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在杜家庄挂上《杜府》牌匾的,自然是杜老爷子的四合院了!
放眼规模大小不一,但围绕《杜府》而建的二十八幢房屋,杜老爷子的四合院,无疑是最庄严肃穆的,而且也是最豪华大气的!因为杜家祠堂,就建在杜老爷子的住宅里面!
欧阳贵端,的确是藏匿在杜府里面!此刻他在一间屋子里,来回走动,显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门口站有两个保镖,是跟他一同从渝州逃过来的。
秦继三坐在一张沙发上,瞧得欧阳贵端走投无路的样子,心里暗自解气!他的双手铐有手铐,被限制了人生自由!
这时门外响起逃亡大秘书刘尚臣的声音:“师父,弟子有要事禀报!”
“进来!”欧阳贵端冷冷地叫道。
“师父,杜家祠堂在秘密召开长老会议!我担心对我们,会有所不利!”刘尚臣惶恐不安地说道。
“消灭欧阳文峰那个老不死的,他们杜家是派出了五个人,现在已经钱货两讫!”欧阳贵端双手背了在后面,颦眉说道:“难道贪心不足,还想在我身上,捞一笔么?”
“师父,你看怎么办?上午我问过杜老五,他说万合庄院,出现有渝州口音的人!”刘尚臣惶惑不巳的原因,原来在这里!
“你去告诉杜老五,让他密切注意杜府长老会议的内容,一旦有什么关于我们几个人的消息,立马通报!”欧阳贵端阴森森的眼里,寒光闪现!
“明白!”刘尚臣领命而去!
杜府大门,一个体格魁梧的男保镖,与一个矫健身姿的女保镖,二人堵在门口,在聊着时下当红女星的绯闻情史,聊得高兴处,男的咧嘴傻笑,女的掩嘴偷乐!
男保镖一个不注意,好像被人摸了一把大腿,止住笑,却见面前只有女同事一个人!笑靥如花,眉眼含情!四下瞧瞧,无人注意,正要大了胆子摸回来,却见女同事突然受到惊吓一般,扬手便甩了自己一个大耳巴子,嘴里还骂道:“臭流氓!敢吃老娘豆腐?!”
男保镖委屈极了,焦眉烂眼地嘀咕道:“只许你摸我,就不许我摸你?况且,我还没有开摸呢!”
女保镖转身走回院子里去,感觉身后有风,以为是男保镖不依不饶追了来,恼怒地停步回头,却见男保镖远在五米开外,当下疑惑地摇了摇头,以为自己是被气得糊涂了!
其实,这一切都隐身的廉古六干的!
二人堵在杜府大门闲聊,拦住廉古六去路,虽说其它地方也可以翻跃而过,但廉古六顽童心起,偏要捉弄一番这对不开眼的守卫!
先摸一下男保镖的大腿,又摸一下女保镖,成功挑起争端,二人让开大门,廉古六便随着进得杜府,跑步时起了风声,引起女保镖警觉,同时也提醒了廉古六,能在杜府担任警卫的,不都是泛泛之辈,休得低看对手,落个功亏一篑的下场!
此刻杜家祠堂里面,正中位置,摆放了一张宽逾两米、长约十米的红木桌子,打磨细致的桌面上,泛着富丽光芒,会议桌两边,分别坐了十余人,每个人面前,都放有一个陶瓷茶杯!
主席位上的太师椅,明显要比会议桌两边的太师椅要厚重精致许多!
杜老爷子坐在这象征着家主的太师椅上,冷冷瞧着堂弟杜壮飞夫妇,森然而缓慢地说道:“你们两个,擅自启用本门长老会议的紧急预案!现在师兄弟都到齐了,应该可以说了吧?如果是危言耸听,就不要怪掌门师兄无情,依照门规处置你们两个了!”
杜壮飞从椅子上站起,恭谨地对杜老爷子一抱拳,然后转向对面及侧面的其它人,大声说道:“我夫妇二人,得到确实消息,事关家族存亡,不敢不报!”
宽敞的祠堂内,象是水溅油锅,随着杜壮飞话音刚落,立马沸腾起来!
上了点年纪的人,脾气似乎都比较直爽!一时之间,冷嘲热讽、各种谩骂,冲着杜壮飞夫妇二人铺天盖地而来!
“杜壮飞,你儿子死在外面,心里不平衡,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杜家屹立武林数百年不倒,现在你儿子一死,我们就要面临家族存亡的大祸了吗?”杜老爷子的亲弟弟杜老二脾气最是火爆,当下口没遮拦的骂道!
小翠奶奶拍案而起,指着杜老二的鼻子怒道:“杜老二!别在这里提我儿子!”
小翠奶奶看向右侧上首坐的杜老爷子,平息一下心火,说道:“掌门师兄,不是我夫妇二人危言耸听!这一切,都从杜展铁前往渝州执行家族业务而起!”
“哦?”杜老爷子不由动容,虚按双手,止住其它长老的喧哗,淡然说道:“愿闻其祥!”
小翠奶奶清清嗓子,喝了一口茶,双目如电,看向在座众人,大声说道:“我杜家第三代翘楚弟子杜展铁,确是死于正阳功弟子之手,但并非与廉古六同归于尽,而是受人背后偷袭,被大货车撞击至死,尸检报告已经说明了当时一切,只是死无对证,让欧阳贵端欺瞒得逞!”
“欧阳贵端为何要这么做?”杜老爷子颦眉沉思,疑惑问道。
“因为杜展铁个性刚直,受人嫉恨,在与欧阳贵端的首徒赖永万联手之际,赖永万偷袭了毫无防备的杜展铁!我们杜家真正的敌人,现在却是我们的座上客,难道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小翠奶奶激愤地说道。
“你俩有何证据?”杜老爷子不动声色,平静地问道。
“欧阳贵端并没有将他师父武风道长杀死!现在正阳功新一代掌门人已经找上门来了!他们要清理门户,如果我们拦着不让,双方势必爆发冲突!”杜壮飞接了小翠奶奶的话,大声说道。
“正阳功新一代掌门人?”杜大爷子大是惊讶,问道:“是谁?”
“正是廉古六!”小翠奶奶答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