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
杜野像是灵魂被强行拉扯着达到某个位置然后停了下来。青衣正凝视着他淡淡的笑容依旧魅力十足:“通常达到第二境不难但有指仅需半年便可达。若有天赋者快则数周慢则三月你耗时几何?”
盘算一下杜野暗爽之前方君豪的天赋可让他郁闷惨了。虽不至于嫉妒但多少也觉得很郁闷毕竟是他教的啊。可现在青衣亲口承认他是天才这感觉自然爽翻了。
只爽了一会他就觉得青衣怕是搞错了自家如果是天才那方君豪大概就是星才了——一个星球只有一个的天才。尽管他多半觉得方君豪不太乐意做所谓的星才不过管他去死呢。
青衣其实不是盯着杜野只是盯着某个方位罢了。杜野移动到青衣视线中不然他有种跟假人讲话的感觉。尽管他知道眼前的青衣不是真的但人总是喜欢蒙骗自己。
像是了解了杜野的想法青衣突然轻笑:“你莫道自身吸收天地元气太少天地之元人人会吸有何惊奇。我却从未听闻吸得量多者成为尖高手的我自幼亦是从便吸收元气极少进而专注技巧之道才在日后有所成。”
如同轰雷一般轰在杜野的脑袋中。吸收的天地能量多转化的内力多并不意味着就真的很厉害?这完全颠覆了杜野先前的想法。毕竟在他的认识里内力是越浑厚越好。
杜野愣住随即感到一阵喜悦立刻觉得自己有些过头了。这话就意味着方君豪恐怕未必能如想像中那么厉害自己的朋友苦练之下未必将来有所成自己有什么好得意的。
想一想杜野觉得自己有些心眼。来去方君豪吸收能量的度到底还是令他受刺激了。
细细思量他便理解青衣的意思了。戏法人人都会变都一样是假的可人家有的却假得很真这就是技巧的差距。而修炼天武道其实无论什么人修炼几乎都算是同一个起你会吸我也会吸有什么好拽的。大家都会吸难道只要比比谁吸得多谁就是天下第一高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杜野觉得方君豪肯定会为了做天下第一高手而狂练肺活量。
“所谓第二境指的便是从初修进入体修。当可任意感应天地元气那便已至体修之径。”
“那体修之后是什么?”杜野禁不住提出问题不知为什么在青衣面前他总是显得比较容易失态一些。两人都算是表面上云淡风清的人只不过青衣看起来是真的杜野却是故意伪装的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罢。
“体修之上便是第三境的精修!”青衣似乎事前就察觉到杜野的问题给出了答案:“精修即是精炼元气。便与你们将内力修得愈精纯。”
杜野有心想要问到底精纯之后什么好处其实这答案他多半觉得跟内力不会差距太大。又知青衣如果要多半会不他就是打破青衣的脑袋也没用反正是个假人谁在乎。
“精修之上……”青衣淡淡一笑似料到杜野眼冒精光的样子:“待你下次到来我再与你知。你且与我记住莫要急于激进尝试精修否则有走火入魔之危。”
杜野打个冷战心想青衣太狡诈了居然用走火入魔来威胁自己。就算知道是威胁杜野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冒着风险去强试精修除非自己觉得走火入魔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
再了一些青衣挥挥手不带走一丝无聊:“我的技巧尽在战斗中你莫要遗漏……”
杜野眨眼间身处于航行大船中。耳边传来青衣的话:“斯时吾年方弱冠与结义兄弟共游天下途遇盗匪。”
燃烧的船惨叫的人。杜野打了个冷战望着周围的血腥场面望着一个年轻河盗狰狞的笑着一刀砍翻一个孕妇血流得到处都是。
“我日这还是不是人!”或许因为平时压抑着隐藏着在这个不为人知的空间才是他稍微抒而不担心被人现的绝妙好所在。
河盗如蚂蚁一般从巨大的船上飞身过来细细望去这整条河竟都被堵住了四处都是那凶残的河盗。
“交出财物我饶你们不死!哈哈。”巨舰之一人身高近两米狰狞的笑着杵着一把金刀威风凛然霸气十足。
“畜生不如!”怒喝声响起商船中砰的一声巨响白衣人从客房中撞破部直接跃上空中。紧接着另外两条人影窜起来年纪比少年青衣要大了近十岁却是稳重了许多大声喝道:“河盗王你枉为武林中人竟滥杀无辜百姓。你且放了他们我等一战。”
河盗王狂笑不止笑声竟仿佛在天空中劈下来的空雷:“我河盗王纵横江湖竟有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来人传令下去一个不留。我本待留些活口扬我威名你却来挑衅这些人却是因你等而亡。”
“尔敢!”少年青衣怒得满脸通红怒冲冠纵身跃起空中十余张:“贼子吃我一剑!”
