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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破局(1)

血里鸢 咪狐先生 2495 2024-11-17 22:10

  宫凌俊再不说话,微微抿唇,眸中迅速闪过一道失落和狠厉,却只是一瞬,宫凌睿未曾发觉。

  呵~意图谋反?还是已经在他人尚不在皇城时便定了罪,押进皇宫?他心下冷笑。

  一路无言,二人取道帝寝殿,不等田中通报,宫凌睿推门而入。

  因着二人一路上并未避讳任何人,二人到帝寝殿不久,已有重兵将帝寝殿重重围住。

  听到脚步声,靖轩帝从假寐中睁开双目,微皱着,看着宫凌俊。

  殿外脚步声混乱,宫凌睿与宫凌俊听得清楚,宫凌睿咧嘴一笑,走过去坐下来,斟了一碗茶吃起来,笑看着靖轩帝道"皇叔真是老了!"

  闻言吗,靖轩帝眸子一冷,眉头一皱,这一声老了,是说他老来无用了,还是说他老来昏聩?他微微蹙眉,瞪着宫凌睿。

  宫凌睿二话不说,起身拂了拂锦袍,从袖筒里掏出一卷明黄卷轴。

  靖轩帝与宫凌俊在看到那一卷明黄卷轴时,皆是眉头一蹙。

  "皇叔可还记得这个?"他将卷轴一抖,卷轴被抖开,黑字一片,只是看不清上面写了什么。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遵先帝遗诏,登基为帝,继承大统一来,夙兴夜寐,宵衣旰食,为我南陵江山殚精竭虑,如今已三十八载有余,今朕膝下五子,皆人之翘楚,然,经朕多年观之测之,终觉朕之"

  "闭嘴!"靖轩帝突然一声厉喝,打断了宫凌睿的话。

  宫凌睿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抬眸,似笑非笑地看着靖轩帝。

  "你~你~"靖轩帝被气得不轻,身子和手都微颤着,指着宫凌睿"此物,此物,如何会在你手中?"

  宫凌睿将卷轴卷起,塞进袖筒里,笑看着靖轩帝道"皇爷爷在驾崩前,只传皇叔与父**殿,之后便撒手人寰,不留只言片语。"

  靖轩帝眸子深了深,一言不发地瞪着宫凌睿。

  "后父王与皇叔一同出了这大殿!"他抬眼看了看殿内,"父王一出殿门,便对着皇叔跪地叩首,大呼'万岁';,之后又证明皇爷爷驾鹤西去之前,口述于他,传位于皇叔!"

  "住口,住口,你给朕住口!"靖轩帝大吼道,顺手将桌案上的东西统统扫落。

  "但是皇叔之后也知道了,皇爷爷一生虽未曾立太子,却早早立下传位诏书,将它封闭秘藏于金殿殿梁!"

  "朕让你闭嘴!"靖轩帝又是一声怒吼,颤抖着手指着宫凌睿,红着双目吼道"你给朕滚,滚出去,你们,你们都给朕滚,滚出去,滚!"

  宫凌睿嘴角一扯,躬身道"侄儿告退,皇叔身子不好,便让太医好好诊治一番,毕竟,这南陵的江山,天下的黎民百姓,可不能不顾!"

  话毕,他对宫凌俊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前一后,抬步出了帝寝殿。

  一直至宫门口,宫凌俊都紧紧皱着眉头虽宫凌睿未曾将话挑明了说,但是他听得出,靖轩帝这一皇位,得来不易,却更是名不正言不顺,但是珺亲王为何当初要欺瞒满朝文武乃至天下人,只凭他一句话,便将这本不属于靖轩帝的南陵江山,双手奉送到了他手中》

  "你就没有想问我的?"宫凌睿突然停步问道。

  "问什么?"宫凌俊头一偏,看着他道。

  宫凌睿轻笑一声,不说话,只从袖筒里拿出那一明黄卷轴,塞进了宫凌俊怀中。

  宫凌俊眸子一沉,神色一冷,眉心一蹙,想要将东西塞还回去,宫凌睿又道"你不看,日后便莫要后悔了!"

  宫凌俊递出的手一顿,眉头又紧了几分,抿唇挣扎了一番,缓缓打开了卷轴,顿时眉头狠狠一蹙,猛然抬眸,双目泛着怒意,瞪着宫凌睿"你何时拿到的?"

  宫凌睿如无事人一般摇摇头"不知道了!"

  "你说不说!"宫凌俊难得地冲动起来,一只手拧住了宫凌睿的领口,他怎么也未曾想到,宫凌睿手中所谓的传位遗诏,方才将靖轩帝气的语无伦次,失态非常的明黄卷轴,竟然是当初他先后大败坤黎昌吉之后,从靖轩帝手中求来的那份空白圣旨,不过后来变成了他的赐婚圣旨。

  他一直好好保管着,这一辈子,或许他不会再走近那个女子的眼里心中,所谓一步错,步步错,一次失去,终生不得,他后悔过,懊恼过,当初他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心意,只是这女子太过精明,又太会算计,他曾一度以为,她不过是又想利用他,才对自己"有意",而之后知道真相,比一无所知,更让他心痛。

  这一生,或许再不得她心,只能留着这卷当初应了她之请,向皇上求请的赐婚圣旨。

  他缓缓打开卷轴,指尖轻轻从哪三个早已携刻于心,后知后觉的字上抚过,像是生怕惊醒一个睡梦中露出幸福笑容的孩子,轻柔中带着小心翼翼。

  宫凌睿眸子沉了沉,所谓旁观者清,他比宫凌俊早看清他的心,他对十八的感情,但是那时,恰好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心。

  "嗯~!"他轻哼一声,看了看宫凌俊"我一下子想不到好的办法,便借来一用!"他道。

  宫凌俊眉头微蹙,将卷轴卷起来,塞进袖筒里,他不喜别人没有自己的允许擅自动自己的东西,尚且还是自己喜欢看重的,但宫凌睿如今所为,却只是为了他,他虽心中恼怒,却也不好发作。

  他从来是一个冷情冷性之人,甚至还有些绝情,从来不给任何人面子,从来不会为谁退让甚至委曲求全,但是对于宫凌睿,这个与自己一起长大,与自己幼时便一起经历生死,这些年虽从不参与党政之争,却暗中帮了他良多,护了他良多,他要如何对做到对他也无情甚至冷而无心,绝而无情?

  "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撂下一句话,从宫凌睿身边擦身而过,上了马车。

  宫凌睿捏了捏手指,他是想帮他,但是也有私心,让逐月去将军府寻追风,又顺道进宫凌俊的府邸将这圣旨偷出来,一来,是为了救他,二来,是想让他清楚,就算有赐婚圣旨在,十八尚且做不了他宫凌俊的女人,何况如今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最重要的,是她心思不再在他宫凌俊身上。

  知难而退,适可而止,才不至于陷得更深,伤的更重。

  但是,宫凌俊却似乎不为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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