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好笑,或许是因为听到了孩子有救的好消息,心中轻松了不少,她看着宫凌睿,又问了一句“你说如何?小王爷?”
宫凌睿看着她,觉得此时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像个小狐狸一般狡猾,似乎又回到了初见时的模样,满眼都是算计。
他笑了笑,将人一把扯进怀中,低头含笑碍口在你和她道“果真?”
十八一个猝不及防,便掉进了他怀中,此事男人鼻头抵着她的鼻尖,轻轻摩挲着。
十八抿了抿唇,不说话了,虽然玩笑着,但是她心中是真的不愿意宫凌俊再为自己牺牲,他无以为报,除了歉疚之外……
“不必惭愧!”宫凌睿将她揽进道“他乃一国之君,不可能空置后宫……”
“单他为了我们要娶不喜欢的女子,还是敌国,如此,天下之人会如何诟病于他!”十八道“他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如此,会给他带来麻烦!”
宫凌睿眸子也蹙了蹙,这些他不是没有想过,何况还是在如今昌吉与南陵处于水火不容的敌我双方……更重要的是,南陵作为战胜国,向昌吉求亲,会让天下人如何诟病且不说,但是边境几十万大军浴血奋战得来的胜利,会被抹杀,到时候三军若是**……
宫凌睿想着,眸子慢慢眯了起来。
正在此时,宫人在外轻轻敲了敲门,宫凌睿一转眸便见一宫女站在门口。
“说!”他道。
那小宫女被吓了一跳,吞吞吐吐道“小王爷,追风公子方才传话来,府中有您的秘信,似乎,似乎是从边境而来!”
宫凌睿立即将十八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起身到“人在何处?”
宫人道“在殿外!”
宫凌睿看了一眼十八,便抬步走了出去。
追风手中握着一封书信,正焦急地等在殿门口,见宫凌睿出门,他紧步上前,看了看四周,将书信递给宫凌睿,低声道“小王爷,尚文大公子的书信!”
宫凌睿接过书信,并未直接打开,而是迷了眼,问道“谁人送来的?”,以他对尚文的了解,能单独送信给他,定是有什么事,是不能为人知的,这信,定是他十分信任之人送来的。
“青石!”追风道“大公子的贴身护卫!”
宫凌睿眉头又是一紧,追风又道“青石说了,大公子让他带一句话,问问小王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皇上为何突然下那样的圣旨!”
追风也不知道青石口中“那样的圣旨”,是怎样的圣旨,但是他如今想起青石的神色,便觉事情定是简单不了。
宫凌睿看着追风,嗤笑一声,打开了书信,一字一行看完,将书信重新折叠起来,道“你告诉他,这是皇上的决定,但是这亲,定不能南陵去提!”
追风听得云里雾里,不解的看着宫凌睿。
宫凌睿道“让昌吉写降书,自愿联姻!”
追风一惊,差些一个趔趄跌倒,他道“小王爷,您~难道要与昌吉~联姻?”
“那小王妃怎么办?”他道。
闻言,宫凌睿一脚踹了过去,“去回,就按照爷方才说的回话,尚文自明白爷的意思!”
追风看着宫凌睿,还是不解,但是看着宫凌睿瞪着的眸子,却不敢多问,是以,挠了挠脑袋,颔首退了去。
宫凌睿进了门,十八坐在椅子里看着他。
“让昌吉投向,请求联姻,两国永结姻亲之好,如此,天下人也不会诟病于我南陵,更不会诟病于他,只会说昌吉兵败求和!”
十八还是微微蹙着眉目,只要一想到,无论是让昌吉求和联姻,还是宫凌俊求亲,都是他为了她和孩子做出牺牲,她便心情好不起来,开心不起来。
她没有说话。
宫凌睿知道她是将自己绕进去了,一时间走不出来,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此时,宫人又轻敲门道“小王爷,姑娘该服药了!”
宫凌睿看了一眼门,道“进来!”
宫人蹲着药丸走了进来,宫凌睿看了一眼小宫女道“好生侍候!”
而后,他拍了拍十八的肩头道“我有事要去处理,你先服药!”
十八点了点头,知道他此时离开,定是有立即要去处理的事,也不多问。
宫凌睿离开之后,一路直往靖轩帝所在的宫内而去。
而此时,宫凌俊也正在靖轩帝跟前。
宫凌睿走到门口,便听到宫凌俊阴沉的声音传来“父皇果真不愿?”
宫凌俊话落,一阵东西被摔碎的声音传来,宫凌睿轻轻蹙了蹙眉,推门走了进去。
靖轩帝坐在推椅中,瞪着双眼,宫凌俊站在他面前,平静地看着他。
宫凌睿看了一眼宫凌俊,蹲身捡地上的碎片,一边捡一边道“看来你与我,想到了一处去!”
话毕,他将捡起的碎片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拍了拍手道“我已让追风带话给尚文,不必作为亲使往昌吉!”
宫凌俊一怔,看着宫凌睿。
“修书于昌吉国主,若他不想城池失手,国破家亡,便亲书降书,求请联姻和战!”
宫凌俊眸子一眯,道“他告诉你了?”
宫凌睿笑着摇头,又冲靖轩帝道“皇叔难道还有何把柄在昌吉国主手中,我南陵方才打了胜仗,昌吉便来这么一出,是不是接下来,我南陵的公主,也要作为和亲公主,远嫁昌吉?”
靖轩帝眸子暗沉先来,从瞪着宫凌俊改瞪着宫凌睿。
“皇叔不必生气,不必恼,这等事,就算你捂得再严实,纸是包不住火的!”
“侄儿只是好奇,皇叔久居深宫,在此地颐养天年,又是从何处得了昌吉兵败的消息!”
靖轩帝眸子更沉。
“还有~”宫凌睿道“皇叔为何会让他娶昌吉公主?”
他越说,目光越是凌厉,语气也渐渐犀利了起来。
他没有忘记,当初他们四人往坤黎,半路被人截杀,之后往昌吉,再度被人截杀,之后一系列事情,让他们无暇顾及当时被人截杀之事,但这并不代表他忘了。
“我倒是想知道,皇叔与昌吉国主,究竟有何交情,以至于,连我南陵江山尚且不顾了!”他沉了眸子,也沉了声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