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莱哲海盗在欧尼斯特?易莱哲和马克?定的领导下,像卡尔山北部进发,向着那个沉没财宝的地方前进。贝鲁尼?奥?易莱哲站在亚尔维斯上远远地看着欧尼斯特?易莱哲离去的方向,久久回不过神来。
“奥格斯格,从南边来了一大堆人马。”毕夏普向奥格斯格说着。
“有人从南边赶来这里。”奥格斯格向葛列格里?哈利和其他驻守的海军解释着毕夏普的话。
“南边?”葛列格里?哈利知道这是易莱哲的人。
“是易莱哲!”盖理?黛娜说道。
奥格斯格?格朗帕没有告诉其他人,只是自己听着。
“易莱哲?那些海盗又来了?”柏妮絲吃惊的说。
“看样子是的。”伯里斯肯定的回答。
“易莱哲也不尽然是坏人,汉希,葛列格里都是好人。”布莱恩解释。
“是的,柏妮絲,我在哈利小镇里见到的易莱哲都是好人,包括那个当了头领的女孩,欧尼斯特?易莱哲,我很喜欢他们。”毕夏普说。
“是的,他们待布蘭琪很好,我觉得他们不是坏人。”罗比说。
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伯里斯了解到罗比的改变,就连长老也原谅了罗比,并同意他重回鸟鸟鸟林。但是,布莱恩确实死了,这生命的代价换来的成长,伯里斯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接受。
罗比看到了伯里斯的不自然便也没有继续说,白鸽布莱恩?黛娜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她爱着现在的罗比?博尔德,但是她也谅解伯里斯的不接受,看到罗比的自责,她安抚的拍着罗比的羽毛。
“博物学家,我们是留守在卡尔山的英国海军,万一是易莱哲海盗,那么战斗在所难免,请您先离开。”海军队长对奥格斯格?格朗帕说。
“即使是易莱哲海盗,我也不认为有必要发生枪击,他们是来拿走沉没在大海里本是属于他们的东西,而并不会对卡尔山造成什么损伤。”奥格斯格坚定地看着面前的海军。
“可他们是海盗,不是吗,杀人,抢劫,这不才是海盗吗?”海军质疑。
“不,你根本不了解易莱哲海盗,我们从来不杀无辜的人,我们从来不抢善良的人!”葛列格里激动地回答。
“葛列格里,不要太激动!”奥格斯格安抚的说。
“你是易莱哲海盗?”海军们吃惊的看着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
“是的,我叫葛列格里?哈利?易莱哲,易莱哲是让我荣耀的姓氏,我不需要隐瞒!”葛列格里坚定的说。
“博物学家快过来,我们都被他骗了!”海军误以为奥格斯格是被葛列格里骗了才对他们说葛列格里是漂流过来的土著人。
“很抱歉,这是我撒了谎,我知道葛列格里是易莱哲海盗,但他绝对是好人,所以才让他和我们在一起。”奥格斯格解释。
“好人?易莱哲海盗没有好人,巴德船长说了,海盗是海军的敌人!”海军们依然坚持着。
“说的好——”树林里一个女声传来。
欧尼斯特?易莱哲英姿飒爽的从南边走了过来。
“是那个女孩,易莱哲的头领,欧尼斯特?易莱哲!”毕夏普对奥格斯格说。
“欧尼斯特——”葛列格里激动地走了过去。
“什么欧尼斯特,这时该叫头领!”汉希?李开心的看着葛列格里?哈利。然后又看向身旁的巴特莱,似乎是在告诉他,这就是我说过的儿子,而我现在定不会放弃告诉他真相,即使要去上帝那里忏悔业在所不惜。
欧尼斯特?易莱哲没有沉迷在相认的快乐中,她迅速收回祥和的眼神,接着像鹰一样看着前边的英国海军。
“海军和海盗是天生的敌人,说的好,”欧尼斯特手中*着马克?定改良的手枪,简单却速度快的惊人,海军们开始害怕了,那个眼神看得他们惶恐不安,好似是猎人打量着到手的猎物一般自信而凶狠,欧尼斯特看到了他们的惊恐,嘲笑般的继续说道。
“既然是敌人,那么就让子弹说话吧!”欧尼斯特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用枪指在了一名海军的头上。
“不,不,是,是。”他害怕的颤抖着,根本说不完整话。
此时一名海军颤抖着手小心的从欧尼斯特的背后举起了枪,就在枪响的一顺,海军倒地而亡。
“还有谁想开枪!”欧尼斯特吹着冒烟的枪筒继续看向胆战心惊的海军们。
“欧尼斯特?易莱哲,我想你不该在这里杀人!”奥格斯格?格朗帕适时的说,他走到欧尼斯特?易莱哲的面前坚定地看着那个女孩,然后用手慢慢的将欧尼斯特抬起的手枪放下。
“你们要的是沉没在大海的财宝,他们是守在这里的海军,只要你们不作出伤害这片领土的事情,一切可以和平的解决不是吗?”
欧尼斯特?易莱哲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希望在他的眼神里看到恐惧,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武器,但是那种坦然和坚定,让她莫名的遐想。
“奥格斯格?”欧尼斯特?易莱哲突然间说道,她有种感觉这个男人是布蘭琪?休斯顿口中提到的奥格斯格?格朗帕。
“你认识我?”奥格斯格问。
“我认识你——”巴特莱从易莱哲海盗中走了出来,他开心的拍着奥格斯格的肩膀。
奥格斯格几乎认不出面前的巴特莱,他剃掉了大胡子,面容中多了几分清秀,眼神中似乎也多了些什么。他在这段时间成长了,经历多了自然会成长。奥格斯格想着。
“巴特莱——”奥格斯格兴奋着。
“还有布蘭琪,她也来了,不过现在她留在了船上。”巴特莱说着。
奥格斯格?格朗帕一想到那个在梦里出现过千次万次的人儿就要出现了,心中的平静被打破了,他恨不得自己是和伯里斯一样有一双翅膀这样便可以飞过去见到布蘭琪。
“欧尼斯特,奥格斯格说的对,既然可以不通过英国海军冲突,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巴特莱转头向欧尼斯特说道。
欧尼斯特?易莱哲还是沉浸在和奥格斯格?格朗帕见面的时刻,那真的是个让女人动心的男人,她一下子不在质疑布蘭琪的固执,同时也有些羡慕布蘭琪?休斯顿,郎才女貌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奥格斯格,欧尼斯特不是坏人,刚刚你也看到了是海军先出的手,要是欧尼斯特不开枪那么倒下的就是她了。”巴特莱?伯尼对奥格斯格说。
“她和布蘭琪是好朋友,所以即使不信我,你也该信布蘭琪!”
“布蘭琪她还好吗?”奥格斯格问。
“好,她中过一枪,但是福大命大,现在活得好好的,我是把一个健康的布蘭琪还给你!”巴特莱强作欢颜的回答。
奥格斯格?格朗帕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几个月来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移开了,巴特莱没有死,布蘭琪也健康着。
“我愿意接受奥格斯格的提议,只要你们不伤及易莱哲的人,我可以保你们的平安!”欧尼斯特?易莱哲回过神来发令的说。
“我们——”海军队长求救的看向奥格斯格,奥格斯格坚定的点了一下头,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海军队长接着说。
“我们同意与易莱哲的‘君子协定’,请大家都认真遵守。”
欧尼斯特?易莱哲自信的对着易莱哲海盗们笑着,然后看向一旁的马克?定说道。
“马克叔叔,你和大家先去沉船的地方,我随后就到!”
马克?定看着巴特莱又看看奥格斯格,他知道年轻人的心他是不了解的,虽然自己也年轻过,但是就像没经历过一样。
“奥格斯格,谢谢你这个朋友,有机会,再见!你要珍重!”葛列格里?哈利缓缓地说。
奥格斯格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孩,他需要雨露来成长成男人。
“再见,保重!”
