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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尾蜂虿 六 捕风捉影奔雷染

热血大旗斗阴尸 老贱鱼 2558 2024-11-17 21:56

  “根有叔,您刚才说的那个玉岗,后来怎么样了?还有那个小厮。”凤九天问道。

  “这件事,很怪异。这件事,还是在你们没有进入“热血大旗堂”之前,你们恩师郭先生跟我说过的。”根有吸了口烟,眯着眼接着说道,“没有人知道那个叫朱玉岗的小孩和小厮的最终命运。后来,郭先生也派几拨人去那个妓院查过,也没有查到什么异常。再后来,这件事就成为了一个谜。”

  几个人都暗自为那个叫做玉岗的男孩惋惜......

  考虑到今晚上蜂虿的数量一定会比昨天晚上多,需要使用杀伤力大范围的‘伏兵’。由于有了之前尸尾蜂虿只跟在大车后面和左右的经验,所以,现在红色踏云和青色驭风两匹马,一左一右,分栓在大车辕马前面做辅助。

  这样子,既解决了在蜂虿跟上来时,人要分神照顾马匹的后顾之忧,又可以减轻辕马负担。

  这时候,对根有的赶车技术,就要有更高的要求了。手中多了两根马缰,既要照顾到大车前进速度,还要顾及车里沈预坐在缸里的水不能泼出。

  任何事情都是有利有弊。套上边马,可以减轻辕马的负担,它只需驾住马车,拉车的事就交给两匹边马了,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

  在减轻辕马负担,增加行进速度的同时,马匹之间的补充和休息时间就没有了,这样做对短途有利,而不适合长途。因为,在开始的时候速度会稍快,时间久了,马匹会同时感到疲劳和饥渴,休息时间得不到保证,这样一来,反倒是没有轮流着拉车快了。

  经过利弊衡量,他们觉得还是将马匹归在一起比较有利,至少可以减少尸尾蜂虿给马匹带来的威胁。

  当太阳只剩下额头还在西边地平线上时,她也急着回家。和孩子一样,在早上和中午的时候,她也玩耍的开心,与大地上所有生灵们一样喜笑颜开,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除了和孩子一样永远有着一张灿烂、温暖的脸,回家的太阳,跑得比回家的孩子还要快。一会儿功夫,西边地平线上,只剩下太阳的几缕头发还在闪动,仿佛在向路人挥手道别。

  伙伴们向前行进的脚印在,太阳的脚印也还在,还在昏暗中影响着大地的光线,但是已经显得非常懒散,昏昏欲睡。路边那些小草,已经在身上尘土的影响下,开始变得青灰色。

  路上,只剩下了凤九天这一行人、马和车。

  在太阳还是笑着的时候,附近的路人早以已归家,需要投客栈的也早已找到了落脚处。

  平坦、缓直的官道,开始向昏暗中延伸,和着还没有散尽的尘土,就像一条苍然的巨蟒在向远处游弋。

  在前方未知昏暗里,仿佛有无数只狡异的眼睛,在窥视着旅途中疲倦的行人。

  那些眼睛正在随着光线的改变而变异,变得最后溶入暗夜,如妖魅、如鬼媚、如黑尘、似暗水汹涌,如幻、如影,仿佛可以在瞬间变化为平静,也可以在眨眼间转化成恶魔,伸着它长长的舌头,引诱着赶路的行人,一步一步走进它张开的无尽无穷、没有光明的口中。

  花灿从背囊里,谨慎地拿出一只正方形小木盒子托在掌心。木盒子的八只角上都缕有青铜,八只角上的青铜和十二条边上的青铜相连,形成一个托,巧妙地卡住小木盒子的外壳。

  在木制盒子上,雕刻着一些意义深邃花纹。小木盒子托在花灿掌心,虽然大小还不及手掌一半,却好像十沉重,让人看上去,就有一种厚实感,一种历史久远的时光感。

  花灿轻轻地将木盒子盖子打开,一缕冷光从盒子里飘出,在盒子上方萦绕却不被微风吹走吹散,就像黏黏的蜘蛛网一样,在风中轻摆,紧紧地和基础物相连。

  顿时,令人产生一种恍惚感,一种不真实的梦境感。一时间,令人不知究竟是在梦中感知着时光,还是在醒着的朦胧里回味着梦界。

  花灿五指收拢,将木盒的盖子夹在左手四指和盒子中间,伸出右手食指,轻轻地点入盒内,如轻柔柳枝般的一点,一只晶莹白皙如小米粒状的东西,粘在他食指上。在昏暗中,那小粒米状物,就像一颗冰雕的小冰粒,闪着洁白剔透的光泽,周身泛着一圈冷光。

  花灿一伸手,将它轻轻地抖落在凤九天的掌心里,然后反手又将木盒盖上。

  意随心动间,凤九天双手间显出一团暖暖的淡黄色罡气。他右手一翻,双掌相扣,掌心空握,就像在双掌之间轻拥着一颗小冰珠,轻轻柔柔地摇晃着着。

  过了些许时间,花灿的手指就像春天的柳枝,轻柔而果决的一点即收,再次被打开的木盒中,又一只如冰般晶光小米粒粘在他的食指上,就像温暖的手指沾在露珠上,瞬间相沾却不散开。

  微光几乎透过花灿的手指,似乎连他手指上的皮肤纹路,都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于此同步间,凤九天双手相扣,轻柔地晃动着双掌中的冰粒。就像在他的掌心里,拥着个拇指大的婴儿,轻轻地摇晃着哄她入睡。

  忽然,凤九天的双手向天空扬去,一道白光从他的双掌间冲天而。那粒小冰屑,转瞬间大了几十倍,变得有小手指大小,如一道洁白而透明的白玉向空中疾射而去,刺入暗空七八丈高。

  当凤九天向上抛去的穹天罡气用尽之时,那块小指头大小的冰点,稍作停顿后,开始向下急坠。

  凤九天也不看那闪电般下坠的冰块,伸手,又从花灿手指上接过另一颗小冰粒,右掌扣上左掌掌心,如第一次那样轻晃轻摇。

  二人的配合,就像行云和流水般相应相辉。动静之中,就如流淌的时间老人,没有一丝勉强。

  空中下坠的白光,拖着闪耀的光芒,犹如闪电划过天空,拖曳着尾巴。不知是太快了,还是它本身就是永恒存在。如果它是静止不动,谁也分不清哪头是尾,哪处是头,哪边是实,哪处是拖曳的尾部。

  那道光是天上的流星吗?是划过的闪电吗?都不是。

  那道白光下坠到两三丈后,就像一柄小伞般的在空中张开,急坠的身体顿时一缓,伞边悠的上翘,还没有待到平行又忽的下扑,随即,那道白光稳稳地平滑在空中,竟是一只扑动着美丽翅膀的蝴蝶,晶莹而剔透。

  在翅膀根处,连它银白色的翅翼都能看得清楚。在暗夜里,就像一只美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围绕在几个人的上空做了个盘旋后,似一只小风筝越升越高,最后如一颗流星,从他们视线中消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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