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既然圣上问了,那我就浅薄的猜上一猜,这……这凝香食桌不会是可以将食物维持着恒温,保持其最为初始的佳味罢。”我胡乱的言着,全是是抱着瞎猫碰上死耗子的理论加以作答的。
“不妨说说你的猜测之论?”萧帝听了我的猜测,面色上的喜意消失无痕,而取而代之的则是一抹考究之态。他的眉目上下的扫过我,而那问题也是问的让我为难之至。
我的头上冷不防的渗出了汗滴点点,而捏握着的手心也泛起了潮湿阵阵。照着如今这局势来看呐,我也只得自求多福,凭着那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同着那一份还算不错的运气赌上一赌了。
我定了定神,随后缓慢的挪移着身子向着那食桌靠近……此等举动用意有二,一是利用着腿伤理所当然的拖延着回答时间。二则是备着利用这段策划得来的时间,好生的去观察钻研钻研这桌子所谓的“开挂特效”。
我心中暗自谋划,身摆也总算磕磕绊绊的来到了食桌之旁。只见着这桌子除了“体型码子”大点儿,一眼望去倒是也瞧不出什么机杼一说。我心中生慌,想法上却又不愿那般轻易认怂。无奈之下,便也只得凑近了些不着痕迹的来回打量着。
“怎么,锦儿可还想好应当如何同朕解释解释这猜测的依据本源了?”萧帝的话语来的猝不及防,而我也只是下意识的抹了抹额上的汗滴支支吾吾着。
“好罢,这样看来锦儿对于其桌之妙用的猜踱也仅仅局限于猜这一字眼上而以。那么众人之中,可还有别的智者……”见着我语言断续,萧帝的眸中的神采明显暗淡了许多。他扭转着目光,方想着续问他人想法的一刹那,我却好似有所顿悟般的忽而打断了他的话语。
“等等圣上,你不妨在留出些时间,听上我这几句迟来的本源之由?”我冒着几分风险的道出此话,而萧帝却也宽厚的点首,应允了我这一要求。得了这一点首之举,我的心顿时安然了许多。
且不论我容后的猜测对错各占几分,既然是他允了我说的,那一切言语失妥便不应全全由我包揽了罢。我心中窃喜一声随后摆出侦探的架势分析了几句。
“圣上,你且瞧这食桌的桌面乃是实心秀木制造,且厚度又远远厚于某些平桌。掩藏于如此构造之下的想来定是有所玄机!”
“哦?这样吗,那么,且继续说下去。”萧帝见着我说着说着便没了声,不禁抬手示意提醒了我一声。
“你且在看这。”我一边道着,一边则是将手依次的点指于食桌的四个边角。
“嗯?这什么意思,你看的明白吗?”“额,看不明白。”纷纷的议论声音由着我耳边传来。我看向萧帝却见着他也是犹带困惑的问道:这四个边又如何?可有什么巧妙的说法?”萧帝的眉峰微微上扬,有意将这个问题追根溯源。
我哽了哽喉,随后继续猜度分析道:“呃,这四个边角,如若真的如我所测的话,应当是用来保持受热的温度均衡的。其桌看似实心,实则其内大有玄机,其内可能藏掩着得以燃之守温的替代之物。而这四个边角嘛~仔细视之也可瞧出其周围正弥漫着阵青烟。”
我半猜半编的解释末了,随后则是将目光推延到了萧帝的容颜上。这个时候,他的神情,以及那应接的话语便是证明成败运气的最后关头。
“好,”哈哈,好!”萧帝的僵硬的面孔忽而如同卷云一般的舒展而开,而他的那双厚重的手,也承重的搭在了我的肩上。这声好的回答,本应让我舒心,而此刻听了他这话我的心口竟莫名的涌上不安。圣心难测,谁能料想到这声好可否是别有他意,又可否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不作言语,就那般愣愣的立站在原处,现在静而处之或许方为我的正确之道。“嗯,不错,算起解释的合乎情理,生夏,看来你的妻室非但能书写的一手好字,这聪慧机智也是不可多得。”萧帝偏转着额首看向萧生夏,话语中的赞贬之意,也总算是说的明白了几分。
“承蒙殿下褒奖,锦儿她实在是受之有愧,不过是误打误撞的猜到了罢了。”萧生夏应答着萧帝的话语,纯然不予我半点面子,这家伙竟将我的“小聪明”全全以一个“猜”字概括?
