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无上和胡龙两人忙着开店的事情,倒是没有注意到时间的一天天过去。而等到两人开店的准备工作全部就绪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快要过年了!
时间到了1991年的一月底,街上到处都铺满了红色,张灯结彩的,一片喜庆的气氛。
不过虽然醒悟到了过年,但他们却没有什么亲戚朋友的,因此这个年两人就凑和着过吧。大年三十晚上,两人相对而坐,喝上几瓶啤酒,再煮上一桌子好菜,这个守岁的夜晚也就这样过了。
有着对以前的感慨和辛酸,也有着对未来的憧憬与渴望。难得放松一回,两人最后都喝得酩酊大醉,桌子都没收拾直接躺下就睡了。
而到了大年初一这天,宗无上则跟着胡龙一道去街坊们家里拜了个溜年,讨个喜气。
之后,别人过别人的年,他们两人则是孤单单的凑合着过,有事没事走上街头看看热闹。店面租了下来,但没有钱进货,因此也不急着开业。而且宗无上计算的用稿费先把店给开起来也是棋差一招,没想到过年这个当口。
也是他穿越而来,还以为是后世的日子呢,因此也没想到这个方面。
《明报》新年前的最后一期也已经印发了出来,其中武侠小说方面,就有宗无上和《明报》签了合约的《铁血天骄》。
刚刚订阅拿回来的时候,两人都是很兴奋。
不过接下来,事实似乎给他们泼了冷水。因为附近的人虽然也有人看,但却并没有引起热议,只是偶尔会赞上一句“写得好啊”,之后就没了下文。
“不会吧,这么好看居然都没个人讨论讨论?”胡龙挠着头不满道。
宗无上先前也是有些怀疑,是不是提前把书写出来这个时候的人不买账?不过后来想想也就知道了,一来他没有名气,纯粹是个新人而已;二来又没有什么大牌的人物夸他两句,没有良好的宣传渠道。
“好了,别傻了,我又不是金庸老爷子这样的牛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红透半边天,慢慢来,不急。等这《铁血天骄》连载完,上《昆仑》的时候,情况相信会有一个极大的转变。”宗无上失笑一声,安慰他道。其实,这也同样安慰了他自己。
大年初三这天,正当宗无上和胡龙又准备出去闲逛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找到了他们。
“宗先生,我来给你拜年了,恭喜恭喜。”江之都南站在了两人的面前,一脸的笑意。手上还夹着一个公文包。
“啊,同喜同喜。快请进。”宗无上好事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连忙抱拳应了一声,同时作势把江之都南让进了屋子里。
“胡先生,恭喜恭喜。”江之都南又道了句。
“同喜同喜。”胡龙跟着一脸喜气的回道。
宗无上和胡龙也没料到,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有人来给他们拜年,而且这个人居然不是别人,不是张卫健、杨清泉等人,反而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江之都南!
一时间,两人都有了些感动。
进了屋,胡龙有些尴尬的道:“你看这,都没来得及收拾的,让您见笑了。”
江之都南扫视了一眼,就见屋子里现在还是一团糟呢,到处都是饭盒啤酒瓶子,还有一些没有收拾的碗筷。不过他只笑了笑,便摆着手道:“没关系,我年轻的时候也是这样,说起来可能比你们还不会管好自己呢。”
宗无上也有些脸热,趁他们说话的功夫赶紧收拾了一番,并到了杯茶给江之都南。
茶叶是新买的。而且不得不说,两人忙于开店的事情,还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不说别的,就说买东西的眼光那就很是锻炼到了。这茶叶的品种虽然不高,但一泡出来,散发出的茶香却是知道,这茶得质量很是上乘。
江之都南喝了一口,立马就道了一句:“这茶好,质量好。”
“呵呵。”两人都附和着笑了笑。
··········
一番客套的对话之后,江之都南终于道出了自己这趟来的第二个目的,说道:“是这样的,我这趟来呢,除了给两位拜年,另外也给宗先生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查先生已经同意了给宗先生你开设一个专栏,而且不光是《昆仑》,就是前一集的《铁血天骄》在年后的第一次排版中,也可以放进专栏之中。”
“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宗无上先是一愣,跟着一脸的喜色,拍手叫道。
胡龙虽然没有吭声,但同样是高兴非凡,满面笑意。
也是,江之都南和他们两个只不过是一面之交,不可能在大年初三的功夫就来给他们拜年。两人早有心理准备,也大致猜到了江之都南接下来要说的内容。不过江之都南这会儿说出来,还是让两人一阵惊喜,说不出的高兴。
“正是,我可是把合约都带了过来。”江之都南把两人的反应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跟着笑着说道:“不过这趟我只不过打前哨的而已,这份合约也只是一份草约,宗先生和胡先生可以先看看,我们再商量商量。”
说完,江之都南打开了公文包,拿出其中的草约递给了宗无上。
宗无上强压住心中的那抹激动,伸手接过草约,跟着便翻了开来,一行一句的仔细阅读。
半个小时候,宗无上重新抬起了头,长长的吐了口气。
宗无上说道:“合约我看完了,这些我都没有异议,完全同意贵报社拟定的这些细条。不过我想问一下,这每字2元得价格贵报社是如何拟定的?”
每字两元,细数《昆仑》一百多万字,那就是光连载费《明报》就需要支付他近两百万元。这个价格是出乎了宗无上的意料之外的,毕竟《铁血天骄》每字0.5元,因此他预定在和《明报》谈判《昆仑》的时候最高期望是翻三倍,达到1.5元每字。而且在《明报》答应了开设专栏的情况下,这个稿费他心里底线还是可以再降一点,只翻两倍1元每字。
宗无上不禁有些犹疑。
“每字两元,而听小上说要写个一百来万字,这不就是整整两百多万?我的天,原来写小说这么赚钱。”一旁听两人对话的胡龙,这个时候是一只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他怕他的心脏都要激动的跳了出来。
“呵呵,这不是我决定的,而是查先生亲自吩咐下来的。他还说道要为宗先生你亲自写评论文章。这可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啊!”江之都南这时一脸艳羡神色的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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