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山麻雀岩下,一个以木材为主要原料的房屋,已经初具规模,占地约有三百平米,加上一个停车的水泥地,足有四百平米左右。
廉古六沿着一条质量挺差的碎石子路,开车爬上麻雀岩。
大黄狗“汪汪”吠叫着,直到从木屋里走出哑巴赖大爷!
廉古六推门下车,大黄狗停住吠叫,呜咽一声,随即从哑巴身边跑开,奔廉古六而来。
廉古六弯下身子,摸了摸大黄狗的头,然后站起来,向哑巴挥手。
哑巴认出廉古六,眼中最初的惊喜之色被他藏起来,淡淡地笑着,不说话。
廉古六想到站在面前的这个哑巴,极有可能是自己仇人的生父,但同时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知怎么样克服心中芥蒂,所以,也只能把微笑挂在脸上,想要跑上去拥抱哑巴的冲动,被他强生生抑制住了!
“赖大爷,您既然不愿意开口说话,我就简单给您说几句!”廉古六说道:“您喜欢清静,可以在山脚入口,修一道铁栏门,平时锁上,不让车辆开上来。文贵叔,还有疤脸叔,给他们每人一把钥匙就行了。”
哑巴眼睛一亮,随即笑着点头!返身把木门拉过,回头对廉古六挥手,示意下山。
廉古六正自诧异,院子里走进一人,正是疤脸叔。
“怎么?天还没有黑,就认不出我了?”廉古六看着满脸都是惊愕之色的疤脸,开玩笑说道。
“哈哈哈!花脸猫,谁说我没有认出你?我只是感到奇怪而已!这一收拾干净,又变成以前那个样子,而且长高长帅,让人不敢相信!”疤脸打着哈哈,然后问出最疑惑的地方:“这辆车新买的?不会是给我准备的吧?”
“你能开车了?”廉古六笑道:“疤脸叔,你还真敢想,你知道这车多少钱不?”
“多少钱?”疤脸摸着奥迪Q7的左边后视镜,显得爱不释手,嘴上问道。
“一百万!”廉古六说出一个大概数字。
“我的妈呀!这么贵?”疤脸惊得吐出舌头!
哑巴在一旁出声,依依呀呀催促走路!
“对了!走走!到山下吃饭!”疤脸这才想起上来的目的:“我就上来看一看,谁的车开上来了!还有就是叫赖大哥喝酒了!”
三人往山下行得一会儿,来到疤脸家中,一张八仙桌上,已然坐了一桌人,见得哑巴与疤脸,还有一个陌生大汉走进来,齐大婶与贵婶便起身让座,腾出位子给这三人,让男人们在一起坐下喝酒。
廉古六见大家只是奇怪地盯着自己,当既哈哈一笑,也不让疤脸介绍,自个大声说道:“我叫陈浩!”
说完这句,顾自端起桌上一碗酒,看着面面相觑的在座众人,又接着说道:“就是你们熟悉的花脸猫!”
一片安静,随即便是此起彼伏的大笑!
这花脸猫的造型,实在太雷人了,就算刚从濑溪河打捞上来的时候,也是一头长发盖脸的!哪是眼前这寸头模样?几名当地的乡农,久仰花脸猫大名,当即纷纷敬酒,要与之对饮一碗!
“原来你本名叫陈浩啊?”疤脸感慨了说道:“这段时间,老是有人打听我,问齐丰是谁?我说我就是,他们不相信。你们大家看看,就花脸猫这样子,有我齐丰长得帅么?”
“比你帅一百倍、一千倍!”齐大婶毫不客气地下评论贬低自己丈夫。
众人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廉古六以陈浩之名,与在座每一个人对饮一碗酒,就连齐大婶与贵婶,也没有漏过。只是这两个女人,与廉古六碰碗之后,浅喝一口,剩下的一多半,都让各自老公帮着喝了!
朱文贵在酒过三巡,趁着酒意,说出在修路上,与哑巴产生的一些分岐,哑巴答应的修路款,不拨给他,理由是不想让麻雀岩变成一个旅游景点,路修得太好,有钱人便可以随时开车上来,打扰他想要的清静生活。
“我刚才与赖大爷商量好了!这件事不难解决,我们在山脚下,修一道铁门就可以了!平时不让不相干的人上山,要上山的,自己走路。”廉古六说道。
“那你给我的钱,也不够用了呀?”朱文贵对廉古六说话,眼睛却盯着哑巴。
“既然赖大爷同意了我这个方案,该给的钱,自然会给的,赖大爷,您表个态吧?”廉古六的千万巨款,刚被陈凡轩搜刮干净,自己尚且捉襟见肘,此刻可不能重复掏腰包了。
哑巴点了点头,伸出两根手指头。
“两万?”朱文贵惊讶地说道。
哑巴看着廉古六,微微笑得一笑,扭过头,对朱文贵摇了摇头!
“贵叔!赖大爷说的这是二十万!你就负责把路修好吧!”廉古六一锤定音!
朱文贵得到哑巴点头承认,这才咧嘴大笑,赶紧倒酒,敬他心目中的哑大哥!二人在桌上,由于花脸猫和酒,始得冰释前嫌!
酒足饭饱,大家各自休息,打牌娱乐,自得其所。
廉古六问得朱仪还没有拿到驾驶证,而齐丰却是可以驾驶车辆在公路上行驶了。当即对着朱文贵与疤脸表示,那辆写着朱仪名字的哈弗H6,现就停在凡盛县红城花园闲着,就等朱仪自己来亲自开走;而疤脸既然能自己开车了,就让齐大婶启动购车计划,以前说好的五十铃皮卡,价格比哈弗H6略低。
廉古六把机动车驾驶证拿给疤脸的时候,这乡下汉子翻看写有自己名字的驾驶证,竟是泪眼盈眶!
“我说疤脸叔,你至于吗?不就一个驾驶证本本?”廉古六有些诧异,暗忖,给你买房,也不见你这样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