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罢,别在同本王蹉跎时辰了。”见着几人一副难言的模样,萧锐总算是心境不耐的问询了声。“大哥你说,你答应我们的。”小弟们又开始畏畏缩缩,他们这般害怕担责,倒是让大哥平白的恼怒了起来。
“你们这些混小子,出了事就知道往大哥身上推,往日里立功时可没见着你们谦让几分啊。”“大哥.......我。”几人间爆发了小小的争论,而一旁的萧锐则是看的一头雾水。他不过是想弄清楚这次探寻的结果,却没想到自己的这帮下手仿佛内战般的言语异怪。
“都别吵了,你说!”萧锐心中本就是心烦意乱,经着他们这一吵,怒气更是蓬勃了几分。他顺手点指了一位,便向着他讨要起了事情发展的过程。“殿下,您让大哥说罢。”那人怯懦的抖了抖身,表情也是耐人寻味。
“闭嘴,还想同这本王谈条件啊,本王让你说你还隐瞒不报?”萧锐以着强势的态度与之抗衡,那人也总算是败下了阵。他支支吾吾,随后将被人瞧见的那事一一的禀告了萧锐。“什么,没用的东西,起先本王怎么同你们交代的?让你们小心行事,万不要被发现,可你们呢,当本王的话语乃是阵风,吹吹就过了吗?”萧锐听罢,火气更是怒长了几分。
“属......属下们知错了,若有下次,我们定会更为小心行事的。”萧锐的几名下手怯声的应答着,眼眸中也藏尽了惊恐。“下次?这次的被发现足以让你们没有下次!”萧锐气急败坏,甚至想着将这帮为他办事已经多年的手下一并辞退。
“殿下再予我们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吧,我们会追查今日见着的那名囚犯,外带着更为谨慎的查探着七殿下的。”被称之为大哥的那位首先开口,他话语恳诚,说出的话倒也让萧锐倏地变更了心意。他侧过了脸庞,故作考虑了片刻。再次转首面向那几人时,眼中的怒火总算是渐渐消散了许多。
“那就在允你这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三日,本王三日之后便要一个结果。”萧锐说完便背过了身,他的手紧紧的捏握着似乎心头仍存着几分不快。“属下们遵命,那属下们先告退,这就去细查一番。”几人匆匆的退去,生怕自己的主子变更了主意。
门扉被再次合上,与此同时萧锐也渐渐转过了身,他早就该注意到萧生夏这厮不是什么好搞的角色了。这次被他府上的人觉察到了他的密探,想必定会更增戒备,而日后他想要将他的一举一动掌控在手中就更显艰巨了。
“殿下在吗,妾身最近钻研出了一种新茶不知您喜欢与否。”门外响起一声好听的女声,萧锐想也不用的便上前开启了门扉。自家的娘子鲜少来书房关切于他,这次她的到来,倒是让他有种受宠若惊的欣怀感。“来了,你今日怎么想到来书房为本王送来煮茶?”萧锐将女子迎入书房,话语中仍然带着一种由衷的欣悦。
“殿下,妾身觉着狩猎那时对您太过蛮横了,前些日子一直怯于开口,私下琢磨考虑了许久,今日才方凑足勇气的前来同您以茶赔礼。”沈池说着,眉眼间的歉疚之意倒是写的明白。“呵,好一个赔罪,其实,若是要论起赔罪的话,远远应该是由着本王先说。”萧锐将沈池引到了可以并坐的木椅上,随后将她的手轻握着说道。
“殿下,您有何错呢,妾身那时太过幼稚总是同你置气,甚至连陛下指责您时,也硬了心肠的不去帮您说话。这些,都可以算作是妾身的错啊。”沈池独独包揽着罪过,而萧锐嘴角轻笑,以手便堵住了她不休的感性唇瓣。
“池儿,你给本王听好,本王在这里郑重的同你致一声歉意。对于先前吃的醋,对先前对你的误解同诋毁,以及那份的不理不睬。”萧锐说着,眼中也闪烁着认真的神采。这样的炙热的眼神那般夺人心魄,而沈池终究还是少了几分直面的勇气。她不自觉地避开了双眸,而只不过间隔了分秒之隙,那双眸便再次被迫着同眼前那人来了个目不暇接的对视。
“池儿,你看着我,莫不要闪避于我。你知道吗,每当你避及与我的时候,我的心中有多苦痛。你是我的妻子,是我这辈子许下了白首的人,这样,你难道还不能对我交出一颗真心吗?至少......至少不要回避着我。”萧锐以手掰定着面前女子的面容,而他的话语之中更是夹带了一丝丝乞求的意味。这样的他,带着一种卑微之感,而这样的卑微,本不该是一个皇子所轻易背负的。
沈池紧紧的捏握着双掌,直至指甲划破了掌心的内的皮肉方愿罢休。掌间的疼痛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只是想着借由这一抹痛从而逼迫着自己坦荡荡的面对于眼前的男子。他的确是真心欢喜于她,可是感情的事向来是分先后的,哪里又能因着一个人的执念付出而变更?
