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们的说法,龙叔到香港其实只是为了去竞标一块地皮,可没想到,因为这块地皮,他得罪了长年盘踞在澳门的一个非常牛逼的人物,本以为到人场子里输点钱,算是求个平安,可最后,非但平安没求到,反倒差点把命给送到了那里。
他让我派人过去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护送这个叫琴韵的女人回大陆,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在龙叔心中的份量,应该极其重要吧。
可就在大家乐呵呵的玩了几天准备回来的时候,却遭到了埋伏,强子为了保护大家,才有了现在这个下场。
至于丽姐,纯属是个巧合,她正好去澳门散心,在准备回来的前一天,才遇见的大家。
在我质问声下,琴韵开了口,她说,你放心吧,龙振兴有他自己处理事情的方式,而且他身边还有保镖,不会有事的。
虽然琴韵嘴上说着不会有事,但我能清楚的看到她眼神里的担忧。
是真的没事吗?
我在心里不断的问着自己。
丽姐在这个时候拍了拍我肩膀说,六,放心吧,你龙叔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么多年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不可能会有什么危险的,而且他身边那保镖我见过,身手绝对不一般,你就放宽心吧。
连最能让我信任的丽姐都说放心,我这才在心里暗忖,是不是自己真的想多了。
急诊室的灯暗了下来,医生总算出来了,虽说强子伤的很重,但好在没有生命危险,这是我今天听到最好的消息了。
当晚我和兄弟们就留守在了医院,而琴韵刚来大陆,也没什么住的地方,于是丽姐就邀请她住了过去。
一开始琴韵还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拗不过丽姐的盛情邀请,也就答应了暂时先在她那边住下了。
当时我就在想,和丽姐认识也有半年左右了吧,可我从来都没见过她的丈夫,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这么好?她男人就这么放心把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人放在家里?还是说……他们之间出现了什么感情上的问题?
第二天我又拨打了几次龙叔的电话,可对面依旧是没人接听,我在想,可能龙叔还在处理善后的事情吧,毕竟那边不是东市,人生地不熟的,处理起来,应该不是那么容易。
强子下午又做了一次手术,依旧是蛮成功的,我当时除了开心外,就是庆幸了,庆幸当时没给他取错外号,打不死的小强,这外号叫的绝对实至名归啊。
傍晚的时候,丽姐和琴韵都来了医院看望强子,见他还在昏迷当中,也没去打扰,而是把我叫到了一边。
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琴韵脸上少了些许疲倦,多了几分韵味,现在的她和丽姐往那一站,显然就是两朵相互争艳的鲜花。
琴韵问我晚上去不去碧波湖,我愣了愣说,怎么了?
她说如果你要去的话,就顺带我一起过去。
反正已经两天没见过儿了,说实话,心里还真有点想这小家伙了,他虽说在魅力,但从魅力到碧波湖也就不到十分钟的车程,琴韵想去,那就是捎带脚的事。想了想,我就答应了下来。
在医院又陪了会强子,带着丽姐跟琴韵一起去了碧波湖,当然,丽姐本来也没想去的,可谁叫咱一没车,二又不会开车呢,所以只能辛苦丽姐做这个免费司机了。
到了碧波湖,兄弟们见我来了,忙跑过来打招呼,一旁的丽姐就说,没看出来嘛,六,你这场子生意真不错,比我在市区的场子都要旺呢。
本来我还在想,丽姐难道也在给人看场子?不过很快我就释然了,人丽姐好歹也是咱东市有头有脸的大姐大,上次帮咱逮牛超的时候,不是分分钟就调出了一大票人嘛,那手下能有几个场子,应该也是正常的。
琴韵倒是没在意我俩的对话,而是问我说,那个叫曼丽的女人在哪里?
曼丽?
我一愣,有些茫然的看着琴韵,她似乎对于我的反应有些惊讶,睁着一双大眼睛难以置信的问我,你该不会连这里的老板娘都不知道吧?
老板娘?
说实话,我还真就不知道老板娘的真名就叫曼丽,苦笑了下说,她在办公室,你要见她的话,我就带你去吧。
对于琴韵是不是认识老板娘,我没多问,她毕竟是龙叔的干妹妹,从龙叔那里来论,我还真就得叫她一声姨,现在长辈有吩咐,我这个做晚辈的,自然没什么好去说的。
果然,到了办公室,老板娘见我们来了,还没开口,琴韵就说,你就是曼丽?