我心中虽是不满他的回答话语,可言行上也只得腼腆一笑,承谢了萧帝的夸赞。“嗯,不错,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如今这些小辈都快赶上我们了!”萧帝转向众臣,意味犹深的感慨一句,他的目光周游在众人的面容上,随后钦点了一人的姓名。
“嗯?为何这两日朕都不见李商丘将军。”萧帝话语方出,我便瞧见了萧生夏的脸色微变。方想凑上前去问上一问,却在脑海中急速的闪过了几个画面。等等等等!这李商丘这个名字怎么那么耳熟,莫不真是那日匆匆受了我一掌的人?我心中惶恐,手指也搅绕在了一块儿。
“回禀圣上,这李将军李大人如今乃在猎宫之中例行养伤,故缺席了这二日的狩猎仪程。”一臣子恭敬的答着,而这话也成了我确定猜测的一个凭证。伤了?那么或许便真是那人。……
“哦?李爱卿伤了?何时伤的?为何朕都不知晓?”萧帝连连抛下几句问语,看来这个李商丘在朝野上的地位果真是不容小觑。我心中更没底了,若是追根溯源,难免不会牵扯到萧生夏。
虽说萧帝心中知晓那几日的生夏,并非全然是他。可他人不知,众位臣子不知,而他们这些人应也断断不可能信了那套灵魂附体的邪论籍口罢。
我的心头担虑的紧,身躯也下意识的向着萧生夏靠近了几许。他察觉到了我的异况,便侧着容颜同我轻问道:“你暂借着我身躯的那段时日,是不是同着李商丘起了拳脚相向?”我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愣愣的摇了摇头。这拳脚相向的黑锅我不背,明明只是给了那人轻轻的一掌罢了……
“阿南同我相瞒什么,你那段日子的记忆本王都有着同等记怀,问你,不过是想着亲口听你承认。”萧生夏定定的望着我,如同老师问责犯了错学生般的眼神。“呃,我真的没踢他,只是力度三成的一掌罢了。”我小声的认怂着,头也微微低垂了几许。
“多说无意,静观其变罢。”萧生夏叹息一声,随后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他这般冷静,我的紧张心绪确是仍未缓和那李商求的地位不低,萧帝也极为看重,难保不会成为夺嫡之争的一个难搞的阻力啊。
我几分担心的望向萧生夏,同他相商求解道:“额,若他真是因着此事同你杠上了怎么办,那老头儿会不会,会不会!寻着机会将你告上一状?”我心有余悸,眼神也死死的盯着那个暂未开口禀告李商丘伤因的那位大臣。
“这个问题本王尚且不知,若是真要参上一本,也并无大碍。”萧生夏答着,态度心绪显然是与我截然相反,他这么淡定,倒是显得我有些做贼心虚的既视感。
如今万事皆没有定况,我所能做的便也只有抑制着心头的紧张,静静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只见着正前方那始终缄默不语的大臣忽而动了动唇,可却是半点声音都不曾发出。这样的状况史料不及,而因此诧异困惑额的人也远远不止我一位。
萧帝首先开口问询道:“怎么了?爱卿有何话语不便?这李将军到底是为何人所伤,又具体的情势又是如何?”那被问之人,先是低头哽了哽喉,随后话语循缓的续语道:“其实……这害着李将军受伤的人员,微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听着他这话中有话的言论,我顿时警醒了几分。见着他的目光忽而定在了萧生夏的颜容上,我便知道该来的迟早还是会来……“爱卿尽管相说,朕在这,便不信何人还敢拦阻着你。”萧帝一语落罢,那大臣连连伸手指向了我们这方指控道:“是他,是他,就是七殿下将李将军以拳脚击伤的!”