看着易莱哲们渐渐地出发,欧尼斯特?易莱哲笑着打量着巴特莱,她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打量了。
“巴特莱,我一直知道你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在船上我就答应了给你自由,现在你可以留下了!”欧尼斯特本想继续笑着跟巴特莱道别,但是悲伤还是压不住,一行泪水淌了下来。
“欧尼斯特——我——”巴特莱喜欢这个女孩,她大方美丽,善解人意,但那不是爱情,他懂,她也懂。
“不用解释,也不用感谢,欧尼斯特不需要那些话!”欧尼斯特倔强的不肯收下巴特莱感激的目光。
“我要去追马克叔叔了,你们保重吧,巴特莱,你带着奥格斯格去亚尔维斯上找布蘭琪吧,她大概也着急了。”欧尼斯特坚定地看着巴特莱,然后转向奥格斯格,调皮的笑了笑,继续说。
“巴特莱,你记得告诉布蘭琪,要她好好看住身边的人,要不然,欧尼斯特就抓他去易莱哲,让他做我的老公。”
奥格斯格也莫名的喜欢这个女孩,年纪轻轻,时而像个孩子,时而凶狠的像只鹰,但他知道这个女孩是善良的。
巴特莱看着奥格斯格无奈的笑笑,他知道,欧尼斯特对奥格斯格也有好感。
“喂,奥格斯格,要是哪天布蘭琪不要你了,记得来伊登海找易莱哲,欧尼斯特还是愿意要你的!”欧尼斯特装出一副挑衅的样子继续说。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无奈的对望了一下,然后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离别从来不见得可以像现在这般轻松,也许是永别,每个人的脸上表现出的只有坚定和信念,在未来,他们将会带着这些走的更远。
欧尼斯特?易莱哲最后的看着巴特莱?伯尼和奥格斯格?格朗帕笑着转身,挥手。
“我不会——想你们的!”欧尼斯特吆喝着,但是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洒满了面颊,她不擦任凭他们肆意的流下。
“我会想你的!”巴特莱小声自语。
奥格斯格不知道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一定是改变了巴特莱的经历,而那个女孩也定然是美好的。
别过了欧尼斯特?易莱哲,巴特莱深深地吐了口气,这代表着和易莱哲的生活正式的别过。当时一来因为布蘭琪拒绝自己心里憋气,二来想着自己和布蘭琪要留在船上受他们的照顾,加入易莱哲是应急之策,三来,也是有些好奇这个“易莱哲”。伴随着消失的欧尼斯特的背影,巴特莱和这一切真的别过了。
留下那些海军们,奥格斯格和巴特莱便前去亚尔维斯停泊的地方,一路上,巴特莱给奥格斯格讲着自己跟随易莱哲所发生的。这让奥格斯格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易莱哲不是坏人。
亚尔维斯越发近了,奥格斯格越发觉得脚步沉重了,紧紧地握着口袋里布蘭琪送的红帕子,他期待着重逢。
在雾中渐行着的卡拉?科?宾利一行人也选择了在卡尔山南边登陆,他们的任务是打探消息,战火当然不能烧上身为好。
“中将大人,雾开始散去了,前面的岸边有几艘船停在那里!”手下报告着。
卡拉拿起航海远观镜望向岸边。
“亚尔维斯?”她吃惊的发现停在岸边的是亚尔维斯。
这代表着易莱哲海盗在那里,而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战争,即使打仗也是英国海军的事。卡拉吩咐手下驾驶小船前去通报亚尔维斯上的人,说“西班牙海军友好访问”。
亚尔维斯留守的易莱哲海盗在欧尼斯特走之前得到的命令是:“我不犯人,人不犯我,别人犯我,必杀之!”
西班牙海军船就这样和平的同着易莱哲海盗一起停在了岸边。卡拉?科?宾利留下几名看守的海军便和其余海军一起出发前去易莱哲海盗沉船的地方。
布蘭琪?休斯顿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西班牙海军船。夏佐疯疯癫癫的朝着亚尔维斯大叫。
“这是英国的绅士船,你们快看!哈哈哈哈,哈巴德到死也没拿到财宝!”夏佐贪婪的看着亚尔维斯,仿佛要一口吃尽那些由它而来的喜与忧。
“布蘭琪?”夏佐一眼望到了站在甲板上的布蘭琪?休斯顿。
“夏佐,我们走吧,你不是想去看看紫金?走吧!”卡拉拉着他。
“不,不,那个女人我要带她走。”夏佐似是清醒的说。
“夏佐——”
在卡拉松劲儿的空当,夏佐挣脱了束缚连忙爬上了亚尔维斯。
“去,把他拉回来!”卡拉命令几个手下。
“宝贝儿,布蘭琪!宝贝儿,布蘭琪!”夏佐开心的笑着。
布蘭琪转身离开,她希望前来的是奥格斯格,而不是面前的老男人。
“布蘭琪——”夏佐一把抓住了布蘭琪的胳膊,即使疯了,他也还是在用那种狼看着羊一样的眼神看着布蘭琪。
“宝贝儿——”他似乎又开始了祈求,祈求这个小姑娘不要拒绝他。
“不——”布蘭琪狠狠地甩开了手,让这个老犹太人下地狱她绝对不会怜悯。
“布蘭琪——”夏佐紧忙的跟了过去又抓住布蘭琪的胳膊。
“宝贝儿,不要走,跟我走,我带你去看紫金?那是财宝,紫色的金子!”夏佐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幻想中。
布蘭琪?休斯顿继续朝舱室走去,夏佐紧紧地跟着。
另一边西班牙海军和易莱哲海盗商讨着夏佐?戈基上船一事。
一直在船舱中整理医学笔记的贝鲁尼?奥这时走了出来,他听到了布蘭琪的呼救声。
“布蘭琪,出什么事了?”贝鲁尼?奥问。
“船上上来了不受欢迎的人,我想他该走了!”布蘭琪用厌恶的眼神看着夏佐?戈基。
夏佐看看布蘭琪又看看旁边的贝鲁尼?奥,始终抓着的手放开了。
“去死吧,奥格斯格,是你勾引了漂亮的姑娘!”夏佐凶狠的掏出了一把枪指向了贝鲁尼?奥。
“不!”布蘭琪吃惊的吆喝着。
“冷静,我不是你口中说的奥格斯格,我叫贝鲁尼?奥。”贝鲁尼?奥试着缓和夏佐的情绪让他自己放下枪。
“你不是奥格斯格?不对,你就是,奥格斯格就是长成你这样!”夏佐不肯放下枪。
“你,仔细想想,奥格斯格,不是我这个样子,对吧,你看我是圆脸,奥格斯格是长脸的,对吗?”贝鲁尼?奥缓缓地靠近夏佐试图拿下他的枪。
夏佐?戈基脑子一下子乱了,奥格斯格?格朗帕,巴特莱?伯尼两个人的身影混乱的交织,他分不清谁是谁,但是,他坚定的知道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自己要得到的。
贝鲁尼?奥猛的抓住夏佐?戈基的手腕,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略显瘦弱老男人是极有力气的,即使自己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松开他抓着枪的手,都不成功。
“不!”一旁的布蘭琪?休斯顿完全不知该怎样做。
“你这个骗子,我要打死你!”夏佐凶狠的看着贝鲁尼?奥。
“打死你!打死你!”夏佐?戈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可以在贝鲁尼?奥束缚的情况下开枪,很险,子弹擦过贝鲁尼?奥的衣服打在了船壁上。
“布蘭琪,躲开,他疯了,会打到你的!”贝鲁尼?奥对布蘭琪说。
“天啊!”
“天啊!”
易莱哲海盗和西班牙海军一起被这情形吓到了。为了避免伤害任何人,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嘭——”又一声枪响。
卡拉知道亚尔维斯上出事了。
贝鲁尼?奥的胳膊中枪了,而现在他根本无法钳制住夏佐?戈基。
“打死你,我要杀死你!”夏佐吆喝着。
贝鲁尼?奥捂着受伤的胳膊贴着舱壁站住。
“我要打死你!”夏佐恶狠狠地搂动了扳机。
“嘭——”
“不!”
“不!”
