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妞妞生病好几天了,一直没有来幼儿园,不过我知道妞妞家的地址。”秦晖钺虽然只有四岁,但是比起小班里其他的孩子的确懂事成熟多了,甚至还从老师那里套出了妞妞家的地址,还准确的记了下来。
不过小晖钺性子这么古板,竟然这么关心这个叫妞妞的小姑娘,这让陶沫不由的笑了起来,难道小晖钺这是打算找一个青梅竹马的小媳妇?
“妞妞?是晖钺你的班里的小朋友吗?她是不是生病了?”陶沫温和的开口,因为秦老首长不想让秦晖钺成长的环境太复杂,所以将他送去的是普通的幼儿园。
“陶姐姐。”犹豫了一下,秦晖钺看向陶沫,“我想请陶姐姐帮忙医治妞妞。”
点了菜,陶沫看向正襟危坐的秦晖钺,明明只是四岁的小正太,偏偏一副小大人的严肃模样,让陶沫不由瞅了一眼对面同样面瘫着脸,坐的端正的陆九铮,小晖钺还真像大叔的儿子。
但是陶沫看起来最多像是个大一的学生,如果她和陆九铮单独出现,或许像是兄妹,但是牵着手,而且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种说不出来的暧昧和甜蜜,所以刷刷的陶沫被定性为了小三,还是带着金主儿子一起出来吃饭的小三。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间,餐厅人挺多,看到陶沫和陆九铮时,不少人眼神都有些的怪异,如果陶沫年纪大一些,看起来绝对是一家三口,毕竟陆九铮和小晖钺面容都很俊朗,关键是两人都板着脸,说不是父子都不像。
“三位里边请。”服务员微微一笑,视线诧异的看了看陶沫和陆九铮牵在一起的手,眼睛猛地瞪大,难道这是小三?现在的小三还真是大胆,跟着金主出来也就算了,还敢带着金主家的孩子,难道她就不怕小孩子回去说吗?
可是门口迎宾的服务员微微一愣,之前离得远,她也以为是一家三口中午来餐厅吃饭,可是走近一看,陶沫的脸太年轻了稚嫩了,再看了看一左一右的陆九铮和秦晖钺,都是板着脸,严肃着表情,倒有几分父子相。
“大叔,走吧。”陶沫主动的握住陆九铮的手,三个人并排向着餐厅大门口走了过去,从后面看绝对以为是一家三口。
察觉到陆九铮过于冷厉的视线,秦晖钺挺直了后背,牵着陶沫的手用力的收紧了几分,爷爷说了,秦家的人就要有骨气,威武不能屈!被陆叔叔瞪几眼也没什么。
刚锁好车子,陆九铮就看到了陶沫亲小晖钺的一幕,面瘫脸沉了沉,只感觉这不到自己腿高的孩子看起来异常的碍眼。
汽车停在了餐厅的停车场,小晖钺快速的下了车,牵着陶沫的手,唯恐陆九铮再抱着自己,惹的陶沫不由再次笑了起来,弯下腰亲了小晖钺古板的小脸,看着他羞涩的小模样,顿时乐了起来,这孩子只是不习惯和人亲近。
陶沫看着一大一小两人,忍不住的笑了起来,一旁幼儿园的老师也跟着笑了起来,小晖钺是幼儿园里最帅气的小孩,只可惜整天板着个脸,像是个小大人,这会看着同样面容峻脸,但是不苟言笑的陆九铮,若不是秦晖钺之前喊了一声陆叔叔,老师都以为这是小晖钺的父亲,这严肃的性子实在太像了。
大面瘫的陆九铮是从没有和小孩子亲近过,所以此时面瘫脸看起来有些的僵硬,小面瘫的秦晖钺性子古板,更何况他和陆九铮也不熟悉,此时也是板着小脸,表情很是古怪别扭。
“老师,我将晖钺接走了。”陶沫笑着摸了摸秦晖钺的头,和老师打了招呼,刚打算弯下腰将秦晖钺抱起来,一旁陆九铮却抢先一步抱起秦晖钺。
“认识。”秦晖钺板着小脸,背着小书包大步向着教室门口走了过去,“陶姐姐,陆叔叔。”
因为事先秦老首长这边已经打了招呼,而且陶沫也带着接送卡,“晖钺,门口这两个人是来接你的,你认识吗?”幼儿园小班的老师柔声的开口,陶沫和陆九铮毕竟是生面孔,老师还是有点不放心。
其实陶沫倒也诧异小晖钺找自己的原因是什么?电话里还神秘兮兮的模样,不过一想到小大人似的秦晖钺会找自己帮忙,陶沫立刻来了兴趣。
陆九铮看了一眼闪烁着星星眼的陶沫,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不过想到朱黛对陶沫出手是因为龙武,陆九铮心里头已经有了打算,既然朱黛这么在乎龙武,那么如果龙武出了什么事,朱黛只怕会更痛苦。
毕院长的确很不错,毕家也是桃李满天下,毕家和陆家也有一点私交关系,陶沫不打算报复朱黛,毕竟她已经罪有应得的被毁容了。
“大叔,你看朱黛的脸已经毁容了,而且她心理有病,我们总不能和一个神经病计较,而且毕院长和乔部长关系也不错,我们就卖他一个人情。”陶沫连忙开口,以前怎么不知道大叔还是睚眦必报的性子?
