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霜挥剑打开两个守在门口的侍卫,顺着大殿就往后面的寝室走去,路上还遇到了几个拦路的小太监,三拳两脚遍将那几人打得鬼哭狼嚎,哪里还敢阻拦,她到是不在意他们回去向楚锡华禀告,反正今天已经撕破了脸。
本以为这里会有很多的守卫,不曾想,却是几个人把守,看来,楚锡华还没来得及作此防备。
白夜帝的寝殿是在最后一间屋子,白清霜一脚推开门后,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张大了嘴,随后面上闪过一丝诧异,房间看样子已经许久不曾打理,一走进去,铺面传来了一股刺鼻的臭味,四面窗户并不通风,屋中所有的摆设都落着厚厚的一层灰,在房间最里面本该放床的地方,此时却只铺着一个草席,上面放着一床薄被,一个披头散发,目光涣散的中年男人。
他穿着一身亵衣,上面是黑黄夹杂的污渍,头发是许久不曾被打理过,没有一丝的光泽,全部沾粘在一起,骨瘦如柴的身子,显得整个人都无精打采,痴痴傻傻的呆坐在草席上。
白清霜慢慢的走了进去,臭味还是忍不住让自己顿足深深的呼了口气,随后赶来的上官逍遥一进门也被刺鼻的臭味熏得直皱眉头,身后的花阳倒是不在乎,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坐着的人,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没错,是皇上,我幼时见过。”
白清霜一听不禁一愣,随后强忍着臭味,走上前,将白智渊扶了起来,冷声说道,“上官师兄,父王就拜托你了,”扶着他慢慢的走了出去,刚好看到迎面急匆匆赶来的楚锡华等人,看看身边的上官逍遥,“师兄,帮我扶一下,”不理会他人的目光,握紧斩月朝着楚锡华走了上去。
“啪啪”两个响亮的耳光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吃惊的看着她,楚锡华捂着脸,突然尖声叫了起来,“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来人啊,给我抓住她。”
“我看看今天谁敢来,”说完,目光阴冷的看着听到命令赶来的御林军,“楚锡华,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的,我会将父王医治好,再来慢慢的拨你的皮,拆你的骨,慢慢的折磨你,”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容,抬眼看看她身后的文武百官,“看看你们白夜的当今圣上,这就是这个女人口中的病重,一群废物。”
转身接过上官逍遥手中搀扶的白智渊,就往外走,“别让她走,快上。”楚锡华一见白智渊被救出,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一声命下,却不见有人上来,转身一看,白静流正愤怒的注视着她,眼里噙着丝丝的失望,“来人,将皇后压入天牢,择日开审。”
“流儿,你要做什么,我可是你的母后,你居然帮着这个贱人?”楚锡华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静流,她这一说,倒是让那些御林军无从下手。
“看着做什么?皇后擅自囚禁皇上,欺瞒朝堂,试图一手掌握局势,如此大逆不道,欺君罔上,这里的每个人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白静流异常的冷静,心中却是痛苦万分,自己嘴上所说的这个人居然就是自己的母后。
楚锡华似乎听到了这一辈子最痛心疾首的话,双眼噙着泪水,转头看着一脸冷意的白清霜,“你这个贱人,还有你那同样是贱人的母妃,先是你的母妃勾引皇上,又是你用了什么不知名的手段迷惑了流儿,让我们母子反目成仇,你不得好死,还有你们,跟着这个贱人为虎作伥,我是一国的皇后,谁敢把我怎样?”说着仰天大笑起来。
白清霜皱皱眉,不再理会楚锡华,现在没空收拾她,“告诉你,没有我,谁也解不开皇上身上的毒,”在路过楚锡华时,她轻声对白清霜说道。
白清霜抬起眼,侧目看着她,不卑不亢的冷声说道,“天下间,没有我白清霜解不了的毒,知道为什么吗?”说完,突然冷笑了一声,“因为我有世间独一无二的红泪,”说完,搀扶着白智渊走了出去。
楚锡华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嘴里喃喃的低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御林军一见此,也顾不得身份,冲上去四人便驾着她往外走,谁知她却挣扎着扭动身子,拼命的喊叫,“流儿,你不能这样对母后,母后都是为了你好,白清霜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整个皇宫的上空,都回荡着楚锡华的嘶喊声。
白清霜一路搀扶着白智渊回到了自己所住的寝宫,命人收拾出来了一个房间,又吩咐着一个小太监将他的干净衣衫拿来,连同的洗了个澡。
待收拾妥当后,白清霜才看清了这个所谓的父皇,骨瘦如柴的身子撑着那宽大的龙袍显得格格不入,两颊深陷,双眸依然是迷茫的注视着远方,回头看看上官逍遥,轻声说道,“上官师兄,麻烦你帮忙看一下,是否是中毒?”
上官逍遥走上前,拉过白智渊的一只手,细细的号脉,眉头不由自主的紧蹙,一盏茶的功夫,才收回手,“是中毒了,此毒属于*,应该是长年累积所造成的,看情况是西域的一种毒,十分罕见。”
“红泪可解?”白清霜心中就是想要尽快的将白智渊的毒所解,焦急的问道。
“可解,”上官逍遥犹豫片刻,还是点头说出了答案,只是心中却隐隐的心疼,红泪可解,可是红泪不是取之不尽。
“那就好,那你们先出去,我想陪陪他。”说完,倒了一杯清茶,坐在了白智渊的身边,不再看旁人。
上官逍遥还想说什么,却被身后的花阳拉了出去,两人走出房间,一直沉默的花阳才开口,“清霜流出的就是红泪?”
“对,只是,不可多用,”上官逍遥低声说道。
“原来如此,原来是她,”花阳的面上闪过一抹喜色,悠悠的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