卡拉?科?宾利捂着嘴惊讶的看向挡在贝鲁尼?奥身前中枪的布蘭琪?休斯顿。
此时,奥格斯格?格朗帕和巴特莱?伯尼也吃惊的看着这一瞬间发生的事。
“布蘭琪——”贝鲁尼?奥扶着中枪的布蘭琪。
易莱哲海盗和西班牙海军立刻上前制止住夏佐?戈基。
“我打死了奥格斯格!哈哈,布蘭琪是我的了。”夏佐?戈基颤动着拿枪的手,开心的吆喝着。
“嘭——”巴特莱?伯尼没有想,但是他知道这个人该死,任何这样伤害布蘭琪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卡拉?科?宾利赶紧扶住夏佐,她知道夏佐是罪大恶极,所以,带着歉疚,她没有理由再开枪。
“布蘭琪——”奥格斯格一个箭步冲到布蘭琪身旁,从贝鲁尼?奥手里接过布蘭琪,他把她放在怀里,轻轻地扶住。
巴特莱悲伤的看着这一对恋人。
“巴特莱……”布蘭琪气息微弱的叫道。
“我在,我在。”巴特莱跑了过去。
“巴特莱,我做梦了,我看见奥格斯格了,他就这样抱着我,好温暖,我不想醒……”布蘭琪虚弱的连吸了几口气。
“不,不,这不是梦,我来了,我就在你面前,我就是奥格斯格!”奥格斯格难过的说。
“你听,巴特莱,我听到奥格斯格在说话了!”布蘭琪轻轻地说。
“是真的,是奥格斯格,他来接你,接你回去!”巴特莱激动地说,他紧忙又抓着贝鲁尼?奥说。
“你是医生,快点救她,上次可以救她这次也可以的!快点!”巴特莱吆喝。
“巴特莱,对不起,布蘭琪这次中弹的是心脏,我无能为力!”贝鲁尼?奥难过的宣判了布蘭琪的“死刑”。
“我想看海……”布蘭琪说。
奥格斯格轻轻的抱起她走下船。大家没有去打扰他们,仅剩的时间是属于他们自己的。
“金子,那是金子!”夏佐受伤了但还是疯着。巴特莱太善良了,他那一枪完全避免了要位,夏佐是死不了的,卡拉庆幸。
奥格斯格轻轻地把布蘭琪放在一块较平坦的石头上,自己则扶着她坐在旁边,雾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大海依旧平静着看着。身旁那个有着大海一样的眼睛的女孩哼唱着小调。奥格斯格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没有什么比眼看着心爱的人死去而自己却无能为力,更让人痛苦的了。
“奥格斯格,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所以我在亚尔维斯上等着你。”布蘭琪突然间说。
“是的,我一定会来,因为你在,所以我一定会来。”奥格斯格紧紧地拥着身边的可怜人儿。
“我要死了,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布蘭琪气息缓和了一些。说话也不是那么虚弱了。
回光返照?奥格斯格心下一震。
“奥格斯格,我走了,你要继续你的研究,你的事业,你要依旧爱着生活爱着世界。”布蘭琪蓝色的眸子直直的望着大海,她要记住大海的模样,正是因为大海她才能够和奥格斯格相识相知。感谢你们的见证,我爱你,奥格斯格。布蘭琪默默地祈祷。
“我爱你,布蘭琪——”奥格斯格悲伤的看着大海,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对布蘭琪说“爱”,竟然也成了最后一次。
“奥格斯格,假如有来生,我们一定还要见面……”泪水已经模糊了布蘭琪的视线,她看向奥格斯格,她要将这张面容刻到心里面,“我爱你,奥格斯格……”
奥格斯格感受到了布蘭琪气息的微弱。和布蘭琪见面总共不到一个小时,而这珍贵的六十分钟竟然成了通往天堂的倒计时,奥格斯格第一次感到了无助。谁能来帮帮这个女孩,她还年轻,她很善良,我爱着她。奥格斯格在心中呐喊着。
“奥格斯格,我看到光了……”布蘭琪笑着看向身旁的奥格斯格。
奥格斯格直直的望着天空,今天阴天呢……
布蘭琪像睡着了一般躺在奥格斯格身边,奥格斯格拿出红色的帕子一点点拭去美丽面容上残留的泪水。她只是睡着了,大家都是这么想着。
布蘭琪的离世给亚尔维斯上带去了不少的阴暗,大家根本不相信那个刚刚还在船头看海的姑娘就这么真的没了。贝鲁尼?奥自责自己没有抓住夏佐的枪,巴特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带着布蘭琪一起。奥格斯格什么也没有说,连泪水也没再流,他静静地站在曾经布蘭琪站的地方,看着曾经布蘭琪看的大海,*着留有她的温度的栏杆,呼气着那还残留着她的气息的空气。
在布蘭琪的墓志铭上,奥格斯格是这么写的:随着你的一生逝去的还有我的爱。
伯里斯、毕夏普、柏妮絲、盖理姐妹和罗比也都看到了这发生的一切。
“那个漂亮的女孩真的离开了吗?”毕夏普质疑的问。
“她离开了,大概去了天堂。”盖理惨淡的回答,悲伤的情绪难以抑制。
柏妮絲轻轻地将头靠在伯里斯的肩头,她只想留住自己的爱,而不让它遭受任何灾难。
“布蘭琪——,我很喜欢——”罗比欲言又止,最后随着眼角的泪水,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我很喜欢吉姆这个名字——”
布莱恩懂,在亚尔维斯上,在哈利小镇,布蘭琪是罗比的主人,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爱慕的女孩,假如可以让罗比替布蘭琪去死,罗比也是义无反顾的。
欧尼斯特?易莱哲和着一干易莱哲海盗已经到达沉船的位置,他们拿出准备的工具分批的下水查看。
一项水性很好的易莱哲海盗很是喜欢这项工作,在大约20人下水打探后,易莱哲海盗大致的绘出了水下地形图,有了地图行动起来就更有了目标,离天黑还有将近三个小时,而易莱哲海盗必须再黑天之前打捞财宝上岸,因为接下来的海盗船也要到来了。
欧尼斯特?易莱哲望着茫茫的大海,她用望远镜看了一下海面,没有任何船只往来,她到不认为英国海军会这么安分。
“欧尼斯特,英国海军表现的太安静了!”马克?定担忧的说。
“是啊,我也感觉安静的过分。不过,我有感觉着绝对不是个陷阱,我更相信,英国海军船被什么困住了,像是迷雾?”欧尼斯特?易莱哲猜测的说,眼睛时不时冒着光般的看向大海。
马克?定赞同的点着头,他真的相信这个15岁的女孩,也许英国海军就是被迷雾什么的困住了。
易莱哲海盗们半信半疑的同着首领将目光投向大海的深处,在如此神秘的大面前,发生任何事情都是可能的。
此时,巴德?马瑞带领的英国海军船却已陷入僵局,船上所有的导航设备全部失灵,而水流方向明明已经偏离正常却也无法挽回,船自己飘着,船上的海军们偶尔将绝望的目光投向巴德船长,巴德能够告诉大家的只有不放弃希望。
“船长,我们已经随着错乱的水流漂了四个小时了,但是还是没有走出迷雾,现在该怎么办?”副官问道。
“也许这只是迷雾给我们的假象,我们自以为在漂那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走出迷雾,我不认为迷雾大的可以包围整片大海,或者只是我们的眼睛被欺骗了。”巴德一扫刚刚的紧张慌乱,思绪开始恢复之前的平静。
“船长,现在我们周围是不是的就出现幻影,士兵们受幻影的影响开始军心下降。”副官担忧的说。
“不能放弃任何希望,我们可以走出迷雾的,我们还要从易莱哲海盗手里拿回亚尔维斯!”巴德露出略显担忧的表情,但是言语上却不肯松动。
“我们就要死在大海里了,上帝惩罚我们呢!”
“这是迷雾啊,除了易莱哲海盗,还没听过有别的船能够从迷雾里走出去!”
“易莱哲海盗?天啊,上帝保佑着他们,那我们海军怎么办?”
英国海军船,因为迷雾变得人心惶惶。巴德?马瑞仅仅用言语已经无法压住消极的言论。
“快看,有岛屿,我们是不是出了迷雾了!”
不知是谁吆喝了一声。
巴德?马瑞和副官也赶紧朝着那个方向看,隐约的确实有一座岛屿,船竟也朝着那个方向移动开来,但是真的走出迷雾了吗?
“全员准备,阻止船向着岛屿的方向行驶,那只是幻影!”巴德?马瑞及时的阻止了船前进的方向。迷雾实在是难缠,在大海上假如没有了指南针,那么就如同盲人一般。
奥格斯格?格朗帕和巴特莱?伯尼告别了亚尔维斯返回留守海军处,一路上两个人只是闷头走着。头上的鸟儿们知道沉浸在这两个男人心间的悲伤,他们紧紧地跟着,也不去打破这个僵局。
此时,鹰飞的很高很高,他看着人类的悲欢离合,但这是没有感情的观望,属于鹰的使命是战斗而不是儿女情长。
“hero总是飞的很高。”盖理仰头看着那个英姿*发的身影说道。
“他是hero,不是一般的鸟儿,更像一个神话。”毕夏普说。
大家一起仰望着已经分不清是鸟儿还是太阳的hero。
Hero似乎是看到了低飞着的几只鸟儿,便缓缓地下降直到离他们的距离足够交谈。
“我刚刚看到在离卡尔山较近的海上有一片迷雾,几艘船已经迷失在了那里,应该是英国海军船,不管他们想要做什么,都是走不出大海的陷阱了。”hero简洁的说完便又高高的飞走了。
“英国海军船?他们是来做什么的?假如是毁坏鸟鸟鸟林,那么我希望他们永远都走不出迷雾。”毕夏普愤愤的说。
“我想他们是冲着易莱哲海盗来的。或者应该告诉奥格斯格。”伯里斯说。
柏妮絲赞同的点点头。
听完伯里斯所说,奥格斯格担忧的看向大海的方向,一旁的巴特莱更是激动不已。
“假如是巴德船长,他会死吗,迷雾?”巴特莱焦急的说。
“迷雾是大海的陷阱,一旦进去是很难出来的,没有方向是最可怕的。”奥格斯格回答。
巴特莱?伯尼突然间想到,在去往哈利小镇的路上亚尔维斯也曾经*过迷雾,那次全靠着欧尼斯特?易莱哲的辨认方向的能力,而现今,英国海军的船上应该没有另一个欧尼斯特?易莱哲。
“我们去接应英国海军船可以吗?”巴特莱突然问:
“首先,我们没有船,其次我们根本没有把握能够从迷雾中走出去,所以即使去了,也只是陪着他们一起迷失在迷雾中。”奥格斯格回答。
“船?我们想易莱哲借,可以吗?”巴特莱问。
“你说的是个好主意,欧尼斯特?易莱哲是个不坏热女孩,只是你有把握能够从迷雾中走出来吗?”奥格斯格问。
巴特莱皱着眉头想,他确实没有那个本事,但是欧尼斯特有。
“那我们连欧尼斯特一起借!”巴特莱坚定地说。
奥格斯格和鸟儿们不解的看向巴特莱?伯尼,巴特莱便把上次遇见迷雾的事情讲了一遍。
“照你所说,欧尼斯特应该有能力帮助英国海军走出迷雾,但是你确定那位易莱哲的头领愿意帮助英国海军,或者那些海军就是来攻打他们的。”奥格斯格一语中的。
“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试试吧!”巴特莱坚定的看向奥格斯格。
到达易莱哲海盗大佬财宝的地方时已经是天黑时分,欧尼斯特?易莱哲有条不紊的命令着手下搬运,一箱箱的财宝接连的上岸。欧尼斯特和易莱哲海盗们得意的笑着。
“欧尼斯特——”巴特莱叫道。
欧尼斯特闻声转头,她没想到这么快就再见面了。
“巴特莱?奥格斯格?”欧尼斯特开心的走到两人身旁,但是却在他们脸上看到了悲伤和惆怅。
“出什么事了吗?不是让你去找布蘭琪吗?”欧尼斯特问。
“布蘭琪她——”巴特莱无法开口。
“布蘭琪中了一枪,已经不能跟我们走了。”奥格斯格惨淡的说。
欧尼斯特?易莱哲已然从二人的眼中看到了难以抑制的悲伤,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想去让伤心中的二人再度回忆悲伤。
“巴特莱,你来找我什么事?”欧尼斯特直接的问。
巴特莱看了奥格斯格一眼,奥格斯格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欧尼斯特,我们需要你和你的船的帮助。”巴特莱回答,看了看等待着下文的欧尼斯特?易莱哲,巴特莱继续说。
“英国海军船进了迷雾,没有方向他们根本走不出,而我们需要你的船去营救,需要你去带领船儿走出迷雾。”巴特莱一字字清晰地说。
“不,我拒绝!”欧尼斯特?易莱哲肯定的说。
“你可以考虑后再回答。”巴特莱说。
“不,考不考虑,我也只会拒绝!”欧尼斯特倔强的回答。
“欧尼斯特,你是善良的,你忍心看到几百人活活的死在了迷雾中吗?”巴特莱问。
“我不忍心,但是对于那些欺辱我父亲的人,我没有必要怜悯!”欧尼斯特用鹰一样的眼神望着巴特莱,那眼神是最好的拒绝,巴特莱无言以对。
“欧尼斯特,”奥格斯格坚定地看向面前的女孩。
“生命是很宝贵的,布蘭琪的死让我更加体会到了这一点,对于你的父亲,那位伊登海上的英雄的离世,我很难过,哈巴德中将生前和巴德船长是挚友,我想,即使中将大人健在,他也会希望你去帮助他的。”奥格斯格缓缓地说着。
欧尼斯特?易莱哲越发喜欢这个动听的声音,温柔又不是男儿的阳刚,这是怎样奇妙的结合。
“不要拿我父亲来劝我,他已经把易莱哲交给我了,而我的决定就是拒绝!”欧尼斯特同样坚定地说。
“欧尼斯特——”听着他们谈话的马克?定这时站了过来,他看着面前稳重的首领,想了想继续说。
“马克叔叔从来没有求过你,现在求你一件事行吗?”