“什么?生夏?这其中的始末缘由究竟是什么情况,据朕所知生夏同着李将军之间可是从未有过相交矛盾的啊!”萧帝的惊诧显而易见,可我却从着他这番话中听到了别样的信息。
仔细想来,由始至终,我并未告诉他是何事便附身于他的儿子身上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事的对错,他还是会尽数的相加于萧生夏的身上?
丫的,这平白让他人背了黑锅的感觉真不好受,我揪紧了双拳,暗自懊悔着当初的行事匆匆,不顾后果。
“回禀陛下,这事绝非老臣胡言,若是不信您不妨问问在场的其他大臣,他们应也能够为着当时的具体之况加以细说。”那指控着萧生夏的大臣不休不止,话语中的气焰全然是烧的火旺,看来,这人若不是同着李商丘交好,便是同着萧生夏早有仇怨。
“众位爱卿,可还有见着生夏出手伤了李将军,又可有他人能同朕细细道来当日情境?”萧帝语落,嘈杂的应答声便徐徐传来。“回陛下,微臣们确是有见过七殿下拳脚相加李将军。”“是的!微臣也曾见过,当时啊,七殿下下手可重了!”这些虚假夸张的言辞4D音效的缭绕于耳畔,我心中的火气也在急速骤升着……
“他们也太欺负人了罢,明明我只拍了他一掌,怎么到这便成了拳脚相加了?这些人啊,铁定是早早的便看不惯你,所以想着借由此招好好的算计你一番!”我开口不便,便直接以着传音同他表达了心中所想。
“乌合之众,可能早早的便自成党派。”萧生夏小声的同我相论,态度依旧是淡然无波。“我说,你怎么这么镇定啊,现在众人的矛头可都是指向着你啊!”我继续传语渲染着紧张的氛围,而萧生夏竟以着一笑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得了,你赢了,这个时候还能笑的出来?我于心中无可奈何的嘀咕一声,随后则是促不及防的对上了萧帝投来的目光。这丫的还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容后要上演的还指不定是怎样的修罗场额……
“生夏,你怎么说,这事的原因朕想听听你一人的说辞。”萧帝一手高高的扬起示意众人休口,一手则是扶住了前额同着萧生夏轻言相问。作为帝王,他如今对于萧生夏的态度真的变更了许多。看来,一言九鼎驷马难追的话语并非虚言,至少就着现在来说,萧帝是真的想要好生的弥补往日缺失的这份血脉相连。
“回禀圣上,既然众人都指控着生夏,那么这事便算在我身上。至于这拳脚相向,我认这一个“拳”字,那时事出有因,若是圣上想着责罚生夏,倒也无妨。”“什么,你认了,那理由了,事情的发展呢,这些的这些你不打算解释辩护几句?”萧帝说着,手也用力的按上了萧生夏的双肩。我不清楚他的手劲如何,但我清楚的是,此刻他断然是动了怒。
“生夏觉得解释并无多大效用,想必即便是说了,那几位指控生夏的大臣们也会同时反驳的话语的吧~”萧生夏说完,则几分调皮的向着那几位乌合之众眨了眨眼。也是够了,他还真是应事“稳当”,不分场合啊。
“额……这……七殿下分明是话中有话啊,难……难不成您的另一层意思是说我等刻意同您作对,诬陷于您?”那几名大臣的脸色变得青紫,话语也结结巴巴的不成调子,看来啊,这几个是被一语料中,心慌难耐了罢。
“哦?几位大人心中原来是此想法,原来是想要诬陷本王啊?”萧生夏嘴角忽而笑意泛滥,而他的话也另着那几位大臣更为哑口无言。见着萧帝的眉目冷撇,几名大臣话语休止,我倒是寻准时机,理论性的道了一句。
“宿闻人在说着虚言时,眉目会选择低垂,而眼神同他人对视也会眼珠也会刻意向着左边凝视,恰巧啊,锦儿方法望着那几位大人,他们也都是眼珠回避着的移向左方呢~”
萧帝听了我的言论,立刻走到了那几位大臣身前与之对视,只是一刹,他的心中便好似有了由心的评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