宝剑离鞘凌空扫去一道圆弧虹光激斩而去。这一剑含怒而竟是出了如同战斗机一般的轰鸣之声空气似也为此为而摄战战抖。
“也罢那便战吧!”少年青衣的两位结义兄长相视一笑满是豪情的跃起与青衣并肩跃向巨舰之。
河盗王面色微变掌中金刀猛的扬起纵身跃去一斩而下那威势几乎令空气凝滞!
刷……
那弧形虹光在一斩之下一分为二弧光稍变方向一路削斩而去碰着便立刻被削成两段。巨舰两旁的两艘盗船竟被这两道弧光削为上下片无数鲜血洒落。那船的上半截更在震荡之下被震上空中数米之高然后再摔下去激起万丈水花。
但是……河盗王那一刀却绝非如此简单呼的一下空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少年青衣的兄长面色大变:“破浪斩!三弟快躲!”
话音未落这年纪最大的兄长几乎不假思索的跃在青衣之前随着一刀之势空气一抽一放。这兄长胸前胸后骨骼尽碎伴无数碎骨碎肉伴着激射而出的鲜血冲在青衣面上将俊俏白皙的青衣染得如同血人一般。
“大哥!”另一兄长悲鸣一声上前抢住大哥手上狂不已竟短时间内为大哥保住了一口气。
青衣呆住自行走江湖以来他都是单枪匹马纵然不敌对手亦可逃走。可现在他却不再是一个人了。他的武功很高高得可以得罪很多人但是其他兄长的武功却远不及他。
一种悲愤从心底燃烧而起直冲他的大脑。这一次甚至远远胜过上次为剑霸所伤厉啸一声空气震荡开甚至隐现波纹将无数人震倒在地。只见他身体无数道剑气冲云霄双目尽赤:“你们全都要死!”
河盗王狂啸:“年纪竟敢放此狂言杀杀杀!”众手下齐声狂喝声震苍野竟放下了所有对手全部冲着青衣纵身杀将过去。
少年青衣不言不语咬紧牙关双臂一振身形如鲲鹏般跃在空中手中宝剑挽出剑花。在这眨眼间数以亿万计的剑气透体而出空气中撕裂出令人晕眩的巨大呼啸声无数盗匪在跃起在冲击的刹那为无敌剑气所掠过竟有的人被密密麻麻的剑气撕成粉碎甚至连血肉都不剩。
漫天剑气又该如何抵挡……顷刻之间除了巨舰等少数几艘船因有人护住而无事以外其他几乎方圆五十米之内都被剑气夷为平地。原来的船不见了成了无数碎片飘在河中岸边的草没了剩下一层被削掉的泥土。
这是少年青衣的绝招一旦使出他身形坠落下来狠狠的摔在船上几乎无力再战。见伤河盗王不得只待再起身一战却被二哥一把打昏……
……
杜野眼前一黑身形不由自主的退开一步。晃了晃脑袋才彻底的从那惊天动地的一战中醒过来张口结舌竟像是舌头打结了一般不知该些什么。
太可怕了!欣赏了这一战杜野脑袋里空空的只剩下这个念头。少年青衣再强亦只是一个人罢了怎可能做得到。他不惊讶河盗王的强大而是震撼于少年青衣那把五十米内夷为平地的一招那简直就是非人类所为。
“莫要挂念那一招那是因为天生剑体!从我诞生经脉就有无数剑气纵横。你这时代已是不可能除非你与方君豪将这心法一代一代传将下去无数代以后或许会有。”青衣淡淡的眉目间闪过一线懊恼转眼消失不见。似知道杜野想问什么预先道:“使那一招极伤元气我修养了半年才恢复。”
杜野全身心都沉溺在先前那一战当中没仔细听到这几句话。待到青衣重复了一遍他才听明白:“后来又如何?”
“你想知道后来的事罢?”青衣怅然不已:“三年后吾武功大成与结义兄弟寻上河盗王亲手斩下他的级斩尽贼兵。只恨杀得再多亦是挽回不了大哥的武功。”
杜野心中一寒这青衣果然下手狠辣。那河盗王的手下起码不下数千竟然被青衣尽数屠杀这还叫人吗?
不过话又回来这河盗王的确太狠毒了该杀。就是那些手下总觉得杀光不免有些残忍。
“你且去自行领悟!莫要空耗我一番苦心。”
青衣没有给杜野抒感触的时间挥手见杜野眼前一亮身体感官立刻浮现不知为何身体有些酸痛。
耳边传来一个古怪的声音:“咦你娃能装能忍啊都一个晚上了。我日我拿刀扎就不信你再忍得下去……”
“啊……”惨叫响彻酒店惊动无数梦中人:“我日你娃耍阴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