欧尼斯特没有拒绝只是看着马克?定那张苍老的面容,那是为易莱哲战斗过的印记。
“先给你讲个故事吧,十几年前,有两个好朋友为了效忠国王的信念加入了海军,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天有不测风云其中的一个朋友被缚,当然,被俘的年轻人见到了自己敬仰已久的‘敌人’,于是义无反顾的加入了敌方,而剩下的人则为这他以为逝去的朋友悲痛了很久。这就是我和巴德?马瑞的故事,欧尼斯特,我希望你去救他,对于任何一个男人不能死在战场而死在了迷雾中,这是很可悲的,我不希望我曾经的朋友这样可悲的结束生命。”马克?定*着面容,这是他第一次真诚的乞求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易莱哲没有言语,她希望从马克?定的脸上看到松动,但是马克?定如此坚定地看着她。惨笑一下,欧尼斯特说。
“马克叔叔,你从来�
��有求过我,现在,你用照顾了我15年的恩情来换取英国海军的生命,我无法拒绝。我同意去迷雾里救英国海军,但是,”欧尼斯特尖锐的看向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继续说道。
“我救他们的前提是,他们不会与我们易莱哲为敌,至少这次是这样的,否则,我不会带他们出迷雾的。”
“好的,我会劝说他们。”奥格斯格坚定地回答。
欧尼斯特?易莱哲安排了打捞工作继续进行,易莱哲海盗船按约定在夜到来的时候也驶了过来,但是,欧尼斯特?易莱哲并不打算用这艘船去救英国海军,她命令一切工作继续进行,装载工作也不能停止。而自己带着十名易莱哲海盗同奥格斯格和巴特莱返回亚尔维斯停泊的地方。
上了海盗船正式出发已经是两个小时后的事了,奥格斯格按着伯里斯传递的方位画了地图,欧尼斯特?易莱哲很是赞扬奥格斯格,有了这张地图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一个小时,他们便看到了海上的一片迷幻的雾。
“那一片就是迷雾了,大家减速行驶,夜间要避免碰到礁石什么的。”欧尼斯特对驾船的海盗说,想了想,对奥格斯格说道。
“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我不会去救伤害易莱哲的任何人,假如那些海军执迷不悟,那么别怪我无情,即使马克叔叔求情也没用,况且,马克叔叔也不会同意任何伤害易莱哲的存在。”
“是的,欧尼斯特,我答应过你的,我记着。”奥格斯格坚定地看着欧尼斯特?易莱哲。
“首领,我们已经进迷雾了!”易莱哲海盗通报着。
“不要慌乱,按我说的方向继续前行,有任何怪异的地方一定要前来通报。”欧尼斯特?易莱哲命令着。
“我们要死了!”
“我们就要困死在迷雾里了!”
英国海军船绝望的随波逐流,他们不知道在哪儿,或者已经完全离开了伊登海,或者是进了伊登海的尽头,不管怎样,没有边际的迷雾只能带给人绝望,每每看到岛屿之类的东西,巴德船长都下令不要管,于是大家绝望了,现在死亡的到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报告——发现在我们的右边约100米的位置有两艘艘船正在原地兜圈!”易莱哲海盗报告着。
“巴特莱,你去看看是不是英国海军的船。”欧尼斯特说。
“雾里面有东西在靠近我们!还有亮光!”一名望守的英国海军打探说。
“巴德船长说了,那都是幻影,放弃吧,等死吧!”
“不,不,我觉得这次是真的,那亮光不像假的!”
易莱哲海盗船缓缓地驶近英国海军船,巴特莱看的越来越清楚,英国海军的旗帜,英国海军的标志,还有那一身熟悉的英国海军军服,是英国海军没错。
欧尼斯特?易莱哲没有表现出喜或是忧,她静静地看着奥格斯格,仿佛那里有一切问题的答案。
“是一艘船,易莱哲海盗船?”
“易莱哲海盗来了!”
海军向巴德禀告着。
“上帝是公平的他们也进了迷雾,”巴德想着,“看到亚尔维斯了吗?”
“没有,只有一艘小海盗船。”
难道是走失了的吗?巴德想着。
相距不到五十米,易莱哲海盗船和英国海军船上架起了一条绳索。巴特莱?伯尼向英国海军表明了身份,并决定要沿着绳索过去。巴德?马瑞同意了,两方人数船力相差悬殊,即使战斗,易莱哲海盗也一定必死无疑。
“船长,您还好吗?”巴特莱激动的向巴德?马瑞行着军礼。
“您好,巴德船长!”
巴德?马瑞看看奥格斯格,他开始搞不明白,易莱哲海盗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船长,我们是来带领英国海军船离开的。”巴特莱激动地说。
“离开?”这两个字一出口英国海军炸开了锅,他们像看着就像一样看着巴特莱和奥格斯格,还有停在不远的易莱哲海盗船。传言大海上只有易莱哲海盗可以走出迷雾,现在,他们愿意带领我们出去,那就是希望。
“易莱哲为什么要帮我们?”巴德问。
“因为一段友谊。”奥格斯格接着说。
“有一位您曾经的朋友现在易莱哲,他求着首领来这里帮助您,他从来没哟求过什么人,而今天的坚定的眼神,让人无法拒绝,所以易莱哲来,我们来了。”奥格斯格说着,那一段尘封了多年的情感让巴德?马瑞默然感伤。
既然已经选择了不同的路,为什么要回头。巴德想着。
“可你们怎么能够保证走出迷雾,导航设备都已经失灵了,我不认为易莱哲的指南针还在转。”巴德?马瑞质疑的问。
“这您不用担心,我们赶来,就一定有办法出去,只是还有一点。”巴特莱缓缓地的说。
“易莱哲海盗说您必须答应出了迷雾便不能伤害易莱哲,至少这次去卡尔山不能做任何伤害易莱哲的事”巴特莱说着。
巴德?马瑞思考着。伯克大将的话再次回荡在他的脑中,远去了的马克?定的影像也时隐时现。周围一张张渴望生存的面孔,巴德惨笑了一下,也许自己一直坚持的“宿敌”是极端了,当身处危难之时,前来救助的竟然就是自己认为的宿敌,伯克?亚历山大的话应验了,巴德开始真正的反思自己对易莱哲海盗的态度。
副官带领着一干海军眼巴巴的看着决策者,他们不能干预他的决定,英国海军第一课学的是“服从”。
“我同意!英国海军不会在这次的卡尔山之行伤害易莱哲!”巴德?马瑞痛心的说。
巴特莱?伯尼舒心的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都知道巴德船长的固执,他真怕他这次也同样的固执于“海军的使命”。
在欧尼斯特?易莱哲的要求下,两艘英国海军船被用铁链紧紧地拴在了一起。巴德?马瑞在看到那个女孩时,心头一震,那双眼睛中流露的霸气是和哈巴德?易莱哲一样的。哈巴德还有这样一个女儿?巴德不禁的想。
易莱哲海盗船行驶在最前方,其后紧跟的是英国海军船。欧尼斯特?易莱哲指挥着驾驶员,不断的观看水流的方向。大家说她能听懂大海的语言。
英国海军们期盼自己的船上也有这样一个天使般的女孩。
这一夜,巴德?马瑞带领的英国海军经历了生与死。深蓝的夜幕渐渐变灰,那是黎明来之前的颜色。
拖着疲惫的身躯,大家终于走出了迷雾。欧尼斯特?易莱哲自信的站在船头唱着一首流传于伊登海上的歌谣。
“海是我梦中的新郎,我穿的洁白,你穿的俊朗;你为我带上爱的花环,我闻着你特有的芳香;我们在黎明的见证下,走向新的方向;海是我梦中的新娘,我穿的帅气,你穿的妩媚;你吻着我飘香的秀发,我为你带上爱的钻戒;我们在太阳的见证下,奔向美好的未来。”
歌声甜美又不失底蕴,英国海军们仿佛是看到了女神,她有着迷人的容貌,有着高贵的气质,有着甜美响亮的歌喉,她救了大家。
“欧尼斯特?易莱哲万岁!”海盗船上传来了响亮的呐喊声。
“欧尼斯特?易莱哲?”巴德?马瑞自语。
“欧尼斯特?易莱哲万岁!”英国海军们应和着,他们心中的女神是该万万岁的。
“那个女孩上帝给易莱哲的礼物。”易莱哲海盗笑着说。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心中认同。大海的语言?奥格斯格闭着眼睛,用心倾听着,海风拂面,水浪儿拍打,奥格斯格讪笑,不是每个人都听得懂大海的语言。
三艘船缓缓地驶进卡尔山正东边的海岸,即使巴德?马瑞同意了约定,即使马克?定和他有着深厚的友谊,但是,欧尼斯特?易莱哲不希望出现任何威胁易莱哲的事情。
“谢谢你,欧尼斯特!”巴特莱说。
“真的很谢谢你!”奥格斯格同样道谢。
欧尼斯特?易莱哲笑着接受了感谢,转而对着下了船的英国海军们莞尔一笑,大家已然看痴了,那个美丽的人儿从此将走进他们的心。
“易莱哲欢迎每一个有志之士,今日,我欧尼斯特救了大家,不求感谢,但求问心无愧,易莱哲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希望英国海军也不要做!”欧尼斯特?易莱哲响亮的声音久久的环绕在卡尔山上空。
“她说欢迎我们?”
