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书上会说这家伙不难破,却很麻烦了。
这么小的一个虫子,就算是找到了,只要它随便往哪个地方一钻,就又要找半天,而每被发现一次,它的速度就又会快上几分,这么来几下,就算是一个壮汉的经脉也会很快就被它蚕食得干干净净!
被取出来之后,吞噬蛊就醒了,在针尖费力挣扎。
要不是有精气包裹着,张晨敢保证,这家伙已经溜走了,在田秋毫体内就已经那么难找了,要是出来之后还让它溜走,那可就是真的找不到了。
看到田秋毫在张晨拔掉银针后就又恢复了心跳和呼吸,田简儿和老余都是松了口气,虽然他的气息还是很弱,但已经比一开始要好很多了。
田简儿看向张晨,正准备说什么,就看见张晨把银针举在眼前,正看得认真。
“张晨?”田简儿喊道。
突然被田简儿这么一喊,张晨回过神来,手一翻就把银针丢进了魔煞珠,这么重要的东西,他可不能轻易丢掉。
不过也因为这个动作,张晨突然想起来,好像还有一只虫子在魔煞珠里,之前说好要研究的,结果把它忘掉了,也不知道现在死了没有。
先把虫子放一边,张晨把田秋毫身上的银针全部拔了出来,而田秋毫也因此醒了过来。
“张医生,老余,简儿……”
田秋毫眼神还是有些迷茫,看着几人,面色疑惑。
“义父!你吓死我了!”
看到田秋毫醒过来,田简儿立马扑上去一把抱住田秋毫,放声大哭。
田秋毫什么时候见过田简儿这么脆弱的时刻,当即就想安慰。
“简儿别哭,怎么了?谁欺负……”
田秋毫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在刚才,他下意识的想要拍拍田简儿的背,但手却抬不起来!
因为田秋毫的突然停顿,田简儿也发现了不对劲,放开田秋毫:”义父,你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说着,田简儿转身问张晨:”张晨,这是怎么回事?我义父不是行了吗?为什么……?”
“田会长醒是醒了,危险也已经解除,只不过他的经脉严重受损,一般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张晨可从来没有说过田秋毫醒了就会没事了,吞噬蛊是抓出来了,但被蚕食的经脉可是找不回来的。
“老余,怎么回事?”田秋毫看向老余问到,他只记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醒过,而每次自己睁开眼都是看到老余一脸担心的看着自己,但是每次当他想问什么的时候,就又开始迷迷糊糊的了。
“先生您之前出了一点意外,张医生说,是因为您的经脉被一种名为吞噬蛊的蛊虫吞噬。”
具体的,老余也不清楚,所以就提了一下张晨,希望他能给田秋毫解释一下。
果然,在老余这么说之后,田秋毫就看向张晨:”张医生,老余说的是什么意思?”
张晨开口:”就是他说的意思,田会长,你被人暗算了。”
“暗算?”
“不错,”张晨点头:”田会长,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会用蛊虫的人?”
稍加思索,田秋毫摇了摇头:”我最近连门都很少出,又怎么会得罪人,不过说到蛊,我倒是想起来,白虎堂有一个很神秘的分支,就擅长用蛊,老余,在对付白虎堂的时候有找到这个分支吗?”
“有的,”老余回答:”但是出了一点意外,在我们和朱雀阁、玄武殿围攻这个分支的时候,有一人逃了出去,到现在都还没有抓到。”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必要再说了,现在的事情很明显,就是这个漏网之鱼对田秋毫展开报复,他才会中蛊。
田简儿立马握紧了拳头:”简直可恶!余叔,你马上把这个人的信息给我,等抓到他后,本小姐一定让他生不如死!”
“是,我马上吩咐下去。”
应下了田简儿的话后,老余又看向张晨:”张医生,那我家先生的经脉,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毕竟张晨刚刚才说,要是一般人,以后也就只能这样了。
张晨笑了笑:”如果是一般人,当然是没办法了,不过刚好我就知道一种可以让人经脉恢复的办法。”
“什么办法?”
田简儿和老余异口同声的问,田秋毫也满脸期待的看着张晨。
田秋毫只是睡了个午觉,醒来之后就莫名其妙被告知自己被人暗算,而且以后可能永远都动不了,心情可想而知。
现在知道张晨又办法,田秋毫怎么可能不期待,他可是青龙会的会长,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被人就这样打倒?!
看了一眼田秋毫,张晨缓缓开口:”办法是有,只是,如果是从三大帮派手中逃掉的人,不好好躲着,怎么会这么快就展开报复,还巧妙的避开了所有人,唯独对田会长你下了蛊?”
张晨的话一下子把几人的想法引到了这方面。
刚才他们只顾着担心田秋毫的情况,都把这么重要的问题给忽略了。
“能在三大帮派的包围下逃走,这个人应该是有些本事,能躲开所有人对我义父下手,也不是不可以做到吧?”
田简儿率先开口,一个能在那样的环境下逃走的人,不用想也知道很强,有些本事也就不是那么奇怪的了。
张晨开口:”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你想想,他被三大帮派逼到无路可走,现在只能躲起来,他恨的应该不是田会长一个人吧,而且当时能被逼到需要逃走,换成一般人,就算是想要报仇也应该要沉寂一段时间吧,可他偏偏在你们所有人都在找他的时候跳了出来,还这么轻松的对田会长下蛊。”
田简儿沉默了,的确如此,如果换作是她,她也会选择在大家都逐渐对这件事放松的时候再开始复仇。
而如果是现在就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他为什么要逃?又为什么只对田秋毫一人下手?
这根本说不过去!
“张医生,你的意思是?”
老余问,他可不认为张晨只是好心的帮他们分析这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