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老是在唧唧歪歪,长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吒了一声:“哪里那么多废话!你们不动手的话,我就不客气了。”那语气、那神态、那气度仿佛吃定了师兄弟二人。
大汉是个暴脾气,早已经满腹怒火,只是他的师兄在和人周旋,他不好发作。听到长风陡然的呵斥,再也忍不住了。
“给脸不要脸的小子,想死还不简单,爷爷成全你。”说罢挥动海碗大的拳头击打了过来。
大汉的动作在那些武警的眼里快若鬼魅,一起惊叫着,要长风快闪。
可是在长风的眼里,这种速度就像小孩子般幼稚。待到拳头即将临身之际,他动了。
身形跃起,双腿就像挥动的龙尾,狠狠的抽在大汉的肩膀上。接连两下,大汉的身材矮了一半,双腿已经深陷于泥土中。
落地后,又是一脚踢在大汉的胸口。大汉就像被突然间用力拔出的萝卜,在漫空泥土的激射中,摔落在十几米开外。张嘴喷出一口鲜血,挣扎了几下,再也没爬起来。
在大汉被踢飞的瞬间,长风觉得腹部一阵冰凉的感觉传来。在间不容发之际,双手连挥,脚下倒踩诡异的步伐,惊鸿闪动间,人已经暴退十几米。
低头一看,身上的衣服,在腹部的位置破了一个洞。洞口的切口,呈现出三条规整的棱。
军刺!长风立马判断出对方手里的武器。
刚才差点受伤,在震惊的同时,更多的是怒气。长风发怒了,他决定好好的玩儿玩儿眼前的家伙。
恶狼似地人先是回头看了一眼不能动的师弟,脸上的惊讶神色一闪而逝。回过头来,一脸凝重的盯着长风,缓缓地说:“你很厉害!我师弟小瞧了你,有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人。不过,很快你就会像他一样,到了那时,我会好好的招待你的。”
话说得很好听,其中的意味儿却让人脊梁沟冒凉气。
在和长风说话的功夫,他的脚尖已经插在松软的泥沙里。脚尖一勾,沙子形成一片烟雾,向长风弥漫而来,身形急速移动,手中的军刺在空中划过一道乌芒,扎向长风的咽喉。
这就是经验,师傅教不来的,只有在战斗中自己摸索。
长风陀螺般转动,平地生成一股小型旋风,沙子形成的烟雾被吹散的瞬间,他向旁边横移了三尺。
军刺扎空的瞬间,恶狼似地人双手一合,左手反握军刺向外挥刺。军刺就像附骨之蛆,随着长风的移动方向追随而至,攻击的部位依然是咽喉。
他的动作快,长风的动作更快。就在他左手反握军刺的时候,长风的拳头已然到了他的耳边。
恶狼似地人反应倒也机敏,这一拳要是砸实了,他即使不死,也是一个植物人的下场。
匆忙中向右一偏头,左肩膀向上耸起,硬挨了这一拳。
在清脆的骨头碎裂声中,他的左手死蛇般无力的垂下,手中的军刺顺势滑落。
军刺滑落的是那么自然,不管是谁看到了,都会下意识的认为,恶狼似得人是因为左肩骨头碎裂,而导致手上无力,军刺才掉落的。
在军刺掉落的瞬间,恶狼似得人左脚一勾一带,军刺闪动着乌芒挂带着冷风,扎向长风的咽喉。
任谁都不可能想到,军刺掉落是他有意为之的。此人的心肠不仅对敌人很辣,对自己也不例外,以自己的受伤,来诱使敌人放松警惕,从而达到一击毙敌的效果。
长风更加想不到对方的反应这么迅速,攻击这么凌厉。
二人现在是近身搏斗,他们之间,最多只有一只胳膊长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生死就在一线之间,稍有不慎,就是尸横当场的下场。
恶狼似得人,拼着受伤所发出的全力一击,其程度的凌厉,劲道的狠辣可想而知。
躲避是不可能做到了,面对夺命而来的军刺,长风下意识的把手掌横在咽喉前,右脚闪电般踢向对方丹田。
砰的一响过后,恶狼似地人飞出十几米,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长风的手掌处传来一股大力,猝不及防之下,手掌紧贴在下巴上,带动长风的身体猛然向后张倒。
“嘿嘿,小子,老子就是拼着功夫被废,不也杀死你了吗!咳咳咳……。”恶狼似地人阴狠的念叨着,因为功夫被废,伤得很重,禁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