“是啊,易莱哲让我好奇啊,那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组织。”
“应该不是我们的敌人。”
英国海军们讨论着。
“我愿意加入易莱哲!”一个声音传来。
接着,一名俊朗的小海军走了出来,他笑着看向欧尼斯特?易莱哲,然后又朝着巴德?马瑞说道。
“巴德船长,我很敬重您的坚持和正义,但是,作为一个生命,人人都有活着的权利,昨日在迷雾中,您用您的大道理几乎要阻碍大家求生的**,我想您这是固执,我的生命不会交给这样的将领。大丈夫活着要光明磊落,同时,活的也要有价值!我想易莱哲今日能够以如此大的肚量来就我们海军,这种宽容是我敬佩的,所以,我要加入易莱哲!”20岁左右的男人字字坚定的说。
“你——你说什么?”巴德?马瑞颤抖着手指着面前的男人。
“我说我要加入易莱哲!”男人坚持着。
“我不允许,不同意!”巴德?马瑞愤然拒绝。
欧尼斯特?易莱哲没有言语,笑着看这一出。
“我只是来跟您说明,并不是来征求您的同意。”男人笑着转身走到欧尼斯特身边说。
“易莱哲欢迎我吗?”
“欢迎,易莱哲欢迎任何有志之士,不知道你叫什么?”欧尼斯特笑着看着面前的男人,他长得真的很俊美,比之奥格斯格多了几分清秀,比之巴特莱多了几分阳光,比之贝鲁尼?奥多了几分阳刚。欧尼斯特?易莱哲从心底喜欢这个男人。
“我叫赫伯特?马瑞,因为出生在英国的赫伯特所以便叫了那个城市的名字。”赫伯特笑着看着面前的欧尼斯特?易莱哲。
奥格斯格?格朗帕轻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他看着巴德的表情,那是一位气氛着儿子的叛逆的父亲的无奈。
“我不同意!”巴德?马瑞继续否定着。
这让本来想要跟着赫伯特?马瑞的士兵不敢出声。
“赫伯特——”巴德?马瑞气愤的叫着。
赫伯特还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他看向巴德?马瑞,那个不顾他的感受将自己的信仰强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也许离开时最好的选择,给彼此一些时间去怨恨去理解,然后,珍惜。
巴德看着赫伯特的眼神慢慢的化为了一种乞求,但是,赫伯特没有反悔的意思,他只是笑着看向大家,是送别,是坚定。
“你真的准备好了加入易莱哲了吗?”奥格斯格适时的看向旁边的赫伯特。
“是的,我决定了,这是我的选择,死亡、生存这都是我的人生,我有权利抉择。”赫伯特坚定地看向巴德?马瑞。
奥格斯格也看向巴德?马瑞,他明白那位父亲的无助,但是正如赫伯特所说的这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利选择。
“既然赫伯特?马瑞选择加入易莱哲,我们欢迎,现在所有的易莱哲上船,我们去做我们该做的事。”欧尼斯特?易莱哲命令道,看着依然笑着的赫伯特?马瑞,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小声的说。
“你跟上级告过别了,是不是也该对父亲告个别呢?我们在船上等你!”
欧尼斯特?易莱哲跟着易莱哲一起上了海盗船。
赫伯特?马瑞终于放下笑容,他缓缓地走到巴德面前,说。
“我真的要走了,您请保重,也让妈妈保重!”
“儿子做了海盗,你妈妈是不会保重的!”巴德心痛的说。
“海军海盗又有什么区别,都是在大海上漂着,做海军是您的选择,但您从来没有问过我是不是也想,现在做易莱哲海盗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可以告诉您,他的一切后我决定了要一概承担。”赫伯特?马瑞坚定的看着巴德?马瑞,任凭那个男人怎样用眼神乞求。
固执了一辈子,最后竟然因为这个,儿子也离开了。巴德?马瑞没有再说什么。他知道赫伯特已经下定决心了,自己怎样的和他反对都是无济的。
“你最好清楚自己选择了什么!”巴德严肃的说。
“是的,我清楚,我选择做易莱哲海盗。”赫伯特恢复了之前的笑容,他用最标准的英*礼向巴德?马瑞告别,然后,转身,一行泪水还是流了下来。
“保重自己!”这是巴德?马瑞最后说的话。
赫伯特身体为之一振,但他还是没有回头,那个20岁的男人毅然决然的上了海盗船。
“欧尼斯特的魅力太大了,海军都投靠了我们,哈哈。”易莱哲们开心的把赫伯特的加入归功于欧尼斯特?易莱哲。
缓缓驶走的海盗船带着赫伯特?马瑞和他的叛逆一起离开了踏上了新的征程。
“你真的决定了吗?”欧尼斯特站到赫伯特的身边说道。
“我都上了海盗船了,你还不信我?”赫伯特打趣的说。
“不是不信你,只是,你明白你这样选择带来的结果是什么?”
