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潘黄毛肯定是偷懒没给老子系上安全带,陈奇星尝试着变换各种姿势,可是依旧缓慢的飞行着,仿佛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他的前行,怪事年年有,遇上了就随遇而安吧,陈奇星如是想着,他也思考过自己是不是死了,可是除了被禁锢着飞行以外好像和平时没什么大区别,总之肯定是发生了些啥,或许是场梦吧,所以他也懒得想了,毕竟大丈夫活这么一遭还没做出点啥就死了也太悲哀了。想到这他想起了远在中国的父母,亲戚,想起了老潘,想起了小黄毛,不知道他们咋样。
惆怅也没啥用,不如再睡会吧,陈奇星最后仰天看了眼点点星光闭上眼,“卧槽,这,居然不是做梦!”他叫到,正在这时,原本缓慢的飞行突然停下,陈奇星急速往下坠去。
好大的一颗球啊,看起来和课本上没啥两样,陈奇星思索着,周身带起无数火光,穿透了整片天空。
陈奇星淡定了一辈子从未像现在这么失态过,那倒也是毕竟离奇的事从未在他身上发生,等等好像发生的也不少,可这么亮瞎狗眼的,好像第一次啊。所以此刻他无比希望有人能在脑海里问他需不需要力量然后随手抓个棒棒变身,或者来个电话亭方便他换衣服,再不济空投个钢普拉也好啊,如果还是一如既往的掉下去,除了成为一摊造型艺术点的肉饼,不能再多了。
“神明啊,若我有罪,请将诸罪尽罚于我身,但此刻,仅仅是此刻,请赐予我可以抵挡渊国兵马的力量吧,我必教我所治之下尽赞颂您之恩德,子子孙孙代代永承。”少年跪在皇椅前祈祷到,长长的睫毛微翘,双眼紧紧闭合。少年祈祷着,他的心里也很没有底气,他不懂为何父皇会突然驾崩,不懂为何原本相安无事的两国会说翻脸便翻脸,不懂为何平时对他喜爱有加的叔叔会意欲加害,太多太多的事在半个月内突然发生,并压到他的肩膀上,他怀念着半个月前的世界,父皇威严而亲和,母后善良又端庄,整个王国一片欣欣向荣,周遭也是天下太平。
轰老大一声巨响,皇宫的屋顶被巨大的冲击砸塌,阵阵烟尘中传来了一个男人兴奋地叫喊,“咳咳,我去,这都没死!”
“什么情况啊,我真的有成为奥特曼的潜质吗。”陈启星吐槽到,“等等,奥特曼不是只附身岛国人吗,细思极恐。”
“是,是谁?难道您是天神?”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传来伴随着被尘雾呛到的咳嗽。
“天神,嗯可能吧?”陈奇星挥手驱赶着灰尘回答道。陈启星思索着,但是内心还是吐槽了下开玩笑从天而降的一定是神明了嘛,也有可能是鸟屎啊,咦为什么我要这么说自己。
“请问这是哪里”陈奇星看着渐渐清晰的轮廓,那是一双有着星光般清澈眼神的少年,身着华服,只是有点脏乱估计是受到了刚才冲击的波及。
“天神大人啊,万分感谢您聆听我的愿望,并愿意施以援手,这里是焱国皇都昼城。”少年显得很生涩,不是特别敢与陈奇星对话。“天神大人啊,请您展示您的神威,将城外的渊国军队击溃吧。”
什么跟什么!“我不是神明,我最多只能算是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小鸟人。”陈奇星一脸懵逼,“焱国渊国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啊,这里是哪个洲,我是中国人,这。。。”陈奇星说着说着看到了天上的星空看到了被他撞塌的半边宫殿,看到了身着黑色铁甲的士兵手执武器,冲了进来。所以我是落到了什么地方,陈奇星暗自思量,这种展开好像有点像穿越文啊,莫非这里是横店?
“诸位啊,诸位啊,我焱国有救了。”少年从破损的大殿内走出,看着赶来的士兵们说道,“天上的神明感知到了我的虔诚特下到此届救助于我焱国。诸位啊,当下我们需要更加小心戒备,等神民大人准备妥当,助我一举破渊!”
“我都说了我不是神明。。。”陈奇星张口大喊,还未出口几个字,便被大殿外几百人的大喊声怼了回去。
“神佑我焱,必破敌渊!”
“走咱们再谈谈。”少年拉起陈奇星,不管外边的喧哗便走向了偏殿。
“你真不是神明?”烛火照亮的偏殿内华服少年坐于左端,提问到。
“不是啊。”陈奇星揉了揉脑袋不好意思到,“所以我可以回家了吗。”
“那你会不会呼风,唤雨,召唤个流星。”少年看着一脸黑线的陈奇星,接着问道“这样吧,简单点,召唤个小火球,来个小水柱也行啊。”
陈奇星试探着说“要不我试试”说罢便摆开了个小时猴电视剧里看过的帅气架势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配合着以前疯狂迷恋过的忍者结印手法,陈奇星沉气丹田随后大声喝出。
“呼风!”
“唤雨!”
“流星群!”
“急急如律令,嘛咪嘛咪哄!”
