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自己也犯迷糊,怎么就开下公路了呢?
好在旁边土沟不算深,仅仅是压坏了几株苕藤而已。胡月扭转钥匙,把车打着火,驾驶了拐上公路。
“刚才还开得好好的,怎么单独与我在一起了,这开车就出问题了呢?”花脸猫打趣地问道。
“这车的方向盘有些打滑。”胡月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出这样的话。
“哦?看来,明天我得买个皮套,不然,还真成了危险驾驶!”花脸猫竟然也不笑,一本正经地说道。
胡月抿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只是这微笑的风情落在了花脸猫眼里,却是酥软了半边身子。
“你笑起来,还真是好看!”花脸猫由衷赞道。
“大叔!你多大年纪了?还这么无耻?”胡月颇觉奇怪,偏偏这丑脸浓须之人,说出这话,心里竟是不甚反感。但嘴上,却是怎么样也要讥讽一番的!
“谁说无齿的?我满嘴牙齿,一颗也没有掉!”花脸猫说罢,还张了张嘴,以示所言不虚!
胡月一个急刹车,吓得花脸猫赶紧闭嘴,妈呀!差点咬到舌头!
花脸猫愕然看着胡月,胡月更是惊惧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胡月心如鹿撞,一颗芳心,似要跳出胸腔!
花脸猫木然了!我要真是廉古六,难道你会不认得?我若不是廉古六,现在让我怎么说?
“你怎么不说话?!”胡月盯着他,眼睛里似有潮湿。
“我是齐丰呀!”花脸猫终于回答了说。
“不!你不姓齐,也不是叫齐丰!”胡月冷静地盯着花脸猫,似要看穿他的心!
“罢了!我说出来,怕你不相信!”花脸猫叹了口气,说道:“我身上的迷团太多,更怕你掉进来!”
“你真的不认得我吗?”胡月有些失望,问道。
“认得呀!你不是叫胡月吗?”花脸猫诧异地说道。
“唉!算了!”胡月一下泄了气,挂1档、松脚刹,问道:“你住在哪里?”
“红城花园!”花脸猫答道。
“高档小区呀?!”胡月看了一眼花脸猫,轻给油门,哈弗H6向前行驶,直奔县城。
有花脸猫的车辆出入磁卡,胡月驾驶了哈弗H6,很顺利地进入了红城花园。
红城花园八号楼的停车场前,花脸猫在后备箱提出小皮箱,背了胸包,关好车门后,对站在旁边的胡月说道:“这下你只能坐出租车回去了!”
“你这皮箱里,装的应该是钱吧?”胡月顾左右而言他。
“你怎么知道?”花脸猫笑着说。
“你是土豪嘛!出门肯定要带些现金在身边的!”胡月分析了说道:“就像早上那种情况,需要交定金时,随时可以拿得出钱!”
“你倒是了解我!”花脸猫赞许了说道。
“怎么?不请我到你家里坐一坐吗?”胡月看着花脸猫,平静地说道。
花脸猫抬手看了看腕上的浪琴手表,说道:“时间不算晚,只要你不介意,我当然欢迎!请吧!”
胡月不动声色地上前一步,装着不经意地样子盯着手表说道:“你这块手表很漂亮,是你女朋友送的?”
“不是!我自己买的!”花脸猫自然不知胡月为何对一块手表感兴趣,他以为,胡月只是在怀疑他,自己是不是她的师弟廉古六。
花脸猫拎了皮箱,走在前面,胡月拉下两、三步远的距离,在其身后一边审视,一边跟着走。
“先给你说啊,我家里很脏,别吓着你!”花脸猫在楼梯间打开铁门,示意胡月走前面。
胡月从铁门走进去,见是一个扩展出去的走廊,改建修成的阳台花园,里面种了一些名贵的花木,显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手笔。
花脸猫反锁了铁门,走过胡月身旁,拿钥匙打开房屋大门,率先走了进去。
胡月跟着走进,站在客厅里,环顾四周,颇感惊讶。
“喝水吧!”花脸猫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给胡月,并说道:“刚搬进来住几天,没有什么好招待的。”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胡月问道,接过花脸猫递过来的矿泉水,拧开瓶盖,浅饮一口,润润因为一路上莫明其妙的紧张而导致的喉咙干渴!
“是的!”花脸猫点头称是,随即伸手一指沙发:“随便坐吧!不用拘束!”
“反正我也不能对你怎么样!”花脸猫最后又说了这样一句,脸上浮起戏谑的笑意。
“我可以随便看看吗?”胡月不理这茬,也不坐,对花脸猫这样说道。
“请便!”花脸猫将伸出的手,一翻手背,故作潇洒地说道。
胡月在几间房屋转了一圈,相信了花脸猫是一个人住,因为其它几间屋子,不仅没有人气,就连床上被褥都没有。
“这房子是租的还是买的?”胡月盯着花脸猫,问道。
“租的!”花脸猫老实回答。
“一个人为什么租这么大的房子?”胡月又问。
“当时我没时间找房子,又必须马上入住,只好找中介帮忙!你是知道的,我是白杨县那边的。”花脸猫说道。
“你来凡盛县做什么呢?”胡月饶有兴趣,盯着花脸猫的脸,好像要把他脸上的疤痕,看出个故事来。
“寻找失去的记忆!”坐着沙发上的花脸猫,回盯着胡月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胡月手中的矿泉水瓶,“咣当”一声掉落在地,水液流出来,浸湿了豪华大理石茶几下面铺就的地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