沈池定了定心,随后昧着本心的言道:“其实妾身的心早在婚喜时便全全的交予您了,只是您对我总是存着或多或少的怀疑同不信。这,才是我回避您的原因,我怕你只当我眼中的真情乃是刻意伪装,所以只能回避,只能免得在受心伤。”
这番话语由着她的口中说出,萧锐也颇感震撼。此刻的他已经分不清真假,只是肆意的信了眼前的这个女子。以往,他总是口头上承诺着要信她,爱她,对她不疑。而现在,他总算是有了践行这个承诺的机会。
有了她的这番话,他心口仿佛服下了一颗定心丸,至此之后,他会尽量的克制自己内心的妒忌与多想,自此,他会将以往未曾给全的信任一点一滴的交付于她。
“池儿,你安心我以后不会让你在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我不会再怀疑你,即便是有时候我真的见着了会顿生误会的事儿。”萧锐将手指微微向上延伸,随即作出了一副发誓的模样。”若是我日后违背了这一诺言,就让我不得好死,身败名裂。“萧锐说话,目光中明显混入了一丝诧异。他开了开口,却又并未发出声响。
“殿下有什么事便同我说罢,既然你说了要信我,是不是也该由着坦诚话语这一步开始?”沈池的眉脚微微的向上翘起,而她的话语也好似刻意挤出了几分真心的蕴意。
“嗯,本王是在想,旁的女子见着男子许下这种狠毒的承诺多半都会即刻的捂住男子的双唇止了他们那般胡话,而我的池儿却好似并没有那种想法?”萧锐说着,话语中的委屈显而易听。
听到这里,沈池禁不住的笑出了声。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也会为着这等小事而在意。偷笑归偷笑,必要的解释还是不可或缺的。既然他因为她的不阻止话语而生了怨气,那么她尽量以着他喜欢的巧语糊弄过去就是了。
“殿下,妾身不像别的女子那般言不由心,她们每每止着男子发誓承诺时,其实心中都是不信任他们的。妾身信任你,信你能做到也将信任托付于我。所以,妾身才会不阻止您立下毒誓的。”此话一出,真真是堵住了萧锐的悠悠之口。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后便将身前之人揽入了怀中。
夜色渐渐的黑了下去,纠缠着的几人也各自回归到了自己应处的轨迹。躺在宫中软榻上的萧帝,倒是远远没有他们那般惬意。他夜不能寐,终于还是陷入了苦苦心间漩涡中。他是帝王,他不该是早逝的命运,常人口中常常道着“万岁万岁”,可如今呢,一切都显得那般的可笑。
夜的篇章很快的翻了过去,嘈杂的一天有这窗外鸣叫的的鸟儿起始。我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随后便微微坐起身来向着周围乱瞄了一番。这是七王府的卧居,而这里仅仅只存着我一人?我顺口的呼喊了萧生夏的名字,本就是随口喊喊,却没想到那人竟在下一秒后推门走了进来。
“我去,你怎么神出鬼没的?”我愣愣的指着他,还是没想到这货怎么会如此随传随到?“本王昨夜在书房睡了,忽而想起早朝的衣衫还在主卧中,便前来这换一身衣衫。”萧生夏言之有理,我也没怎么问东问西。他取了衣衫,随后便光明正大的开始了宽衣解带。“我去,门还没关,你是想着春光乍泄啊!”我匆匆的上前合上了门扉,话语中也难掩着对他的无语之感。
我将门扉妥当的合上,转身的一瞬却又瞧见了不得了的事.......萧生夏这货拿这当澡堂啊,这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给我脱了个精光了?我恍神了几秒,终于还是捂住了言开始对着他骂骂咧咧的控诉起来。
