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真相
角落的变故，使得大厅里的所有族人为之侧目，尤其是少女，望着面容冷酷的欧阳小剑，眼里纷纷闪过爱慕与敬仰。
而望着明显被一招落败了的柳青，一众少女却窃窃私语了，眼露不屑。
“弟弟！”
欧阳小寒吓得花容失色，扑到柳青身边，一脸心疼之色。
“我……没事。”柳青勉强一笑。
柳青站直身子，随手擦去嘴角的血迹，说道：“小剑果然是家族第一天才，十六岁，聚元境中期，只怕放眼烈山城，也找不到几个来吧？”
欧阳小剑冷冷道：“柳青，你可真令人失望啊，我还以为你这几年，至少能有聚元境的功力，可你还是原地踏步。”
家族里的少年们又开始窃窃私语了，眼神怪异。
的确，这五年来，柳青太让族人失望了，不仅修为原地踏步，还对家族没有任何贡献的事迹。
不满的议论声，很快淹没了整个大厅，一些人甚至放开了嗓子嘲讽。
“不是的！”
突然一声喊，世界都寂静了。
欧阳小寒站了出来，挡在柳青身前，俏脸苍白，一脸惨然笑容！
“小寒？”二伯欧阳宏远皱眉，他没想到事情发展到这地步，小寒是家族跟鄂家联姻的筹码，此刻若是小寒为弟弟强出头，太失体统了。
鄂怀承面无表情，无声看着大厅里发生的这一切。
至于鄂怀薇，却是抿着红唇，眼神深深凝视着大厅里那个受伤的少年……
面对质疑与不解的目光，欧阳小寒这一次没有退缩，而是握紧小手，更加眼神坚定！
她知道接下来的话，说出来未免太惊世骇俗，可是如果不说，以弟弟低调沉默，向来不去多解释的性格，弟弟将会一生受到族人质疑、嘲笑与遗弃，想到这里，欧阳小寒的心底，忽然涌起一股勇气，开口道：“我弟弟他不是废物！这五年来，他的元力，全都输送给了我！”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所有族人和到场来宾都露出了不解表情。
于是，欧阳小寒眼角带着激动泪光，颤声着把自己身患寒毒，弟弟为自己疗伤，不惜用元力输送长达五年之事，一口气全都说了出来。
鸦雀无声。
整个大厅死一样的寂静。
大厅之上，所有的人，包括族长欧阳连保，太守鄂栩都震惊了，不可置信的望着人群中央的柳青。
“这些年，苦了这孩子了。”欧阳连保心里叹了声，无声闭眼。
所有人眼眸里能够看到的都是无法相信，脸上的震惊之色无以复加。
包括柳青身后的欧阳小静，也惊讶得张开了嘴，内心波澜的盯着余洛晟的背影。
欧阳小静一直不大喜欢柳青，认为他太拖后腿，可笑的“落魄天才”。直到现在，经过欧阳小寒的口述，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被自己嘲笑的对象，竟然是如此一个重情重义的人，为了姐姐治好的病，不惜耗费自己的本身元力，哪怕被人误解为废物，也毫不在意……
从淬体境升入聚元境，又因为丧失元力而掉落境界……如此重复，这是怎样的痛苦经历啊？
欧阳小静的小手在抖，一颗芳心砰砰狂跳，莫名其妙的涌出一股心疼，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柳青的内心，一定充满着煎熬和痛苦吧？
转头看着哥哥，欧阳小庭也是一副呆滞的表情。
“你你你……”欧阳小源目瞪口呆的指着柳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欧阳小庭、欧阳小源、欧阳小步他们这些人，都是对柳青有了一定了解的人。
在年少时候，小柳青杰出的修炼天赋，让他们对这个家族外来子刮目相待，也有羡慕嫉妒的情绪，不过后来柳青修为突然停步，他们奇怪的同时也暗自庆幸。
而现在，更让他们内心如霹雳狂轰的是，柳青居然为了姐姐的病情健康，默默付出了如此大的代价！
面对众人的注视，柳青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他不太愿意此事暴露出来，成为众人焦点的感觉不太好。
柳青不想成为家族培养的对象，他唯一的愿望，只想姐姐的病情治好。
“我错怪你了，柳青。”欧阳小剑不再仰起高傲的头颅，而是平视柳青，“可惜你再也没有机会超越我了，五年时间，你白白浪费了。”
柳青释怀笑了笑，不再说话。
欧阳小剑说得没错，越是年轻的修士，潜力就越大，一旦过了巩固基础的年纪，骨骼成型，再想有好的前途就难了。
不过，姐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神恩浩荡。
柳青不是很有野心的人，只想保护姐姐，衣食无忧，吃喝不愁。
欧阳小剑看到柳青这副模样，暗自气得牙痒痒。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款游戏被人打败了，各种不服，然后花费很长一段时间，苦练技术，期待超越对方的一天，想象对方如何求饶与称赞。
可是终于等到功成出山，成了游戏高手，令人崩溃的是对方早已经不玩游戏了……
……
大厅很快秩序恢复了，吃完午宴后，柳青被一众同辈包围了。
各种被拉着衣袖提问，各种表示敬佩，柳青都一一表示感谢，然后又被另一个小圈子拉去提问。
就算是家族同辈里，也分不同的小圈子，性格趣味相投的族人相聚，比如欧阳小步是一个圈子，欧阳小庭又有一个圈子。
最终为了跟柳青说话，家族同辈罕见的围坐在一起。
欧阳小步向来看柳青不爽，见他如此受欢迎，不禁有些不满，故作朗声道：“柳青，族长大寿，你带了什么寿礼来？”他声音很大，所有人都听得到。
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族人的眼神，都是透着一抹古怪。
都知道，柳青这些年不容易，家里已经一贫如洗，哪里还有什么贵重的礼物？
欧阳小步这话……太恶意伤人了。
柳青看了他一眼，眼底深处，闪过一抹深幽不可见底的光泽。
族人多年来的欺压，已让他学会了不轻易喜形于色，而是笑道：“只是一些小礼物，不值一提。只是，小步表哥的礼物，一定很贵重吧？”
欧阳小步得意洋洋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盒子，上面有精美的封装。
“这是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