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还是那样自大,你认为你还可以像以前那样对我吗?杀死我的儿子就像是杀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老者在说出这话的时候,那道万丈之光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焰一样在瞬间再次腾升起来,这些腾升让所有的一切的力量都感到颤抖。
这股力量是具有毁灭性的,带着多年的血恨之仇,仿佛天地之间就要迅速坍塌下来,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这种毁灭将所有的仇恨都带入到一种永无覆灭的领地。
这些纠缠的火光越来越旺盛,仿佛根本就没有平息的可能。
“停止,停止啊!”牧盈的声音是那样地微弱,无疑,她的内心是那样的痛苦,她根本就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这一切,到底应该怎样去面对呢?所有的一切根本就和她想的那样相差甚远,而她则根本就没有阻止的任何力量,她是那样的虚弱,无数的懦弱在她这里仿佛根本就没有任何转圜的力量。
“你这个老小子,”鬼熙魅显然已感到无比的震撼,这股力量不仅没有消失的任何迹象,反而看起来,还有着无尽的无穷的毁灭力量:“看来,你在心里真的是恨透我了,这么些年,还真是不太容易。”
“那你说呢?”老者的声音里充满了复仇后的快意:“你的死期就要到了,今天也让你尝尝死去的滋味。”
“可惜,你今天不能如愿以尝了,”鬼熙魅冷冷说着,手中怒吼的火焰充满了冰冷的死亡力量,这种力量笼罩着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可以逃脱得过这种死亡的放射,每个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眼看着火焰越来越旺,而究竟是哪一股火焰的力量更为强大呢?
郭康和白毛两个人的力量几乎只是摆设了,因为他们根本就使不上力,他们的力量现在在这两道火焰面前,简直就是太小儿科了,根本就没有接近的任何余地,他们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自保。
老者的喉咙里迸发出一阵怒吼,这种怒吼让所有的人又是一个趔趄,这个趔趄让两大阵营出现了一个根本性的变化。
鬼熙魅的火焰竟然被老者给压了下去,可是只瞬间,战局又出现另一个根本性变化,随着鬼熙魅的一声怒吼,鬼熙魅的手里迸发着一种致命的力量,这种力量让所有的人在瞬间就看到了力量的绝对局势。
只见,老者身子不停后退着,而他的光亮也随着他的后退一点点地平灭着。
突然,整个山洞里一片寂静。
“怎么了?怎么了?”牧盈害怕地喊着,可是她的喊声不过是她给自己的一种幻觉,这种幻觉让她觉得这个世界是多么地可怕,她没有任何多余思考的余地,这种拥挤的感觉让她无所适从,可是她又没有任何选择:“怎么了?怎么了?甚至,她不敢确定眼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是的,她要该怎样去确定,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逃避危险,逃避自己不想要的,这是人的基本本能。虽然她知道不能这样,可是她实在不知究竟该怎样去面着凄惨的一切。
寂静,周围是死一样的寂静,仿佛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忽然,一个巨大的爆炸在山洞中爆炸开来,这种爆炸让所有的人在瞬间又开始了一种彻底地释放,这种释放让每一个人都无法预示着这所有灾难的来临。
只听见,不知这世界上出现了什么,所有血腥的东西都向这个黑洞中涌来,这种涌现仿佛没有尽头,又好象是要将一切多余的东西流转出去,又仿佛是要在瞬间,要将这个世界带入到尽头,这种尽头已没有任何多余的可能。
“你竟然使乍,”黑暗中,一声爆吼,老者忽然悲愤地叫起来:“你这个无耻的小人,你打不过你就使乍,你这算什么本事?”
“我什么本事?”鬼熙魅冷冷道:“赢了你就是我的本事。”
“对啊,不管怎么样,我们就算是赢了,”白毛高兴地叫起来:“早就劝你了,别闹了,别闹了嘛,你看看现在,你就应该早知道这根本就不是对手,是不是?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不可能,你们这些混蛋,竟然还能活得这么好,”老者的声音剧烈地咆哮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儿,我的儿啊,难道我注定就不能,不能为你报仇吗?为父无用啊,为父就算是死也无脸去见你啊。”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白毛不由不咸不淡地说着:“你说你这是在干什么?多少年前的事了,你还总是这样惦记着?”
郭康愣在那,从良心上,他不安全,可是看到鬼熙魅和白毛根本满不在乎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是无论如何,两个人结下了杀子之仇,这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下的。
“你们这些草菅人命的东西,今天我和你们拼了。”老者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拼了命一样地想要在散发着最后的能量,可是,他的身体和声音明显地越来越虚弱。
“好了。趁你还有一口气,赶紧告诉我们,姑娘现在怎么样了,”白毛满不在乎地说着,仿佛在说一件根本就是无足重轻的事。
“姑娘?哈哈!”老者突然笑了起来:“姑娘?”
