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我的头脑在为拥塞,即使我的神经在为大条,这赤裸裸的占便宜我还是懂得。本想着毫不留情的给他来个过肩摔,但转念一想,还是抑制住了内心的冲动。
如今他是把我当作锦儿,当作他的妹妹,才会如此,这样的哥哥,我实在没立场教训一番。我收回了凛冽了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同他一并走着。
万万没有察觉到的,便是某某某的冷涩目光。
“去本王的书房谈吧。”萧生夏转换了方向,朝着我们迎面而来。他的手拽住了贺如墨了袖口,将他拉拽着,带离了我的身旁。
“好,那锦儿便同为兄一并去书房叙叙旧吧。”贺如墨并未领会萧生夏此举深意,他依旧语气淡然的同我招手相示。
“额,你们男孩子聊,我就不插一脚了……”我连忙摆手,言辞拖沓的拒绝着。
“不必,王妃一并去吧。”萧生夏豁然开口,奇怪的是,他竟唤我王妃而不是阿南?“真的不用了,我饿了,要去吃东西。”我实在不想加入他们的言谈盛会,便随便寻了个借口推托道。
“那里有备好了吃的,不会亏待了王妃。”听着萧生夏的话中之意,看来是不打算放我一条生路了,无奈之下,我只得退让了一步之遥。
“那好,等会去,我先去把雪球送给嬛嬛照看。”萧生夏点了点头,揽着贺如墨先行走远了些。
“同类,你不坦诚,每次都那我当作推辞的借口。”小雪球将脑袋歪向了一边说道,这家伙也学会傲娇这一招了?“作为我的同类,这点牺牲坦然接受便是。”我没在巧言的哄着他,直接向着屋室走去。
“好啦,我认了就是。”小雪球跟在后面,扭扭捏捏的说道。它胖乎乎的“肉体”走起路来,也是蠢萌至极。
将它安顿好了后,我屁颠屁颠的向着书房跑去。既然是答应了他的事,在不情愿也要守信。
“我来了,进来了。”没有什么客套的话语,我直白的唤了一声便闯了进去。推门所见的画面……应当称作为温馨?和谐?
“你来了,不得不说,你的这个夫婿除了不受皇帝待见,人品还算不错。”贺如墨同我谈笑纷飞着。那可不,人家给你包扎额头上的伤口,自是人品不错……我在心中默默的吐槽道。
“既然你来了,交给你了。”萧生夏抬眸,向我投来了锐利的目光。“不不不,您来吧,既然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推辞着,顺势坐到了一旁的红木椅上。
“这个妹妹不省心,殿下多担待些。”贺如墨对着萧生夏的耳畔轻声说道。他们定然是推断我听不道,可奈何狼的耳力是极佳的。他们的轻声话语。无一例外的闯入了我的耳边。
“本王的性子也不是好相处之人,令妹也着实体谅了不少本王的弊处。”呦,这货也知道自己的性格烂啊,不错,有点自知之明~
我如同观看家庭剧一般的听着他俩的对谈,险些便睡着了。正当我意识渐失之时,他们却同一时段的向我唤了一声。
“锦儿?”
“王妃?”我的左耳和右耳都收到了的波及,一时愣神,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怎么了,都叫我干啥?”我尴尬的问了一声,随后端正了坐姿。见着我发问,他们却闭口不谈了。我一个怒极,开口吼道:“这样的戏弄他人当真有意思吗?喊了人又不说话,你们喊着玩儿呢!”
这样忽而赶至的脾气,虽说并不是如虎啸般的汹涌澎湃,可仍然让初来乍到的贺如墨失神了片刻。他咳了一声,随后以手搭放在下颌处,来回拭着。
“什么啊,你抹啥呢?”我看着他古怪的模样,依旧是满脸了不爽与质疑。“咳咳,锦儿?”贺如墨又一次的道了一句,依旧是没头没尾的话语。
“什么啊,能把话说完整些吗?”我用尽了最后的一丝耐心同他道着。贺如墨又一次没了话语,只顾着来回擦拭着颌骨处。我摇了摇头,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些愚蠢的人类。
我同贺如墨的对话时,萧生夏一直择选了缄默不语。现在他只身向我走来,简直猜测不住他玩着怎样的招数。
“干嘛?”见着萧生夏片刻之间便立在我的身前,我只独独道了一句。他的眉头微微的蹙起了些,望着我竟是柔情满载。
“干……嘛?”我不自觉的干涩了喉,话语也喑哑了许多。他的素手渐渐的向我伸来,而我竟没有闪躲?可能是暂时败给了他的眼眸,也或许是输给了他的温柔之举。
只见他的手轻抚过的下颌处,离开时却是沾染了一抹痕迹。
“呵,还是殿下的办法妙绝些,我是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提醒家妹的。”贺如墨止住了动作,他的眼神中满是欣慰之意。
我退远了些,方能将内心的悸动压制,这个人,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我实在不能对他动心分毫。
“这么大的人了,竟还难以自控自己的口液,这样分明就是孩童。”萧生夏从怀中取出绣帕,将手上的痕迹抹了个干净。
他的取帕之举,使我勃然清醒了许多,那个所谓的“潭姓人士,”终究是我们之间的隔阂。我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古怪想法一并甩了个干净。
“对了,几年前我别离贺府时,你不是称病被老东西软禁在屋子中?”贺如墨忽而忆起过往,同我问了一句。
只独独是这样的话语,却能轻易将我试探。
我若是答的有半点出乎常理,怕知晓我身份之人,又会多了一人。我凝神想了想,随后决定抵赖掉此事,毕竟没把握的回答,还是不作回答为好。
“额,头好痛,呃,好痛~”我捂住了头,随意向后倾倒着,这样的赖帐技法,我向来是掐手拈来的。正当我演技爆发之时,无意间瞥见了萧生夏的冷眸。
得了,利用他的时间到了!
我捂着头向着他的方向歪去,他了然了我的意图,竟伸手助了我一程。他的手轻搭在我的肩膀上,随后转身对着贺如墨道了一句。
“如墨,她的事,容后我会同你相诉,今日,她累了且放过她吧。”
欧了,他派上用场了!我顺势一闭,假寐的躺在了他的怀中。
假戏罢了,行为在为荡漾又如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