老板娘不知道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弄怔住了,还是被琴韵的气场所吓到了,原本还夹着一支细长女士烟的手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大半支烟随着烟灰一起掉落在了地上。
琴韵冷冷的笑了笑,自顾自的一边打量着装修还算气派的办公室,一边说,如果你想给自己留面子的话,可以堂堂正正的从这里走出去,没有人会为难你,也没有人会用有色眼镜看你,但如果你要胡搅蛮缠的话,我不介意让风六叫人把你丢出去。
老板娘先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我,随后又一脸茫然的看着琴韵说,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其实从刚才我就察觉出了琴韵找老板娘可能是要算账来的,只是我不知道,这一切竟然会来的这么直接,同时我也在心里纳闷,我还没有跟龙叔提到老板娘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这琴韵现在是唱的哪一出啊?
面对老板娘的不屑和质问,琴韵笑了笑没有说什么,而是从她的手包里掏出了一张股权转让的协议书摆在了桌子上。
老板娘看了看上面的内容,脸色瞬间变的狰狞了起来,她指着我和琴韵说,好,好,很好,想要过河拆桥是吧,我告诉你们,休想!要我离开,就叫龙振兴这个老家伙自己来跟我说,我大学还没有毕业就跟了他,到现在都六年了,这六年里,我为他堕过三次胎,而他呢,从来都只是把我当成了泄欲的工具,现在把老娘玩厌了,找了你这么个老女人想要来取代我是吧,行,想我走可以,但必须先把我这六年的青春赔给我!
琴韵被骂成了老女人,就连我都忍不了了,岂料她却跟个没事人似得走到了老板娘的跟前,一副云淡风轻的说道,赔你青春?曼丽,你别忘记了,你今天开的车子,住的房子,还有你身上这些个名牌衣服首饰,如果不是他龙振兴,这辈子都你别指望能有,现在知道要钱了,那你早干嘛去了?你背着他跟其他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又有没有想过自己的青春?
说实话,从第一眼见到琴韵的时候,我一直都感觉,她应该是那种大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女人,虽然她现在表面上也并没有看出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但那眼神,却让人有骨子里冒出了一股子寒意。
老板娘被说的一时语塞,等她缓过劲来,这才说道,不管怎么样,这些年我付出了这么多,现在他一句话要我走就走,不,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琴韵淡淡的一笑说道,那你的意思是,还得赔你损失费呗?曼丽,别把自己看的多伟大,多高尚,龙振兴跟你那是等价交换,你给了他年轻的身体,他给了你物质的满足,现在没把你的房子跟存款收回,就已经是在给你留了面子了,还想要钱?不好意思,一分都没有。
听到这句话,老板娘突然就撒起泼来,伸手就要去拽琴韵的头发,但被我一把给抓住了,我冷声说,你闹够了没有,如果你真想被人丢出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从始至终我都没说一句话,因为我还没想明白,到底是龙叔知道了老板娘出轨的事,还是他真像老板娘所说的那样,玩厌了,就想把她给踢开了。
不管是哪种原因促使现在的琴韵和老板娘撕破脸,只要有我在场的情况下,我都不能让两人把事情闹大。
被我控制住的曼丽就跟完全丧失了理智似得,开口就恶狠狠的冷笑道,风六,喊啊,你有种就喊人,有种你就叫人把老娘扒光了丢出去,老娘现在已经这样了,什么也都豁出去了,还有你,我不管你是谁,想要赶我走是吧,可以,我出去就把和人偷情的事情公布出去,到时候我看他龙振兴在东市还有没有这个脸混下去,他想吃干抹净把老娘就这么一脚踢开了,没门!
啪!
就在曼丽发泄似得咆哮完,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让现在瞬间寂静了下来。
曼丽一只手捂着脸颊,一只手指着琴韵,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说,你,你,你竟然敢打我?
说实话,要不是我从来不打女人,刚才出手的应该就是我了,我实在无法忍受,这个贱人那副嘴脸。
自己做错了事,不好好反省,反倒去埋怨起龙叔来了,真是婶婶能忍叔叔也不能忍啊!
琴韵却在这个时候冷笑着说道,呵呵,曼丽,同为女人,我真是为你感到羞耻和悲哀,你也说了,六年了,就算是养条狗,也有感情了吧,你扪心自问,在这六年里,他龙振兴是怎么对你的,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蠢的女人,难道你还不明白他对你的心意吗?
他能有什么心意,无非是为了哄我开心,让我能被他玩弄,让我能随叫随到的伺候他而已。
曼丽自嘲的说着,琴韵却像看待白痴一样的看着她说,玩弄?曼丽啊曼丽,龙振兴有多少钱,相信你比我要清楚吧,他这么有钱,要玩女人,何必只找你一个?你当自己是什么?明星?还是官二代富二代?六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至于你是不是要去让他身败名裂,那是你的事,反正现在的他也听不到了,就算他能听到,那也是他自己做的孽,怨不了别人。
说完,琴韵直接就背过身去,站在旁边的我能看到她正在一个人暗自抹泪。
曼丽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不知道,她之后有没有到处去说自己给龙叔戴了绿帽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当时脑海里一直回荡着一句话,反正现在的他也听不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