“你把牧盈怎么样了?”郭康骤然紧张地问了起来,虽然在黑暗里,什么都看不到,可是能够明显感到他无比担忧的心情。
“你们那么紧张干什么?”老者的声音充满了讥讽:“你们以为我就会像你们一样残忍?滥杀无辜?”老者毫不客气地说着。
“是的,你没有杀她,可她会被你折磨地不成人样子,快点把她交出来,”白毛急吼吼地叫起来,“如果你不把她叫出来,你就等着马上给你自己收尸吧。”
白毛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最重要的目的了,而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没有想到这个最重要的问题,否则,自己冒着生命之危闯进来做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是鬼熙魅的后辈?非人非鬼类才会相信这个理由。
现在,白毛的战气在瞬间就呈几何倍地增长起来。
“给我自己收尸?”苍老的老者的声音里,充满着无穷的伤感,刚才所有的斗志昂扬,在瞬间,仿佛都成了别人的一样,可是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放弃最后的一点哪怕丝毫的希望,可是,看他的影子,他很费力,却依然在挣扎着。
“你赶快立遗嘱吧,你还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白毛紧迫地催促道理。
这句话未免太过残忍,老者本来就没儿子了,儿子都让你们给杀死了,现在却被你们叫作要来立遗嘱,这不是临死前的讽刺吗?不,不行,不能这样,可是牧盈除了内心的呐喊,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不知道究竟该怎么样去帮助一下老者,至少,让老者在临死前少受一点折磨。
可是她做不到,不论最基本的什么,她都做不到,难道就这样看着老者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死去吗?她一想到这点,心里不由得一阵绞痛,为什么会这样?这些残忍的事情为什么会发生在自己的身边?她不知道究竟该怎样?可是无论怎样,她都不知道究竟该怎样才能够让自己好过一点,她觉得这所有的瞬间的发生都太残忍了。
杀了别人的儿子,不仅没有惭愧之心,现在连老者都要杀,这实在是太过分了,可是,牧盈能做什么?她什么都做不了,她只能这样看着老者慢慢地带着遗憾在羞辱中这样死去吗?
显然,老者还在做着挣扎,他当然知道自己已无回天之力了,可是,他深深地渴望着在临死前能够做点什么,不论做什么,总是要比就这样等着去死强。
“快说,牧盈在哪?”白毛大吼着,此时他已经狂躁起来:“快点让她出来,快点。”
“哼,你因为我会像你们一样卑鄙吗?”老者的声音里充满着鄙夷:“你们都是一群不守信用,没有最基本道德的人,”老者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可是声音里迸发出的仇恨却是越来越强烈,所有的一切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他不可能会有再多的回旋的可能,可是在他的内心里,他仍旧是那么地不甘,是的,他怎么能够甘心,他等了五百年,可是等得却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难道鬼熙魅是真的无法逾越吗?不,他不愿相信,可是这几乎就是一个事实,他觉得他可以超越曾经这一个有关鬼熙魅不败的誓言,可是现在事实就在这里,他不仅赢不了,反而连自己的命都要赔了进去,当然自己的命并没有什么,可是自己应该用什么面目去见自己的孩子?
“你知道牧盈在哪?你快说。”郭康虽然很同情老者目前的处境,可是他更担忧牧盈,他不知道牧盈现在在哪里,即将要面临什么样的情景,如果老者死了,会不会累及到牧盈。这是他最关心的,可是他却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所有未知的危险一无所知。
“快说,快说,她在哪里?我的牧盈在哪里?”白毛急不可待地大叫着,可是无论怎样叫,老者却仿佛消失了一样。
难道他死了吗?牧盈竟觉得自己的内心是那样的沉痛,那种沉痛让她仿佛是丧失了亲人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浑身上下不由得悲伤起来,这种悲伤慢慢溢出她的身体,这种身体的侵润让她觉得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那么可笑。
为什么可以黑白不分,为什么善良的人总是的那样柔弱,而做恶的人却是越恶越强悍,可是无论什么,她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她不知自己究竟应该去承受些什么,这些承受让她的内心正一点点经受着一种翻天覆地的震动,这种震动,让她的精神一点点分裂着。
她不愿再承受任何灾难了,不论是和他有关还是和他无关,她都觉得自己无法承受。
“老头,你说话啊?你死了吗?”白毛大叫着,他想上前去触摸老者,可是却反手就被鬼熙魅拉了一把。
“你个死小子,你想找死啊?”鬼熙魅狠狠瞪了一眼白毛。
“我?”白毛还想狡辩什么,可是一看到鬼熙魅那副凶悍的样子,也只有冲着老者大喊着:“喂,死老头,你不要总是装死,你就算死了我也要把牧盈找出来。”
可是,老者依旧一动不动。
黑暗中,气愤骤然紧张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