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了许久,萧岚儿方恢复了过来,回复了些气力,嫩脸上的红晕却始终散不去,发髻甚是凌乱,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撩人的风情。
缩在李俭怀中,美人呢喃道:“郎君,以后还是在房中吧。在外边,太……太……”
带着娇怯,有的词萧岚儿并不好意思说出口,之前在树上,美人与李俭配合得可不差。
低头看着美人的娇柔模样,已经进入贤者模式的李俭又觉心头一热,下面又有抬头的趋势。仰着头,看了看树上的狼藉,某些枝叶间尚且残留着异样的湿润痕迹,泛着淡淡的荡意。
邪邪一笑,李俭稍微出言安抚怀中美人:“下次不来了。”
下次,要再换个地方了。
在树上,空间毕竟局限,不好施展……
“走,回村去!”在萧岚儿翘臀上揉了揉,李俭当先朝着南边走去。
宁静的冬日,平静的小村庄,整个村落显得出奇的萧条。新蔡本豫州大县,然越王之乱,新蔡波及甚深,此时的东杨村民,都苦巴巴地瑟缩于房屋之中,省着不多的存粮,熬着寒冬。
在村落四周,各有蛇灵杀手监视着。这个不足两百人的小村子,完全屈服于李俭十来人的淫威之下,那些逃归的青壮,也被严密地控制住。
李俭“寄居”于一个普通民户家中,户主人是一对干了半辈子农活的夫妇,有一子一女。儿子被征到汝阳了,不在逃归子弟之内,失了音信,身亡的可能很大。
“公子,小姐,请慢用!”弱弱之声,如蚊呓般,响在耳边。是此户老汉那幼女,年纪估计与李俭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
此前这小姑娘有自荐枕席之意,可惜李俭完全看不上。瘦巴巴的,皮肤黝黄,两手粗糙,尚且沾染着一些泥垢,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李俭完全没有想法。
李某人,可是很挑的。虽然他是主角,但也不是到哪儿,都有新鲜的美女供他猎获的。空谷幽兰,有缘才遇得到,此村没有。
看着桌上摆着的两碗“膳食”,实在没什么胃口,不过如今还属落难潜藏期,没道理太过挑剔。就此粮食,还是李俭命人从村中各家强行搜刮了些。
进食体验极差,这是一定的,但求能填饱肚子,补充能量。偶尔吃吃粗粮,却也不错,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李俭吃得,倒还挺香,要是多点盐就更好了。
萧岚儿呢,苦着一张脸,哪怕吃了好几日这般糙食,仍旧不习惯。
“岚儿,多吃点!”李俭随口吩咐道,目光在其胸上逡巡,要是把那两团嫩肉饿缩水了,就不好了。
在农家小院中,李俭练了会儿剑,舞动间剑锋凌厉,杀气四溢,他在释放心中憋着的暴戾之气。
在院角,那老汉缩着身体,望着李俭的身影,略显浑浊的眼神中流露出恐惧之情。在李俭带人初入此村之时,村中里正曾带人驱逐对抗过,直接被无情扑杀。
而李俭,直接将那里正砍了脑袋。冷酷无情,草菅人命。作为一名合格的反派份子,干点反派做的事,很正常。
效果很不错,村民们被完全震慑住了,不敢妄动。这几日下来,总归是让李俭与手下们安稳地度过了。
“郎君,您的武功,越来越高了!”李俭停下后,萧岚儿靠上来,手里拿着一方拧干的热布帮其擦拭汗迹。
以美婢的眼界,自然看不出什么名堂,但也能感受到李俭武功的不断进步。
萧岚儿的武艺呢,只能算一般,一般的蛇灵女性杀手。拿少女显儿来作参照的话,显儿能打十个萧岚儿。
能跟在李俭身边,除了袁、萧的安排,出镜频率这般高,也是萧岚儿资本够丰厚。脸蛋漂亮,前凸后翘,床上运动天赋极高,容易调教......否则换个长相一般,身材一般都女婢来,早被李俭打发掉了。
平息了会儿体内暴躁的气血,慢慢静了下来,李俭嘴角挂着点喜悦的笑容。萧岚儿发现,其眼神似乎更加明亮了。
“在此处,待得不甚习惯吧!”李俭手痒,轻刮了刮美人琼鼻。
萧岚儿抬着头,看着李俭,静待其下文。
“我在此地,待得也很不习惯。”李俭叹了口气:“此处亦非久留之地,人多眼杂,那张光辅麾下的兵,说不准哪一日便来了。待了这几日,该转移了。”
听着李俭的自言自语,萧岚儿媚眼一亮,望着李某人:“郎君准备带我们回总坛了吗?”
李俭闻言,淡淡然看了美人一眼,表情莫名,拿过热布擦了擦手,转身进屋:“待外出打探的弟兄归来后,再议......”
背过身的时候,李俭神情有些冷淡。
到底要不要回蛇灵呢?这是个问题!