“别吵了,有什么大不了的。”萧生夏一句霸道言论便封住了我的口,这家话实在有够没理搅理。我心中虽是衍生着不服气,可口头上也没在说上什么怪责他的言论。“好了,你可以离开门边为本王让路了。”过了小半段时辰后,耳边方响起了萧生夏的低沉话语。
“那......那你衣服穿好了是吧。”萧生夏冷哼一声,随后便迈着步子向着我这方走来。他离我越近,我则是越挪不开步子。最近的自己真的很怪,不仅术法渣了许多,就连高冷的性子也消失殆尽着。“你?你要同我一起去吗?”萧生夏忽而说了这样一句,我一惊便睁开了眼愣愣的的看向了他。
“你让我一起去上朝?这样确定没事吗?”我问出了心中所想,萧生夏的目光也不确定了几分。“既然不能确定那就不去了罢。”我替他做好了决定,而他的表情却似不很买账。“你快走吧,别误了时辰。”我推了推萧生夏,他却分毫未动。我去,我的手力也不如从前了吗?这,这到底谁能给我解释解释。
“走罢,一起去,到时候或许你还能帮帮我。“萧生夏再次出言相劝,而我也一时善心大发的没抗住他这声软声软气的话语。我以着秒速的换了件衣衫,随后便同他一并出了府邸。有我的飞仙术辅助,他萧生夏倒是省了许多的脚力,不错的,他的确是需要我多少帮上几许忙的。
“到了到了,你有没有觉得我着飞仙的速度较之以前的慢了许多?”我们停稳了脚步,我便向着萧生夏征询性的问了一声。“的确,的确是慢了许多。”他点头答着,随后没有多说的向着殿堂内走去。“哎!你都好歹也给我出出主意啊,这样子我的道行估计会越发不中用的。”我紧跟在他的身后,话语也喋喋不休的追问着。
“在走上几步,你便会同圣上撞上眼神的对视,这个时候,你确定还要向着本王问询这等类型的事吗?”萧生夏掐准时机的问着,而这句话又被他念及了重点,而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识趣的休了口。
我们继续向前走着,而正当微微探头的一瞬,眼前正视的还真成了萧帝的双目。想起昨天对于这位“老人家”的放肆,我的心中还是存着几分忐忑的。可这些忐忑存在于心口的时间不过分钟,很快的便被鲜少上朝朝会的十一给仓促掩盖。
这家伙按着年龄推算着话,应是未到上朝论政的时机。可他今日既然得以上朝,想必定是得了萧帝的圣意。“各位哥哥,大人们你们好啊,今日十一我便在这厢有礼了。“十一此话一出,朝堂上顿时沸腾了起来。谁也不知晓他这番莫名其妙的言语,是从何地学来,而令人吃惊的事情,却远远不止这样的一件。
“咳咳,父王说有一件大事需要宣布,宣旨的公公今日抱恙,就由着十一我代劳一番了。”“啊?这真是荒唐,陛下,您怎能让未及年龄参政的皇子替代公公的职务呢?”大臣中的一名先提出了质疑,而这声方出,周围的氛围则是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中。
“陛下,您哪怕是随意的任命一位公公宣旨也是可以的,怎么能让十一殿下呢?”那唯一提出反驳的大臣仍在继续话语,而萧帝却是一言不发,眼眸中也藏着一种压制着的火气。
谁也不懂帝王心,可终究是有敢于揣测帝王心思的人。是对是错,凭着的只是所谓直觉疑惑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亲情想系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