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既然大头是被丧狗打压到走投无路才借的高利贷,那这个老鼠,就算不是丧狗的附庸,起码和他也有一些联系,可后来听他们几个说了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老鼠,其实和丧狗也不对付,只不过两帮人之间没什么深仇大恨,又不再同一个区,也就没怎么闹腾。
现在药丸突然提起了老鼠,倒是让我有了那么一点想法。
人毕竟是在南区地界上混的,而宋大壮也是南区这边的混子,就算两边不怎么有来往,起码相识是肯定的,如果他能帮忙的话,那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上一次的事情……
药丸好像是看出了我的心事,他笑了笑说道,六哥,老鼠这个人,可能你还不太了解,如果说丧狗是个完全不讲江湖道义的渣滓,那么这个老鼠,绝对能做丧狗的祖师爷了。
看着药丸我有些不太明白的问他为什么,药丸想了想就给我举了几个例子,都是这些年我还没被放出来,老鼠做下的几件‘丰功伟绩’。
听完后,我算是有底了,试问,一个为了钱都能够下药把自己亲姨送上别人床的畜生,只要给他足够的钱,又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呢?
如果拿老鼠跟李玫(碧波湖的那个女技师八号)的那个渣男前男友相比,简直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既然选定了老鼠这条线为突破口,那接下来的就是需要去试探下这小子的胃口到底有多大了。
有了上次的事情,相信老鼠肯定会坐地起价,又和药丸商量了一下细节之后,我俩就摸到了老鼠的老窝。
当然,这么些年社会摸爬滚打下来,对于一些必要的防范措施,还是有准备的,毕竟和这种人渣打交道,不多一个心眼,最后吃亏的肯定只能是自己。
老鼠的老窝就在南区以北的一栋老式商务楼里。
乘着电梯,我和药丸上了四楼,一出电梯口,就闻到一股扑鼻的腐臭味,熏的我俩那叫一个难受,要不是我们在第一时间就把鼻子给捂上了,估计早就恶心的吐了。
别说,就这地儿,还真就能配得上老鼠这俩字,因为这里那脏乱程度,简直就是鼠窝的最真实写照了。
绕过一条不算长的走廊,就看到对面有一间不算大的办公室门大开着,而从里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嘈杂声。
“站住!你俩是干什么的?”
就在我和药丸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朝前面走的时候,一个警惕的呵斥声从背后响了起来。
不等我俩反应过来,办公室里的声音瞬间就静了下来,而与此同时,一个留着偏分头的青年就出来张望。
这小子我记得,当时扇大头巴掌的就是他,也正因为是这么一个原因,所以那天除了老鼠以外,被揍得最惨的也就数他了,这不,都过去三四天了,人这胳膊上脖子上的绷带都还没拆呢。
偏分头眼尖,就这么瞅了一眼,直接大叫了起来,一下子,屋里的人就都涌了出来,好家伙,这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平米的办公室里,竟然愣是挤了不下二十号人,我真有点佩服,他们是怎么能挤得下这么多人的,难不成刚才他们在玩叠罗汉?
老鼠这时候也拨开人群走了出来,瞅了我一眼,摸了摸他那被纱布包裹着的脑袋,一脸的狞笑着说道,正还说这两天去找你俩呢,没想到人竟自个儿送上门来了,兄弟们……
不等他这个上字说出口,我一旁的药丸直接就把衣服给扯开了,而事先就已经绑在他身上的*,也就这么呈现在了所有人眼前。
这还不算,药丸更是拿出了打火机,凑近了导火线,大有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
我看着那一个个面露惧意紧张和惊讶到极点的老鼠手下,乐了乐,冲着老鼠说道,鼠哥,咱这登门拜访,只是有事相商,我想没必要搞得大家伙都为难吧?
老鼠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急忙又把视线挪到了药丸的腰上,当然,更确切点的说是把视线挪到了那打火机的位置,一脸警惕的问道,你小子到底想干嘛?
我笑着说,鼠哥,这里我想不是说话的地方吧?
配合着我说话,药丸又朝前走了几步,而随着他走动的脚步,老鼠那帮子手下,急忙慌乱的朝后退,特别是那偏分头,直接就躲进了办公室,完全没有了之前那趾高气扬的架势。
老鼠毕竟也是老江湖了,他看了看我,皱着眉头深思了下,然后说道,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警告你,你最好现在就给老子滚,这件事老子可以当作没发生,但如果你真要得寸进尺的话,老子也不怕你!