“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走好现在和未来的路。”赫伯特?马瑞看着面前甜美的女孩,继续说道。
“父亲从来都不给我选择的机会,我最初的愿望是做一名律师,但是父亲强制我加入了海军,呆在法兰西斯岛的日子,我在想自己的未来,我在想为什么我要走父亲的人生而不是我自己的人生。在迷雾里,父亲那么不顾众人的安危而打算一意孤行时,他令我失望了,并且我也明白了这不是我的人生,然后,你就出现了!”赫伯特?马瑞笑着看向一旁的欧尼斯特,眼神中似乎包含了什么其他的情义。
“我出现对你有什么意义吗?”欧尼斯特此时仅是个天真的15岁少女。
“有,并且是意义重大,你那么小却是在走着自己的人生,而且你的勇敢感染了我,我想那个可以培养出你这样女孩的易莱哲是值得我加入的。”赫伯特说着,眼睛一刻也不偏离欧尼斯特?易莱哲。
“没什么其他的了吗?”欧尼斯特问。
“你以为呢,还有什么?”赫伯特依旧笑着,只是多了几分挑逗。
“我?我没以为啊!”欧尼斯特否认的说。
“对了,还有更重要的要留下的理由。”赫伯特看着欧尼斯特闪着波澜的眼睛继续说。
“因为,我的心被易莱哲带走了,假如我不来,就活不下去了!”赫伯特一字字认真的说。
欧尼斯特?易莱哲先是一愣,继而,不自觉的便脸红了。在巴特莱?伯尼面前,在奥格斯格?格朗帕面前,在贝鲁尼?奥面前,她都没有红过脸。
“说什么呢,根本听不懂你说的!”欧尼斯特骄傲的昂着头走出了船舱。
岸上的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目送着易莱哲海盗的离开,巴德?马瑞似乎还是没有从痛失儿子中走出来。
“船长,让他去吧,他的人生该有他自己来选择。”奥格斯格说。
“你在说什么,不就是走了一名海军,我承认他长得很好看,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巴特莱还不知道赫伯特?马瑞是巴德?马瑞儿子,所以他只是不明白奥格斯格和巴德船长的严肃的表情。
巴德?马瑞很快的调整了自己的情绪,他是英国海军此时此地的领导者。
“巴特莱,你知道亚尔维斯在哪里吗?”巴德突然问。
“亚尔维斯?”巴特莱不明白巴德船长的意思。
“是的,我们来卡尔上的目的就是带回亚尔维斯,巴特莱那也是你的任务。”巴德?马瑞命令的说。
巴特莱?伯尼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唯命是从的海军士兵,在易莱哲所经历的让他知道了什么是自己该坚持的,什么不是。
“船长,我尊重您,您不是答应了不会做伤害易莱哲的事情吗?”巴特莱认真的说。
“我没有伤害易莱哲,我只是拿回本就属于英国的东西,不是吗,亚尔维斯是我带出英国的,现在我有义务带她回去。”巴德坚定地说。
“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我不想做任何伤害易莱哲的事情,而假如您能够带走亚尔维斯那就是亚尔维斯真的属于英国。亚尔维斯现在已经不叫亚尔维斯了,她叫易莱哲号!”巴特莱说着。
是的,亚尔维斯在欧尼斯特?易莱哲加冕的那一日便不再叫亚尔维斯,欧尼斯特?易莱哲倔强的摸着这艘英国海军勘探船,这是父亲留下的除了易莱哲最珍贵的礼物,而现在,她叫“易莱哲号”。
“易莱哲号?”巴德?马瑞突然间想起了那个叫欧尼斯特?易莱哲的女孩。他竟然看到了那个女孩身着红色披风站在亚尔维斯的场景。不,不,巴德?马瑞强制自己将思绪回到亚尔维斯上。
卡拉?科?宾利带着受伤的夏佐?戈基在鸟鸟鸟林到处转悠,她爱着面前即使疯癫了的男人,有时自己也痛恨这种多情,但是,每每看见夏佐受到伤害,卡拉是比他还痛的。
“夏佐,你受伤了,我们先回船好吗?”卡拉温柔的说。
“金子——”夏佐抓着鸟鸟鸟林的土壤兴奋的吆喝着。
卡拉看着那些泥土忍不住又留下了眼泪。
“你看,是金子,我们可以买足够的庄园,还有种满玫瑰花!”夏佐继续说道。
“玫瑰?为什么要种玫瑰?”他大脑一时又陷入了混乱。
卡拉终于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自己一直爱着血红的玫瑰,夏佐尽管再无情,他还是将这点记在了心里。
“因为玫瑰是我们爱情的象征,夏佐,走我们回去,大的庄园很快就会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卡拉像哄小孩一般温和的说。
“别拉我,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和我的紫金。”夏佐狠狠地打开了抓着他的手。
“夏佐,你看清楚,你抓的只是很一般的土壤,不是紫金。”卡拉说。
夏佐?戈基是听懂了,他看着自己手中的泥土,激动的大叫道。
“我的金子呢,怎么变成了土,不对,不对。”夏佐拼命的用手挖着树根,任凭指尖和伤口流血不止。
“快点,帮他挖,直到挖到紫色土壤为止!”卡拉命令手下道。
她不希望夏佐再受伤了,也许帮他挖出紫金他的心情会好很多。
片刻过去了,所有的西班牙海军都在拼命的挖着土壤,但是根本找不到卡拉说的“聚集在树根的紫色金属土壤”。
“中将大人,我们找不到您说的紫金!”手下报告说。
卡拉?科?宾利在夏佐开矿期间是亲眼见过的,那些紫色的金属就神奇的聚集在树根,像土壤但是金属。她查看每一个被挖开的树根,那些土壤竟全是再平常不过的热带雨林的土壤。卡拉震惊的看向还在“锲而不舍”的挖着的夏佐?戈基。
没了,真的没了,一切都像个梦,来的快去的也快。
“别挖了,夏佐,上帝带走了紫金!”卡拉哭着拥入夏佐怀中。
“即使没有紫金,我们也可以继续生活,顿岛很美不是吗,夏佐,清醒吧!我求你,求你不要这样!”
夏佐?戈基看着自己粘着土壤的手指和“空无一物”的树根,眼神依然呆滞。他任凭卡拉帮他清理伤口,然后和着她一起回了西班牙海军船停泊的岸边。
“大人,肯尼大将让我们来观望英国海军和易莱哲海盗的战斗,现在我们可以回去吗?”手下问。
“谁说我们要回去,我们的船和易莱哲海盗船停在了同一个地方,那是易莱哲海盗此次前来卡尔山驾驶的所有的船,即使战斗我们也会最清楚的观察。”卡拉一边扶着夏佐一边对手下说着。
大家不再言语,无可否认,卡拉中将有着足够的智谋。
伯里斯毕夏普等看着刚刚发生的一切,伯里斯轻轻地飞到被挖的露出大半树根的泥土,正如卡拉?科?宾利所说,真的没了,那些供养着这些大树的紫壤没了。
“是真的吗?”柏妮絲不敢相信紫壤会消失。
“那些树根下确实没有你们说的紫色土壤。”盖理看着毕夏普说道。
“紫壤就这么消失了吗?”罗比的神情也有些复杂。
“我曾经祈求过上帝带走紫壤,但是,当他真的消失了的时候,我竟然忍不住眼泪。”柏妮絲悲伤的说。人类的到来打乱了他们原本祥和的生活,而今所有的告别要用曾经供养他们的紫壤来陪葬,她不知道这代价是太高还是太低,只是眼泪真的止不住。
“不要哭,柏妮絲,没有紫壤,鸟鸟鸟林会少灾难的,也许是好事,我们应该跟长老报告,鸟鸟鸟林的每一位成员都应该知道。”伯里斯安慰的说。
长老听到这个消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悲伤或者太多的兴奋,那张睿智的面孔写满着坦然。
“太多生灵对上帝祈求带走紫壤,所以他成全了我们。”长老缓缓的对鸟鸟鸟林的全部成员说道。
“我们会不会死?鸟鸟鸟林的存在是因为紫壤。”凯莉问。
“紫壤什么时间消失的,我们都不知道呢,或者,上帝只是悄悄的带走了紫壤,于我们林子还是林子,他没什么变化,不是吗?”长老说。
大家想着,正如长老所言,确实如此,紫壤的消失是在大家都没有发觉的情况,假如是这样,那么对鸟鸟鸟林的生活又会有什么影响。这样一想,大家心中倒也轻松了不少。
这段时间里,罗比认真的忏悔,包括长老在内的鸟鸟鸟林的成员们都愿意重新认识他,而他很是照顾白鸟妈妈,那身洁白的羽毛似是他心中最深刻的记忆,守护林子是他决定要永远做的使命之一。长老笑了,预言总归是没有错的,罗比属于鸟鸟鸟林,即使离开也只是暂时,也许总有一天当自己离开时,可以舒心的说我把鸟鸟鸟林交给了预言中鸟儿了。
这边卡尔山正东海岸边,巴德?马瑞已经派手下道各个海边寻找亚尔维斯的线索。
“报告船长,在卡尔山南边发现亚尔维斯。”手下报告着,刚刚失去儿子,巴德?马瑞告诉自己即使不伤害易莱哲,亚尔维斯是一定要带回的,因为那是本就属于英国的。
此时,欧尼斯特?易莱哲和着一众易莱哲包括新加入的赫伯特?易莱哲一起满载着属于易莱哲的财宝一起返回停泊地。赫伯特越发喜欢欧尼斯特了,她严肃时是个不折不扣的头领,她可爱时又是上帝派下的天使。而易莱哲却是一个比之海军热闹的地方,这里每个人相处平等,做事直来直去,没有严肃的军礼,没有绝对的命令,赫伯特也爱上了易莱哲,他观察着每个易莱哲。
汉希?李总是很紧张的站到葛列格里?哈利身旁但是又吞吐的说不出什么。这让赫伯特很是好奇。
“师傅,您是怎么了,是鸽子出了问题吗,您到底想说什么?”葛列格里?哈利问。
“我,我,我——”汉希?李还是没有办法开口说出“我就是你父亲”这句话。
“师傅,我一直都是您来照顾的,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呢?”葛列格里笑着看向汉希?李。
“葛列格里,”汉希?李认真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继续说。
“你想过你的父亲?”
葛列格里渐渐的收起笑容,那个字眼于他太陌生也太熟悉。陌生的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开**过,熟悉的是在心里在梦里,那被叫过几千几万遍。
“跟我说实话,你想过你的父亲吗?”汉希?李不依不饶的问。
“想又有什么用,他抛弃了我和妈妈,妈妈也因此死了。”葛列格里惨淡着说。
“假如,我是说假如,他来了,你会认他吗?”汉希问。
“不可能。”葛列格里肯定的说。
汉希?李失望的低下了头,他知道葛列格里是不会原谅这样一位父亲的。
“他是不可能来的,他走的是那么干脆。”葛列格里说。
汉希?李重新抬眼看向葛列格里,问。
“我是说假如,假如他出现了,你会原谅他吗?”
