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本少爷滚出来!”
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声音,所有医护人员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人渣粽子李欢却已经大叫起来。
因为这个声音有些熟悉,熟悉的让他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的有种杀人的冲动,但其实内心最深处却有种挥之不去的恐惧。
他之所以这么大声自然是为了给自己壮胆,也是希望能够守在门外和楼下的保镖们示警。
“李少爷还真是健忘啊,难道忘了你现在这个造型是谁帮你设计的了?”那个声音依然懒洋洋的,不疾不徐,而且还带着一些调侃之意。
“姓沈的,是你这个王八蛋,老子还没去找你,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你既然上赶着送死,本少爷绝对会成全你的,而且会让你就是死了在地狱里想起本少爷也会颤抖不已。哈哈哈哈……,来人,来人……”
李欢说着说着好像已经看见了沈剑被自己折磨的人不如鬼,生不如死的样子,不禁癫狂的大笑起来。
可是他笑完了,叫了半天人也不见进了一个保镖,那些全部由格斗高手,退役特种兵组成的保镖们好像集体失踪了,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李欢急了,不再扯着嗓子大叫,而是用那只完好的右手拼命的按床头的一个按铃,那刺耳的铃声在整个别墅里面回响,但是依然没有一个人进来,好像整个世界就剩下了他自己和卧室里的这几个医护人员一样。
“人呢?都他么的死哪里去了,给老子出来,出来,否则我全部弄死你们……”李欢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刚才的张狂劲一下子变得色厉内荏起来。
可是依然一片寂静,整栋别墅除了他自己癫狂的叫骂声之外,剩下的就只有那些医护人员紧张的呼吸声了。
“哐啷”一声,卧室巨大的飘窗玻璃忽然被什么东西给撞开了,一个黑乎乎的巨大物体从外面飞了进来,扑通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李欢床旁边的地板上。
“李少爷是在叫他们吗?”那个懒洋洋的声音又忽然响了起来。
李欢赫然看到躺在他床边的那团巨大物体就是他的保镖头子,一个从国外雇佣兵部队天价聘请的保镖,据说还是某国三角洲部队出来的兵王。
而此时那个身高足足有一米九,体重超过两百斤的兵王圆睁着双眼倒在地上,已然没有了气息,而外表却看不出一点点外伤来。
看着这具活着的时候能一个人对付十个壮汉的保镖头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而且被人像扔小鸡一样从楼下扔到二楼自己的床边,李欢终于感到一种真正的恐惧,睁大着双眼不再叫嚣,喉咙都开始紧张的吞起口水来。
他终于开始意识到自己这次惹上的这位好像不太好对付。
“哦,人好像还不齐,那你等等。”沈剑懒洋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很快,窗外又飞进来一具黑乎乎的重物,而且一点不差的落在了第一具尸体上面。
这是一个极其雄壮的黑人,浑身肌肉隆起,盘根错节,健壮的如一头黑熊一样,那胳膊粗的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脸上还有一道斜着从上到下的恐怖伤疤,显得很是狰狞可怖。
但是那也只是以前了,因为现在的他也变成了一具尸体,而且脸色平静的好像根本没感受到任何痛苦一样。
就好像在睡梦中就这么死过去了一样。
李欢看到这个,好像呼吸都停住了一样,嘴里叼着的粗大雪茄掉在了胸前的绷带上都没有反应,睁大双眼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这当然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接下来,从窗外接连不断的有尸体飞进来,每一个都恰好落在了前一具上面,摞得整整齐齐的。
而且这些人肤色各异,白的,黑的,黄的,棕黑,金发的,黑发的,红发的什么都有,几乎全世界的人种都给集齐了。
他们虽然相貌身材各异,但是却有一个最大的共同点,那就是死状都很平静,一点外伤都看不出来,就好像睁着眼睛睡着了一样。
“好了,这下应该都到齐了,李少爷要不要点个名啊。”沈剑懒洋洋的声音带着戏谑再次响起。
那些医生护士虽然平日里在医院也见惯了死人,可是这么多诡异的尸体集中出现在眼前还是头一遭,一个个早都脸色苍白,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了。
那些胆小的护士都紧紧的闭上了眼睛跟同伴挤在一起,浑身抖得不行。
李欢更是不堪,看到之前自己所依仗的天价从世界各地招来的顶级保镖团全部悄无声息的死在自己面前,他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劲了。
他就是再愚蠢,也知道沈剑能悄无声息毫不费力的杀了这些顶级的杀人工具,那么杀他这样一个浑身绑的跟粽子一样的残废更是比杀鸡还容易很多倍。
他终于彻底的感到了恐惧,那种恐惧深入骨髓,是他生平从未经历过的,甚至想都没有想过的。
在这一刻,他的家世,他的背景,他的金钱都无法让他的恐惧稍微少一点,他的一颗心彻底被恐惧所笼罩缠绕,随时好像会被捏碎一般。
在这种强大的心理压力下,空气之中忽然飘起了一股恶臭。
这货被吓得拉到裤子上了。
“我给你钱,给你很多钱,你,你不要杀我!”李欢心中虽然羞臊,但是却也顾不上拉裤子的丑态了,用尽所有的力气嘶声叫了起来。
“呵,钱吗?有点意思,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用多少钱来买你的这条残命?”沈剑懒洋洋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不现身,却好像无处不在,比起现身,这种看不见的恐惧更让人毛骨悚然。
就好比鬼片里面,最吓人的时候不是鬼出来的时候,而是鬼没出来,但是却能处处感觉到鬼存在的时候。
听了沈剑的话,李欢一下子来了精神。
只要沈剑肯要钱就好,就怕他不肯要钱,只要命,那才真正麻烦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