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则没有管李俭的调笑,掰了掰搂在腰间的那双手,在李俭怀中奋力扭动几下,磨得李俭倒抽冷气。狠狠在其翘臀之侧抽了一巴掌,美人方才老实些。
不过还是刻意冷淡着一张脸,回过头死死盯着李俭:“裴守德果真是你杀的!”
心中冷哼一声,这娘们又欠调教了,这般不依不饶。李俭面色也凉了下来:“姐姐既然认定是我杀了他,又何必故作此问?”
“你......”为李俭冷眸所慑,良乡县主不由感到一阵胸闷。
李俭当即便换了一张脸,邪气凛然的:“姐姐可感胸闷?我来帮你揉揉。”
说着一手一个,分配到位,不顾美妇轻微的抵抗,缓缓揉动,帮助美妇人缓解身体的不适。
再之后,白日宣淫,不可赘言......
李贞所言之不祥之兆,还是很有道理的,未及两日,朝廷平叛大军启动,向豫州猛扑而来。
此次平叛大军主力,乃北面的张光辅与东面的麹崇裕,不过相比于张光辅于郾城的磨蹭,反倒是东面的麹崇裕显得雷厉风行。
乱事未起之时,武后便悄然下令,令河南诸州府军警备着。一朝乱起,朝廷大令一至,河南诸府兵士立刻在各自都尉率领集中西来。
麹崇裕受令出洛,及至亳州谯县,州城已然集聚了河南、淮南二十余府之众的军队,合三万人。
为武后看重,麹崇裕自有其能。其人有果敢之风,受武后激励,敢为人先。当即简拔其中精锐五千人以为前军,着副将统率后军跟进,他自己则亲提前军轻兵西进,直趋豫州。
中原之地,甚少穷山恶水之阻隔,交通便利,一路向西,经陈州,渡颍水,兵临小汝水。得知李贞积众万人,缩于汝阳,顿时大喜。
连番激励士卒南渡,一直兵进平舆城外,方才下令扎营。一路未受抵抗,原以为在平舆会受到点抵抗,谁料见官军大军已至,李贞委派的城守直接降了。
察叛军人心丧乱,麹崇裕更喜。对破贼,信心更足,也不进城,于城西背靠扎营,只令城池奉上犒军之飨。命士卒好生休整,秣马厉兵,以观汝阳叛军动向。
麹崇裕之轻兵疾进而剑指汝阳的消息很快传入李贞耳中,平舆守备的不战而降自令其怒不可遏,随即颓然,李贞此刻也深晓他麾下人心之散乱。
问官军有多少人,“义军”斥候竟未探清,或言数千,或言上万,更有言十万之众者。还是鲁成耐不住李贞“哀求”的目光,派出蛇灵精干之士方才探得,五千前军。
此刻的老越王,对时势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他父子起兵,前后持续已近一月了,可惜天下各道州竟无一王一州响应。李唐的忠良们,似乎集体失声,默默看着他父子走向毁灭。
这些天下来,汝阳城中人心更加离散,已经没多少人还相信李贞此前蛊惑人心的那些宣言了。虽然李贞下令将城池各门戒严,封绝进出,但这些日子因而畏惧冲撞城门者数不胜数。
不止是官员、百姓,连城中守卫,城外军队,都有不少人弃械而逃。这样的情况,李贞父子忧惧不安,鲁成这老头眉宇间反倒轻松了不少。
汝阳城池这般,却是方便蛇灵属下的进出。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越王势力崩溃之时,蛇灵杀手全力出击,杀完便撤。
“都说说吧,如今朝廷大军其势汹汹,四面而来。麹崇裕那武氏鹰犬,更率军占得平舆,距汝阳不足五十里。我们,当如何应对如此危局?”李贞再唤心腹属下议事,语气中满是颓然,还有与秋风相应景的萧索。
底下几臣,互相望了望,都沉默不语。张光辅在郾城,岑长倩在比阳,南边的申光二州聚兵近两万也已攻克了白狗栅。如今最激进的麹崇裕也差不多兵临城下了,如何破局......
沉默了许久,还是李规起身,拱手道:“父王,儿闻那麹崇裕兵不过五千,两日间轻兵疾进三百余里,此时定然疲惫不堪。儿议尽出汝阳之军东向迎敌,我军以众击寡,可起以逸待劳之效!”
“此乃决死一击之策,儿愿死战。若能破麹,则可大挫官军锐气,为汝阳守备争取更多时间。我们拖得越久,或可待时局之变!”李规情绪激昂。
李规的发言,吸引了堂上所有人的注意力。李贞也看着五子,眼中既有欣慰,又有慨叹。从未想到,他这个年纪轻轻的儿子,到此时仍旧有此锐气,心志之坚竟甚于他这老父。
若是再有些年让他历练历练,更成熟些就好了。思及李规已经向他提出过好几次“破釜沉舟”的建议了,迎着李规希冀的眼神,李贞的目光也坚定的起来。
“规儿壮志可嘉!孤便命你为帅,倾城而出,直击平舆。是非成败,我等生死,便倾系于这殊死一战!”李贞高声道。
“愿助殿下破敌!”被李贞拜为左卫大将军的傅延庆主动出列请道。
“善!傅将军真忠良也!”李贞说着赞叹一声,转首看向其他人。
这个时候,刘查礼这小老儿也主动地请命。那杜弶眼中闪过晦意,在座诸人,他是最憋屈地被裹挟入“义军”,越陷越深,如今眼看着危机接近,还得奋力“从逆”。
内心极为苦涩,有些迟疑地起身拱手:“末将愿随殿下进军!”
李贞难得地果断了一把,将军队尽数交与李规,命其出征。这些时日,除掉逃逸之人,汝阳内外仍旧给李规拉起了八千余人的队伍。
兵贵神速,午后聚兵,立时东向。
少了那般多的军队,汝阳城中顿时冷清了不少。在汝阳东关城头,李贞背影有些佝偻,双手撑着城堞,极为怅然道:“也不知李规此去,是何结局......”
“鲁先生,大事不妙,你率蛇灵属下撤离汝阳去吧。朝廷大军四面封堵,能否出豫州,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沉吟许久,李贞转头看鲁成,淡淡道:“这一年来,孤多谢尔等全力相助,袁师在洛阳,只怕甚为焦急吧!”
李贞老眼中闪过的几许精芒,竟令鲁成不敢与之对视,埋着头作揖答道:“殿下何出此言?我等既受命而来,自当善始善终,全力以助殿下。”
李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令鲁成愈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