至于朱黛?陆九铮眼神一冷,陶沫不追究可不代表陆九铮会放过心很歹毒的朱黛。
而他在得知朱黛要对无辜人下手泼硫酸,冯烽能选择铤而走险的保护陌生人,甚至打算和朱黛同归于尽,这种狠劲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只要培养的好,日后的冯烽绝对会是一个人才。
陆九铮点了点头,冯烽虽然一直打算找朱黛报仇,但是他没有偏激行事,而是努力求学,甚至一直在暗中收集朱黛的证据,这心性最为难得。
冯敏敏虽然错过了高考,但是却将她喜欢的金融业的大学课程都自学完了,而且尝试着进入股市,遭遇了这么大的挫折,不但没有自暴自弃,还能保持一份稳定的心态,冯敏敏和冯烽这姐弟两真的很不错。
上了车,陶沫又将事情说了一遍,“大叔,我打算将冯家四口人送回潭江市,周大哥也说了,冯烽是个可以培养的人才,而且冯敏敏也不错,陶家现在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
“大叔,不要板着脸,你会吓坏小晖钺的,走吧,我们去幼儿园接人,然后一起吃个饭。”看着陆九铮过于冷厉的眼神,陶沫笑着吧唧一口亲在他的脸颊上,随后快速的拉着陆九铮上了车,大庭广众之下毕竟影响不太好。
虽然生性严肃冷冽,但是已然习惯了陶沫的孩子气,陆九铮抬手抱住直接从三阶台阶上跳下来的陶沫,看着她笑靥如花的娇嫩脸庞,想到之前朱黛竟然敢对陶沫泼硫酸,一瞬间,陆九铮的面瘫脸上闪过冰冷的怒意。
陶沫刚出了医院就看见等在外面的陆九铮,不由眯眼一笑的快步奔了过去,直接向着陆九铮扑了过去,“大叔。”
直到这一次陶沫来参加三国研讨会,毕院长听到了内部一些传言,才知道肖家败落是源于肖华和陶沫两个后辈之间的冲突,而乔部长会针对肖家正是为了陶沫,可以说乔部长将陶沫当成了自家孙女儿一般护着,而朱家只是做生意有些钱而已,根本比不上肖家当初的权势和地位。
肖家一夕之间就败落了,当时毕院长还有些的诧异,不明白乔部长为什么好好的对肖家动手,毕竟肖家虽然张狂,但也是京城一股不小的势力,乔部长这样做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
毕院长真不是夸大其词,因为肖家的势力也在卫生系统,毕院长是第一医院的院长,虽然他不认同肖家的一些做法,但是都是同一个体制里,接触还是很多的。
“其他的我不说,肖家你们也知道,以前肖家是什么地位,现在的肖家是什么样,肖家的继承人肖华以前就在中医药研究所,据说和陶沫起了好几次冲突,现在肖家被上面彻查,双规的双规,被抓的被抓,也就肖华一个人暂时躲过一难。”
“哥?”朱母还不清楚冯烽的事,但是她倒是听明白了,是朱黛找人对陶沫泼硫酸,但是朱母倒是有点诧异陶沫一个外地来的小姑娘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毕院长摇摇头,却是没有力气再说什么了,好在陶沫心胸宽广,她只保下了冯烽一家四口,否则就冲着朱黛这伤人的动机,陶沫要将她弄到牢里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小黛,你不要不相信,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谁也动不了陶沫分毫,幸好陶沫没有受伤,而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朱家会因为你一个人而败落,甚至毕家也难逃其咎。”
“小黛,你以为龙武为什么会被龙老爷子鞭打的半个月都无法下床?这还是陶沫高抬贵手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否则就算是龙家也保不住龙武,他至少得去牢里住上一两年!”毕院长痛心的看着无知的朱黛,朱家毕竟只是富商,根本不知道京城高层的复杂关系。
“哼,陶沫算个什么东西!陶家不过是潭江市一个臭名昭著的黑道家族,陶沫不过是陶家收养的干女儿,她就算死了或者残了,不过是赔钱而已,我们朱家不差钱!”朱黛得意洋洋的冷哼一声,神色里满是张狂和高傲,而且还有若筠姐和龙少他们帮自己,要摆平这件事很容易。
片刻的沉默之后,毕院长叹息一声,看着也冷静几分的朱黛慢慢的开口:“你难道就没有想过如果事情败露会如何吗?”