“我不知道,奥格斯格告诉我,没有不能够放下的仇恨,他说我是爱着我的父亲的。”说着葛列格里从上衣口袋掏出那枚西班牙海军胸章,它已经变得光亮,大概*的次数太多了。
“师傅,我不需要父亲了,您把我养大,关心我,爱护我,我一直把您当成父亲。”葛列格里缓缓地说。
汉希?李禁不住的留下了泪水,相认与否只是个名号而已,现在葛列格里是真的已经把自己当成父亲了,也许瞒着他给他更多的幻想更好,美丽的谎言就是这个意思吧。
葛列格里小心的抹去汉希?李面颊的泪水,他的师傅就是这么奇怪,说哭就哭,还有明明已经加入易莱哲却总是向哈巴德老大行西班牙军礼。
赫伯特?马瑞听着这些,作为旁观者,他猜到了真相,正如欧尼斯特告诉他的,每一个易莱哲都是有故事的。
巴德?马瑞带领英国海军驾船向亚尔维斯停泊的地方出发,奥格斯格?格朗帕和巴特莱?伯尼也同船前往。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言不语,布蘭琪刚刚离世,而巴德船长的执着也不知是对是错,思考是他们唯一能做的。
“亚尔维斯!是亚尔维斯!”海军士兵第一时间向巴德报告着。
“全速前进!”巴德命令。
“船长,我们没有办法在卡尔山南海岸停泊,海平面因为前几日的海啸已经下降到最低点以下几十米,而能够在岸边停泊的位置已经被易莱哲海盗船、亚尔维斯和一艘西班牙海军船占领,现在我们不能再靠岸了,假如靠岸只能选择别的地方。”副官分析着现在的情况。
巴德?马瑞气愤的垂着桌子,上帝实在是太捉弄自己了,亚尔维斯就在面前竟然只能这么看着!
“朝亚尔维斯方向靠近,一直靠到最近,把我们的船连在亚尔维斯上!”巴德?马瑞命令说。
“这,您这是要和易莱哲海盗起冲突吗?”副官问。
“不,我只是要拿回亚尔维斯。”巴德回答。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担忧的看向“易莱哲号”,她还是那么安静,全然不知一场战斗即将因为她而展开。
英国海军船缓缓地靠近亚尔维斯,然后海军士兵用锁链将两艘船连了起来。一切都在巴德?马瑞的眼皮底下进行着。
卡拉?科?宾利看着发生的一切,现在易莱哲海盗没有主心骨,他们的头领都去了沉船处,假如巴德?马瑞凭着英国海军军力是完全可以夺回亚尔维斯,只是,她看着那艘熟悉而又陌生的曾经的英国勘探船,感觉突然变了,几个月的时间,那艘船也经受了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什么,她所散发出的绝对不是之前俨然的“正义”,更多的是自由和洒脱。
“易莱哲号?”卡拉自语。看着昏睡过去的夏佐?戈基,卡拉轻轻吐出一口气,巴德?马瑞绝对带不走那艘船,她想着。
“金子——”夏佐?戈基梦语着。
此时,易莱哲海盗正慌乱的不知怎样应对突如其来的英国海军船,再看到他们将两艘船连起来的举动后,大家也不敢轻举妄动。
“欧尼斯特头领就要回来了,我们不怕,只要等就行!”
“是啊,那些个海军休想动我们易莱哲分毫。”
易莱哲海盗相互鼓着劲。
巴特莱?伯尼紧张的盯着巴德?马瑞,他心中希望欧尼斯特?易莱哲快点回来。
“巴德船长,我尊敬您,但是您的行为太过草率了,不是吗?”奥格斯格?格朗帕说道。
“草率?哈哈,我连儿子都没了,还有什么是草率的。”巴德愤恨的说。
“赫伯特的事,我替您感到难过,但是,正如他所言那是他的人生,他有权利自己选择,或者您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了赫伯特,所以今天他才会表现的那么极端。”奥格斯格回说。
“哈哈,都是我的错吗,我效忠英国海军有错,我让儿子效忠海军也有错,到底怎样才不会错?”巴德?马瑞痛苦的敲着桌子。泪水久久的在他眼眶里打转。
奥格斯格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巴德有错吗,或者没有,他只是坚持了自己的信仰而已;赫伯特有错吗,没有,他只是走了自己的人生而已;易莱哲有错吗,没有,他只是一个简单的存在而已。这些是是非非根本没有对错之分,巴德?马瑞因之赫伯特?马瑞的离开心情自然低落,奥格斯格理解。
“欧尼斯特头领回来了!”易莱哲海盗里突然间传来了兴奋的吆喝声。
“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
“欧尼斯特!”
海盗们激动地迎接这位年轻的头领,他们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之前有那么的质疑,渐渐地都消失了,现在欧尼斯特?易莱哲已然已经是易莱哲太阳一样的存在,没有她,大家会害怕会焦虑,而只要看到那张甜美而英姿*发的面孔,那种彻底的安心让大家舒服极了。
易莱哲海盗很快的向欧尼斯特?易莱哲报告了巴德带领英国海军所做的事。站在亚尔维斯上,看着那条铁链,欧尼斯特?易莱哲微微一笑。她知道巴德因为赫伯特的事恨着易莱哲,但是他又在迷雾中答应不会做伤害易莱哲的事情,所以在这样矛盾的心情下,他选择了强制的将亚尔维斯带走。
“已经没有亚尔维斯了,她现在叫易莱哲号。”欧尼斯特自语。
“易莱哲号万岁!”欧尼斯特突然的吆喝着。易莱哲海盗们立刻应和着。
“易莱哲号——”
巴德?马瑞气愤的站在船上望着欧尼斯特?易莱哲。
“您这是要做什么?想用这根铁链带走易莱哲号?太荒谬了吧!”欧尼斯特鹰一样的看向巴德?马瑞。
“易莱哲号?那是什么,我只知道你所站的船是英国的亚尔维斯!”巴德?马瑞坚定地说。
“哦?我记得英国海军在迷雾中答应过‘不会做伤害易莱哲的事情’,难道,这都是放屁吗?”欧尼斯特字字坚定地回答。
“我没有伤害易莱哲,我只是要带走本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巴德?马瑞略显心痛的看向站在欧尼斯特?易莱哲身后的赫伯特?马瑞。
“你带走易莱哲号海盗船难道不是在做伤害易莱哲的事情?多荒谬啊!”欧尼斯特说。
“巴德,欧尼斯特这次是去迷雾救你是我求的,你难道不懂知恩图报吗?”马
克?定说道。
“马克,我欠你的情和拿回亚尔维斯是两码事,我感谢你救了我。”巴德顿顿的说。
马克?定看着巴德悲伤的神情,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
“巴特莱,易莱哲待你怎样,你是知道的,现在你联合英国海军对付易莱哲,枉我还这么相信你!”汉希?李看着对面船上的巴特莱说道。
巴特莱?伯尼惨笑,此时无论怎样的解释在他们眼里也都只是掩饰而已。
“我不会让任何人带走易莱哲号!”欧尼斯特?易莱哲再次坚定地看向巴德?马瑞,那眼神俨然一只捕猎的鹰,15岁的面容已然褪去了稚嫩,没有人会质疑她是易莱哲太阳一样的存在。
巴德?马瑞扯动着嘴角想说什么,但当看到赫伯特拒绝的眼神,他便也没有言语。
双方似乎没有要先出手打破这种僵持的,欧尼斯特?易莱哲带着易莱哲海盗悠闲的坐在易莱哲号上,巴德?马瑞带领英国海军则站在海军船上。
一个声音突然传来。
“海军?海盗?哈哈,金子是我夏佐的,谁也抢不去!”夏佐?戈基疯疯癫癫的从西班牙海军船上跑了出来。
这时,易莱哲海盗已然告诉了欧尼斯特?易莱哲关于夏佐?戈基打死布蘭琪?休斯顿的事情。欧尼斯特愤恨的看着这个让一对有情人阴阳相隔的老犹太人。
卡拉?科?宾利紧跟着夏佐出来安抚。她不想让那些和夏佐本就有恩怨的人趁机对他造成什么伤害,不管他是多么的罪大恶极,在自己眼里,他只是爱的男人。
欧尼斯特?易莱哲缓缓地掏出枪,轻巧的指向了夏佐,如此的距离虽然不是百分百的击中率,欧尼斯特却是可以百分之九十的击中。
“不要!”卡拉看到欧尼斯特举起枪后急忙派西班牙海军举枪护卫。
欧尼斯特讪笑的看向夏佐,那是一个又老又丑的男人。
“巴德?是你,是你派人偷走了黄皮书,还栽赃给我,哈巴德这个傻子中圈套了!”夏佐突然看向巴德说道。
黄皮书?听到的人都为之一振。
“你这个贪婪的家伙想要独吞黄皮书,没门,那是我的,是我的!”夏佐激动地吆喝着。
欧尼斯特转动着眼珠,他们口中的黄皮书是不是父亲死前留下的黄皮书呢,她想着。
“黄皮书现在我这里!”欧尼斯特大声说。
所有人将目光投向了那个女孩。只见她让手下从舱室中捧场了一本黄皮的书。
“在我这里,你凭什么说是你的?”欧尼斯特笑着看向夏佐。
“那不是你的,不是你的!”夏佐想要挣脱卡拉的束缚去易莱哲号上拿回黄皮书。
“看你这么想要,给你是了,只不过——”欧尼斯特拖着长长的音,瞟着周围人的反应,突然的将手中的黄皮书投向了大海,然后接着说,“只不过,你得自己去拿!”