“蛇使,好消息!”在午后,李俭派出去的探子回来了,满脸喜色对李俭道:“新蔡的官军北撤汝阳,南面的官军也撤回申州与光州,豫州戒严取消了!”
出去是二人搭伙,回来则是五人,其等联系上了这三名散落于豫州的蛇灵属下。
“这几位是三队的弟兄!之前一直困在新蔡城中!”见李俭审视着那几人,手下立刻介绍道。
李俭点了点头,他的记忆力很好,被派遣到豫州的十队蛇灵之杀手,李俭基本都见过,这几人虽然不认识,但脑子里有印象的。
李俭派头十足,一个人当中坐下,旁边美婢伺候着。盯着其中一人看了会儿,冷峻的目光令其不自主埋下头去:“你们蛇使呢?”
“我们小队原本奉鲁先生之命,在褒信监控,光州官军北上突袭县城,未及逃脱,蛇使为官军所射杀!”其人赶紧回答道:“我们几人,是泅水而渡汝水,北至新蔡。谁料汝阳已破,官军精锐南来,接收了城池,便一直被困在城中。”
李俭摸了摸光滑的下巴,又打量了会儿这三人,一伸手,盯着答话之人:“坐!”
“属下不敢!”
“让你坐,你便坐!”李俭语气冷硬。
“说说吧!”看着拘束地坐下的汉子,李俭问道:“唐军的动静怎么回事?”
“这几日下来,受那张光辅之命,豫州各地唐军,大肆搜捕民间,甄查越王叛卒。新蔡城也不例外,我们有两名弟兄,就被官军抓去,砍了脑袋。”说着其人面露愤恨。
其所言之状况,李俭自然清楚,这也是他带着人潜藏在东扬这个小村落最大的原因。
李俭则眉头一皱:“捡重点讲!官军都撤了?具体怎么回事?”
“回蛇使!”汉子有些尴尬,立刻收拾心情回禀:“就在昨日,新蔡的三千官军陆续北撤了。今日上午,汝水之阴的褒信之军,也撤了。”
“可知是什么原因?”李俭眉头稍紧,以张光辅那老儿这段时间以来的手段来看,怎会轻易罢手。
“官府已然贴出了安民告示。好像是豫州的新刺史到任了,带着朝廷的抚民诏书。”
李俭心中纳罕,那张光辅骄矜自傲,以宰相之尊统军。哪怕豫州为上州,刺史级在三品,想必不会被张光辅看在眼里。
“新刺史?”李俭心里想着,嘴上好奇问道:“可知是何人?能让张光辅服软!”
“新刺史姓狄,叫狄仁杰!”
闻言,李俭直接笑了,这便说得通了,脑海中浮现出狄胖胖那张泛着“淫笑”的脸。“崇州案”时,貌似有“听”其与身边人讲过,其尝怒怼张光辅杀良冒功之事。记忆太久远,有些模糊了,如今看来,果真是在这豫州。
“你们三个在村里休息休息!”想了想,李俭看着神情疲惫的三人,又对恭候着的心腹手下吩咐道:“再带人出去探探风声,若官军果真取消戒严,无甚诡计,我们,就撤吧!”
“是!”
......
而此时的豫州府衙中,狄仁杰与张光辅再次怼上了。
狄仁杰前日至汝阳,稍加打探便知豫州乱象,察张光辅扰民之举,直接找上军营。他携朝廷安民诏书而来,张光辅则有武后清查叛逆的旨意,双方不欢而散。
不过大概是受狄胖胖浩然正气所慑,张光辅还是下令诸军收敛了些。真将豫州弄成一片废墟,张光辅只怕也不敢。
今日,张光辅率亲兵进城,大张旗鼓,直闯州衙,闻狄仁杰要物资补给以犒军。
这两日下来,狄仁杰已然将豫州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对张光辅纵兵抢掠杀戮无辜之举,是深恶痛绝,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
双方火气很快便起来了,直接于堂上争吵。
“......倘有尚方斩马剑,必加之于明公之颈,虽死如归耳!”一顿怒喷之后,当狄仁杰吹着胡子朝其怼出这一句话时,还真将张光辅唬住了。
脸上阴一阵,阳一阵的,张光辅竟然有点不敢直视狄仁杰的双眼。哑口无言,面上羞怒不已,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大人,张阁老他毕竟是宰相,朝廷委任的大军统帅,深受太后信任。如此与其正面冲突,只怕他日有祸事加身啊!”在狄仁杰之侧,新任的长史,望着张光辅背影,低声与狄仁杰道。
“似张光辅这等具臣,小有才识,登于大用,实因太后宠幸。以其这般骄矜残暴,恃攻自傲,必不能长久!豫州百姓,苦于越王之乱,更甚于此人。我所言,实为豫州百姓而争!”狄仁杰抚了抚长须,慨叹道:“若不能将之嚣张气焰打压下去,这豫州想要安抚下来,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