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骄阳被代春波呵斥住,余怒未消的说:“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他说的那是人话吗?”
“好啦小孟!怎么,连我这个领导的话也不听了?”代春波脸色一沉的说。
孟骄阳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坐下,把头扭向一边,不想看到令自己讨厌的人。
黄鸿鸣看到孟骄阳的样子,还想再讽刺两句,也被代春波截下了。
“鸿鸣,不要再刺激孟局了,她要是真发起火来要打你,我可拦不住啊。”
听了代春波的话,黄鸿鸣示威性质的朝孟骄阳得意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哎!这才对嘛!来,鸿鸣,我给你介绍一下。”代春波指着长风说:“这是李长风。”又转头对长风说:“长风,这是省委常委黄政锋的公子,黄鸿鸣。”
长风对黄鸿鸣很是反感,但是代春波介绍他认识,又不能不给面子,出于礼貌的站起来伸出手说:“黄公子,很高兴认识你。”
黄鸿鸣斜着眼睛翻着白眼,看了一眼长风,轻蔑地说:“切!土包子,谁要认识你呀?伸着个狗爪子干什么,想挠我啊?”
长风抽回手,客客气气的说:“你说笑了,我就是要打狗,看在代春波厅长的面子上,也下不去手啊。”
黄鸿鸣在他老子的余荫下,作威作福惯了,大大小小的官员看在他老子的面子上,都让着他。今天,被一个他最看不起的土包子给骂了,这还是从没有个的事,不由气得怒炎滔天。“好你个脑残加白痴的乡村土狗,竟然敢骂我?我跟你说,今天你要不给我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三个响头请罪,我让你见不到黄昏的太阳。”
长风摇摇头坐下,轻松地对孟骄阳说:“孟局,狗不叫,用棍儿戳,你说我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孟骄阳再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声来。她没想到长风看起来木讷,骂起人来可真是超级的绝。自己在黄鸿鸣那里吃的瘪,这下子连本带利的都还回来了。
黄鸿鸣气得要发疯,语无伦次地说:“你……你……你……。”嘴里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睛四下乱瞅,抓住身边的椅子就向长风抡了过来。
代春波一看不好,一把抓住椅子腿,陡然大喝一声:“鸿鸣,冷静!长风是省长邀请来的客人,你把他打伤了,待会儿怎么向省长交代。”
黄鸿鸣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没反应过来代春波的话是什么意思,同样怒吼一声:“代叔,你放开,我不管他是谁的客人,今天一定要废了他,要不,出不了这口恶气。”
代春波还要继续劝说,一声威严的声音响起:“代厅长,这是怎么回事?是谁要打我请来的客人?”
黄鸿鸣回过头来,看到省长马韵楚正怒气冲冲地站在门边瞪着自己。心头的怒火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兹儿的一下,消失得干干静静。猛然回过味儿来,自己要打的居然是省长请的客人。
脸色瞬间苍白,冷汗顺腮而下,结结巴巴的说:“马……马叔叔,我没想真打,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开个玩笑呢。”
“哼!开玩笑?要不是我进来的及时,这把椅子就抡下去了,开玩笑!看来我有必要和老黄好好说说,让他对你加强教育,否则,再任凭你这样闹下去,老黄迟早要毁在你的手里!你看看你这形象,和街头的混混有什么区别?在你没彻底变好之前,我不想再在政府大楼里看到你,现在,你马上出去,回家写一篇检讨,明天让你父亲交给我。”
马韵楚是真生气了,不留情面的把黄鸿鸣一顿呵斥,赶了出去。
黄鸿鸣出了省政府大楼,想到刚才被省长当众呵斥,心里对长风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咬牙切齿的暗暗发穷恨:“你这个土包子,脑残,贱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马韵楚很快就摆脱了黄鸿鸣带来的不快,微笑着向长风伸出手说:“这位就是李长风先生吧?真是很抱歉,让你等了这么长时间,又受这种无赖得气,我代表他的父亲,向你道歉,希望李先生不要往心里去!”
长风赶紧双手相迎,和马韵楚握了下手说:“省长太客气了,长风承受不起啊!有幸得到省长的邀请,长风诚惶诚恐,荣幸之至,怎么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长风说话不卑不亢,大方得体,马韵楚禁不住暗赞了一声,轻轻的颔首,表示了对长风的认同。
马韵楚让代春波和孟娇阳先回去工作,他邀请长风到他的办公室谈话。
在省长办公室,马韵楚毫不吝啬的夸赞了长风,又说起国家安全部门的来人。郑重的告诉长风,国家安全部门对来人来说,只是一个掩护身份的幌子,其地位的超然,绝不是安全部门所能调动的,只有国家最高元首才可对其下命令。
这次不仅对长风来说是一个机会,对马韵楚来说同样也是一个机会,所以,他再三告诫长风,一定要把握好了。
马韵楚又给长风分析了可能出现的情况,以及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很快天色就暗了下来,林舒俊开了灯,轻声说:“省长,天色已经黑了,是不是安排一下,请李先生就餐?”
马韵楚看了看表,说:“好。林秘书,你安排吧。”
林舒俊到外间打了个电话,很快回来说:“省长,在金皇冠要了一个房间,您看,什么时候过去?”
马韵楚很干脆地说:“走,李先生,我们先去吃饭。”
长风感觉被一个省长一口一个的李先生叫很不妥,赶紧说:“省长,这样称呼,长风真是承受不起。如果省长不见外的话,就叫我小李或者是长风都可以,可千万不要再称呼李先生了,我有点无地自容的感觉。”
“哈哈哈,好,那就叫你长风吧。不过,你也不能再省长省长的叫了,就喊马叔吧。长风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把本钱保住了,才能更好的为国家做事,为人民服务。”
此时的气氛轻松了下来,长风也明白,马韵楚这句话就是为了调节气氛的。也适当的开玩笑说:“省长的政治水平就是高,从一顿饭上都能引申出这么深的理论!我一个初出茅庐的学生,可没这么高的政治觉悟,只知道吃饱了不饿。哈哈,省长大人可不要见笑啊!”
三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办公大楼,马韵楚的专职司机早就等在那里了。临上车前。长风想到,就三个人吃饭,一个省长一个秘书,就自己形单影只的,想要再叫上一个人。
就对马韵楚说:“三个人吃饭是个单数,能不能再叫上一个?”
马韵楚能坐到省长的位子上,自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闻音知雅意,就问:“长风,你想再叫上谁啊?”
“马叔,你看,我只和孟骄阳孟局熟悉,不知叫上她可以吗?”长风试探着询问。
“可以!”马韵楚毫不犹豫地说:“小林,给孟骄阳局长打电话,就说,今晚长风钦点的,要她坐陪。”
长风赶紧说:“别别别,林秘书,那样的话,让人家孟局以为我是什么人了?”
看到长风紧张的样子,马韵楚难得的哈哈大笑,“长风啊,你紧张什么?放心,该怎么说,林秘书有数。我在和你开玩笑呢。”
长风为自己的失态感到不好意思,尴尬的笑了笑。
坐进车里,马韵楚说:“代春波和我说过,这次能把你请来,孟骄阳功局长不可没,我正要表扬她呢!”
长风心中一震,虽然和代春波是初次见面,可他所表现出的一切,说明他不会这么大度,把功劳白白的让给孟骄阳,对他这种人来说,绝不会为了男女之事,而放弃了放上爬的机会。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孟骄阳的背景不简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