朱父一手高高的举了起来,可是看着朱黛脸上涂满了黑色的膏药,举起来的手又收了回来,此时朱父却是真的相信了毕院长之前的话,朱黛心理有病,是真的有病!否则她怎么能这么丧心病狂!
龙武被龙老爷子鞭打的事情,朱家不清楚,可是毕院长却是知道的,看着仇恨自己的朱黛,毕院长沉痛的闭上眼,就因为这个原因?她竟然要对陶沫下毒手,那一桶硫酸如果泼下去,陶沫不死也要去掉半条命。
在朱黛这样吼叫之后,病房里彻底安静了,连一旁的朱母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如同疯子一般满脸仇恨的朱黛,她竟然这么仇视如此关心她照顾她的亲舅舅?
“你还敢问我?如果不是你,不是你害得我,我怎么会毁容?”朱黛更加疯狂的叫喊起来,目光里是不再掩饰的仇恨,朱黛死死的盯着毕院长,面容狰狞而恶毒,“都是你害得我!我为什么不能对陶沫那个贱人动手?她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贱人而已,她竟然拿敢害了龙少?我就算弄死她,也是陶沫活该!”
被吼的一愣,朱黛呆滞的看着发怒的毕院长,这些年因为愧疚,毕院长对朱黛一直都是事事顺从,只要她开口了,毕院长都会满足朱黛的要求,此时他突然发怒,还是为了陶沫,朱黛立刻受不了了。
如果说朱黛报复冯敏敏还事出有因,是因为她的心理有病,但是她为什么要对陶沫出手,毕院长想了几个小时都想不明白。
“小黛,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陶沫和你无冤无仇,甚至还答应给你医治脸,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毕院长终于忍不住的吼了起来。
“爸,一定是陶沫那个贱人,一定是她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将计就计的害了我!”朱黛依旧沉浸在要报复陶沫的仇恨里,如果不是这样,为什么受伤的人会成了自己?若筠姐说的一点都不错,陶沫这个贱人太狠了,她竟然敢反过来算计自己谋害自己!
“小黛,你是不是很疑惑明明是你雇的人去泼陶沫硫酸,最后受伤的人却成了你自己。”一字一字的开口,朱父心痛的看着病床上的朱黛,什么时候起,他的女儿变成这样了?
