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列车就要停靠在省城车站的时候,李长风的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
他回过头,惊喜地噢了一声:“噢!欣然姐!”
王欣然笑着抓住了他伸过来的手问:“长风,你这是……?”
李长风说:“去省城万丰矿业报道。”
王欣然惊讶的问:“你,大学毕业了?”
李长风颇有感触地说:“是呀。一晃眼,四年大学生活结束了。”
接着问:“欣然姐,你这是……?”
“哦,刚参加完了广交会,往回赶呢。”
李长风这才注意到,衣着入时的王欣然,成熟中流露出贵气和自信,已经不是自己印象中的农村妇女形象。她的后面还站着一个文静的姑娘,手里提着一个皮箱。
列车进站,停稳。过道里的人开始涌动,二人很自然的被涌动的人流推着向车门走去。
下车后,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就互相告别。
刚走了两步,王欣然回头说:“哎,长风,有空回家看看你爸妈。”
“会的。来之前刚通了电话。报完到我就回去。”
王欣然的身影渐渐的从他的视线里消失,李长风的思绪却再也难以平静。五年前得那个让长风刻骨铭心的夜晚,再一次与王欣然融为一体,浮现在他的面前。
从小就调皮捣蛋的李长风,学习成绩一直不是很理想,几乎没有考上大学的希望。连父母也知道他没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久了,也懒得管了。
从小就表现出好动的李长风,打五六岁时,就跟从外地搬到村里的一个老头学武。老头年轻时闯荡过江湖,经常给他讲一些江湖人物的事迹。
长风这人打小就就性子硬,脾气倔强,再加上受老头的影响,整天就想着以后如何过上像江湖人士一样快意恩仇的生活。所以全部的心思都用在了练武上。当然,他对那老头的信服是有原因的,在他们还不怎么熟识时,老头给他表演了一招手掌断木棍的把戏,他不以为然,回去后也偷偷的试了试。结果才几下手掌差点被弄折了,后来他的倔强脾气上来了,就不信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能做到的事,他一个半大小伙子就做不来。就每天忍着骨头即将断裂的巨大痛苦,跟着老头低三下四认真学习,每天练习到没力气了为止,这功夫居然还被他他练成了。
一心想要成为武林高手的长风,对于学业没有放在心上,能不能考上大学,对他来说为所谓,只要练好武功就好。他对武林的认识仅仅是从老头的口述和一些影视小说中得来的那点东西,要不是因为一次偷窥行为被发现,他这一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小山村里耕田劳作了。
那年的夏天,上高二的李长风放暑假在家。
有一天傍晚,原本晴朗的天空,毫无征兆的突然乌云漫空,转瞬间就开始电闪雷鸣。
刺目的闪电,就像是雪亮的刀锋,把天空划得支离破碎。蓝晃晃紫亮亮的闪电,一道接一道的劈下来,间或还有巨大的雷球砸落。那情景,就好像世界末日来临。
村民吓得纷纷回家关门闭窗,猫在屋里不敢出门。
大雨一直下到半夜才停下。雨停了,天气却出奇的闷热。
李长风睡不着,就偷偷的出了家门,到街上转悠。
大雨过后的山村,除了蛙声一片,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他转悠到王欣然家墙外的时候,就听到院子里传出一声阵稀里哗啦”的撩水声,很显然,有人在洗澡。
王欣然的男人常年在外揽小工程,家里就她一人。李长风的心思活动起来。
十八岁的年纪,正是对异性朦朦胧胧,大感好奇的时候。想到王欣然在洗澡,李长风鬼使神差的爬上了墙头。
此时天上的乌云还没散尽,月光从乌云的间隙撒落。李长风看不真切,只看到一片白花花的身影在动。
即使这样,对他这个没见过女人身子的少年来讲,也是莫大的诱惑。他只觉着嗓子很干,狠狠地吞了一下口水。
刚被雨泡过的墙头,很松软。他只顾看了,吞口水的时候胳膊颤了一下,墙头的泥块掉了下去,惊动了王欣然。
一声低低的惊呼传来:“谁!?”
李长风吓得一激灵,咕咚掉在了地上。
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如果被抓住了,今后在村里还怎么有脸见人。
不顾疼痛,爬起来就跑。他没敢朝村里跑,顺着熟悉的小路就出了村。
王欣然穿上衣服出来时,只看到远处的一个背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