可了不得,没了慈安的‘监督’。慈禧简直成为了满清王朝最有权威的人,她的东陵更是达到了史无前例的规格。
千金铺殿,凤引龙追。她墓中的雕刻成为了凤在上,龙在下,并且一压两龙。毫不客气的宣示了她的两朝垂帘。
老佛爷终有气数散尽的时候,光绪三十四年,这位叱咤清末,搅浑中国几十年的‘老佛爷’在满清最后几位妃子和隆裕皇太后的注视下第一次葬进了定东陵。
为什么说是第一次,因为之前说了,她是三次入殓,这仅仅是个开端而已。
这第二次入殓,可就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天有不测风云,这位曾无法无天的老妖婆子,终遭到了报应。当时军阀混战,孙殿英孙大麻子为了军饷,不惜一切代价,威逼利诱守护东陵的护陵人将慈禧墓的位置讲了出来。
这下孙大麻子笑的满嘴大黄牙都露了出来,当即下令炸!因为他的军队试过,这东陵封土由桐油糯米石灰浆粘固比山石还要坚硬,要生挖不知道要挖到何年何月。
炸出了宝墓入口,这下所有人都乐开了花,曾经高高在上的老佛爷就在离自己不到几百米的地方,待进去后,里面的宝物不是想拿多少拿多少。
说到这,师父脸露红光,大声道当时传闻,孙大麻子那些手下开馆后,都是吓傻了眼,因为那慈禧入葬二十年,竟然还是栩栩如生,就跟在棺材里睡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