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钱，你就要去陪陈先生，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你。我马上就去跟他说，你不陪客人，只做本职工作。”

　　“现在，你告诉我，你愿意吗？”

　　秦姐语重心长地说。

　　汤臣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忍着羞涩小声说：“我愿意。”

　　秦姐的话让他有一种卖身的感觉。

　　秦姐愣住了：“你不需要多考虑一会儿吗？”

　　这孩子答应得太爽快了，是性子太单纯的的原因吗？

　　秦姐咳嗽了几声，用手掩着嘴巴，小声说：“你年纪小，可能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男人和女人能做的事情，男人和男人也同样能做。一些有钱人除了家里的大老婆小老婆以外，还会包小男孩玩乐。姐告诉你这些，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让你想好了。那个姓陈的，是陈天宇的叔叔，陈天宇那德性，你也看到了。之前多少姐妹儿去撩他，他都跟个正人君子似的八风不动，说不动好的就是你这口。”

　　汤臣认真地听完，在秦姐关爱的眼神下，他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小声说：“谢谢秦姐关心，我相信陈先生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男人的话，你怎么能信？你用脚趾头想一想，他给了我那么多钱，肯定是想做什么的。”秦姐真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水。

　　“秦姐，出事了！有两个客人打起来了！”

　　一个服务生跑过来，焦急地对秦姐说。

　　秦姐沉声问：“怎么回事？”

　　服务生凑到秦姐耳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

　　秦姐的脸色顿时变了，她扭过头对汤臣说：“我现在有急事处理，你要是想好了，现在就告诉我。”

　　“我想好了，我愿意。”汤臣说。

　　“好吧。”秦姐叹了口气，再次把汤臣带到陈承弼面前。

　　秦姐急匆匆地走了。

　　汤臣乖巧地坐在陈承弼身边。

　　陈承弼扭过身子盯着他看，看得汤臣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小八，他干嘛一直盯着我？”汤臣害怕地问。

　　“你问他呀，你胆子不是一向很大的吗？”系统888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点儿怕他。”汤臣不好意思地说。

　　“为什么？”系统888觉得奇怪。

　　“我都说不知道了你还问。”汤臣恼怒地说。

　　说是害怕又不像，更像是近乡情怯。

　　“你在看什么？”汤臣鼓起勇气说。

　　“看你。”陈承弼顿了下，又说：“你长得很好看。”

　　“谢谢夸奖。”汤臣的脸就像被火烧了一样，火辣辣的。

　　“你今天第一天上班？”陈承弼又问。

　　“嗯。”汤臣乖巧地点点头。

　　陈承弼又问了汤臣几个问题，汤臣全都一一回答了。

　　接着，是一阵尴尬的沉默。

　　舞台上，百乐门的头牌小姐在唱歌，拿着话筒唱得如痴如醉。

　　舞女们穿着羽毛做的衣服围着她打转。

　　歌声和笑声挑动着人的神经。

　　“你不觉得这儿有些吵吗？”陈承弼突然说。

　　汤臣乖巧地点点头。

　　“我们走。”陈承弼拉着他的手往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