毕竟当时两人同样都在朱家大门口,一个平安无事,一个被泼硫酸毁容了,所以朱黛心理上会如此偏激,朱母也能明白。
“小黛,你冷静一点,这件事和陶小姐没有关系。”朱母耐着性子哄着叫喊发疯的朱黛,只当她无法接受自己被毁的脸,所以迁怒到了陶沫身上。
只是朱父和毕院长还是不愿意相信这样歹毒狠辣的人会是他们从小看着长大的朱黛,只是当几个小时后,从昏睡里再次苏醒过来的朱黛又开始咒骂着陶沫,朱父和毕院长的心彻底的沉了。
朱黛做的事要查其实并不困难,毕竟火焰酒吧也只是一个小酒吧,老板在道上有几分势力,手底下也养了一批小弟,而朱黛每一次找酒吧老板办事,都会从银行卡里取钱,从几万块到十来万都有,银行这边有详细的记录,酒吧老板也有一本账本。
当年冯烽的母亲虽然有错,但是朱黛的脸只是轻微伤,那痕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可是朱黛的报复去毁了冯敏敏的一生,她寒窗苦读数十年,可是大学梦却破碎了,她原本该有一个幸福的人生,但是因为一张被毁容的脸,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朱黛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我也不清楚,毕院长和朱先生等朱黛清醒之后可以询问她。”陶沫说完话转身离开了,冯烽一家四口人,陶沫回保下,至于冯烽日后是不是要找朱黛报仇,陶沫不会介入,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看着资料里冯敏敏那完全被毁的脸,再看着朱黛这几年一直找火焰酒吧的老板私底下去教训她的那些同学,朱父和毕院长即使不愿意相信,但是证据确凿,更重要的是陶沫没有必要伪造这些证据来诬陷朱黛。
而且她和陶沫无冤无仇,竟然买凶要泼陶沫硫酸,如果当时不是冯烽接下了这个活,是其他人,那今天躺在病床上被毁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陶沫。
但是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他们没有想到朱黛竟然一直记着仇,甚至在冯敏敏要高考的前一天,找了人用开水烫伤了冯敏敏的脸,彻底毁了一个花季少女的一生。
病房外,朱父和毕院长都愣住了,他们根本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内幕,他们更无法接受的是朱黛竟然如此狠毒,当年的确是冯烽的母亲离开了厨房,导致溜进厨房的小朱黛被开水烫伤了脸。
冯家的事并不算复杂,陶沫大致的说了一遍,如果不是为了救自己这个陌生人,冯烽是不会铤而走险的给朱黛泼硫酸,至于朱黛,她会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
“小黛和陶小姐你无冤无仇吧?”朱父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陶沫来京城没有几天,她不可能和朱家结仇,而且如果有仇她也不会答应大舅哥来给小黛医治脸,难道真的是小黛做的?
“难道冯烽认错人了?”毕院长心里头一惊,毕竟只是一个十四岁的未成年人,那种情况之下,心里头一害怕泼错了人也很有可能。
“其实冯烽的确是被人收买的,而且收买她泼硫酸的人正是朱黛,只是这个目标却是我。”所以陶沫说讨一个人情完全合情合理,因为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幕后指使的人正是朱黛。
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小姑娘不会是烂好人,所以朱父拉住生气的毕院长,正色的看向陶沫开口:“陶小姐,还请给我一个说法。”
朱父毕竟是个生意人,眼光锐利多了,陶沫虽然看起来柔和乖巧,但是朱父却认为陶沫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否则她怎么可能博取乔部长和秦首长的爱护,有这两个人照看着,陶沫在京城都可以横着走了。
“陶沫你?”毕院长脸色有些的难看,虽然说知道泼硫酸的凶手还是个未成年人,但是亲疏有别,毕院长更心疼的是病床上被毁了容的朱黛,陶沫如此烂好心的要保下一个凶手,而且还事先将人从派出所带走了,这样先斩后奏的作法,也难怪毕院长冷了脸。
