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活动了几下略显麻木的关节,从坐垫上慢慢的站起来。
伸了个懒腰,“啊!又是一个十天!吃点东西吧,那几个美女怕是已经牵肠挂肚了!”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拉开了密室的门。
门口摆放的东西没有变化,还是一个食盒,两瓶矿泉水。
“嗯!”
长风弯腰提取食盒的时候,发现食盒盖子的把手上插了一张字条。
怀着好奇的心情,把字条慢慢抽出,缓缓展开,一行娟秀的小字展现在眼前。
“老公,又是一个十天了!我们担心你的身体会吃不消!老公,祝你早日出关!”下面是六个女人的名字。
话的意思有些凌乱,但是想要表达的情意,恰恰就蕴含在凌乱的话语里。
凌乱的话语,一如她们凌乱复杂的心态。对长风的牵挂,近在咫尺,不能相见的煎熬,在失去长风这个倾诉主体的时候,她们彷徨,她们无助,她们……只能写下这些凌乱的话语,来表达自己凌乱的心绪。
一张小小的字条,承载了太多的情意。她们的牵挂,她们的思念,她们的彷徨,她们的无助,又岂是一张小小的字条所能承载所能尽诉的!
小小的纸条捏在手中,长风感觉它有千钧重,不自觉之间手上青筋凸现,仿佛托了一座沉重的大山。咸涩的泪水,冲破眼窝的束缚,流淌在消瘦的面颊上。
没有呜咽的抽泣声,泪水无声滴落。此处无声胜有声!只有心有所伤心有所感的时候,才是发乎至情的哭泣!
此时,远在S市的清帮总部,一场惊人的变故,已在悄然发生。
今天,清帮帮主海云天的兴致很好,回想起昨夜在那个小姑娘身上的销魂滋味,意犹未尽的感觉油然而生。
今天难得事情少又心情舒畅,海云天正在兴致勃勃的和几个长老谈天说地。
“哗啷啷……,哗啷啷……。”一阵好像是包裹在棉絮中的铃铛声,从他的怀里传出。
海云天本来一张笑的像肉包似的脸,先是一愣,旋即勃然变色。
他的脖颈上垂挂了一枚紫金钟铃。小铃形似寺庙里悬挂的钟,拇指大小,上面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经文。
紫金钟铃不知传自何朝何代,海云天也从没找人鉴定过。因为,这个看似不起眼的小铃,牵扯到清帮的最大隐秘。
清帮建帮之初,小铃由翁、钱、潘三位祖师爷共同保管。小铃还有一套特殊而神秘的传承和祭炼方法,传到下一任帮主的时候,连同这个祭炼方法也传了下来。小铃连同祭炼方法,就成为了清帮的最高机密。只有帮主一人知道,就算是最亲的父母妻子儿女,也不能告诉。
海云天对小玲的保管异常仔细慎重,从没有在人前显露过。平常都是一天到晚贴身收藏,只有在和女人上床的时候,才会解下来收藏到密室的保险柜里。
他如此重视一个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小铃铛,足见此铃对清帮的重要性。
如此重要的东西,在此时无缘无故的响了起来,海云天能不勃然变色吗?这个钟铃据海云天所知,自从由三位祖师爷手中传下来之后,就从没有响过。
“不好!”海云天脸色数变,惊呼一声:“快,跟我去密室!”
不等几个长老反应过来,他的身影已经掠出大厅,几个起落消失在庭院里。
海云天自从坐上帮主之位后,任何事都是表现的成竹在胸,从没有如此惊慌失措过。
几个长老虽然莫名其妙,但是看到海云天惊慌的样子,就知道事情非常紧急。互相看了一眼,二话不说,身形掠起紧随其后,展开最快速度,鬼魅般追赶而去。
清帮的密室不仅隐秘,而且深,足有三层之多。
整个清帮,除了海云天之外,没有人知道密室还有第三层,因为,那个最大的隐秘就在第三层里。
第三层的入口,设计的既巧妙又隐秘,一般人是找不出来的。可是,即便是再隐秘的机关,在那些突破先天的老怪物的感知力下,也是无所遁形。
密室的第三层,面积不是很大,几十平米的样子,除了中央建有一个方形的池子之外,别无他物。
池子里装满了腥红的液体,不时的会冒出一串气泡,气泡破裂,说不出什么味道的刺鼻气息,弥漫了整个密室。
猩红的液体中漂浮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具男性尸体。尸体全身一丝不挂,长长的头发水草般,荡漾在散发刺鼻气息的猩红液体中。
说来也是奇怪,尸体浸泡在液体中,不仅没有被泡胀或是泡皱,反而肌肤如玉,宛如生人。
一年到头都难得有人来一次的密室,此刻正有一个人站在池子边上,赫然正是长风时刻防备的陶喆。
“哈哈哈……嘿嘿嘿……”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阴笑。
“太好了!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清帮还珍藏了这么好的宝贝!有了这具玉象尸煞,足以助我扫平一切障碍!”
“嗖,嗖,嗖。”陶喆的话音刚落,几条身影电芒般射进密室。
陶喆好像早已经知道他们的到来,没有丝毫的惊讶。
现在的陶喆,已经不是原来的陶喆。他的灵魂已经和纪本鼠的灵魂成功的融合,其实力已经达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怕是真的可以和传说中的神仙相提并论了。
拥有这样的实力,他怎么会在乎几个连先天都没突破的人!只要挥挥手,就可以轻松地灭掉他们。
连回头都没有,依然满眼贪婪的注视着池中的玉象尸煞。
虽然他的态度很傲慢,海云天却不敢有任何的轻视和不满。第三层密室的隐秘性,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能够找到入口,并在不触动机关的前提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悄悄进入,这个人就绝不是自己所能招惹的。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密室的第三层?你来这了要干什么?”海云天的表情和语气,都透出前所未有的凝重。慎重的考虑了一下,他没敢说出过分的话。
说话的同时,全身功力提聚到了顶点,全神贯注的戒备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