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有已经将马匹的草料,放到了大车的边上,挂好。这样可以在赶路的途中,随时补充马的体力。马的体力得到好的补充,大伙儿的行程,也就能,得到基本的保证。每次,根有都是在收拾好一切后,总是在最后,将马的草料,再认真的检查一遍。在行走的途中,马,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根有将马车驶离客栈,往东面的官道而去。花灿取出一锭银子,送给小二,小二却怎么也不肯再要。花灿和小二互相挥手道别后,便跟上马车,在窗户边上,正听着沈二胖子在喋喋不休的说着什么。
凤九天向小二笑着说道:“小二哥,多谢你们将我们的马匹,照料的这么周到,更是让,我们几个人,得到了很好的休息。如果下次,我们还能经过这里,我们一定还会,再来看看你们这些热心的朋友。”
那店小二,从来招呼客人,都是被客人使唤的鞍前马后,何曾见过这几位,如此和善,平易好处的客人。几人不但没有一点架子,而且,没有别的客人那种‘我出钱,你就得周到服侍’的大爷般的态度,并且,还将自己这个专门伺候人的伙计,当作朋友来相处。这是他做了多年伙计,从未见到过的事情。
小二感动的站立在凤九天面前,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任他平时机灵嘴甜,此时此刻,也被凤九天的风度所折服。
凤九天见小二一脸喜悦的站在原地,便在马上,向小二轻轻的抱拳说道:“小二哥,有缘自会相见,后会必定有期!”说罢,一抖马缰,便随着大车,往官道方向而去。
“哎,客官请留步。”小二好像想起来什么,见凤九天调转马头而去后,连忙的叫了起来。他一溜的小跑,来到已经站住看着他的凤九天面前,说道,“客官,刚才光顾着跟你们说‘万人冢’的事,差点儿忘记了一件大事。”说完,他一脸神秘的笑容,看着凤九天。
凤九天见小二脸上,略有带神秘的坏笑,不禁,也莞尔一笑:“小二哥,你这笑嘻嘻的神情,可是像极了我那位坐在车里的朋友。他的笑,就跟你现在的笑很相似,是一种,想着法子,怎么样捉弄老友的那种,坏透了的笑。你现在的神情,怎么让我看了,打心底有点慌张。”
他的这句话,更是让小二觉得,自己,就是凤九天多年的老友一样。小二一把拽住马缰,身体挨着马身和凤九天的腿,向凤九天招了招手,说道:“想知道是什么好事吗?把耳朵伸过来。”说完,一脸笑嘻嘻的样子,将头侧过去,一副轻松调侃的神情,侧着嘴巴,在那里,等着凤九天将脸凑过来。
凤九天见他的样子放松而纯真,不禁轻轻的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的朋友们,怎么都是这副德行,就喜欢搞一些神秘的事。”边说着,他边弯下腰,将耳朵伸到小二嘴边,“快说,我害怕痒痒,最怕的就是别人在我耳边轻声说话,麻酥酥的,浑身起满鸡皮疙瘩。”
“有人托我给你一样东西,嘻嘻。”小二边说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小的包裹。小二将包裹塞到他的手中,“你肯定知道,这包裹,是谁托我转给你的吧?”
“我真的不知道,在这陌生的地方,会有谁会送给我包裹。小二哥,你跟我说说,这位托你给我包裹的兄台,长的什么样子,是什么样的打扮。此地除了你,我也没有认识的朋友了。”凤九天疑惑的问着小二。
小二也有些疑惑的看着凤九天:“你真的不知道?那位公子说她和你是老朋友了,说你只要打开这个包裹,就知道是谁给了你的了。”小二的笑,明显的又有点神秘而夸张了,“那位公子,长的可是细皮嫩肉的了,有点像大户人家的小姐哦!”
凤九天在小二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已经在脑海里,飞快的搜索着和此句话、此包裹所能有的关联。他抬起手中的包囊看了看,一缕淡淡的兰花的幽香,飘进了他的心底。他心神一动,莫非......
小二意味深长的看来他一眼,说道:“那位细皮嫩肉的公子,骑着一匹神骏非凡的白马,和你现在骑得这匹马,可是不分上下哦!我一见到你们的马匹,就觉得你们必然相识。受那公子所托的事,我已经办妥,至于你们之间的交情,那可就是,只有你们自己能懂的事儿了。下次再经过此地,一定要记得前来看望老哥我啊!”说完,拍了拍愣在那里的凤九天的手臂,又轻轻地拍了拍踏云的背部。然后转身,向客栈走去。
凤九天在马背上和小二挥了挥手,便打开那个小包裹。一方精致的小的梳妆盒子呈现在掌中。盒子精巧而典雅,一见就知道是大家闺秀闺房里的物件,八只角上镶有银角,一缕缕淡淡的兰香,正从盒子里飘向凤九天的心底。
打开盒盖,一方白色的锦帕,整齐的卧在盒内,在盒内的四边,都镶着,淡红色的粉色绸子。凤九天伸出中指和食指,轻轻地拨开锦帕的两个角,已经可以看见,有几个小字,醒目的露出,在白色锦帕的衬托下,格外俊秀。
“多谢公子援手之恩。在此官道向北,走到底有一岔路口,往东约十里,小弟在小林处,静候兄台前来取马。孙。”白色的锦帕上,一行漂亮的俊秀小字写的十分工整。和着淡淡的兰香,书娟悦目,气香淡绕,犹如素指轻抚,落墨尽妍。
“小二哥,留步。”凤九天高声叫道,“此处往北,到岔口处有多远?”
“此处往北,约十里处,有一条岔道,一条往西通往咸阳,另一条往东北而去,通往鲁东。”小二说完,向凤九天做了个一路顺风的手势。
凤九天挥手和小二道别,纵马追上了大车,见沈二胖子正在和花灿争辩着什么。
沈二胖子见凤九天赶了上来,对花灿说道:“他来了,不信,你问他。”
“老花,往北一直走,约十里,有一处岔道,往西,通往咸阳。你们先走,我要到‘万人冢’去一趟,那里隐然透露着古怪。如果有机会,我就顺势的破了它,以免日后祸害附近的居民。”凤九天也不理会沈预要花灿问他什么,但是他知道,胖二爷鼓捣老花,准没好事。于是,便先开口对二人说道。
“看山上的雰气,这‘天婴魑魇’的形成,应该就在这最近一、二年之内。但是,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造成大的祸害。以后,无论是谁经过这里,将它破去就是了。现在还是上午,你要是现在去了,行事不便,万一被村民看见,就会引起不必要的惊慌。再说,二胖的伤势又不能耽搁。我们尽快的离开此处,也是为此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尸尾蜂虿这个大患,尾随我们到哪里都是祸害。经过这几个时辰的补充,马匹已经歇好了精神,我们还是尽快的赶路要紧。”花灿说道。
凤九天说道:“老花说的没错。但是,这‘天婴魑魇’如果再吸收到任何一个人或者大型动物的精、气、神,它的‘天婴’就会提前形成。那样,必定会给此地,造成重大的麻烦。所以我想,如果有机会就除掉它,实在不方便的话,就先镇住它,令它的‘天婴’受阻,即使有人或大型的动物,不小心进入它的‘魑魇’之内,也能有机会脱身。然后,待我们回去禀报师傅,说明‘天婴魑魇’的详细情况,以后,无论有谁经过此地附近,也好在破去它时,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