病房外,陶沫看向两人,直截了当的开口:“毕院长,凶手名叫冯烽,是个十四岁的初二学生,我向毕院长和朱先生讨一个人情,这个孩子我保下了。”
朱父和毕院长对望一眼也跟着出去了,之前毕院长将事一说,朱父就分析了情况,任明达那通电话很有可能是挑拨离间,毕竟陶沫和朱家根本没有深仇大恨,和朱黛也没有矛盾,完全没有必要下这么狠的手,不过凶手的确是被周谦带走的,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原因。
“毕院长,我们出去说吧。”看着毕院长那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陶沫倒也明白,说了一声之后率先向着病房外走了去。
毕院长猛地想起来,之前陶沫被牵扯到毛小明死亡的案件里,除了乔部长之外,出手的人还要一个就是秦首长,而卫戍区如今的一把手周谦周少将,以前正是秦首长的警卫官。
其实打听到这里的时候,毕院长还没有多想,可之后毕院长接到了任明达的电话,而任明达只说了两个字:“陶沫”,然后就挂了电话。
而且对方还告诫毕院长,如果牵扯到了卫戍区,毕院长最好不要再查下去,防止惹祸上身,之前龙老爷子会狠狠的鞭打了龙武一顿,正是因为这个原因。
尔后才知道人是被卫戍区这边直接带走的,至于其他的就打听不到了,毕竟卫戍区不同于其他部门,任何卫戍区的消息都不会传到外面来。
越想越感觉这事有点的诡异,毕院长以前救治过公安部一个高层的老父亲,对方也就欠了毕院长一个人情,为了打听清楚这事,毕院长立刻就拨通了对方的电话。
毕院长托了人一打听,一开始的确没有打听到什么,只知道是接到上面的命令,然后就有一辆黑色越野车到了派出所,下来两个人直接将凶手带走了,一同带走的还有之前的笔录口供一类的。
朱家虽然经营珠宝行业很有钱,但是一旦牵扯到权力和地位,朱家毕竟差太多了,毕院长是京城大学第一医院的院长,人脉关系比朱父广了很多。
朱父立刻就感觉不对劲,唯恐是幕后人将凶手带出去,然后再造成一个意外死亡,死无对证之下案子就不了了之,所以朱父立刻就联络了毕院长这个大舅哥。
而今天一大早,朱父就亲自去了一趟派出所,他还是认为朱黛是被自己连累了,这暗中指使泼硫酸的人一定是自己商场上的敌人,可是谁知道到了派出所一问,凶手竟然被带走了,至于是什么人、什么部门带走的,派出所这边根本不知情,只知道是上面来人带走的,而他们也只是听令行事。
从昨天早上朱黛出事到被送往医院,朱父和毕院长都忙着找治疗烫伤的医生,毕竟首要的就是治疗好朱黛的脸,至于凶手什么的被派出所抓了,有朱家和毕家的面子在这里,相信这个凶手会好好的被留在派出所。
朱父和毕院长对望一眼,眼神格外的复杂,不过朱父毕竟精明多了,此时神色不变的安抚着焦急的妻子,一旁的毕院长则是满脸疑惑又怀疑的看了一眼陶沫。
朱母快速的站起身来,她性子温柔,但是为母则刚,此时朱母眼神也冷厉了几分,“老朱,那个凶手都交代了吗?是谁害了我们家的小黛?”
毕院长和朱父是一起来到病房的,刚好医生和护士离开,在门口询问了一下朱黛的情况,毕院长面色复杂的跟着朱父推门进来了。
“我知道,谢谢医生。”朱母抹着脸上的泪,心疼的看着朱黛,为什么她的女儿这么命苦呢?小时候烫伤了一次,如今又被硫酸给烧伤了,一想到那泼硫酸的凶手,朱母恨不能将对方碎尸万段。
等朱黛睡了之后,医生又给她仔细检查了一遍,脸也让护士重新上了药,看着一旁神情疲倦的朱母,只能委婉的开口:“朱夫人,等朱小姐醒过来之后,请尽可能的安抚她的情绪,不能让她再受刺激了。”
药性发挥之后,疯子一般的朱黛渐渐的冷静下来,病房里的医生和护士这才松了一口气,幸好绑了束缚带,否则三五个人只怕都摁不住发狂的朱黛,不过想到她一个女孩子被硫酸毁了容,会情绪偏激发狂也是正常。
医生和护士来的很快,毕竟这里住的可是毕院长的亲外甥女,再加上朱家也是富豪之家,之前毕院长就交待过,朱黛因为脸被硫酸烧伤,情绪会很不稳定,所以医生一进病房看着疯癫叫骂的朱黛倒也没有诧异,冷静的命令护士按住挣扎的朱黛,快速的给她又打了一剂镇定剂。
“小黛,你不要这样,你冷静一点啊!医生,医生赶快过来啊……”朱母用力的压住病床上挣扎的朱黛,泪水簌簌的流淌下来,脸上满是担心和哀伤。
朱黛看到陶沫就像是受了刺激一般,整个人在病床上疯狂的挣扎起来,涂抹着黑色药膏的脸更是狰狞的扭曲着,恶毒的咒骂声尖利的回荡在病房里,“陶沫,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