屋内一阵莫名之风吹起,顶上挂着的烛火大灯微晃,滴下了几滴蜡油啪嗒。
陈奇星见没啥效果,又换了手法怒喝道“呵!豪火球之术。”直直吹的口水横飞,脸色青紫。
“尼玛!”华服少年一抹脸上贱到的口水,“这么说你岂不是个废物!”
“对啊,我就是个废物,所以我能回家吗!”陈奇星弱弱的问道。
“回家如何回去,外面一万渊国兵马已经围了我昼城三个日夜,我倒也想跑啊。”少年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唉关键时刻求神不如求己啊。”
“你可别愁了,我也很莫名啊,来到了这个地方,和我所在的地方根本不在一个星球上。”陈奇星说道,“所以刚刚我掉下来前你正巧是在祈祷?”
“是啊”,华服少年回答道,本来还算好些了的脸色,又愁眉不展了。这三日给予他的压力显然不小,不过主要的原因是五日前他的皇叔请命带领城中守卫军去阻拦渊国军队,然后就没了下文,现在的昼城等同于空城。
难道说给他解决了这次困难我就能回去了?陈奇星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也算是飞来横祸啊,虽说有的穿越总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但是如果能选择总是留在地球好啊,眼见着下个月就能学业有成重归故里,与家人团聚却遇见了这种事,愁啊。
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陈奇星心头微微一横,大不了就是一死,试试看能帮忙给解决了,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这,大王,您看,虽说我不是神明不会神术,可我在我那里也是个读过书有些知识的人,我原本也不信神佛,但是发生了这么离奇的事,我突然觉得或许,我来到您面前也算冥冥之中有许天意,您有什么烦恼,要不说出来咋们集思广益下,说不定,就想出个办法了。”陈奇星一字一句到,或者这是个解决的法子,动了总比坐以待毙要强啊。
“还能有什么法子,本王与几个大臣们这三日来都商讨许久了,讲心底话,想到的唯一能算好主意的就是开城投降,我引颈受戮,至少还能留个好名声不用让城中百姓受苦。早知如此,当日真不该听信我皇叔如此离去。”少年想着想着又叹一口气。
“也真难为你,自己都没多少信心了,还要鼓舞别人,不过你肯为百姓着想将来定会是个好国王,希望如果度过此劫后你依然如此保持下去。”陈奇星鼓励到“当务之急,你先把事情经过跟我说下,我来自与你不同的世界,说不定会有不同的观点,还未到你开城投降前那刻,便有希望。”
少年找到了倾诉的对象,将心中的苦水一肚子都倒了出来,从父亲的莫名去世,到石国大军压境,再到渊国偷袭,自己的王叔带着禁卫军消失不见,最后被围困三日。
“这,连起来听感觉就是一场阴谋啊。”陈奇星捏了捏已经慢慢冒出头的胡渣,评论到,“是不是你皇叔弑君谋逆,却发现国王早有遗诏,立你为新王。”
“不,不可能的父皇身体一向很好,却莫名死于中毒,可是当日用膳是我们一起食用的,就连王叔都在,医师验毒时也并未发现食物里有毒。”少年否认到。
“我那里当帝王的都无比防着身边人,即便自己的亲子也是防的死死的,怎么到你这里,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陈奇星看了眼苦笑的少年“不管怎么样,你要知道事到如今,你才是正统的王,所以即便再亲切的人,地位的角度上确实发生转换了,我作为旁观者,觉得这件事听着很明显啊,你王叔下毒,谋害了你父亲,并且以某种条件说服了石国来牵制你主力军队,又说服了渊国暗度陈仓,派轻骑连夜直袭你王都。等你被杀了他再杀回来勤王。只需要假装在外被拖住了,即便王城不夺回来他也空手套了你焱国所余的城池,并且手上军队都没有折损,如果他再心狠点,还能从周边城池带一圈兵马回来吃了渊国这一万轻骑,到时候勤王不利,却打了场漂亮的胜仗,拿了王位,功名还更胜从前。”陈奇星摸着胡渣分析到,貌似还挺有趣的,他心里想着,完全没发现在一边嘴巴张了老大的少年惊异的目光。
“奇怪啊奇怪。”陈奇星看着少年说道“你难道没有亲信吗?偌大一个王朝怎么说也该有一堆明眼人看出这件事。”
“父王去的太突然,他有意让我亲近的许多新锐,都因为历练所以分散各地,就连我的义兄焱业也是在和石国相对的边境。朝中此刻大多数是老臣,忠心的也有很多,奈何我太相信我的皇叔了,当时冠相拦我时我该多听听的。”少年顿了下,犹豫着还是说了下去“父王文韬武略,事事都喜亲为,所重之臣更是勤恳之人多些,所以他一去,整个国家便似乎没了主心骨。”
“刚愎自用就直说。。。言下之意是你爸在这主城大殿留下的大多是跑腿的安分人咯。”陈奇星听着一扶额头道“不过也对,治世毕竟非乱世,跑腿的干事的多过谋划的打仗的,但这也真是应了那句话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大胆!你信不信。。。”少年听到陈奇星批判他父亲的这么彻骨,顿时跳了起来。
“别我信不信了,找几个你最信得过的,另外拿张地图来,刚才分析的还有些疑点。”陈奇星严肃的对少年说道。
“我有些灵感了。。。”陈奇星将边上的烛台拿起,如红酒般晃了晃,几滴蜡油滴落在他手上,疼的他直叫唤。
“我去,真不该装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