夏佐?戈基几乎没有思考,他用尽力气推开所有的人,义无反顾的投进了大海。
最初,大家还能听到那个恶男人口中叫着“我的书”,但很快便没有了声音。卡拉派人下水救夏佐,但是浅水岸边竟然怎么也找不到那个人,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夏佐?戈基沉进了大海,随着那本黄皮书一起。
所有的人看着大海吞噬那个可恶的老犹太,大家没有怜悯,假如说怜悯那仅是对于船上那个疯狂的傻女人而言。
布蘭琪,我给你报仇了。欧尼斯特想着,然后看向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点头一笑。他们互相明白。
“欧尼斯特?易莱哲,我不想和易莱哲动武,将亚尔维斯交给我们。”巴德?马瑞突然说道。
“一段插曲到让我把您说的‘亚尔维斯’给忘了,亚尔维斯?那是什么?”欧尼斯特说。
“别装糊涂,亚尔维斯就是你脚下的船。”
“哈哈哈哈,”欧尼斯特笑着,极好看的眼睛流露着杀戮。
“我装糊涂?这是易莱哲号海盗船!”
伴着欧尼斯特的声音,易莱哲号适时的响着号音,仿佛是*着这个女孩。英国海军们似乎还沉浸在欧尼斯特拯救他们的那一刻,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迷恋。
“你——休怪我出尔反尔,只怪你易莱哲欺人太甚!”巴德?马瑞愤恨的说。
“是了,这就是你要的,出尔反尔却又要事出有因!”欧尼斯特直直的看着面带怒容的巴德。
巴德?马瑞的目光时不时的瞟向赫伯特,而后者仅是一言不发的站在易莱哲海盗中间,这更是让巴德怒火上升。
“你该明白的,欧尼斯特,和英国海军作对没有好下场!”巴德愤恨的说。
“易莱哲从不和任何人作对,只是有些人看易莱哲不顺眼而已。”
“你——”巴德?马瑞无言以对,他不想自己在一个西欧丫头面亲失了什么威严。
“副官,准备炮火,我想这场战斗在所难免!”巴德对身后的副官低声说道。
副官听着,却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我不能从命!”他说道。
“伯克大将在出发前给了我他的令牌,说‘假如巴德要挑起战争,那么就用这个令牌命令他,放弃战斗,哪怕没有拿回亚尔维斯!’”副官一字字缓缓地说着。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伯克大将?”
“是的,假如您要强制命令大家开火,那么请您休怪我用令牌让海军违背您了!”巴德看着对面船上还不知道此事的易莱哲海盗,说道。
“武力对谁都不好,所以,把亚尔维斯给我们,我保证易莱哲海盗可以毫发无损的离开卡尔山,并且带着你们的财宝。”
“把易莱哲号给了海军这算哪门子的毫发无损?”
“准备枪炮!”巴德愤恨的命令。
一旁的副官叹了口气,正拿出伯克大将的令牌准备阻止战争。赫伯特?马瑞的声音传来。
“巴德船长,我有话对您说,请允许我过去!”赫伯特说道。
巴德没有回答同意或者不同意,但赫伯特知道,只要他没有反对,这就是同意。欧尼斯特不知道那个男人要去跟他的亲生父亲说些什么,但是她竟然莫名的信他。
男人矫健的穿过连接易莱哲号和海盗船的铁链,他笑着和奥格斯格、巴特莱点头示意。然后便在巴德耳边说着些什么。大家完全听不到,但是巴德的面色阴沉极了,最终大家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面颊的泪痕,他痛心了,是什么让他如此痛心?大家想着。
赫伯特?马瑞说完后,没有过多的停留便又从铁链上回到易莱哲号上。他告诉欧尼斯特把铁链砍断,然后驾船离开卡尔山,他保证巴德绝对不会开枪。
欧尼斯特?易莱哲看着男人眼中的坚定,自己也生出一股子的坚定。铁链在易莱哲海盗手中断掉,所有的海盗船开始做着出发前最后的准备。奥格斯格和巴特莱久久的看着即将离去的“亚尔维斯”,心中有着不舍,但是他们心底越发觉得那艘船该叫“易莱哲号”。
“我们是勇往直前的易莱哲,太阳是我们的方向,大海是我们的家园,鹰是我们的精神,我们是战无不胜的易莱哲!”这是欧尼斯特就任头领后自己创编的易莱哲曲,此时的海盗吼着它,仿佛一只即将脱弦的箭一般充满力量。
“再见了奥格斯格、巴特莱,再见了卡尔山!”欧尼斯特有些感伤的看着这些。
“大海才是我们的家园,不是吗,易莱哲的头领打算在避风港待到老吗?”赫伯特打趣的说。
“我才不会,我只是难忘记在这里发生的事。还有那片叫鸟鸟鸟的林子,我都没有见着!”
“这林子的名字倒是奇怪,我也想去看看呢,下次再来卡尔山,我们一起去看看。”
海盗船缓缓地起航,巴德?马瑞没有下令开火,他只是静静地看着。
“你还没告诉我,你和巴德?马瑞说了些什么,他为什么不开火了?”欧尼斯特问。
“你这是在命令吗,假如不是,那我拒绝回答。”赫伯特神情复杂的看着远去的光景。
“我不命令,你就不打算说吗?”欧尼斯特好奇的看着赫伯特。
“我想,是的。”不知为什么,赫伯特每次看到这个女孩心情都会豁然开朗。
“那,我以易莱哲头领欧尼斯特?易莱哲的身份命令你,赫伯特告诉我详情!”
“哈哈,”赫伯特笑着,因为欧尼斯特脸上的表情既可爱又带着故作严肃的神态。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欧尼斯特静静地听着。
“从前有一名海军,他热情而奔放,更重要的是他像他的父亲一样忠诚于英国,忠诚于英国海军,就这样他朝父亲既定的目标努力着,但是在一次同易莱哲海盗的战斗中他负伤被俘,易莱哲海盗对他很好,并且他爱上了一个海盗,那个女孩像个善良美丽的精灵一般占据了他的心,于是在女孩的引导下,他发现了易莱哲海盗并不是像传说的那样凶狠,他改了姓氏,成为了一名易莱哲海盗,而他的父亲此时正痛苦着儿子的死,接下来,发生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声讨易莱哲海盗的战争,而那个男人作为一名易莱哲海盗死在了自己的父亲的手下,女孩看见心爱的人死去,自己也跳海自尽了。”赫伯特悲伤的说着。
欧尼斯特知道这个故事是和赫伯特有关的。
“那个男人是我的哥哥,而打死自己儿子的父亲就是我的父亲,我亲眼见着父亲用枪打穿了哥哥的胸膛,我冲上去抱着他,他已经快不行了,他告诉我在易莱哲的日子是他今生最快乐的日子,他不想让父亲内疚所以不准我告诉父亲,只当父亲想的,他是在之前同易莱哲的战斗中死去就好。”
“这么说,你刚刚是将你哥哥的死的真相告诉了巴德?马瑞?”欧尼斯特问。
“是的,我告诉他,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杀死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想杀死另一个儿子。”
欧尼斯特坚定地看向身边的男人,她用手紧紧地握着赫伯特的手,她希望这个易莱哲海盗足够勇敢的面对可能再会发生的悲剧。赫伯特没有推开,他接受欧尼斯特传递的坚定和勇敢。
卡尔山越发的变小,眼看便要从易莱哲海盗的视线中消失。几个月前发生在那里的事情,几分钟前发生在那里的事情,这些都注定易莱哲海盗和那里是分不开的。
英国海军船上的几百双眼睛目送着易莱哲海盗的离去,那个女神般的人儿随着园区的船离开了,大家有些不舍,却总是相信还会与她见面。
“欧尼斯特,再见!”巴特莱缓缓地自语。
奥格斯格拿出口袋中的红丝帕,轻轻一吻,随着一抹清风飘向了远方。
“布蘭琪,再见!”他缓缓地说着。
伯里斯、毕夏普、罗比、柏妮絲等也看着发生的一切,人类的故事他们不懂,但是他们知道这个故事即将终结,就像消失的紫金一样。
“也许奥格斯格也要走了。”毕夏普说。
“是的,他有自己的使命。”伯里斯说。
“我舍不得他们。”盖理看着远去的易莱哲海盗船,心中的悲伤悠然升起。
“我爱你,盖理!”毕夏普适时的拥着白鸽盖理。
而布莱恩和罗比也悲伤的相拥在一起。
“奥格斯格——”伯里斯看着奥格斯格自语。
巴德船长目光呆滞的久久不能回神,刚刚赫伯特告诉自己,他才是杀死哥哥的凶手,一辈子同海盗做着争斗没想到,却也是一步步把儿子推向了海盗,巴德含着泪看向天空。
“巴特莱、奥格斯格你们是不是要和我一起回法兰西斯岛?从英国开来的亚尔维斯就要到达法兰西斯岛了,我想我们的航行又要开始了。”巴德?马瑞说道。
奥格斯格和巴特莱相互对望着,伯里斯和毕夏普等飞在他们身边。
“是该走了。”奥格斯格说。
“我会想你的。”毕夏普悲伤的说。
“奥格斯格,你一定要坚持你的信仰。”伯里斯说。
巴德?马瑞命令副官去通知在卡尔山留守的英国海军。
“伯里斯,毕夏普,我希望我们还有机会见面,但是我知道这个机会十分渺茫,所以请代替我问候鸟鸟鸟林里所有的鸟儿,我很高兴认识大家,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将是我一生的财富。”奥格斯格说着。
毕夏普和伯里斯已经泣不成声。
“起航——”随着一声号音,英国海军船缓缓离开。
鸟儿们跟着船飞了好久,直到再也跟不上了。
卡尔山一下子安静了,鸟儿们欢快的出来歌唱,这是只属于他们的世界。
静静地伊登海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当初那个亚尔维斯没有来到之前的时候……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