不管老鼠是真不怕,还是在装腔作势,如果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对我们后面的谈话将会是非常不利,甚至连谈话的机会,估计都没有了。
我把手伸到腰后,把事先准备好的两万块钱拿了出来,在手上拍了拍,咧嘴一笑就直接朝老鼠的方向丢了过去。
估计老鼠之前看我们这次有备而来,多半是找麻烦来了,可他绝对没想到,咱在完全掌控了主动权的时候,竟然还白丢给了他两万块钱,所以一下子,不仅老鼠,就连他的那帮子手下,都瞢住了。
我笑了笑说道,鼠哥,我刚才已经说了,来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谈的,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是一笔买卖,这两万块,就当做上次弟弟们的不是,赔偿鼠哥的医药费了,不知道鼠哥,咱这诚意,值得您屈尊下,陪咱聊聊吗?
老鼠果然是个见钱眼开的主,他看了看手上的钱,又看了看我,就推开两边的小弟,满脸堆笑的对我说了一个请字,而对于之前他一直小心警惕的药丸,直接是给忽略掉了。
这开局还算是理想的,我跟在依旧保持随时要引爆*的药丸身后,总算是走进了老鼠的办公室。
别看外面又脏又臭,大厅里也乱的一逼,但老鼠这私人办公室里,倒还算是蛮干净的,当然,也仅仅只是能够称得上干净而已。
分好主客位之后,老鼠笑了笑说道,这里你们是两个人,我只是一个人,欧阳兄弟就没必要再摆这么一副架势了吧。
虽然老鼠这时候是带着笑脸的,但我知道,他心里可是恨着呢,要不然,他放在桌子上的两只手,也不会把拳头捏得死死的。
药丸倒是一脸无所谓的说道,事由我六哥和你谈,至于我,你就不用管了。
倒不是药丸这小子长心眼了,而是之前我俩就已经商量好了,毕竟鬼才知道这老鼠是不是身上还带着枪呢,万一到时候药丸一个松懈,让人给掌握了主动权,那可就应了那句老话,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我也没打算和老鼠磨叽,直接就把需要他做的事给说了一遍,老鼠听完后,我就看到他脸色先从惊愕变成了沉思,最后停留在了一抹狡黠上,我知道,这畜生肯定是打算狠狠敲我们一笔了。
果不其然,就在他说了一大堆什么江湖道义什么都是兄弟之类的屁话后,这才用但是两个字,进入了正题。
只不过没想到的是,早就做好被狠狠敲一笔准备的我,还是被他最后说出的数字,吓了一跳。
在心里暗骂一声后,我也面露难色的说道,不瞒鼠哥说,我那场子,您应该也知道,被姓宋的剥削到都快剩骨头渣了,要不是因为这个,咱也不能来拜托鼠哥您不是。
老鼠点了一根烟,一脸的惬意说道,风六,我老鼠在道上混了这些年了,对你也不是没有一些了解,当年你混的是比我早,但你要知道,时非往昔了,现在这社会,什么都得谈钱,就像你说的,我只是帮你牵个线搭个桥,确实是没费什么力,顶多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可是你甭以为我老鼠是个傻逼,你小子肚子里的鬼主意,你当我不知道?你挑拨离间成功了,倒还好,可这万一要是把事搞砸了怎么办?宋大壮那在道上可是出了名的翻脸不认人,到时候被他知道,是我在暗地里帮你,我倒没什么,大不了卷铺盖滚蛋,可我手底下那帮兄弟们怎么办?
咱们这也算是不打不成交,我开的这个数,已经算是很公道了,还有你那兄弟,你那兄弟欠我们的账,我可还没跟你要呢。
瞧这老鼠说的,搞的就跟他这是在多为我考虑似得,但要知道,他可是足足跟咱要了五十万呐。
虽说以现在魅力港湾的账目上,五十万还是拿得出来的,可一旦这五十万拿出来了,等于整个底子就空了,别说什么发展不发展了,就连到时候收买宋大壮手下的钱,都拿不出来。
可就目前而言,老鼠又是我们唯一能够接触到宋大壮手下的媒介,不把他给摆平,那接下来的事情,就难办了。
就在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老鼠咧嘴一笑说道,不过嘛,我也知道,风老板现在确实有些不太方便,咱老鼠也不是一个不讲情面的人,我倒是有一个提议,不知道风老板想不想听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