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递上檀木匣,“父皇,礼物。”
易瞳淡淡一笑,向身边的侍女一挥手,“拿下去吧,本皇相信吾儿。”
“是。”侍女捧着檀木匣退下。
……
几rì后
芝兰国,第十三任国君,芝佑,薨。新任国君对外宣称,先皇病重,不治而亡。
……
红,那只颇为啰嗦的鹦鹉,又缠上了君若邪。“下仆,下仆……”君若邪刚刚踏进客厅,红就冲着他嚷嚷个不停。
“嗯?”君若邪左看看,右看看,没人,“你,死定了!”抡起衣袖,君若邪一脸坏笑地走向了那只鹦鹉,准备拔毛。
“无礼,放肆,大胆!”姬府的宠物趾高气昂地歪着鸟头叫嚣道。
“哈,我忍你很长时间了,纳命来,哦不,纳毛来!”君若邪果断地伸出右手,“辣手摧毛,我拔!拔……”
“无礼,无礼……杀人啦,杀人啦……”鹦鹉毛飞飞,鸟语沸沸。
“红,红,老夫来也!”
听到红的求救声,姬无命气冲冲地赶了过来,“谁啊,这是谁啊,是谁在欺负老夫家的红!绑了,老夫非绑了他不可!管家,管家,拿绳来!”
“不好,要赶快毁尸灭迹!消灭罪证!我抓,抓……”君若邪伸出两手,飞快地把客厅中纷纷扬扬的鹦鹉毛抓进自己的袖子里。
“红,红,乖,莫慌,老夫来救你了!”
“呃,红呢?”姬无命左脚踏进客厅,只见到君若邪躺在自己专用的睡椅上。
“父亲大人,您在找什么?”君若邪眨了眨那双很纯洁的眼睛。
“若邪,你又欺负红了吗?红呢?”
“冤枉啊,父亲大人,若邪在此郑重起誓,红高贵的鹦鹉毛,我一根也没拔,这是铁打的事实,不容置疑,红呐,它是多么可爱,多么善良,多么温顺,多么优雅,若邪怎么下得去手呢?您看,您看,我手上一根鸟毛也没哦!”君若邪向姬无命晃了晃双手。
三分怀疑,姬无命恐吓道:“若邪,若是红少了一根鹦鹉毛,老夫拿你试问!”
“嗜酒如命,怎么还没来呢?”姬无命向姬府门外瞅了瞅,“不管他了,老夫先去准备准备。”
望眼yù穿,君若邪终于把姬无命给盼走了,“哦,这只鹦鹉该如何处理呢?”君若邪从怀中掏出五花大绑的红,“要埋了它吗?”
“咕!咕……”红虽然动弹不得,但是,两只眼睛还是能转的,没有了先前的傲慢,红悲惨兮兮地盯着君若邪。
“开,开玩笑的啦,我怎么会埋了我家红呢,呵呵……”君若邪笑道,“红,你现在这个样,大概没鸟脸见人了。”
“哈,似乎有那啥了。”君若邪用手指拨弄着明显少了很多鸟毛的红,滚啊滚,红从睡椅的一端被君若邪用手指弹到另一边。
祸不单行,福无双至,红,这可怜的孩子,前不久,才被逢赌必输的宠物,雪嫣给欺负过,导致身上的鹦鹉毛严重脱落,在姬无命的jīng心呵护下,才有起sè,唉,又惨遭君若邪的摧残。
“红呐,不要生气,我这是为你好,拔苗助长,哦不,是拔毛助长,拔拔更健康!”
“呃,好香啊,哪来的酒香?!”君若邪诧异道。
“呼!”
突然,从君若邪的睡椅下伸出了一枯瘦的手,呃,那只手正抓着一酒壶。
“嗯?”君若邪扒着睡椅边缘,向里面望了望,“喂,喂,老人家,天亮了,起床了,醒来!”
“吵死了!”
躺在睡椅下的奇怪老人贴着地面向前一滑,“呼!”钻了出来。
晃晃悠悠地爬起来,“咕咕……”老人灌下一大口酒。
“呃,老人家,打哪来,往哪去,高寿?身上带钱没?神智清醒否?”君若邪好心问道。
睬都不睬君若邪,老人视君若邪如空气。
“无,无视我吗?”君若邪讪讪道。
“嗝!”老人打了一酒嗝,瞥了一眼君若邪,缓缓道:“你妈贵姓?”
……
“哈,真是一怪人。”君若邪怀揣着红自言自语道。
“嗯?怪人?是谁?”
姬如梦突然出现在君若邪前面,“额,你衣服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
“唔,如梦,要看吗?我怀中藏有一只稀有的鸟,为什么它稀有呢,主要是因为它身上没有鸟毛,光秃秃的,白胖胖的,蛮讨人喜欢的,真的,我不骗你,不信,你自己看!”
“才,才不要看呢。”
姬如梦连连后退。
“还是那么胆。”君若邪在心里偷笑道。
“怎么办呢,拔掉的鸟毛有不能马上长出来,父亲大人要是再次问起红,我该如何回答呢?”君若邪陷入了麻烦中。
……
“公子,何意?”
筱月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那枚捆得结结实实的鹦鹉,以及那堆白sè的鹦鹉毛。
“那啥,月儿,那堆鹦鹉毛和那只鹦鹉因为某种原因脱离了,有啥好法子让它们再次结合吗?”君若邪满怀期待问道。
“嗯?”筱月轻轻解开绑在红身上的麻绳,“额,这不是经常跟在如梦后面的鹦鹉吗?好像是叫红来着。”
“乖,红乖,告诉姐姐,是谁欺负你了?”筱月抚摸着那只耷拉着脑袋的鹦鹉。
偷偷地瞄了一眼君若邪,红很乖。
“嗯?”君若邪似笑非笑地回望了一眼红,“谎,是不道德的,红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呼!”红飞快地钻进了筱月的长袖里,露出一鹦鹉脑袋,心翼翼地打量着君若邪。
“哦,是这么一回事啊,月儿明白了。”
筱月坐了下来,左手撑在桌上,“嗯,要不要帮忙呢?”
君若邪乖巧地走了过来,“那啥,月儿,是这样的,其实红身上的毛,是我拔的,但是请不要误会,绝无恶意,我是满怀善意,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拔的,月儿,你要相信我,我只是想要证明拔毛助长,那,那是不正确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